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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霄峰仍然雲霧環繞,鋪天蓋地的靈氣彌漫在四面八方,空氣都格外的新鮮。金色的圓盤從東方緩緩爬上天空,晨光初透,彩霞滿天,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異常。

柳含香慢慢睜開雙眸,印入眼里的藍天白雲,心情無比舒暢,耳邊清晰的心跳聲,提醒她這不夢。她一把推開緊擁著自己的人,翻身躍起,靈霄峰?真得是靈霄峰?

「小香兒,你好沒良心,我都快累死了,抱著你跑了半夜,又被你當半宿的枕頭,最後卻被一腳踢開,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端木灕委屈的撇撇嘴,表示自己的抗意。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嚴格來說這廝是綁架,還惡人先告狀?她只是去找他尋問快速強大的方法,他的答案是一天以後告訴她,卻乘她熟睡著時將她偷偷帶到這里,難怪睡夢里她好象听到鳥鳴聲,奇怪自己一向淡眠,為何會睡得如此沉?

「小香兒,你好健忘,我說過一天以後給你答案,這里就是答案。麒麟大陸不知有多少人做夢想進來提升修為?」端木灕從地上躍起,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四肢。

「這里?」這里天地靈氣確實很充裕沒錯,真是能快速強大嗎?柳含香眼里升起一抹狐疑。

「小香兒,你可別小看這里,這里不但天地靈氣充裕,自然能源更是純淨,不受污染,吸入體內不用耗費靈氣,長時間的煉化,最重要的是這里有很多魔獸,可以采集魔獸的內丹補充你修練時消耗的氣血,就算是普通人在這里修練一個月,都可以相當外界修練一年,這樣的速度,你說你是不是可以快速強大起來。」端木灕臉上掛著淡笑,望著這片靈氣環繞的山峰,眼里有著親切。

「這麼神奇?」一個月相當于外界修練一年,那她在這里修練半年,不知道會達到什麼樣的修為。

「當然了,香兒,你可要好好修練哦,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我可還等著與你一起浪跡天涯呢。」端木灕潔白門牙閃著亮光,俊美的五官因笑容顯得更加的英氣逼人。

「好。」柳含香盤腿而坐,五心朝上,閉上雙眸,坐于天地靈氣中,細細品味天地間自然能源,調勻自己的呼吸,身體放松,慢慢的將元素力引入體內,運行轉化,再釋放出體外。

輕松的就運行了一周天,此時柳含香才算想信端木灕所說的,自然能源特別純淨,不用多過的淬煉便可吸收,她身體里的元力素越來越多,不停的沖撞她的經脈,整個身體好象要四分五裂。她的修為也在快速的提升當中。

忽然,鑽心的疼痛席卷而來,柳含香臉色瞬間慘白,額頭大汗淋淋,她雙眉緊鎖,咬牙堅持,突然她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噗……一口血噴了出來,喜悅劃過柳含香的眉心,突破了?她竟然突破了二級。她不能停,這天階二級遠遠不夠。

「香兒,服顆七級魔獸內丹」端木灕心疼的看著柳含香,她進級了,那噴出的鮮紅是她進級的證明。剛剛突破一級顛峰她勉強壓制心血上升,可是達到二級,她根本壓制不住,那鑽心的疼痛,一直折磨著她,他能做的,只是幫她多采集幾顆內丹,被充氣血所需。

柳含香機械的服用端木灕放入自己嘴里的內丹,血腥徘徊在口腔,她皺眉咽下,一股火熱散布四肢百駭,剛剛因進級虛弱全部消失,身體再次充滿氣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柳含香仍舊不知疲憊的修練,越練她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她的臉色就越蒼白,汗水如珍珠般滴落,衣裙已經被汗水浸透,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香兒,你不能再練了,再練下去,你會虛月兌的。」端木灕急切的聲音傳來,香兒這哪是修練,根本就是拼命呀,她二個月竟然進升了整整一級,已經由一級中段達到二級顛峰,有些人花了三年都未必能得升一級,而她只是短短的二個月就躍了一級,怎麼還不停下歇歇。

柳含香並沒有理會端木灕的話,她能堅持,就說什麼也不能停,難得來到這個修練之地,要最大可能的練習,能上一級是一級。深吸兩口氣,再次開始召喚自然元素力,將它們與引入體內的靈氣融合再次在身體慢慢運行。

