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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2章 【罪犯落網】

一切的偵查行動都是在背地里進行的,表面上林洛等人依舊是那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而大胡子船長他們模查了一些參賽選手,用的理由也是為了接下來要比賽的慣例,其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

那個偷酒賊大概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盜竊行為,會這麼早就會被人發現了,或許林洛等人將東西搬運上船,再也未曾查驗過那批東西,才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打起了這些東西的主意,不過他應該是從未考慮過,要是被發現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只是希望著到了目的地,再讓人發現也不遲,到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這算盤打的精明得讓人羨慕,卻是將他的對手們都當做傻瓜了,同時也將船上的那些船員們,當做了空氣去對待,因為盡管船員們會發現有缺少的地方,可哪個船上的船員不是偷拿船客的東西呢,所以很難以判斷是否被人偷了,但他棋差一招,沒料到這艘船上的船員們那是有道德底線的。

偷酒賊沒有將近期內一段時間發生的一些微妙變化看在眼里,本來眼看著就要到了那個所謂的比賽場地無人島了,也想著收手別干算了,可那肚子里面酒蟲卻是怎麼也不肯答應,一回味起那讓人全身舒服的滋味,這位偷酒賊就忍不住手腳,決定今天夜里趁著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再去干上最後一票。

像是這種隨手可得的東西,別看當時祈願發誓很正經,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把這些忘得一干二淨了,絕對不會給你新手當時的諾言,這個偷酒賊也會和他千千萬萬個前輩一個德行。

海上的夜晚並不是太安靜,海風鼓著船帆,海浪拍打著船身,很好地掩蓋了偷酒賊在甲板上移動的腳步聲,而且經過了幾天的海上漂泊,再加上最近一直營養缺乏,跟不上來的緣故,大家都沒什麼心情去繼續打斗了,況且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必須要養精蓄銳才是,所以大家睡得都是相當的死,竟然是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從他們的腦袋上跨過去。

推開那扇並沒有上鎖的艙門,實話說這個偷酒賊還是真要感謝船上那些工作人員的粗心大意,之前這段旅程他可就是靠著他們的粗心,才能夠省下了大筆的錢財,而且絲毫沒有讓他的肚子受到委屈,想必他們的那個該死的大胡子船長,也沒有他平時的伙食好,可以說要吃什麼直接自己動手拿就好了。

這個地方偷酒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簡直就跟他自己家一樣的熟悉,不需要做什麼特殊的掩護,因為他知道那些船員們都很懶,就連那些半夜里到外面站崗的,都要找時間偷懶睡上一覺,此地就更不會有什麼人注意了,他一如往常地吹著小曲,往那堆滿了酒箱子的地方走去。

這才走到了一半的距離,他的口哨聲突然間停了下來,因為他有一點意識到,是不是這里有點太靜了,往常的時候好像還能听見外面其他人打呼嚕的聲音,還有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而此刻卻是靜的讓人毛骨悚然,這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偷酒賊警惕地朝著四下里瞧了一圈,可很讓他納悶的是依然是沒有哪個地方不一樣的,只是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至于到底是怎樣的怪異,連他自己也都形容不出來,可他的腳步還是跟著放慢了,打算如果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話,馬上轉頭就跑。

實話說偷酒賊的預感還是挺準的,自從盤查了所有的線索之後,不管是大胡子那邊,還是林洛這里都沒什麼可值得繼續追查的,最後林洛沒辦法了,只好讓卡特和瓦里西率領幾個身手矯健的船員一起配合在船艙內埋伏起來,以便守株待兔,林洛就是認準了對方是個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饞嘴的家伙。

一切都被林洛給料中了,此刻卡特和瓦里西都隱匿在那堆酒箱子的後面,他們稍稍地箱子中間摳了個小洞,讓其能夠觀察到外面的一舉一動,這里面的光線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不是在黑暗世界混了那麼久,使得兩個人的視力高于常人的話,那麼很難發現有人出現在船艙內,起碼那幾個隨著來得船員們,還被逐漸接近的敵人蒙在鼓里。

偷酒賊似乎也沒想到在如此黑暗的情況下,有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畢竟就連他也是熟悉了之後,才能掌握了規律模進來的,現在他一點點地靠近了那批酒箱子,正要伸手將箱子移開,可手才接觸到了那箱子,突然間一只不曉得哪里伸出來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偷酒賊哎呦地叫了一聲,頓時額頭鬢角就是布滿了冷汗,在這樣漆黑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只黑手,誰都會覺得毛骨悚然的,他急忙想將手抽回來,然後逃走,可他不知名的手像是一把老虎鉗子,死死地將他釘在了那里,使得他想移動半寸也都困難。

