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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政治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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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在滿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睿智之人。

兩年前皇太極突然猝死,沒有來得及指定繼承人,小皇帝福臨之所以能繼位,大玉兒與多爾袞之間的私情實際上只起到了次要的作用。

當時兩支原由皇太極掌握的黃旗和一支正藍旗堅持擁立皇太極的兒,而豪格作為皇太極的長,戰功赫赫,自然是他們首選的擁立對象。

支持豪格的這個陣營有額亦都家族(圖爾格、遏必隆兄弟)、費英東家族(圖賴、鰲拜)、揚古利家族(譚泰)、索尼、拜音圖、何洛會、塔瞻等人。

多爾袞得到兩支白旗,和一支瓖紅旗支持,這個陣營有多鐸、阿濟格、順承郡王阿達禮、固山貝碩托等。

兩邊的實力幾乎不相上下,而禮親王代善掌握的正紅旗、鄭親王濟爾哈朗掌握的瓖藍旗,一直沒有表態。

多爾袞考慮到若是一方強行奪位,滿清必定會象其他游牧民族一樣,很快在內戰煙消雲散。

後來多爾袞發現代善掌握的正紅旗逐漸偏向豪格,在這種情況下,多爾袞以極大的睿智和勇氣,果斷提議擁立歲的福臨,在雙方妥協之下,避免了一場滿清消亡的巨大危機。

這樣一個睿智之人,在金鑾殿上听到甘南提出以俘虜換人的來意後,他沒有和甘南討價還價,而是立即下令散朝。

因為多爾袞已意識到,秦牧用俘虜來換人只是表象,深層次里包含著極為險惡的政治訛詐。

甘南有備而來,在多爾袞喊出「散朝」的瞬間,他立即朗聲說道︰「且慢,攝政王殿下,我王不光想挽回關寧軍家眷。而且願用三千旗兵換範程、洪承疇、孔有德三個漢奸。」

甘南說完一展大袖,彬彬有禮地長身一揖,頗有些生意不成仁義在的意思。

大殿上頓時一靜,所有目光唰的一下全射向內秘書院大學士範程;

因為甘南索換的三個漢奸只有他在朝堂上,洪承疇與孔有德都隨多鐸在江南征戰。

果然是陰險無比的政治訛詐,多爾袞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氣得他不禁勃然大怒︰「來啊!把此獠押下去,容後處置。」

「攝政王,兩國交兵,不殺來使。我是大秦使者,代表我王出使,攝政王如此對我,就是對我王不敬。攝政王就不怕我王震怒之下,伏尸百萬嗎?殿下是睿智之人,還是先想想後果吧」甘南被皇宮侍衛押著往外走時,還不忘大聲威脅。

多爾袞很想殺了甘南,但理智告訴他,殺掉甘南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問題更復雜。

實際上,滿族大臣對漢臣一直極其鄙視,視之如走狗,在朝堂上站班都不肖與漢臣為伍。

便是多鐸這樣的人。都會隨意將範程的妻奪回府凌辱,可見在多鐸眼,為滿清作出重大貢獻的範程也不過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奴才而已。

甘南提出用十幾個牛錄換範程、洪承疇、孔有德三人,大部分滿人肯定是願意的。

因為多數滿人並不象多爾袞這樣睿智。他們崇尚的是直接的暴力,在政治上考慮不了那麼長遠,對多爾袞重用漢臣早就心存不滿了。

在他們眼。範程這些人不是功臣,只是搶了他們食物的狗奴才。

滿清總共才有八旗,十幾個牛錄已經相當于半個旗的兵力了,用三個狗奴才就能換回來,這麼便宜的事為什麼不換?

當即就人滿臣向多爾袞要求交換,被多爾袞斥退,這些滿臣立即就將受的氣撒到範程身上,有些當初反對入關的大臣更跳出來,要拿範程問罪;

因為當初正是在他的挑撥之下,多爾袞才作出入主原的決定的,現在軍清遭遇重挫,損失了近兩萬人馬,這個責任自然應該由範程這個始作俑者來承擔。

甘南被押下去了,金鑾殿上反而亂了起來,滿臣不敢直接針對多爾袞,全都把氣撒到了範程和那些受到多爾袞重用的漢臣頭上,範程甚至被人當面吐了一泡口水,粘呼呼的。

對大殿上的亂象,另一個輔政王叔濟爾哈朗視若未見,大家覺得他現在不過是個擺設,只是多爾袞的應聲筒,但這正是濟爾哈朗的高明之處。

「濟爾哈朗」是一個蒙古名,意為「幸福、快樂」。他的父親舒爾哈齊是努爾哈赤的親弟弟,但舒爾哈齊本人以及濟爾哈朗的三位兄長,卻先後為努爾哈赤、皇太極父所害;

而他父兄先後獲罪,對濟爾哈朗不僅沒有傷害,反而讓他成為最大的受益人;

其兄長阿敏名下的瓖藍旗轉歸濟爾哈朗所有,濟爾哈朗由此成為地位最高的八大和碩貝勒之一,在皇太極死後進而成了第一輔政叔王。

家族經歷如此多的**,濟爾哈朗依然能幸福快樂,和他善于明哲保身有著直接關系;

當初一發現多爾袞利用他出征在外,把自己變成攝政叔王之後,濟爾哈朗立即急流勇退,將軍政大權讓出,讓他看上去就象一只沒的刺的溫順動物。

但他真的象表面上那麼人畜無害嗎?

