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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路見不平,偶遇故人

世子?這個地方別的沒見多,世子還真他媽的多,前幾天才見一個不可一視的,這又來一個仗勢欺人的,想不長見識都不行。柳含香冷眸閃過一絲厭惡,這種欺負老幼病殘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怎麼,不好意思了,被哥哥說對了,是吧?小美人,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們世子不喜,你看看哥哥咋樣,要不你退一步,跟了咱吧,保你有吃有喝。」男人兩眼放著光,眼里閃這齷齪的光芒,用自己肥胖的大爪子拍了拍自己前胸,這世子的魅力就是大,在這麼個偏遠的地方都能遇上投懷送抱的,可惜了他們世子不好這口。

「真的」見過美的,見過丑的,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柳含香笑了,漆黑如墨的美眸如一泓清泉,清澈見底,閃著若隱若現的玩味戲謔。

端木灕臉上揚起柔和的笑容,雙眸中寵溺的光芒閃爍,這丫頭興致還挺高,陰人玩?不過此時得柳含香才讓端木灕感到更加真實,十五六歲的年紀本來就應該是天真浪漫年紀,而他的香兒卻背負了太多的痛苦。

「當然,哥哥可是世子身邊四大黃金侍衛之一,身份可顯赫著呢!小美人,現在是不是心里喜歡著緊。」男人搖頭晃腦,驕傲的了不得,這也並不是虛話,在府里世子就是二世主,而他們四個可是世子的近身人,哪個不高看一眼,這小美女心里一定是樂開花了。

「哈哈……當然……不是」冷冰無情的話直接斬斷男人的異想天開,似笑非笑的嘲諷清晰可見。柳含香一雙冷瞳閃著戲弄的光芒,四周的圍觀都雖然強忍者著面部表情不變,可是那眼中笑意光芒卻異常清晰。

「你耍我?」男人再遲鈍,也看出來柳含香那嘴角的嘲諷,圍觀人明明想笑卻不敢笑的隱忍表情,心里一沉,怒火中燒。

「恭喜你。」柳含香輕蔑的望著男人,這智商?還四大黃金侍衛?這主人怕也聰明不到哪去。

「找死」男人徹底怒了,目光凶狠,面容陰沉,殺意浮現,他可是四級,眼前的小女子也就剛到三級,竟然諷刺他,真是豈有此理。

「死?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柳含香冷笑道,眼里冷芒閃過。

本事?她是三級,他是四級,差著整整一級,她竟然輕視他,不殺難消心頭之恨,男人飛身起,向著柳含香沖去。帶著綠色玄氣的一掌直接向著柳含香的前胸拍去。

柳含香身體一側,躲過男人的攻擊。飛快的締結手印,一把由黃色玄氣幻化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里,身形一晃逼近男人。

端木灕心口一緊,小香兒與男人差著一級,這麼大懸殊的挑戰,還真是不容易贏。端木灕一直盯著柳含香,對于修練者來說,戰斗是最快的成長方式,香兒需要這樣的戰斗,他也希望她快速的成長,但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會在最關健的時候出手救她,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男人見柳含香輕松的躲過自己攻擊,怒氣更加高漲,第二掌奔著柳含香面門就拍了過來,柳含香身形再次閃躲,而強大的靈壓,明顯讓她的速度慢了半拍,險險的避開第二掌。

男人更加的怒不可斥,他可是四級,打一個三級的人,竟然兩招未打中,這要是被人知道,他還怎麼混。他憤怒的飛身而起,全身的靈壓頃刻釋放,雙掌齊出,一前一後打向柳含香。

強大靈壓向柳含香涌來,她只覺得胸內炙熱翻滾,隨後男人雙掌縈繞著綠色的玄氣,向她襲來,柳含香身形快速向後側飄移,砰……剛剛離開,原本站立的地方就被打出一個大坑。

柳含香就地翻滾,快速的向男人靠近,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身體一躍,手里的匕首直接刺向男人,黑衣人臉上掛著冷笑,竟然還想反擊?不知量力,他將力量全部集在左掌,向著柳含香胸口就拍去,這一次柳含香並沒有躲,而只是身體重心向身體右側偏移了下,把自己的肩著讓給男人。

砰……柳含香身體劃過一條弧線飛了出去,一道灰色的身影快如閃般沖了過去,一把將她接住,抱在懷里。端木灕眼神有些冰冷,帶著怒氣,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不要命的打法,她怎麼敢?