能夠上得這艘船的人,那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突然襲擊能夠有點用途,但想就此制服對方,還是稍稍顯得有些不足的,只見那偷酒賊意識到那只手沒辦法抽出來了,心下一發狠,另一只手做刀狀,毫不猶豫地就照著手腕的地方切了下去。

只是一瞬間的工夫,那偷酒賊自斷了手臂,然後匆忙地往船艙上面逃去,而那拽著一只血淋淋手掌的卡特,還是有點吃驚于對方的狠辣,很難遇到像是這樣殘忍的家伙,就算之前遇到的那些,也都是對敵人或者其他人而言的,到了他自己身上就很難下得去手了。

「卡特兄弟,還傻愣著干什麼,快跟我一起追啊,別讓人給跑了,要是跳船了的話,那麼咱們的任務可就是沒辦法完成了。」

後面的瓦里西本也是以為這個偷酒賊落網無疑,可誰知道人家有自己獨特的月兌身法子,他向前而來的時候也是稍稍地晚上了那麼一步,這才催促著卡特一同前去,因為看起來那個偷酒賊不是怎麼好對付的貨色,再加上領主大人說過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卡特和瓦里西打頭,幾個船員緊緊跟隨,就沖出了船艙的倉庫。你還別說那偷酒賊的步子還挺大,就那麼一眨眼的工夫就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了,不得不佩服人家這一點,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可以輕言放棄,幸虧對方並不打算太過于冒險跳海,因為他沒把握在這個地方遇到其他的船只,要是一直都要在海上漂浮,那麼用不了兩天就會自生自滅了。

這個偷酒賊卻也是無路可逃的,他的手雖然說是斷了沒錯,解了燃眉之急,可那血總是流個不停,要是不趕快給其做一定的包扎止血處理的話,那麼有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使得當事人失血過多而死,或許這樣也算是兩個人完成任務了,只不過那並非是兩個人想要的結果,如果連一個偷酒賊都要看著自生自滅才能拿獲,是不是顯得他們兩個人的本事太沒水準了。

看著那躺了一甲板的人,兩個人都保持著冷靜,先開始還有點頭疼,因為人多的緣故不好找,可後來卡特彎下腰仔細看了看甲板上,留下來了一條清晰可見的血跡,這下就幫了他們的大忙,只要是跟著這一個線索,就能夠輕松地找到偷酒賊。

果然,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在船頭的地方,見到了那個抱緊了身體,正在不住打哆嗦的偷酒賊,看來他失血過多影響不少,就連海風一吹也都受不了,見到了這些人過來,他雖然很少站起來逃走,可就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欠缺了,只能夠無奈地等待著對方將他五花大綁拉起來。

偷酒賊被推推搡搡地帶到了另一處船艙內,這里原本是大胡子船長開會的地方,現在暫時性地成為了林洛等人的審訊室,作為最高領導林洛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了一眼那個被弄得狼狽不堪的偷酒賊,其實說來偷酒不是什麼大的罪過,是死是活那全憑苦主的意思,林洛覺得沒必要置人于死地,再加上對方在另一方面,等同于給他找出了一個很好的東西,可以說變廢為寶了。

「呵呵,膽子挺大的嘛,敢來偷我的東西,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那里面是酒的?」

林洛倒是不急著去問對方怎麼盜取酒的過程,因為從現場的蛛絲馬跡,也能夠推測出他的手法很簡單,只不過現場沒什麼特殊的防備措施,這才讓這個家伙鑽了空子,有漏洞這事情自然是大胡子船長的管理上得疏忽,但林洛作為這里的客人,實在不好對其指手畫腳的。

那偷酒賊很是虛弱,只是勉強地將頭抬起來一下,瞄了那個將他抓住的人一眼,然後就又將頭低下了,他並不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他沒力氣開口了。林洛似乎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又瞧了瞧對方的斷臂,于是向卡特和瓦里西兩個問道。

「你們兩個人下手也太重了點吧,只是個嘴饞點想喝酒的人,怎麼將人家的手臂都砍掉了。」

卡特和瓦里西內心當中大喊冤枉,同時將實情講了出來,林洛這一听才知道了原委,沒想到這個饞嘴的家伙,竟然也是有狠辣的一面,如果不是踫到自己這伙人的話,或許在比賽當中,也是能夠獲得一點成績的。

「哦,原來是這樣,但要是就此失去一只手臂未免有點可惜了,你們兩個那只殘手帶回來了沒有?」

卡特听到林洛的問詢,急忙回身將東西往上一遞,林洛抓在手里,左右瞧了一下,幸好是時間不算太長,細胞還是勉強存活著,要是再耽擱一會兒的話,那麼想必就算是神仙的話,也都沒辦法將這手接上去了。

