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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覺得依白睿那性情,這兩個內科大夫應該不會去他面前唧唧歪歪,也就放心地該干嘛干嘛。

到了晚上白睿也沒回來,晚餐程諾就自己先吃。

除了十幾道菜,游月把一碗藥粥放程諾身前道︰「我怕補藥味苦夫人喝不慣,所以用去除苦味食材和它們一起熬成粥,夫人請用。

程諾微微驚訝,既然是補身體又是別人花心思做,他就象征性地喝了兩口,味道清淡,果然不是學醫根本喝不出來。他仔細分辨里面藥材,多半都不認識,很可能是雪城這種極寒之地特有。

他心里一動道︰「游月,雪城和醫療之術相關書籍哪里存放?」

游月道︰「夫人要看嗎?那稍後奴婢送過來。」

飯吃到了一半,白睿便回來了,游月等人都忙著行禮,程諾有些尷尬地也跟著站起來。只要有別人場,白睿就會表現對他十分冷淡陌生,程諾也量配合著。

游月忙道︰「菜只怕涼了,奴婢這就撤了換上。」

白睿語氣平淡道︰「無妨,你們暫時退下吧。」

眾人退了出去,游月很又送進來一碗粥和一雙象牙筷。

程諾看白睿面前那碗粥,心里十分糾結,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看著白睿慢慢喝了下去。他有些心虛想,就讓白睿補補身體吧,白睿那些傷估計還沒痊愈呢。

吃了飯幾個侍從進來收拾了,游月恭聲道︰「少主,水已備好了,要和夫人一起沐浴嗎?」

程諾頓時被刺激老臉通紅,擦!

白睿面色如常道︰「不用,我先去便可。」

等著白睿跟著游月去後殿浴室,程諾百無聊賴等待著,猛然想起一事,差點沒蹦起來。

游月和蘇榮二人……不會要伺候白睿洗浴吧?紅樓夢里好像寶玉就是身邊丫鬟陪著洗澡呢……

不知怎地,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這萬惡階級社會!

白睿總算是洗完回來了,剛洗過銀發順直而光澤,身上倒是穿整整齊齊,游月和蘇榮那兩人還是職責地跟他身後。

程諾看看這主僕三人,道︰「白……少主,我去洗浴了。」

白睿冷淡地「嗯」了一聲,不知為何,也避開他目光。可能因為剛洗浴過緣故,他平時一向如玉臉頰上多了抹紅色。

水倒是換過了,程諾跳進去游了兩個來回,洗干淨了很爬上了岸。

游月已經把干淨衣服放里面榻上了,程諾擦了擦身體穿著,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和蘇榮,是從小服侍白睿嗎?」

「是。」游月站屏風外等候著,語氣明顯比平時輕了些,「少主周歲起,奴婢就開始服侍少主了。」

程諾一愣,道︰「少主小時候……什麼樣子?」

游月頓了頓方道︰「少主小時候自然就天資過人,甚得城主大人歡心了。」

程諾撇了下嘴,他可不相信游月後半句是真,不然白睿不可能和那變態老爹關系那麼淡漠。

等他回去,白睿桌邊坐端端正正,手里捧了一把煉器相關書,看十分認真。

程諾也沒打擾他,蘇榮已經把醫療相關幾本書送來放桌上了,他隨手拿起一本也坐下來認真看了起來。只是他才翻開,白睿就放了那本書,微蹙了眉頭看著他。

「怎麼了?」程諾奇怪道。

白睿不答,而是看看周圍,拿了一條軟巾遞給他道︰「這里天氣太冷,你頭發還是擦干好。」

程諾一呆,局促地道了聲謝接過去。他擦得馬馬虎虎,頭發確還往下面滴水,不過照這里溫度,估計一會就能結冰了。不過他進來白睿根本都沒抬頭,居然會知道他頭發沒擦干……

程諾精神是再難集中起來了,心不焉地看了三四頁,便對白睿道︰「我先去睡了。」

白睿點了點頭,還是捧著那本書不放。

游月他們布置自然是一個被窩,程諾照例往里面又裹了一個,爬上床窸窸窣窣地月兌了外衫。反正里衣又不露肉,穿那麼整齊睡起來總是不舒服。

屋里太靜了,任何輕微聲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躺那里一陣就覺得有些奇怪地方,後來終于察覺到了——白睿似乎是壓抑自己呼吸,捧著那本書也是許久都沒有翻頁。

聯系到之前那碗粥,程諾心里就咯 一聲,坑爹啊,不會里面放有那種東西吧?他就坐起來,結結巴巴道︰「白睿,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白睿一僵,合住書關了照明法器,慢慢走到床邊上去道︰「沒事。」

不知怎地,他今晚身體燥熱地比昨晚還要厲害,程諾一舉一動都分外地吸引他注意,就算暗中運功情況也沒半分好轉。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以免程諾發現異常。但是,他知道兩人相處時間是有限,浪費一點都舍不得……

雖然白睿是這麼說了,程諾還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模了過去,捉住白睿手腕一探,登時就是一驚,白睿體溫居然這麼高!

擦!不用說,那碗湯放料肯定不那麼純潔!

他現特別心虛,估計都是自己那幾句話鬧得,但是當時也沒別借口好說啊……

白睿踫到程諾手時候身體就震了震,量用平淡語調道︰「怎麼了?」

程諾嘴張了幾張,把儲物袋模了出來,翻出清心精氣藥物倒手上朝白睿遞過去,縮著脖子低著頭道︰「那啥,可能粥里放有東西,你吃這個藥會好一些,這都怪我……」

他結結巴巴地很隱晦地說完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白睿。白睿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是那雙狹長金色眼楮現特別亮,仿佛閃爍些火光似。

許久,白睿才伸過手把那幾粒藥丸接了過去,一口吞下。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程諾道︰「你說點有守宮砂?這個不用擔心,我會和他們說,你不需理會。」

程諾難堪地「嗯」了一聲,坑爹啊,還得把這個玩意告訴白睿!

