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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王者

不知自己所處何地,只是身子好似被放在了秋千之上,上下不停的擺動著,又有點像是乘舟而行,有浪花打在周身,腥臭的味道越來越重的彌漫著,還有一些不明液體也在涌入他的鼻腔,幾乎要封閉了他的呼吸。

而身體更是不由控制的一直在向下滑行,長發早已濕透,周遭除了越來越濃的腥臭味令赫連容晟難以接受意外,竟也是越來越涼爽、舒適,正好緩解了他身體的炙熱。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赫連容晟很想睜開眼楮看清楚所處的環境,但體內四竄的真氣卻讓他動彈不得,連抬開眼簾都覺得費力。只是記得應該是被那黑白無常的怪人倒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是草木的清新味道,千尋被黑無常下藥昏迷未醒,而他來到這莫名之地之前,曾听到千音驚慌的喊叫之聲。

這種種,赫連容晟都听的真切,也知道自己會如此灼熱,完全是拜白無常所賜,黑無常也定是少不了功勞所在,待他醒來後,定會與這兩人算賬!

「嘶!」九尾靈蛇又是一聲低鳴,身子開始朝大樹撞去,所撞的位置,正是月復部那凸起的人形狀物體,而九條尾巴竟然繃的筆直,沒了之前的靈活不說,竟有鱗片豎起,哪里是蛇身,簡直就是鮫人。

看著這樣一幕,黑白無常也再次緊張了起來,不知何時,黑無常已經飛身來到白無常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這畜生的身體可是能自行愈合的,它該不會是想要自行刺穿身體,把赫連容晟解決了吧!」

黑無常幾乎不是在問白無常,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以及所知的情況。

若是九尾靈蛇真的打算這麼做,黑白無常就算拼盡了全力,也不一定護得住赫連容晟。而赫連容晟此時也仿佛沒有醒過來,這要如何是好?

二人站直了身子,皆是一臉的戒備模樣,誰也不敢再優哉游哉的看戲了,免得赫連容晟死于九尾靈蛇的月復中,他們卻來不及相助。

只是,黑白無常卻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算他們拼了性命,卻也無法將九尾靈蛇打敗,就連拖延的時間不也不過就是那麼兩三招罷了。

兩人齊齊的凌空而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分別立在九尾靈蛇兩側,手中的暗器早已齊齊的射出,朝那根本就刺不穿的蛇尾而去,卻是撼動不了分毫,只听砰砰的撞擊聲,便見暗器解釋落在地上,而九尾靈蛇竟是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都不曾分心對付黑白無常二人。

見狀,兩人皆是心中大驚,忽听白無常喝道︰「攻擊蛇頭。」

隨著白無常的大喝,黑無常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齊齊的朝蛇頭上的眼楮攻擊而去,這是九尾靈蛇最脆弱的地方,亦是最容易被利刃刺傷之地。莫說是那長了鱗片的蛇尾,就連蛇身亦是堅硬無比,就連玄鐵劍也難以傷了分毫。

而這世上唯一的一柄玄鐵劍,是屬于赫連容晟的軟劍,此刻正在他的腰間,卻不知道是否能派到用場。

蛇身之外,黑白無常猶如游龍一般的與九尾靈蛇糾纏著,既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又要騷擾到九尾靈蛇,讓它暫時顧不得月復里的赫連容晟,好給赫連容晟足夠的時間去清醒,唯有他自己才能斗得過這九尾靈蛇。

不僅僅是赫連容晟在九尾靈蛇月復部,可以攻擊它最柔軟之地,劃破九尾靈蛇的月復部,更是因為赫連容晟手中的玄鐵劍,以及他身上的炙熱之毒。

九尾靈蛇是靈獸,想要獲得升級,便會對這世間罕見的至毒有興趣,卻也是它最致命的。若是死物,如今的九尾靈蛇定是吸收了那血靈芝的精華,可以羽化成仙了。但血靈芝已經被赫連容晟所吸收,且赫連容晟並非是普通人,天生的炙氣高手,只是尚未打通周身的穴道,不能將炙氣融貫全身,故而需要借用九尾靈蛇的至陰之血來消除體內的炙氣,從而真正的爆發體內的真氣。

但這些黑白無常是懂得的,九尾靈蛇哪里會懂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談心,將會面臨怎樣的後果。

