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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雖然從劫持事件中解月兌,但卻對後面發生的一切無法理解,唐博裕不禁將前來搶奪兵器的奴隸全部斬殺,甚至在眾人反對的聲音下只留下一些婦孺,將其余奴隸營一把火焚燒,奴隸們在火海中不斷慘叫翻滾著,皮膚在不斷地火焰呈現晶體化,濃煙滾滾,空氣之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熟肉氣息,一些拼死想要突破而出的奴隸,被等在外面早已搭弓待射的鳳凰樓幫眾搭箭射殺,箭雨如同死神的鐮刀,在空中劃出淒厲的弧線,聚集在一起的奴隸接連倒地,撲倒在血泊之中,唐博裕雖然有震懾奴隸的意思,但如此大規模的屠殺讓一部分人很是不滿,但在唐博裕的命令下,也只能忍氣吞聲。
唐博裕在遠方冷冷的看著漫天大火的奴隸營,而唐嫣則站在一邊,面容憔悴,唐博裕望著火海,害死自言自語一般道:「每個人都有缺點,但輕信卻是性格中最致命的一環,我們鳳凰樓其實屹立華夏之地數百年,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步履維艱,如履薄冰,而能幸存下來的主要原因便是所有人都是利用工具,唯有自己可以相信。」
唐嫣淒然的看了唐博裕一眼,微微地下了頭。
唐博裕談了口氣,此次唐嫣受了不小的打擊,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唐嫣會變得成熟起來,作為唐家一員,只能背負家族的宿命,這個很難改變。
第二日,鳳凰樓繼續向北遷移,遷徙的鳳凰樓人馬很多,好似一條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龍,前後兩邊不斷有鳳凰樓私兵,騎著戰馬來回巡視,一些山賊見如此龐大的隊伍自然不敢上前劫掠。到時有一些零散的金兵想要前來搶一些東西,被鳳凰樓幫眾擒獲之後,扒皮抽筋掛在周圍的樹木之上,讓金人也不敢前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一月時間已經過去。唐玉震載著面帶斗笠,身著紅色棉襖的王惜琳向西而行,唐博裕心中冷笑,相信有王惜琳加入,秦鳳城定然會十分熱鬧,鳳凰樓朝著遠方的小城而去。
而在另一邊。秦鳳城之中,趙諶也總算恢復過來,唐雨薇很干脆的將陰陽造化丸的成份告訴了趙諶,不知是為了當日的報恩,還是為了救秀兒性命,趙諶和許叔微鑽研許久,總算配制出了三分藥效的藥物。秀兒每日服用,總算起色好了很多,秀兒大傷初愈,每日在房間的溫床之上休憩,用女紅,讀書來打發時間,趙諶也幾乎日日陪護。
經過對鳳凰樓的大肆圍剿,三家都得到了不少利益。趙諶自然不會食言,將所有獲得的產業皆拿了出來,分與兩家,北方呂家和南方吳家並沒有拒絕趙諶的饋贈,只是將所有產業都加入了趙諶的股份,如此一來,趙諶支持作戰的一系列的裝備。後勤等等,都會由兩大家族控制的產業代為制造,不知不覺之中趙諶已經擁有了一個商業帝國的源點,只需要數年發展。定然會成就令人驚嘆的規模。
趙諶信心大增,現在趙諶已經具備了對西夏作戰的所有條件,雖然西夏騎兵依然是制約趙諶大局進攻西夏的重要因素,但趙諶要在開春之前,拿下西夏,否則金兵在此入侵,南宋朝廷會丟下巨大的國土,趙構會一退再退,最終退居海上避難,大宋百姓定然會生靈涂炭,被金人瘋狂的屠戮,錦繡的山河會呈現破敗的慘象,這是趙諶極不願意看到的,冬日作戰,對士兵的作戰能力,意志力會更加考驗,對後勤和補給要求也會很苛刻。
但趙諶沒有退路可走,在金人入侵之前,提前拿下西夏,打通和大宋國土真正的連接,從西夏的國土上集合大量的騎兵部隊,以抵御快速推進的金兵,趙諶在出發之間,讓火咬夜以繼日的生產震天雷和霹靂炮,但並非流水線作業,市場出現紕漏,不少試驗霹靂炮的炮手被當場炸死,後來演變成誰造的炮誰來試驗,這也是沒法的事情,在這里出了問題,總好過在戰場上出現炸膛的事故,若是發生對士氣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雖然事故接連發生,但報名的人員確實趨之若與,極高的待遇讓很多人置之生死與度外。
雖然趙諶只要冷眼盤觀者一切,待金兵北退之時在趁勢派兵截擊金人便是,但趙諶之時不願意重現國破山河在,家書抵萬金的悲慘境遇,就算要賠上眾多將士的性命,包括自己的性命,趙諶都在所不惜。
