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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解脫

明明九尾靈蛇還是有生命的,可它的血液卻冷的能將人凍僵,但對于體內有血靈芝護體的赫連容晟而言,卻是那般的舒爽,甚至忍不住的要張開口去品嘗這仿若是在冰窖里冷藏的過的血液,第一次覺得這惡心的東西是這樣的好喝,正合了他的胃口。

冰涼的液體滑下食道,赫連容晟終于徹底的清醒了,連胸口那炙熱的悶脹的感覺亦是消失不見,順暢的通體都如若月兌胎換骨,再也沒有半分的難受。

許是喝飽了,赫連容晟滿是鮮血的臉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來,雖是邪魅,甚至是鮮血淋淋,可那雙眸子里所閃爍的光芒,卻是無比的耀眼,無形中透漏著一股力量,如火炬一般的剛才。

視線緊鎖在那礙眼的心髒之上,這麼個巨大的畜生,連心髒腐化也是如此難嗎?

不過是一瞬的怒意,便見那顆跳動的殘敗心髒瞬間化成了粉末,不再剩下分毫。

見狀,就連赫連容晟自己都怔住了,從何時起,他竟有了這般的能耐,眼神經比劍刃更鋒利,更有殺傷力嗎?

為了確定這不是巧合,赫連容晟微微側眸,看向了九尾靈蛇的其他內髒,眼中立即有火光射出,雖不是實火,卻仍有著剛才的力量,又一次的將九尾靈蛇的肝膽毀掉。

「哈哈!」驟然的大笑出聲,赫連容晟長劍高舉,雖是被困于此,卻不減他帝王的霸氣,就算只是個王爺,周身仍是散發著王者的氣息,足以讓天下蒼生臣服。

大笑之後,赫連容晟狂亂的揮舞著手中寶劍,即便雙眸的力度更超過這寶劍,但赫連容晟還是喜歡這種親手毀掉障礙物的感覺,那是無法言語的成就感。

不理會九尾靈蛇最後的掙扎,赫連容晟的身形一直在旋轉著,無論九尾靈蛇如何狂擰,他亦是能夠保持很好的平穩,不會再被甩出去。

不知砍了多久,九尾靈蛇的月復腔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之地,赫連容晟這才勾唇冷笑,和著滿臉的血色,陰森的駭人。

手中長劍挽起劍花,猶如萬劍齊發,赫連容晟終于由內而外的刺穿了九尾靈蛇的皮囊,凌空而出,一身白色里衣此刻被鮮血染紅,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顏色,就連三千長發亦是被鮮血沾染,濕粘的貼著他的鬢發,但這樣的赫連容晟卻仍是俊美非凡,仿若天生就是王者,從未有過狼狽十分,骨子里所散發的貴氣,足以讓他傲視天下。

長劍持于手中,一手負在身後,赫連容晟就這樣凌空的站著,卻如在平地一般,久久不曾動過,只是冷眸望著終于停下來,愕然的看著他的黑白無常,沒有任何的動作,連話語都沒有。

受了致命傷的九尾靈蛇,身子已經不若剛才那般的劇烈掙扎,而是匍匐在地,只有頭還不時的抬起一下,似是要證明它還活著,但周圍的三人卻無人去看它一眼。

若是不注意,還真當這九尾靈蛇不過是樹林里一顆倒下的千年老樹罷了,而那九尾則是枯敗的樹桿,淡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它曾是有過生命的,蛇皮也變了顏色。

「老……老白……」黑無常咽了咽口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知是太過驚嚇還是驚喜,張開的口就這樣閉不上了,連口水都流了一地。

猛的一巴掌拍了過去,白無常白影閃動,卻是單膝跪了下去,不顧及地上是否枯枝,會傷了他的膝頭,只是低聲道︰「屬下白無常,參見少主。」

不同于白無常的認主,黑無常醒過神來之後,立即身影一晃,來到了赫連容晟身旁,雖然不可以像赫連容晟那樣凌空而站許久,但診脈的時間總是有的,這會倒是不怕赫連容晟的身體會滾燙的灼傷了他了。

因為黑無常很是清楚,能夠從九尾靈蛇的月復中出來,赫連容晟定是吸取了其血液,還是最冷的心血,否則定是殺不死九尾靈蛇的,只是赫連容晟究竟怎樣做到的,能夠憑借一人之力讓九尾靈蛇如此重創,黑無常暫時無心理會。