「香兒,你必須停下來。你這樣的修練會再次弄傷自己的。」這哪里修練,分明是找死嗎?這樣極速而進,身體很容易落下病根,端木灕此時有些後悔自己帶她來到這里,要是她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一生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柳含香卻絲毫沒有受到端木灕的影響,機械的重復著自己的修練,她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呼吸也越來越不穩,很明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原本被汗水浸透的衣裙,此時已再次被身體騰干,如紙般蒼白的臉蛋此時已經有些鐵青,柳含香感到眼皮非常沉重,可是她不能睡。

她緊握有些僵硬的手,努力的抵制著腦海中的睡意。繼續不停的引入能源,就算是要忍受凌遲之苦,她不會停歇,強大的毅力不斷的與鑽心疼痛對抗著,弱肉強食,血淋淋的事實,瘋狂的燃燒著她全身的血液,為了娘,為了她自己,她必須強大。

她行,她一定行,柳含香憑著最後的意識又一次引入元素力,僅有的意識將元素力在體內運行一周天,剛剛釋放出去,身體就如同驚鸞般巨顫了一下,鮮紅血霧再次從口中噴出,狂喜淹沒了柳含香最後的意識,天階三級,她達到了天階三級一段。

「香兒,你何苦如此著急,憑你的天賦,一年就可以達到這個階段,何苦強行修練,讓自己糟受這得折磨。」一道白色氣浪從柳含香頭頂注入,她因急切修練造成心脈的疼痛,慢慢的緩解,緊皺的眉頭一點一點舒展。

端木灕將柳含香輕擁在懷里,撫模她過份蒼白的容顏,心竟有些微微顫抖著,柳含香有著自己的驕傲,她要的是自主**的生存,而他能做的就是助她強大,強到沒人可以欺負她為止。

二個月了,當初他帶著柳含香離開梅院,給封玉兒留下一封書信,說是帶柳含香出去散心,最晚半年可回,本來就是想讓她在這天寶之地靜靜的修練六個月,最次也能達到三級顛峰。卻沒想她如此拼命。

他抱起柳含香,對著天空吹一聲口哨,一只純白色的大鳥再次飛來,托起他們眨眼間來到山腳下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找處看著干淨的客棧,開了兩間上等客房,將柳含香放到床,拉過薄被給她蓋好,已經深秋,天漸漸轉涼,雖然修行之人不畏嚴寒,可是此時柳含香太過虛弱,需要好好的調養。

柳含香這一覺睡得很沉,再次醒來已經是七天之後,耳邊不斷的傳來吆喝聲,這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恍如隔世,有多久了,沒有這近的距離接觸人群。

從她的靈魂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一直蝸居在那僻靜的梅院,除偶爾的幾次去王府前廳,見到幾個梅院之外的人,就屬救北冥玄翌那次見的生人多,還都被她送去閻王殿喝茶了。

從床上一躍而起,活動活動手腳,柳含香來到窗前,窗外是一條狹窄破舊的街道,道路的兩側是木制的門面,三三兩兩的小販正在大聲吆喝,招攬奚奚落落過往的行人,笑容靜靜的綻放在柳含香秀美的臉蛋上,一雙冷眸射出柔和的光芒。

房門被無聲的拉開,端木灕跨入房內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組寧靜安祥的畫面,柳含香眼里若隱若現的渴望,如一根針刺向端木灕的心,柳含香曾經的生活讓他心疼。

「小香兒,睡了這麼久,是不是餓了?來坐下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們一起出去逛逛。」端木灕將柳含香拉到桌前,從小二手里接過已經盛好的飯放到柳含香面前,眼里溢滿了笑容。

「好。」柳含香臉的笑容又濃了些,雙眸微微彎曲,目光柔和的望了一眼端木灕,拿起飯吃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是從麻木僵硬的四肢,她也明白自己這一次一定又睡了一個長覺。