「咳咳……」胸口火燒火燎的疼痛,使柳含香忍不住的咳嗽著,那不停上向翻騰的咸腥被她生生的壓抑著,輕靠在端木灕的胸口。

一股濃厚的靈氣輸入柳含香的體內,那被震傷五髒的疼痛,一點點的消失,翻滾的氣血也漸漸的平息,氣息平穩,柳含香從端木灕的懷里站了起來,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容。

男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低頭望向自己胸前,黃色玄氣幻化的匕首,直直的插在他心髒之上,撒裂的痛疼清晰傳開。

「砰……」身體摔到地上,四肢仍在不停的抽搐,他到死都無法相信自己會死在這個只有三級實力的女子手里。

「吳寒!」一聲驚呼,三道人影飛快從店里躍出,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吳寒會死在這個三級女子手里,剛剛在店里他們只顧著給世子張羅膳食,遲遲沒見到吳寒進來,本打算出來尋他,卻看到他摔倒在地,鮮紅的夜體如小溪般在地面流淌著,空氣中混入淡淡的血腥氣。

「大膽刁民,竟敢傷害皇家侍衛。」其中一個灰色衣服的侍衛,氣憤的大吼,他平時跟吳寒走得最近,稱兄道弟交情深厚,現在看到他被一個三級的女子殺死,怎麼能不急,飛身沖向柳含香。

端木灕一把將柳含香拉到身手,抬手輕輕一揮,飛身而來的男人被拍飛,‘砰’的一聲狠狠落在另個兩個黑衣身邊,摔了個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另外兩人一看,怒氣沖沖起身,什麼人,竟然吃了豹子膽,也不打听打听他們是什麼人,真是找死。剛想往上沖。

「住手。」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從店里傳出,隨著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現,一身白色錦服,黑眉星目,五官和皮膚有著大理石雕塑般的細膩質感,英俊而不是陰柔,陽剛而不顯粗鄙,他隨意的姿態顯出一種尊貴。

四周圍觀的人都看傻了,這哪來的英俊後生,看他步履輕盈,修為實力應該不低,舉手投足優雅高貴,看得出身份一定不凡,看在這個女子惹了不該惹的人。

柳含香拉了一把端木灕,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禍是她惹的,不能連累端木灕替她收拾,那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柳含香?」清冷之聲中帶著驚訝,他眯起一雙星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還是一身純白色的衣裙,約三尺長的白色拖地煙紗,面上仍然未施粉黛,素淨的小臉細致女敕滑,眉目嬌艷,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為仙子般飄逸出塵。

「……」遇上熟人了?這樣的緣分有木月?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廢物小姐,在這個荒涼的小鎮也有人認識她?柳含香嘴角抽了抽,不會這麼巧吧?她偷偷瞄了一眼端木灕,卻發現那廝仍然掛著淡笑,分明是在等著看戲。

「你真是柳王府那個廢物柳含香?你怎麼,怎麼可能修煉了?」她竟然可以修煉,她不是廢物,該死,她竟然把世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你?」柳含香頭上滑下三顆黑線,還真他媽是有緣,這是不是老話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在這個地方都能遇上他。

「炎世子,真是難得?」柳含香嘴角慢慢勾起,似笑非笑的眼里帶著一絲嘲諷,望向自己面前的少年,不得不承認,段博遠還真是一個美男子,今天他這身白色的衣服,把他的高貴襯托的淋灕盡致。

只可惜,如此俊美的人卻全身上下向外噴著黑煙,一雙黑瞳里火光沖天,還真是諷刺,她自認為自己的皮相並不是很差,至于讓這位少年看上一眼就七竅生煙,怒目而視嗎?

「你騙我?」明明可以修煉,而且已經達到天階三級初段,這個修為至少也要七八年的光景,也就是說她從七八歲就可以修煉,她竟然一直在隱瞞實力。

為什麼她要這麼做,難道就為了退掉他們之間的婚姻?他前腳解除婚姻,後腳她就行走江湖?怒火滋滋的燃燒,段博遠全身泛起陣陣的寒意,被欺騙的憤怒飛快的吞噬著他的理智,此時他竟然有種感覺被人退婚羞辱的不是柳含香,而是他炎世子段博遠。

「怎麼說?」騙他?她有嗎?柳含香美目流轉,神情淡漠,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煙花般飄逸絢麗。頓了頓,柳含香冷笑道「小女子還真想不通騙世子什麼了?」

「你,你還狡辯。你明明可以修煉,你根本不是廢物?」段博遠星目寒光閃爍,面上布滿了寒霜,憤怒的火苗竄起半米多高,高傲不可一視的人被人騙得如此徹底,他怎麼可能不氣?

「犯著您了?」是不是廢物是她的事好不好?與他高高在上的世子有什麼關系?再說沒有哪條法文規定她柳含香不許修練吧?

他至于這麼生氣嗎?柳含香秀眉挑了挑,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唇角上挑,成形一抹好看的弧度,整張小臉明艷動人,段博遠的心律竟然漏跳了一拍。

「……」段博遠仿佛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一時答不上來,她是不是廢物確實沒有犯著他,被人嘲笑,被人厭惡,被人欺負都是她的事,跟他確實沒關系。

「你連累本世子被世人嘲笑。」他以前與她可是有婚姻,有一個廢物的未婚妻,他也被人笑了整整十五年。

「這確實是柳含香的錯,可是世子大人,你未娶先休,柳含香也品償了黑龍鞭滋味,連命都沒了,還不夠嗎?」柳含香早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難道還不能夠補償他那可笑的尊嚴?