終于不再昏昏欲睡,盡管頭還有些沉,可冰冷的觸感,已經讓赫連容晟醒過神來了,只是他習慣性的防備,並未能直接彈跳而起,反而是被撞的跌坐了下去,一雙大手不知按在了什麼硬物之上,竟是劃破了口子,手上鮮血流淌著,就連那些沾染在他手上的液體也化成了干淨的水,何況是蛇月復之中那些胃液,但凡是被赫連容晟的血液沾染到,都會瞬間變得清澈。

怔怔的看著這一幕,赫連容晟從不知道自己有這等特殊的體質,一時竟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之中。但也就是那麼一瞬,赫連容晟便警覺了起來,這才發現周圍的異樣。

只見血紅的一片,柔軟而黏膩,好似在蠕動著那般,他想要站穩都有些費力,不得不隨著所靠物體的蠕動而輕移著腳步,想要走到盡頭,卻發現身子被一種惡臭的液體掛滿,膠著的邁不開大步,除了那只受傷的手之外,全身都是這樣的惡心狀態,若非是已經閉氣,定會大吐特吐一番,清理一下腸胃。

隱約听到外面有打斗的聲音,好像是那黑白無常的聲音,但赫連容晟並沒有心思去听,只是判斷這自己所處的環境。

完好的手掌攥握成拳,試探性的一拳擊出,並無疼痛感,但卻像是打在了牛筋之上,身體頓時的反彈了回來,摔在另一側的血壁之地,又重重的摔落在地,雖是沒有痛楚之感傳來,可這樣不由己的感覺,令赫連容晟的警覺性更高了起來。

雙眼微眯著,赫連容晟坐在那里,不再妄意而動,可卻感受到了所處的環境越發的動蕩不安,尤其是被他血液滴淌過的地方,竟有些驚鸞。

驚鸞!

赫連容晟心中頓時一緊,只有活物才會驚鸞,難道說他在什麼活物的月復中?

有了這樣的認知,赫連容晟唇角勾起冷笑來,拔出了腰間的軟劍,似是忘記了自己曾經重傷過,如今卻無礙的事實,而是慣會了三成的真氣,凝聚于玄鐵劍之上,重重的刺與蛇月復之上,只見鮮血噴涌而上,而赫連容晟若非是手中持著扎入蛇月復中的長劍,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

雖是鮮血洶涌噴出,可赫連容晟卻只覺得一股冷氣襲來,而他則是更為舒暢了。

「畜牲,待本王挖了你的心髒,看你還如何逞能!」赫連容晟大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陡地拔出,並不顧及這血液是否有特殊之處,人已經凌空而上,任由長劍一路劃著蛇月復而上,想要去尋找他所說的心髒。

即便只是清醒了一會,赫連容晟的理智卻是早已歸位,單從聲音來判斷,也能听得出心髒所處何處。

正在與九尾靈蛇纏斗的黑白無常听到了赫連容晟洪亮的喊話聲,哪里還在乎九尾靈蛇那痛苦的低鳴,心下正為赫連容晟醒來而興奮著,倒也是全然忽略了赫連容晟若是出來之後,是否會同他們算賬,畢竟他們之前可是行刺赫連容晟之人,而去赫連容晟現在的境遇也是與他們有關,雖然這會有助于赫連容晟的修行。

「老白,咱們再加把勁兒,里外配合,少主很快便可以重見天日了。」黑無常興奮的說著,這可是幾十年來他最開心的一日。

只要赫連容晟能夠喚醒體內的真氣,便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修煉成仙,屆時望月神教的興旺也指日可待,肩負的使命也終于完成了。

同黑無常一樣,白無常心里也是激動萬分的,只是白無常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冷聲的道︰「顧好你自己的命要緊。」