按理說,這麼長時間的睡眠,沒有進食,身體應該虛弱才是,然而事實正好相反,她確實感到很餓,但是身體上卻絲毫沒有虛弱感,臉色還非常紅潤,端木灕臉上倒有著淡淡的蒼白。

「小香兒,以後能不能別這麼玩命。」端木灕低沉聲音里含不易察覺的請求,從小到大,他沒求過誰,可以柳含香卻讓他真得很無奈。

「……」一絲愧疚從柳含香眼底劃過,短暫的沉默後,她使勁的點點頭,夾起一根青菜放到端木灕的碗里。面對端木灕無私的付出,她真覺得汗顏。

小鎮不大,人口也不多,除了柳含香入住的那條街道,還算有點人氣,別的地方相當的蕭條,雖然如此,柳含香還是覺得很好了,最起碼她可以頂著青天白日在街上閑逛,這可是她前世一直夢寐以求的。

「小香兒,前面拐彎的劉家糕餅店的蘿卜糕很不錯,想不想嘗嘗?」端木灕牽著柳含香手,陪著她漫步在這有些荒涼的大街上,眼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卻變得不那麼破舊了。

如花的臉上揚起會心的笑容,晃花了端木灕的眼,那是從心里往外的喜悅,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香兒永遠留在這一刻,享受這難得的祥和。

劉家糕餅店不大,也就兩平方,一個六旬的老者,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正在忙活著,三三二二的人從店前經過,每個人都會買上一份用黃色的紙袋包好的糕點,看得出這家的糕點很受歡迎。

「劉老伯,來份糕點。」端木灕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從懷里拿出一個金幣放到貨板上。

「灕公子?您回來了。」小女孩明亮的眼楮閃過驚喜,眉眼間瞬間布滿了歡喜的笑容,仿佛端木灕是她很久沒見的親人般親切。

「誰?」听到孫女的驚呼,劉老伯轉身面對端木灕,使勁的揉揉自己昏花的老眼,足足盯了端木灕有兩分鐘,滿是皺紋的老臉堆起了喜悅「灕公子?你回來了。」

「劉老伯,身體還那麼硬朗。花兒也快長成大姑娘了。」

「這不是得感謝灕公子,沒有你,這條老命早見閻王了。這位小姐是?」劉老伯後知後覺的發現,端木灕身側竟然站著一位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一身白衣,隨風擺動,未施胭脂的小臉艷麗月兌俗,只是看著有些清冷。

「這是我的娘子。」端木灕拉起柳含香小手,雙眼閃過一絲矯黠,含情默默的望著柳含香。

柳含香眉頭微微皺起,雙眸含著溫怒望向端木灕,她是他的娘子?這事咋沒人通知她?

「那可要恭喜灕公子。花兒,快包兩袋糕點送給公子,我們這窮百姓,沒啥值錢物,公子別嫌棄」劉老伯驚訝過後,是驚喜,灕公子成婚了,這可是好事,兩年前,要不是灕公子相救,他們爺倆哪還有命活到現在,他可憐的孫女也不知會受多少苦。

「哎……灕公子給您。」小女孩忙拿起兩袋糕點用草繩系好,遞給端木灕。

「多謝劉老伯。」端木灕接過糕點,拉著柳含香轉身離開,嘴角無限的在擴大,潔白的牙齒再次暴露在空氣中。

柳含香眼里的火苗更加旺盛,她反握住端木灕的手,快速抬起,張嘴朝他的手掌咬去,淡淡的血腥味飄出,才松開。

「啊……小香兒,你原來屬狗的?」端木灕齜牙咧嘴的鬼叫,叫喊聲中卻透著淡淡的喜悅。香兒沒當著面反駁,是不是證明她心里已經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你們很熟嗎?」剛剛那個老伯一臉的感激,那個小女孩一臉的崇拜,那要是敢說不熟,她一定咬下他的一塊肉。

「我兩年前路過這里,曾救過劉老伯的命。」端木灕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他是醫者,救個人治個病,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他沒說有當時他不光是治病,還在惡霸手里救下過只有十歲的小花。

「香兒,償償好吃嗎?」端木灕從紙袋里拿出一塊蘿卜糕,遞給柳含香,眼里濃濃的情意,讓柳含香臉上的溫度有些升高,她怎麼有種老牛吃女敕草的感覺,雖然現在這個身子才十五歲,但是里面的靈魂卻足足大了端木灕好幾歲。