「老白,少主心脈已經打開,真氣融會貫通,無礙了,無礙了!」黑無常激動的說著,放開了赫連容晟的手臂,折身回到白無常身邊,竟是忘記了認主這一說。

睨了黑無常一眼,白無常眸光一冷,雖為言語,卻是在暗示黑無常的無禮。

既然能憑借一己之力逃出,白無常自是知道赫連容晟不會有事了。

「少主回來了,少主真的回來了。」黑無常竟還是沒有察覺到白無常的暗示,仍是激動的說著,那麼大的男人竟流出了眼淚,這份欣喜只有他和白無常能夠懂得,只是白無常太過冷清,不喜歡用任何方式來表達,但這一拜卻是說明了他承認了少主。

「小黑,再無禮便將你送回去。」白無常不得不開口,直接警告黑無常,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黑無常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立即單膝跪在白無常身側,雙手拱起,很是恭敬的朝赫連容晟行禮道︰「屬下黑無常,參見少主。」

近千年了,歷代黑白無常都在等著這一日的出現,他們是何等的榮耀,能夠見證望月神教一統天下,成為真正的王者。

而面前這個剛剛浴血的少年,正是他們的主子,將帶領望月神教征服天下的真命天子啊!

冷哼一聲,赫連容晟雖是在昏迷之時知曉了一些事情,但他卻並不上心。

不管是大鳶朝,還是望月神教,只要他赫連容晟有興趣,都會憑借自己的能力爭取而來,包括這萬里疆域,真正的天下,不需要任何人來贈與,亦不需要天命之言。

「黑白無常,咱們該是算賬的時候了吧。」赫連容晟陰冷的話語傳來,竟是帶動了一陣冷風,已經被吹干,卻還是站在一起的長發被微微嫌棄,又添了幾分的鬼魅之色。

身子皆是一顫,黑白無常面面相覷,竟是忘記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一時間有些在狀態之外。

唇角緩緩勾起,赫連容晟落在黑白無常身前,掀唇淺笑道︰「拜你二位所賜,本王這幾日所受的苦,誰來償還呢?」

白無常明白了,垂眸不語,任由赫連容晟處置的態度,倒是黑無常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那偌大的九尾靈蛇說道︰「我二人為了救少主,幾次都險些丟了性命。少主雖是受了苦,但也唯有如此才能盡快的喚醒少主與生俱來的真氣,融匯于心脈,成為天下之尊,成就霸業。」

「如此,本王倒是該謝謝你們了?」赫連容晟冷笑的逼近了一步,臉上的血跡干涸于俊顏之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爍的冷色,卻絲毫不遜于那血紅的陰霾。

「屬下不敢。」黑無常恭敬的說著,可眸子一轉,又呵笑了起來,望著赫連容晟說道︰「屬下二人自知是用了非常手段,但也是為了少主做考量,若是少主大量,屬下將這九尾靈蛇的皮剝下來為少主縫制刀槍不入的戰衣可好?」

赫連容晟聞言,眸底唯有閃動,這刀槍不入四個字的確是讓他喜歡的緊,可是心里想的卻是這麼丑的蛇皮,如何能配得到那個嬌美而聰慧的女人呢?

「還有那九尾上的鱗片,屬下可做成削鐵如泥的匕首,定是比少主的玄鐵劍還要鋒利。」黑無常急忙的說著,生怕赫連容晟會再逼近。

「再就是那九尾靈蛇的雙目,可制成百毒不侵之藥,再無可用之處了。」黑無常急速的說著,雙眼已經緊閉。

身後就是九尾靈蛇的巨口,而面前是比鬼魅還要駭人的少主,他真的無路可退了。

小腿都在顫抖著,若不是有黑袍遮身,黑無常此刻與膽小鬼還真沒有何區別,真心沒想到這少主是這般的難伺候,才算第一次正式打招呼,怎麼就不能和善一些呢?

回到了木屋,赫連容晟看著一地的狼狽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從九尾靈蛇的月復中出來之後,便是看慣了這樣的場景,沒有一處完好的。

只是千尋的昏迷不醒,身子呈陰陽狀有些駭人,但經歷了那麼多,又有黑白無常的診治和解釋,赫連容晟倒是不擔心了,千尋這小子有福了,竟是沾到了血靈芝和九尾靈蛇的藥性,功力定會大大的提升。

而千音,雖然不及千尋沾到的藥性多,卻是吸收更為迅速,功力定是有所提升。

只不過,當千音稟告了京城所發生的事情之後,赫連容晟的臉頓時黑的恐怖,好似是暴風雨前夕的烏雲,密布了整張俊臉,讓看著的人都覺得恐怖。

而最了解赫連容晟的千音,卻是明白赫連容晟最在意的並非是皇帝被軟禁,而是為了失蹤的王妃娘娘,只怕若是找尋不到,京城都會被這位主子給翻過來的。

「你二人留下照顧他,待清醒之後立即回京城。」赫連容晟交代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起身走,千音自是跟隨,但白無常卻也隨行了。