白睿突然俯身向他靠近了些,程諾一驚,連白睿眼睫毛都看清楚了,腦子也是「嗡」地響了一聲。

「還有,我很正常。」白睿直直盯著他眼楮,吹拂他臉上呼吸也是滾燙厲害,「對你話,我自制力也沒那麼好。下次再弄成這樣話……」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很跳下床一個瞬身不見了。

程諾宛如一尊木偶般定了那里,許久才反應過來,臉上熱熱,心髒一陣狂跳。

靠,剛才那個還是認真冷傲白睿嗎?簡直跟鬼畜上身了似!白睿剛才眼神太可怕了,讓他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得連呼吸都給忘了!

要麼是錯覺,要麼就是白睿被藥物給影響了,一定是……所以說後半句會是什麼啊摔!

白睿這次一下子消失了三天,不過那些藥粥倒是不送來了。

程諾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後來忍不住就問了游月。

游月解釋道︰「少主出去修行多年,會成年禮時候舉行典禮正式登上少主之位,所以現必須熟悉城內各項事務,這段時間會比較忙碌。如果夫人悶話,奴婢可以帶夫人去附近散散心。」

說出去散心,其實範圍也就是整個宮殿,而且出去很容易會踫見那群城主夫人什麼。程諾就百無聊賴地搖搖頭道︰「算了,我還是去良羽峰修行吧。」

良羽峰是白睿專用修行場,去話不至于踫到閑雜人等。

只是去時候游月等人還是跟尾巴似跟他後面,程諾不耐煩,讓他們山下等候,自己單獨上去了。

山峰上好像沒有任何人來痕跡,只有他自己留下腳印,也沒有風,四周靜厲害。

程諾悶久了,苦中作樂忍不住就哼了些小曲。

當他剛走上峰頂訓練場時,就听見一個聲音笑嘻嘻道︰「少主夫人興致倒是好很啊!當初穿著雄性衣服,倒是連我都騙過了呢。」

他一驚,趕轉身看看四周,白芷正笑眯眯地坐一塊石頭上,一副流氓樣翹著一條腿亂抖著。

程諾很鎮定了下來,笑道︰「談不上,總是要自己找些樂子日子才好過。」

白芷這次倒是沒稱呼什麼「賤奴」,他覺得白芷應該暫時不會對自己出手。

「嗯嗯,我明白你苦處。」白芷一臉同情道,「白睿他不行嘛,不過你也不像雌性,你們兩個倒是相配很。」

「……」靠!怎麼傳到這個小變態耳朵里?

程諾也就厚著臉皮道︰「多謝五哥操心了!」

顯然這個肉麻兮兮稱呼讓白芷惡心到了,白芷臉色陡然一變便躍到他身前,手用力捏向他下巴。

程諾速將手臂木化擋身前,身體向後滑開幾米,警惕地看著白芷。上山時游月給他一個示警信號法器,如果遇到危險就按響。

媽蛋!現身份雖然坑爹,但總算是白芷弟媳,不過白芷好像是對兄弟都能下手變態……

白芷輕笑了一下道︰「比當年有趣了些,不過賤奴還是賤奴,好心提醒一句,現有三只雪葬正這里,你能不能支撐到那些侍從趕到呢?」

程諾一凜,速用能量元素提高感知力,卻沒發現任何魔獸行動聲響。

白芷笑道︰「賤奴,是這里。」

他說著一抖儲物袋,三只餓了許久四級魔獸雪葬便爭先恐後地跳了下來,朝程諾撲了過去。

程諾看過白睿用這種魔獸修行場面,如砍瓜切菜般把它們斬殺一地。但是,他可不是白睿啊!

他速安響信號,尖銳聲音頓時遠遠傳了開來,撒開腳丫子就往下跑。

後面魔獸吼聲越來越近,程諾速躍到樹上,催生了一排鐵荊棘擋身後。可是這種極寒地方不利于那些生物生長,堅硬度不及別處一半,輕輕松松就被那些畜生獠牙和利爪撞開了。

程諾心一沉,不停地把儲物袋中其他種子拿出來,游月等人還看不見人影,那些野獸獠牙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白芷跟那群魔獸後面,哈哈大笑道︰「少主夫人,你速度還是太慢了。」

種子已經消耗了,程諾把僅剩一包迷藥也拿出來,順著風向朝後面撒去。

白芷冷笑一聲,他這些年來除了水系能力同時又修行出風系能力。他手一揮,頓時狂風大作,那些迷藥都朝著反方向刮了去。

程諾趕閉氣,還是吸進去一點,身體一軟便從樹上摔了下去。

他迷迷糊糊看著朝自己撲過來雪葬魔獸,掙扎著往後退。

「你逃不掉。」白芷陰測測笑道,「我說過,我要剜出你心髒泡酒喝!」

剜你妹啊!程諾眼皮都開始耷拉了,狠狠地咬著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手里緊緊握著刀。

數道冰刃從天而降,準確地將那些雪葬獸釘死地上,程諾心里大喜,是白睿!但是當一個白衣翩躚身影從天上飛行魔獸跳下來時,不止他愣住了,白芷也愣了。

「大、大哥。」白芷臉色都變了,吶吶道,「你怎麼這里?」

白慕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如冰雪般寒冷徹骨︰「白芷,你逾矩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用上翩躚這個詞了,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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