「你胡說,你明明好好活著,還想欺騙本世子?」心象被人壓了一塊大石頭,沉悶得無法呼息,黑龍鞭,那是靈器,鞭身有鱗,肯肉喝血,她如何承受的,想到柳含香曾被黑龍鞭打,段博遠心里竟泛著一絲疼。

「原來的柳含香已經死了。」換句話說現在的柳含香早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不反抗的女子,想到自己剛來時,遍體鱗傷的樣子,柳含香雙眼越來越冷,目光森森陰寒,沁入骨髓。

「世子大人,雖然你出身高貴不假,可是也不能草菅人命,人一輩子唯一無法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上天厚待您,給您一個好的家世,可您不能仗著上天的給您的這份殊榮來欺負人吧。」柳含香眉梢微挑,似嘲諷似譏誚,瞳眸流光冰冷而淡漠的掃了一眼段博遠,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向衣衫破舊的祖孫兩個,扶著老人皮包骨的胳膊轉身就走。

「你不許走,給我劫住她。」段博遠臉上帶著一絲蒼白,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話,從小他就站在峰頂,俯視著腳下的人,從沒想到欺負人有什麼不對,可是此時,他竟然產生一絲迷茫,看著那一步一步遠離的身影,心里一緊,忽然有種感覺,就是不讓她走,一旦她今天走了,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人,飛身而起,沖向柳含香,自己的伙伴一死一傷,他們不急是不可能的,明知自己的實力不及人家,可是他們不信這兩個人知道了他們世子的身份還敢傷他們。听到主子的命令,沒有一絲猶豫。

一道灰色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柳含香身側,只見他衣袖一揮,二道人影如劍羽般飛快的被彈開,按原路線返了回去,重重的落在段博遠的身前,一人一口血霧噴出,濺到段博遠白色的錦服上,開出朵朵紅梅。

一道白色的身影飛身而起,直接沖向柳含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留下她,可是這個想法卻是如此的強烈。

眼看就要抓到柳含香的肩頭,就見一道灰色的衣袖殘影飛過,白色的身影直直的被送了回去,重重的砸在其中一個侍衛的身上,把人當時砸暈,他極力壓制胸內翻滾的血氣,血沫子愣是被他卡在咽喉,嘴里彌漫著血腥味。

「端木灕?六級顛峰?」段博遠咬牙切齒說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站起,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倒下,

端木灕的實力竟然是六級顛峰,假的,都是假的,什麼沒有修為,什麼傾心醫術,都是騙人的,難怪被退婚她還可以淡然的笑,難怪她說她要嫁的是天之嬌子,人中之龍。

原來她早就攀上了高枝,她隱藏實力就是為了等他退婚,端木灕,無塵山莊長公子,九級煉藥師端木靜賢最得意的孫子,就算她高高在上的皇姨母也要給端木靜賢三分薄面,人中之龍,原來端木灕就是她口中稱得上人中之龍的人。

段博遠臉色鐵青,全身氣得微微顫抖,雙雙緊緊握起,指甲深入肉里卻沒感到一絲疼痛,目光凶狠如刃,黑瞳浮起嗜血的嫉妒,惡狠狠的瞪著遠去的兩道身影,咬牙切齒,那表情簡直與遭到拋棄的丈夫如出一轍。

六級顛峰?柳含香嘴角抽了抽,她鄙視的望著端木灕,他聖階強者冒充六級顛峰?對五級實力用六級顛峰,面對六級實力,他是不是要七級顛峰的實力?她真是挺好奇他真正的實力是什麼?

一白一灰兩道人影,越走越遠,段博遠胸口那道火焰越燒越旺,這莫名的火焰吞噬著他的血液,那被他強行壓抑的氣血無情的涌出,血霧染紅他胸前純白色的衣服,身體踉蹌,險些摔倒。

「世子」三個負傷的侍衛悠悠轉醒,身體搖晃著站起,驚慌著上前扶住他,眼里盡是擔憂之色,他們世子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挫折,該死的廢物,該死的端木灕,他們一定要回去稟告王爺,給他們世子報仇。

「滾……」段博遠憤怒的大吼,眼楮仍然死死的盯著前方,她,竟然如此無視他,羞辱他,他不會放過她,不會……

身後的怒吼,讓柳含香眼里升起一絲冷笑,這種享受慣了高高在上,鮮花掌聲簇擁的人,忽然間被人無情的踐踏在腳下,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心頭忽然縈繞著一抹淡淡的憂傷,柳含香的腦海里劃過一聲淡不可聞的嘆息,心弦猛得一緊,她真得沒死,她們兩個靈魂同住在一個身子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更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麼柳含香沒死,她不僅可以入住,還沒有一絲的不適應,完美的好象這就是她的身體一樣,這詭異的現象到底有木有人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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