經白無常這麼一提醒,黑無常才發現一條粗壯的蛇尾正朝他襲來,若不是閃躲及時,怕是要被那尖銳的鱗片給一分為二了。

嘿嘿的一笑,黑無常大喊道︰「老白,你又救了我一命。」

白了黑無常一眼,白無常可沒心思在這緊要關頭與黑無常糾纏,而是厲聲喊道︰「無需戀戰,待少主破月復而出,你我各毀了這畜生一只眼楮。」

「明白。」黑無常忙應聲,身影也不斷的後退著,只是手中的飛鏢仍舊不時的朝九尾靈蛇襲去。

不管怎樣,能讓九尾靈蛇分神,便是對赫連容晟最大的保護,他們斷然不能停下。

而這九尾靈蛇,身體的康復程度可是驚人的緊,只要是它能看得到的傷口,自是都會負荷。雖是劇毒之物,可九尾靈蛇的唾液卻是最好的療傷之物,只要不死便是瞬間可醫,而刺瞎它的眼楮,便是阻止了它的自救,能真正的消滅了這九尾靈蛇。

要知道,九尾靈蛇是冷血動物,不會感恩卻很會記仇,惹過它的,不論是人獸,只要不死于它月復中,便會無止境的糾纏,而凡人哪里來的那樣的力氣,可以敵得過。這也是九尾靈蛇至今無人捉得到的原因,即便它的血液珍貴一場,九尾上的鱗片更是貴不可擋。

隱約听到黑白無常的對話,赫連容晟卻是沒有半點的感激,本就是他們害得他遇到這樣的慘狀,就算用性命來償還,赫連容晟也得看自己的心情是否好,否則把他們挫骨揚灰也不為過。

一路的飛騰而上,赫連容晟不知道自己是飛了多久,不得不停下來喘息一下,緩解體內那尚未融匯的真氣,而手中的長劍自是隨意的插在之上,來穩固自己的身軀。

感受到蛇身劇烈的晃動,赫連容晟知道這巨大的家伙定是疼痛的,想來外面的兩人也會因此不好過,心下總算是舒坦了些,可人卻是閉目養神,準備小憩了一會。

對黑白無常的懲罰,從此時開始,雖然赫連容晟听到他們尊稱自己為少主,卻還是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

只是,若赫連容晟知道京城變天了,知曉蘇清婉失蹤,可還會如此清閑?去而復返的千音,似乎忘記將這些事情稟報了,即便他的主子是一直昏睡的。

並不知道赫連容晟的想法,黑白無常依舊賣力的與九尾靈蛇打斗著,黑無常身上是否受傷不得而知,白無常的白衣上可是有了幾道血痕,即便他的功力和洞察力皆在黑無常之上。

雙眸微眯,白無常不敢停歇,可眼中的殺意漸濃,奈何這九尾靈蛇皮比鐵後,根本就打不透的。

「小黑,咱們若是先刺瞎了它的雙眼,會怎樣?」白無常忽然問道,唇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卻是那般的邪魅。

一怔,黑無常似是沒反應過來,可隨即明白了什麼,臉色大變,但還是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來,看了一眼翻動的蛇身,嘿嘿的笑道︰「這倒是容易多了,只怕這九尾靈蛇會受不了刺激,翻天覆地的折騰一番,若是把少主給碎于月復中,只怕你我也要以身殉葬才對得起自己的指責了。」

聞言,白無常的笑意則是更深了,說話的聲音也更大了,喝道︰「先刺瞎了這畜生,再尋機會開膛破肚,定也不遲。」

黑白無常的襲擊越發的緊迫,而九尾靈蛇體內受了多處的重傷,外有黑白無常的襲擊,閃躲的竟是有些吃力,倒是也更加的迅速了,急著要把內敵和外敵全部的消除。

然而,黑白無常的功力其實並不足以一舉殲了九尾靈蛇,甚至是連它的皮肉都傷不了,何況是打瞎它的眼楮呢!

感受著巨獸的巨大晃動,赫連容晟眸子一冷,恨不能現在就沖出去殺了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現在就想要殺了他們,卻奈何用不了力,卻也知道黑白無常說這番話,就是想要逼他快些動手,他們撐不下去了。

原本赫連容晟是不需要理會的,就是想要捉弄黑白無常,但蛇身的晃動讓他在里面呆著也是難受,尤其是九尾靈蛇胃里的翻騰,更是燻的他一刻也不想要多呆。

哼了一聲,赫連容晟將劍用力的刺入,狠狠的劃了一道口子,痛的巨蛇整個身子都直了起來,隨後便是不斷的晃動,赫連容晟根本就站不穩了,卻也猜到這巨物定是在晃動著,身子不能自控了。