兩人優哉游哉的在街道上閑逛著,慢慢的往下榻的客棧而去,遠遠的就看到小鎮上唯一的一家酒館門前圍了一圈人,吵鬧聲從人群里傳來,還伴隨著一個小男孩驚慌失措的哭喊聲。

柳含香冷瞳里蒙上一層陰冷,寒光透過人群直射進去,只見一個瘦弱的小男孩,一身衣衫,破破爛爛,大小不一的洞可以看到里面細膩的膚皮,臉上掛滿意了淚水,邊哭邊喊,那稚女敕的聲音悲悲怯怯,很是傷心。

在他的旁邊,一個白須白發的滿臉褶皺的老爺爺被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揪住衣領,高高提起。

「放開我爺爺,你放開我爺爺,壞人,壞人,你放開,你放開,爺爺,爺爺……」小男孩一雙瘦小的手掌緊緊的握成小拳手,拼命的捶打著掐住他爺爺的錦衣男人的大腿。

「死老頭,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襲擊我們世子,呃……。」男子拖著長長的尾音,慢條期理的話語中冰冷無情,稱得上端正的五官泛著陰狠戾氣。

被掐的老頭已經是一把年紀,滿臉的皺紋如梯田般清晰,眼皮耷拉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勉強遮體,顫顫巍巍的祈求「小老兒,老眼昏花,實在沒看到大人呀,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小老兒吧,放過小老兒吧……」

「老眼昏花就能抵下你犯的罪,襲擊皇親——死。」男人眼里一閃狠絕,手上又用了一份的力道,老人臉色瞬間蒼白。

「放開我爺爺,放開我爺爺,他快被你掐死了,爺爺…爺爺…」小男孩看著爺爺有些蒼白臉,叫得更加淒慘,兩個小拳頭更加用力的捶打,可惜他太小了,那拳頭的力道還不及人家撓癢癢的力道,忽然小男孩小腦袋飛快的貼上男人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個小雜種,竟然咬大爺。」男人大呼,飛起一腳,把小孩踢飛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暈了過去,順著嘴角流下一抹嫣紅。

「虎子,孩子……」老人干澀的眼里漸漸的潮濕起來,被勒緊的嗓子有些嘶啞,瞬間的震驚後是傷心欲絕的嘶喊。

周圍一圈的人,臉上雖然有著憤憤不平,卻沒人敢上前求情,男人一看就是四級以上的修為,在這個小鎮上,三級到是有很多,可是四階的平民哪有,那些高修為的人,怎麼可以呆在這個荒涼貧瘠的小鎮上。

「死老頭,你也不用哭,大爺馬上就送你去見你孫子。」男人粗糙有力的大手又使了一分力道,老頭臉已經被憋的通紅,眼球不停的往上翻,黑眼球少,白眼球多。

柳含香眼里閃過一抹冷芒,幾步竄了上去,手掌一揮,一道黃色的玄氣飛了出去,正打在男的左肩上,沒想會有人出手襲擊自己,男人身體一個趔趄,肩上一疼,手上一松,老人身體摔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虎子,虎子」老人被松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聲接一聲咳嗽,嘴里一直念著自己孫子的名字。

端木灕此時早來到孩子身邊,將他抱起,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脈,從懷里拿出一顆花生大小的暗紅色的丹藥,放到孩子嘴里,而轉過神的老人也手腳並用的爬到端木灕身邊,身體有些輕顫的接過自己的孫子,看著清瘦的小臉蒼白如紙,干澀的老眼布滿了濕意。

「誰?」竟然被人暗算,男人惱羞成怒,雙眼圓瞪,望向攻擊自己的方向。

卻發現前面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看上去十五六歲,純白的衣裙隨風輕動,膚如凝脂,黑眸明亮,色的嬌唇微揚,烏亮的秀發飄在身後,全身透著抹靈氣。

男人模了模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姑娘,「呦,這破爛的鎮子,竟藏著個小美女,是不是听說咱世子打鎮子上過,前來投懷送抱的?」

世子?這個地方別的沒見多,世子還真他媽的多,前幾天才見一個不可一視的,這又來一個仗勢欺人的,想不長見識都不行。柳含香冷眸閃過一絲厭惡,這種欺負老幼病殘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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