赫連容晟也沒有阻攔,既然白無常敢離開,那就說明黑無常有足夠的本事可以救得了千尋。

待赫連容晟一離開之後,黑無常立即拍了拍心口,很是夸張的說道︰「老白啊,你是真難得的有勇氣,這麼個脾氣怪異的主子,你也敢就這麼跟著,換做是我,可沒那個膽量。」

黑無常說著,卻忘記了自己對赫連容晟是有著承諾的,若是他不能拿著那三件寶物去尋赫連容晟,只怕會很慘的下場。

但此時的京城,卻是另一番的淒冷,就連最繁華的街道,也幾乎看不見小販在擺攤,行人更是那麼三兩個,若非是有急事,根本就不出行。

而這一切的原因,皆是因為皇城要變天了,連京城的四座城門,都有重兵把守著,對進出人員嚴格的詢問。

只是,這些侍衛能夠防範的了千軍萬馬的到來,卻是阻擋不了赫連容晟的進城。

雅香樓。

「主子,咱們可要回府?」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低聲的問著正在吃茶的主子,雖是對主子如此冷靜有些不解,卻是習慣的緊。

「赫連容雅明日便要登基為帝了,本王應該送他一份什麼樣的大禮,才算是厚重呢?」赫連容晟優雅的品著茶,面上是一貫的冷漠,似乎除了蘇清婉的事情,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情緒有所波動的。

「奪了他的帝位。」小廝回話,為赫連容晟遞過一封密函之後,便立在了一旁,這人不是千音還能有誰。

這雅香樓,雖是在京城內並不聞名,卻是赫連容晟的產業之一,正是因為不文明,才不被人所察覺,亦是赫連容晟真正的休息的別院,只有幾個心月復才知道這里。雖不是賺錢的產業,也沒有什麼消息可探听,卻也正是這份安靜讓赫連容晟喜歡,也是他留作不時之需的,卻不想真的有用到的一日。

而這二樓的貴賓包房,平時亦是沒有人可以上來,唯有赫連容晟會從後院里進入,有時會住上幾日,內力的裝飾很是樸素,完全不像是如此高貴身份的他會看上的風格。

「這帝位從來不是他的,何來奪一說?」赫連容晟反問著,並沒有不悅,視線放在了密函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那可是一副縮小了的軍事布兵圖,正是赫連容雅的人馬所在。

「屬下失言了。」千音頷首,態度仍舊那般,並不是認錯的模樣,卻是說著認錯的話,心里自是知道主子不會計較這些事。

「白無常可回來了?」赫連容晟問著,又是啜了一口茶,終是問了關于王府的情況,卻是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蘇清婉。

聰明如赫連容晟,怎會不知道蘇清婉的失蹤定是與赫連容雅月兌不了關系的。

只要他一日不露面,而赫連容雅還沒有登基,那麼蘇清婉便是安全的,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救回這個女人。

「尚未回來。」千音回答,想要問赫連容晟為何不讓他潛回府中,而是讓對一切都陌生的白無常去做。

「你有同樣重要的事情去做。」似是看透了千音的心思,赫連容晟淡淡的說著,抬頭掃了千音一眼,便又繼續的吃起茶來,也不知道是這茶水的味道好吃,還是他真的渴了,竟是這麼連著喝了幾杯,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而赫連容晟的安排,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有萬福坐陣,又有那麼多的影衛留守,蘇清婉卻能被劫持走,定是有內鬼的存在。而千音對王府內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卻不一定能判斷出誰是有問題的。倒是白無常,不認識一人,若是去了,也不怕有人會騙他,反而能查到更多的線索。

當然,赫連容晟更是對白無常的功夫和用毒的能耐有信心。

特殊時刻,絕對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江山與美人,都是他赫連容晟的,一個也不能丟失。

「這里,還有這里,本王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能否拿下?」赫連容晟將地圖攤開,指著皇宮的兩個大門,問向千音。

「屬下定不辱命。」千音沒有猶疑的回答著,以他手下那幫影衛的功夫,要在一盞茶的時間奪取宮門並不難,難得是該如何抽出時間來,卻配合主子攻破另外兩座城門。

「攻下之後,無需留守,只要殺的徹底,便來正殿與本王匯合。」赫連容晟又一次出聲。

「那西、北兩道宮門如何處理?」千音問著,語氣里有一絲的焦灼。若是千尋在,他定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白無常也該是為本王效力,來贖罪的時候了。」赫連容晟沒什麼溫度的說著,卻依舊是主子的姿態,說罷便朝後靠去,身子懶懶的倚在了椅子上,朝千音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折騰了幾日,也該是休息一下的時候了。

