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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熙承思慮良久,皇帝為何突然加封自己為晉王,難道僅僅是為了警示對自己下手之人?可是晉王封號實在太高,大涼得此王爵者,無一不是于社稷有大貢獻者,甚至寧宗孝靜皇帝上位之前的封號即為晉王。自己有何德何能當此爵位。不對,梁超為何會如此輕易答應呢?若是這消息傳到潞王和興王兩位皇叔那,熙承突然意識到自己處在了風口浪尖上。

從朝會看來皇帝其實早已對梁超心存不滿而明知梁超另有圖謀卻听從梁超的意見派梁超的長子梁豫前往河內監軍。

「常貴」熙承叫道。

只見一內侍,神色興奮的跑了過來「主子喚奴才何事?」

熙承上下打量了下眼前這個慈眉善目但監開口道︰「何時令你如此興奮。」

「奴才听聞陛下加封主子為晉王,替主子高興呢」。望著眼前這個年僅十二歲的主子,常貴不敢絲毫怠慢的回答道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你可知我大涼《國書》放于何處。」。熙承不會懷疑這些內官的通天本領,轉開話題問道。

常貴想了會回道︰「應該在皇家館閣,皇上御書房也會有,但一般人是進不去的,一般翰林院的大人可以隨意出入,殿下想需要的話,明日早課可令張憲通大人取來觀看。」

「也好,你就去轉告下恩師,讓他明日帶來」,熙承應道

奴才這就前去,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梁府,梁超高坐在太師椅上梁豫恭敬的站在身旁開口道︰「父親讓孩兒此行可另有打算?」

「吾兒這麼聰明,想不到嗎」,梁超高深的笑道

「還望父親大人提點,」梁豫姍姍應道。

梁超緩緩從太師椅上站起,梁豫忙上前攙扶,梁豫陰沉的開口道︰「小皇帝終究是長大了,今日朝會不僅加封岐王給老夫下馬威,再推薦人選時更是對老夫冷嘲熱諷。」

「實在太不像話了,若非是父親當初力保于他,何來他今日之位,我梁家定要他還回來。」梁豫氣憤的說道

「哈哈,他小皇帝以為加封岐王就能肘制與我,一來他提高岐王地位正好與我等計劃相符,到時擁岐王即位就顯得更加名正言順,二來,若是潞王和安王得知一個小女圭女圭的封號竟然在他們之上,會作何感想。」梁超爽朗的大笑道。

梁豫也跟著笑承道︰「還是父親想的周到,孩兒此去河內正好將此消息帶到,不知其他兩位王爺知道此消息會有如何反應。」

「安王為人忠義沉穩,你此去還需從潞王入手,當年皇位其實本因潞王所有,但當時先皇母後,寵冠六宮,權勢極大先皇才被立為太子,潞王對此事一直都是耿耿于懷,加之現今他擁兵潞州,宿州三十余萬,野心也是隨之膨脹,如今形勢越亂于我們更好。」梁超陰險的笑道。

「孩兒明白,父親真是深謀遠慮,父親還有何指教。」梁豫趕忙應承

梁超在屋內踱了兩步開口道︰「此次前去你還有一個重要任務。」

梁豫謹慎的靠近梁超道︰「父親請講,孩兒一定竭力完成。」

「河內乃義軍發起地,你此次前去便是要在當地培植一份屬于自己的力量,而且你要盡可能破壞這次三軍合擊起義軍的策略。」梁超頓了頓繼續道︰「蘇運這群烏合之眾定不是朝廷軍隊的對手,你需在暗中襄助他們一把,此去你可以去下安化軍節度使劉登那里,我已修書一封你帶上,此人乃我門生,定會輔助與你。」

「另外,你此去將青堂的人帶上,一定要小心,」梁豫再三叮囑道。

「父親放心,孩兒知道,事不宜遲那我立刻出發。」梁豫拿到梁超的書信後,雙手抱拳退出屋內。

梁超望著兒子消失的背影,一捋胡須,轉身朝後堂走去

養心殿乃大涼歷代皇帝獨自休息之處,殿外亭台樓軒,各種名貴花木,一步入長廊便頓覺心曠神怡,今日殿內卻一個內侍不曾看見,再往深處便是皇帝休憩之處,只听聲悶沉沉,仿似忍著極盡痛楚的聲音響起︰

「不知我的病情究竟如何了。」說話的正是當今大涼皇帝何熙韜,只見其面色蒼白,冷汗直流,牙齒緊咬,著上身,卻見背脊上插滿了銀針,正咬牙詢問道。

其身邊正跪著一著內侍服的年近七旬老者,同樣冷汗直冒的施著針。

良久,只見老者往下一癱,跌坐在地上,熙韜趕忙轉身彎腰攙扶,焦慮問道︰「先生,可有大礙。」

老者從衣袖中拿出一白色手帕,擦了擦額頭汗,緩緩站立起來,彎腰道︰「陛下,老朽無用,

不能為陛下盡驅此毒,老朽有罪。」說罷,雙膝而跪,面容沉痛。

「老先生快快請起,連老先生都不能去除此毒,看來世間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熙韜滿臉黯然回答道