游牧民族常常嘲笑漢人不團結,喜歡內斗;其實上他們的內斗更暴力,更血腥,許多強大的游牧民族都是在內斗分裂,迅速煙滅在歷史長河的。

滿清因為出一兩個象皇太極、多爾袞這樣睿智的人,避免了一兩次在內斗滅亡的危機,但如果有強大的外力作用,還能每次都這麼幸運嗎?

***

秦牧如今是起早貪黑,忙著布局兩線,甚至可能是三線作戰,內政方面,雖然有諸葛敏等人輔佐,但畢竟不能全部放手,因此忙得腳不沾地;

每天回到後院時,想抱抱兒都不行了。因為小孩貪睡,每天他能看到的都是兒甜睡的小臉。

這天晚上,楊芷看著他把一碗參湯喝下之後,終于忍不住提醒道︰「夫君,庸兒快滿一歲了,還沒取名呢,老是庸兒庸兒的叫著小名,總是不妥。」

秦牧恍然一拍額頭,想了想說道︰「承父業,就叫秦業吧。」

楊芷最擔心的就是秦牧心還存有芥蒂。能听到他說出「承父業」這四個字,心自然是無比歡喜,她溫柔地蹲,含淚說道︰「謝謝夫君」

「該我謝你才對,從孩出生到現在,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為夫實在慚愧。」

「夫君快別這麼說,相夫教,本來就是妾身的本份。」楊芷說得很真誠。能有今日,她真不再奢求什麼了。

秦牧伸手抹去她滑落的淚珠,笑道︰「娘哭什麼?」

「妾身這是高興,謝謝夫君。」楊芷淚帶笑。玉顏帶露,讓秦牧又想起了記憶的玉漱公主。

「來,你要謝我就讓夫君抱抱。」

楊芷溫順地依進了個郎懷,與以前相比。她少了一份少女的青澀,多了一份少婦的成熟感,身體也更豐潤嫵媚了。

武昌的七月還很熱。楊芷身上衣衫很單薄,被個郎雙手撫過,感覺就象直接撫在肌膚上一樣,讓她渾身越發燙熱起來。

夫妻倆久別勝新婚,加上今夜秦牧說出了「承父業」的話,楊芷心喜歡,自是柔情款款,百般奉迎。

抱著懷滾燙的嬌驅,秦牧熱得流下汗來,便笑道︰「娘,咱們一起去沐個浴如何?」

楊芷含羞點了點頭,對正準備避出去的莫莫和若若這對姐妹花說道︰「秦王終日操勞,你們快去準備,等下幫秦王拿捏一番。」

「是。」莫莫和若若一同答應,紅著臉退出殿門去,一轉兩年不見,二女已經長成十歲的少女,身姿裊裊婷婷,行動之間蓮步款款,背影極是動人。

「走,這鬼天氣太熱了,咱們趕緊吧。」

「夫君,爹爹他去年是真的病了。」

「我知道。」

夫妻倆攜手說著話兒往浴室走,對于楊廷麟,秦牧已經不再那麼看重了,更不會對以前的事再耿耿于懷,那些投靠滿清的漢奸都可以原諒,何況楊廷麟呢。

魏征當年力主李建成先下手置李世民于死地,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卻重用了魏征,若是連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李世民能成為世所景仰的明君嗎?

「岳父大人如今主管吏部,鐵面無私,挑選出了很多真正的人才,我很放心。」

「謝謝夫君。」

「又來了,老是嘴上說說可不行。」

「那夫君要妾身怎麼謝」說完這句略帶曖昧的話,楊芷臉上已經酡紅如醉,無比的嬌美。

秦牧一把將她抱起,哈哈笑著走進浴室,楚王府的豪華的浴池由漢白玉瓖成,莫莫與若若這對姐妹花穿著粉色的小衣,露著瑩光致致的雪臂**,正提著花籃在往池里撒花瓣。

僕 一聲,秦牧抱著楊芷直接跳入池,一時水花四濺,猝不及防的莫莫和若若被濺得濕漉漉的,薄薄的粉色小衣緊貼上身上,那少女的**,平坦的小月復,春彎雪股全都顯露了出來。

驚叫的楊芷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嗆著的她咳嗽時,濕透的薄羅衣里怒聳的雙峰在不停的涌動,十八歲的美艷少婦此刻無處不散發著勾魂奪魄的魅力。

「夫君,你怎麼能這樣?」

「哈哈,夫君我還要這樣。」秦牧笑著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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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偶然听到王菲的《乘客》,感覺很喜歡。坐你開的車,听你听的歌,看著沿途的風景,想著柔軟的心事,感受著淡淡的哀傷。歌聲所渲染出來的很難用語言表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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