「瓦里西,你將人給我帶到面前來,我要給他將手臂重新接回去。」

瓦里西雖然有點不明白林洛如此作為的用意,可領主大人發話了不敢反駁,立刻揪著對方那條死狗到了領主大人面前,而那個偷酒賊听說面前的這個怪人,要為他接手也有些不明所以,他剛才心中還在想要不要讓對方給自己來個痛快,以免繼續活在世上遭罪。

像是接手臂這樣的小把戲,對于林洛這個亡靈魔法師來講,未免是太小兒科的東西了,幾乎是沒用幾秒鐘,對方的手臂就愈合了,臉色也是由白變紅慢慢地恢復了過來,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放開他吧,沒必要如此防備,想必他已經知道,就算是想逃的話,也無法逃出這艘船去。」

林洛面帶笑容望著那個偷酒賊,雖然說是滿臉的笑意,但卻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特別是剛剛有點起色的偷酒賊,他對于這個陌生的家伙,神一般的技能感到驚訝,就算是教堂內的主教們,通過光明治愈系魔法,好像也都沒有眼前這個家伙接的速度快,盡管讓他接完之後,那手的顏色有點發灰,血管也逐漸呈現出黑色,但他絲毫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是啊,這家伙的確是無處可逃了,再加上在領主大人的面前逃走,那實在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如果有人膽敢這樣去做的話,他會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卡特和瓦里西都沒親身感受過,但卻親眼看到過,單單只是用眼楮去看,和耳朵去听,就已經難以忍受了。

偷酒賊也意識到自己插翅難飛,況且對方有這樣神奇的技能,想跟人家作對,那實在是有夠自不量力的,此刻也就只能夠希望對方不必太計較自己的偷盜行為,大不了喝了他們多少酒,拿了多少的東西,咱們核價奉還好了,這應該是可以行得通的。

「呵呵,你的心里在思考什麼嗎?可以說出來給我分享一下嗎?」

林洛說起話來總是那麼的和顏悅色,一點怒容在他的臉上都找不到,因為發生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算什麼,他之所以想要找到這個人,是為了堵住這家伙的嘴,不讓其將消息傳播出去,畢竟他知道那批酒是從哪里運上來的,如果接下來林洛想要販賣這些酒的話,難免會有人來和他搶生意的。

盡管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毀滅這個肯能泄露消息的家伙,但林洛還是覺得給船上的這些人留下個好印象為妙,如果讓人覺得自己嗜殺,那就未免是太不值當了,雖然他本身距離那個地步很近很近,但卻不想得到這樣的評價,所以這個偷酒賊很幸運,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

偷酒賊還在怕的要命的時候,全身都打著顫,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住地搖著腦袋,那意思是他沒在想什麼。可林洛怎麼會輕易放過他,故意說道。

「怎麼,不想和我分享,這麼大的架子啊?」

林洛這回的話語當中就透著一絲不爽的態度了,頓時就讓瓦里西這個習慣于看顏色听聲音的手下心領神會,立刻上去就在那偷酒賊的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這家伙下手倒是挺狠的,在場的每個人都听到了那十分響亮的一聲,再看那偷酒賊當時就被打了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栽倒在地上。

偷酒賊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血都流了下來,他是心中不住地吶喊冤枉,他哪里會知道林洛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沒事兒耍著他玩的。這回打了一次,倒是讓這個偷酒賊馬上學乖了,立刻咬著牙強忍著說出幾個字來。

「我沒想什麼!」

林洛又是一笑,這次的笑,帶著些許的陰險。

「哦?這麼肯定!我倒是不這麼覺得,用不用我來給你說說。」

林洛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鑿在偷酒賊的心口上,可還沒等他有回應,林洛那邊已經是開始了他的大膽分析。

「呵呵,那麼我就簡單地給你說說吧,你是不是心中在做著打算,以為將偷走的東西,按照市場上面的價格給算下來還給我們,就算是沒什麼事情了,你應該是這樣認為的,我沒猜錯吧!」

偷酒賊整個人都愣住了,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地望著林洛,心中驚訝于對方能夠將他的心事看穿,而且絲毫不差,這讓人實在是難以解釋的通,所以才感覺毛骨悚然。

「哈哈,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猜測我是怎樣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就算是你想破腦袋,也無法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算盤打錯了,我並不是那麼一個好說話的人,而且那批酒也沒你想到那麼便宜,唯一能夠償還我損失的,大概也就只有你的身家性命,但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想就此離開這個花花世界到地獄去吧。」

偷酒賊這次反應倒是很迅速,立刻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搖晚了丟了自己的小命。

「對,愛惜自己生命是對的,但你要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讓你存活下來的理由,用一個等價的東西來交換,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你只要給我個滿意的答復,你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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