「下此毒者,心狠手辣,若我診斷無差,陛下在一歲多的時候,便在服用,而且連續至今,如此作為者,定是陛下親近之人所為。」老者沉聲道。

「哼,梁超老兒,想謀奪朕的江山,以他以前權勢,將朕直接毒殺即可,何須如此麻煩。」熙韜切齒道。

老者應道︰「四年前先皇尚在,先皇雖熱衷丹道,盛年退居重華殿,然這幫亂臣賊子確是不敢明目張膽的,且聖慈前兩年才病歿,在其兩者庇護下,陛下才得以幸免于難。」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鎮陽散本如其名,是衰減人性器官的藥物,恕老朽斗膽,陛下可曾行過房事?」

只見熙韜臉色一紅,旋即雙手握拳,咬牙道︰「原來朕不可行于房事也與此有關,梁賊當真可惡至極。」

「這就對了,然而最近兩日,這鎮陽散的劑量卻突然加大許多,加之以前毒性積累,現在已經危及陛下性命,老朽剛用內力,施以銀針卻只能緩解毒性的擴散。」老者搖頭嘆氣道

熙韜頹廢的站起,突然神情激憤︰「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如此不公,我只想做一個守成的好君主,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還世界一朗朗乾坤,老天對我不公,如今我大涼風雨飄搖,四處草莽揭竿,節鎮擁兵,當真是朕荒婬無道嗎?」

老者淚流滿面的上前扶著跌跌撞撞的熙韜同樣激動的道︰「陛下千萬無需自責,世事變幻,王朝更迭乃出自然,陛下所做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今天下之所如此是先皇甚至前幾朝所致,陛下只是一位生錯時代的明君,況現在大廈,陛下還有補救的機會,陛下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對,我一定不能讓國祚斷送在我手中,我一定要用我這條殘軀,為皇弟掃除這些障礙。」熙韜恨恨的說道。

「崔先生,能為我續命多久」,熙韜沉靜的問道

「老朽拼盡內力,可為陛下續命五載,在此期間老奴一定會為陛下陛下找尋其他方法。」崔浩沉重的說道

「如此,勞煩老先生了,若有需求盡管于朕開口,朕定當竭盡全力完成。」熙韜開口道

「陛下無需如此,老朽一介布衣,不求聞達于朝野,惟願四海清晏,安享些太平日子了此殘生罷了,若非遇到陛下老朽恐怕早已是敵人劍下的一具尸體了,老朽已經知足了。」崔浩感激道

「先生可否告知朕是何人對先生下此毒手,朕可能幫襯些?」皇帝好奇的問道

「陛下盡可處理這廟堂之上的事情,江湖瑣事,恐擾了陛下心境。」崔浩回道

「既然先生不想說,朕也不勉強,就先委屈先生暫且作為朕隨侍內官,先生以為如何?」皇帝征詢的問了問

「悉听陛下安排,如此甚好。」崔浩恭敬回道

「好,朕且帶先生,轉轉這皇宮。」似乎是想通了,熙韜心情一松,拉著崔浩的手便往殿外走去。卻沒有察覺到崔浩臉上的一絲無奈與惋惜之色。

梁府後院,只見梁豫正騎一棗紅高頭大馬,下面站立著三四十個著清一色青衣的親衛。只听梁豫一聲︰「上馬」,只見那三四十個親衛整齊劃一的跨上大馬,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遠去。

欽州,地處河內邊緣,毗鄰欽天府,西連河洛,東漸洛水,是大涼洛水以北重要州府,而此刻的欽州卻為黑壓壓的起義軍位的水泄不通。

數日後

欽州州府,一面色黝黑,壯若蛟虯的男子高坐于上,下面數位著朝服官員焦急的站立在下。

一著紫色羅裙袍老者開口道︰「劉將軍,賊寇已圍城三日,方今之事如之奈何。」

原來坐于上位之人正是節節敗于蘇運義軍的安化軍節度使劉登,如今避戰于欽州,不想蘇運先鋒秦洛直逼欽州,欽州以已被圍三天。

「張大人莫急,我已經向朝廷請兵支援,並向彰義軍李存安發了求援書,想來不久圍城之困便可解,如今我們還應當在堅守幾日」。劉登緩緩開口道。

「報,」只听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

「何事慌張,」劉登生氣的說道。

「河內監軍梁豫奉詔前來,如今已到欽州城外十里之處,城外都被叛軍所圍,需要將軍前往接應。」小兵氣喘吁吁地說道。

「哦?竟是恩師公子,那我可不能怠慢,王凱你帶虎威營听我號令隨我一同前去接應。」劉登吩咐道。

「諾」只見一約莫十六歲少年,提一三尺黃金劍,眉宇間透露出不凡,大步向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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