呵笑了一聲,赫連容晟抬手抹去了臉上的髒污,毫不猶豫的刺破了自己那舊傷未愈的傷口,將鮮血滴在了巨蛇的傷口上,長劍立馬隨手橫刺在了身側的之上,任由九尾靈蛇不斷的鳴叫著,提起了內氣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快速的朝上方飛去。

心髒的位置最多還有兩米的距離,赫連容晟真的不能再忍受了,他要快些出去,先找那兩個鬼一般的家伙去算賬,然後去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也該是回去找赫連容雅那家伙報仇去了。而蘇清婉那里,想來也是會擔憂的,不知等了他多久了。

心急著要離開,赫連容晟根本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原本是身子如火燒的炙熱感,此刻已經變成了暖暖的氣流,正在雲聚于丹田之中,緩緩的向上沖著,隨著他的提起,功力正是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長劍先一步的劃破了一層薄膜,便見一顆比人的頭顱還要大的心髒正在跳動著,赫連容晟心下都吃驚了一下,但隨即便是提劍狠狠的刺入,手腕一個翻轉,硬生生的將那心髒剜了開來,而自己手上的鮮血,已經滴入那心髒之中,只見心髒瞬間開始枯死,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竟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而已,腥臭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悶哼了一聲,赫連容晟忽然覺得頭很是痛,幾乎站不住腳步,唯有用手中的長劍來穩定身子,但九尾靈蛇卻在做最後的掙扎,痛苦的在扭曲著,大力的撞擊著樹桿,無法穩住身形。

冷笑著,赫連容晟緩緩的閉上眸子,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不讓自己倒下,可心里卻是明白,怕是又要昏睡過去了。身體里那炙熱的氣息,正在護著心脈,仿佛不能承受他這劇烈的動作,有些抗議了。

「糟糕,少主定是強勢而為,可能傷了心脈!」已經躲到了一旁的白無常忽然開口,那童顏上冷漠的面具終于有了裂痕,布滿了擔憂的神色,是這幾日來最為凝重的一次表情。

見狀,黑無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們是在急切的情況下想到了用九尾靈蛇的至陰之毒來破了赫連容晟體內血靈芝的至陽之毒,卻不曾想到赫連容晟會強行的運用體內的真氣,在他尚未能做到融會貫通的情況下,這是極其傷身的,這下又不知該如何調理了。

呵笑了一聲,黑無常忽然無力的靠在樹桿上,似是低喃,又似是在說給白無常听,道︰「老白啊老白,這次我們是真的惹禍了,少主若是真的出事了,咱們可如何對望月神教交代啊!」

沒有回答,白無常心里已經徹底的凌亂了,他是多麼想要否認黑無常的話,但事實擺在眼前。

九尾靈蛇能夠痛成這樣,定是傷及心脈了,可赫連容晟卻沒有自蛇身總月兌身而出,定是受了重傷。但九尾靈蛇的皮膚是那般的堅硬,根本就不能劃破,而赫連容晟所在的位置,他們已經不能確定,就算能夠劃破九尾靈蛇的肚皮,也不敢保證不會傷到赫連容晟。

「小黑,你怕死嗎?」白無常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身子還是靠在樹桿上,一臉的疲憊,但神情卻是鮮有的認真。

「怕死?」黑無常怪聲的反問著,忽地就急了起來,猛地跳起了身子來,指著白無常大喊道︰「老白,你這話也未免太瞧不起我小黑了。這麼多年來,你我形影不離,無論是采藥捉獸,還是去行刺,但凡是有你老白參與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何況……」

黑無常看了九尾靈蛇一眼,臉色難看至極,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們卻還是要去堵了。

多年來的默契,不需要說明白,黑無常已經明白了白無常的意思,只要是能救少主,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嘗試一次。

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有些孩童的調皮之色,黑無常笑著說道︰「老白,什麼危險的事都是你在前,我來殿後,這一次就讓給我吧。」

「胡鬧!」白無常大喝一聲,雖然總是對黑無常冷著臉,可兩人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要親很多,更是為了黑無常而在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先行一步,想保護他,這也是在少年時候所欠下的情分,否則黑無常定是也會有如他一樣年輕的容顏,而非是這樣的老成。