今日的秦鳳城十分熱鬧,眾多參與對鳳凰樓圍剿的勢力齊聚一堂,趙諶親自前往迎接眾人,今日到場之人,趙諶早已下令特許免去跪拜之禮,雖然只是簡單一個命令,卻拉近了眾人的關系。
酒桌之上趙諶頻頻舉杯和眾人談笑風生,眾人也是舉杯暢飲,對于鳳凰樓圍剿的勝利,讓三家的關系親密無間,組成聯合戰線,一張特制的三人圓桌之上,趙諶,呂俊,吳志遠三人坐在一起低聲交談,其余眾人自然的被安排在遠離這張桌子的地方,吳志遠小聲道:「趙兄,采萱雖說原諒你萬事從權的做法,但要你補償一個盛大的婚禮。」
趙諶苦笑道:「這是自然,還請無兄能美言幾句。」
呂俊微笑道:「想不到吃茶風雲的太子殿下,對內子卻如此恐懼。」
趙諶轉頭道:「听聞呂兄今日要續弦,在此提前恭喜了。」
呂俊面色一紅,岔開話題道:「吳兄听聞杭州府需要一批兵器,能否訂購我鎮遠城的,開山裂石不敢說,但絕對是上號的兵刃。」
吳志遠笑言道:「好說好說,不過送給呂兄的大禮,實在不知道什麼能出得了手。」
「吳兄你…」呂俊無奈道。
「我們內部的貨物自然會內銷,呂兄不必擔心,包括秦鳳城的所有的兵器也會從鎮遠城訂購,這些都不是大事,這些天我已經決定領兵出征,拿下西夏,作為屯馬之所,我想听听二位的意見。」
呂俊,吳志遠二人一听趙諶的想法,先是一驚,但稍後便為之釋然,這個世界上也許真沒趙諶不敢干的,只是冬日出兵困難頗多,想必趙諶也十分清楚此點,還如此急切的想要出兵,定然不是想要獲取西夏豐富的戰馬資源那麼簡單,雖然呂俊早年一位悲憤之事月兌離呂家,但依然會為呂家考慮,而吳志遠同樣會為整個吳家運籌帷幄。
二人相視一眼,呂俊首先出言道:「雖然不知道趙兄的戰略目的,但光從軍事角度講,冬日作戰,需要消耗更多的物資,兵士需要保暖的衣物和高熱量的食物,且西夏人多有騎兵,很有可能會切斷我軍的後勤補給,最好的辦法便是速戰,且要極好的利用地形,制約騎兵的機動性,最好能將西夏騎兵阻擋在別處,套機全部兵力直接攻打國都,但若是被西夏人破圍而出,後果便是全軍覆沒,說實話我不希望冬日出兵,風險太大,雖然能起到奇兵的效果,但若是被發現就會前功盡棄,只要等到開春,我軍便可以步步為營,消耗西夏軍,慢慢推進,只是希望若是趙兄攻下西夏國土之後,能善待西夏百姓。」
呂俊隨意提出的構想的確給趙諶很大啟發,將西夏的主力困住,在全力攻下西夏國都,逼迫西夏投誠,只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實在困難,對地形的確認只能到達西夏國土之後才能具體判斷,對于呂俊善待西夏人的想法,趙諶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拿下西夏之後,兩國百姓定然親如一家,若是順利拿下西夏,西夏的管轄權會交予呂兄,這個不必擔心。」
吳志遠也出言道:「呂兄講到的軍事角度,我深以為然,我就從其他方面的角度說說我的看法,攻打西夏,想要籌集的糧食和棉衣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就算趙兄只帶五萬人前往,所需糧食,淡水,棉衣,兵器,戰馬等等,加起來對後勤來說壓力不是一般的大,這樣龐大的部隊,很難不被藏匿在秦鳳城的西夏探子所發現,何況听聞趙兄和西夏七公主交手多次,互有勝負,若是被西夏人抓?會,恐怕被切斷供給的部隊有全軍覆滅的危險,我不希望吳家子弟在冰冷的外國疆土身死他鄉。」
趙諶點頭算是表現對吳志遠的理解,趙諶不可能降兩人綁在戰車之上,正如呂俊所言,只要等到開春,集合重兵步步為營的向西夏開進,避免了被切斷補給的可能性,且很好的制約了西夏騎兵對于步兵的壓力,趙諶微笑著道:「若是前往,我不會強迫二位,請呂兄積極打造兵甲器械,吳兄多籌集糧食棉衣,又備無患。」
兩人點頭算是答應,呂俊道:「所有制造的兵器都免費提供。」
吳志遠也點頭道:「不管能籌集多少,我吳家也是分文不取,」
趙諶雖然從汴京之中拿出了大量庫銀,支付兩人的錢款那是簡簡單單,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不付出一些便想獲得利益那是不可能的,進攻西夏的計劃在趙諶心中漸漸成型,只待出兵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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