明日辰時,該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無論是這大鳶朝的江山,還是蘇清婉的行蹤,他赫連容晟都不會再等。

「婉婉,本王失約了,明日再來向你告罪,可好?」赫連容晟低聲的說著,大手卻溫柔的撫在胸口處,那里正帖熨著蘇清婉送他的平安符,只是在與九尾靈蛇大戰的時候,被血染紅了,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但他與它都是平安的歸來,也算是信守承諾了不是?想到蘇清婉可能會哭,赫連容晟不由得嘆息了起來,好像蘇清婉就在面前一樣,嘆息的低聲喃道︰「本王不會再讓你流淚了,明日,便是你尊榮為後,與本王共享天下之時。」

赫連容晟對自己說著,卻是對不知身在何處的蘇清婉承諾著,可心里卻是明白的很,這一場仗不是那麼容易打的,而他要面對的也不知是怎樣的凶險,但他一定會保護好蘇清婉,絕對不再讓她受傷。

若是這段期間蘇清婉有任何的損傷,他定不會輕饒了那人,碎尸萬段尤不為過。

只是黑無常的那三樣寶貝不知何時才會準備妥當,若是能在與蘇清婉見面的時候便送與她,定是最好的。

笑著蘇清婉的笑顏,赫連容晟緩緩的進入夢鄉,俊顏上不見疲憊,而是溫柔的不似那鐵血王爺,可心里的思念卻溢滿了,恨不能現在就把蘇清婉擁入懷中,但他卻不知她身在何處,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更是不敢貿然行動。

容王府。

原本幽暗的地牢,終于燈火通明了,血腥味也比前幾日更重了許多,一聲聲淒慘的叫聲令人不敢大聲的喘氣,因為不知道下一鞭子是否會打在自己的身上。

就這樣站在角落里,看著顏楚狠狠的鞭打著沐姬,蓮心連眼楮都不曾眨一下,一手按在蘇清婉的肩上,生怕她沖動了,而討了苦楚,一手則是捂在小月復上,無聲的告訴月復中的孩兒不要害怕,有娘親保護著他。

只是蓮心站在蘇清婉身後,她這樣的動作倒是也沒人注意的到。

「踐人,赫連容晟已經死了,你竟敢為了一個死人背叛主子,看我如何收拾你!」顏楚又一次的咒罵起來,手中帶刺的長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奄奄一息的沐姬身上。

「你真可憐……」沐姬低垂著頭,喊聲已經漸漸的無力,卻還是嗤笑的說道。

對于赫連容晟,沐姬的確是存在著女人家的心思,想要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只因為赫連容晟才是真正的霸主,骨子里散發的望著氣質,是赫連容雅一生都難以比及的。

即便是知道赫連容晟死了,沐姬心里也仍是這樣認為。可是,她如何能說自己找不到赫連容晟書房里的機關,是真的找尋不到,而且她也不想找到。

只要赫連容雅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她便是真的會死。死了,就再也不能逃了,她不要到死了還是奴。

呵呵的笑著,沐姬直視著顏楚陰冷的容顏,小臉上盡是嘲弄。

這一刻,就算是死了,也比這個女人幸福了吧。至少,死了便不再是奴,不再身不由己,或許下輩子做人,還有機會與赫連容晟一起投胎,做至親之人呢。

而顏楚,卻只能活在卑微里,仰視著那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人,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悲的,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可憐蟲。

這些話,沐姬已經懶得再與顏楚說了,她累了,只想要休息一下,若非是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新傷在不斷的落下,即便是再痛,她也是睡的著的。

已經過了一天了,顏楚倒是體力極好,根本就沒有疲憊的意思,打的越發起勁兒,可顏楚哪里能有那麼強悍的意志力來承受呢?

終于,螓首緩緩的垂向一側,沐姬昏死了過去,可以安靜的休息一下了,哪怕顏楚的鞭子還落在她的身上,也渾然不覺。

暈了,便不再知道痛了,這或許是好的吧。

「顏楚,折騰一個比你弱的女人,這就是你的能力?」蘇清婉問著,語氣有幾分的可悲,卻是平靜的表情,一直用看戲的心態來面對面前的這一切,蘇清婉自是不會讓自己再去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動了怒氣,她可是孩子的母親了,自然要對月復中的骨肉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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