所以,這也是白無常始終冷著臉,也是他喚自己老白,而黑無常是小黑的原因。

「這一次,我可是急著要立功的,老白你可不能跟我搶。」黑無常說著,便已經縱身躍了上去,直奔那蛇口而去,做足了赴死的準備。

若是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那便是白無常吧,無論是功夫還是毒術,或是心思的細膩,黑無常自認不敵白無常,由白無常來輔佐少主,更為適合。

但在白無常心里,能夠留著黑無常,對于主子完成大業會更有益處,不似他這表面冷清,實則卻是急躁的性子,黑無常卻是溫婉了許多,更懂得人情世故。

「小黑!」白無常大喝了一聲,快速的離地而起,在黑無常尚未接近蛇口之際,一把抓住了黑無常的手臂,將他拽了下來,自己則是快速的縱身而去,想要搶先一步。

「老白,這一次我不再讓你!」黑無常亦是急了,根本就不給白無常機會,在落地之前,狠狠的抓住了白無常的腳踝,墜住了白無常的身子,不讓他以身冒險。

這一生,白無常為他做的夠了,身為兄弟,他們很是明白對方的感受,更懂得對方的情誼有多重,只怕過了今生沒有來世。

「滾開!」白無常惱怒的喝著,伸腿要將黑無常踢出去,竟是第一次的對黑無常爆了粗口。

「要滾也是你滾!」黑無常怒喝了起來,沒有往日的嬉笑模樣,更沒有那份閑適,認真的有些恐怖,甚至是真的如同那索命的閻羅一般,幾乎要將人給吃掉了。

但白無常則是更加的冷,冷狠的如同地獄的使者,眸子里閃爍著殺意,只是忍著沒有對黑無常動手,可真氣已經雲集。

「那就憑實力,誰能先行進入,便由誰去領功,另一人則安分的守在外面,以防有任何的不測。」白無常冷聲說道,話未落,人已經凌空而起,卻很卑鄙的利用了黑無常對他的信任,將黑無常一掌送出十米開外,雖不會有內傷,但黑無常若是想追上來,也是不可能的。

冷漠的目光只是掃了黑無常一眼,白無常便來到了九尾靈蛇的大口旁,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與九尾靈蛇相斗,想要它張開血口,但奈何九尾靈蛇痛的已經不關注這些,身子一個勁兒的亂晃,連眼楮都是緊閉的,只是鼻子傳出來的冷氣,都足以將白無常給凍結了。

仿若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九尾靈蛇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只是在不斷的撞擊,連那九條尾巴都蔫了起來,不再是那麼的挺直,真真的有了蛇的模樣。

「白無常,你耍賴!」黑無常大喝了一聲,人也縱身而來,不管白無常的用心良苦,只是知道不能拋下自己的伙伴,這個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皆是在空中飛舞著,用盡了全身的體力,只是想讓九尾靈蛇張開了大嘴,能夠給他們機會闖入,但奈何九尾靈蛇就是不不肯轉移注意力,始終對他們不屑,誰讓黑白無常再如何的厲害,卻只是能夠追得上九尾靈蛇,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分毫呢!

隨著時間的轉移,黑白無常越來越是心急,若赫連容晟真的再次昏睡,那麼九尾靈蛇月復中的胃液,足以將赫連容晟給融化了,怕是他們想到可以割開蛇身而不傷到赫連容晟之時,已經尋不到赫連容晟的尸骨了,更遑論是救下他!

暗器不斷的朝九尾靈蛇射了過去,卻只是再听到暗器墜落的聲音,但這樣的聲音卻太過細小,被淹沒在九尾靈蛇那龐大的身軀撞擊樹木的聲音所遮掩,如同銀針落地一般。

黑白無常不曾放棄,也不敢放松警惕,二人終于不再爭該由誰來進入九尾靈蛇的月復中,去救赫連容晟了,因為他們連打開九尾靈蛇的蛇口的機會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赫連容晟卻是在撐著最後一口的力氣,又一次回到了九尾靈蛇的心房之內,長劍抵在了九尾靈蛇的心血管上,狠狠的割下,他知道唯有斷了這畜生的心脈,才能讓它徹底的死去,而自己才有機會平穩下來,尋著逃生之路。

真氣如虹,貫徹了整個劍身,赤紅的劍體如火一般的顏色,才搭上了那條有手臂粗的血管,便听見有什麼東西融化的聲音,而赫連容晟根本沒有再用力分毫,身上已經被淋滿了腥咸的血液,正是來自九尾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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