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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十一章 小試身手

我在一旁看見這個中年人突然全身發顫,眼中射出駭人光芒,臉上一會紅一會白,腦上涌出巨大的汗珠,不覺心中奇怪。

金劍生此時正處于火深水熱之中,渾身奇燙如火,筋脈猶如寸寸俱斷,九幽心法的陰寒內力全化做了滾滾熱流在體內上竄下沖,如此循環反復四處亂撞,似要將自己煉為飛灰。這些內力最終涌聚在一起,向著一個九幽心法所形成的筋結沖去,那里正是九幽心法的第八劫,「情劫」。巨大的震蕩在體內形成一股股強烈的沖擊波,沖擊著金劍生的內腑器官,只叫他痛不欲生,幾欲死去。

我在旁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好奇的探了探他的體內,立即便看到了一個能量團正在他體內形成,能量團在體內形成一個旋渦,並越來越大,他若不能及時攻破體內一道淤結的筋穴,肯定會爆體而亡。

既然已經說了不毀滅他,那他就不應該死吧,我心中想道,終于決定幫他一下。我顯然沒弄清楚毀滅和救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正當金劍生即將要崩潰之際,一道光束突然插了進來,迅速打破筋穴,破了情劫。聚積的能量立即涌入筋穴,在體內流轉數周天,最後歸于丹田,溶入了金劍生的功力,使金劍生的力量大增。光束的力量也隨之回歸我的體內。

此時金劍生暗叫一聲好險,這九幽心法第八劫必須要在自己感情上出現波瀾,或受到巨大打擊心靈上出現裂口時才會出現,因而故名為「情劫」。可自己多年來心如止水,武功也很難遇到敵手,哪有能使自己出現心靈波動的人出現啊;因此多年來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功力也未有寸進。

原本已經死了心,卻沒想到她這一出現;不但使自己經歷情劫,並助自己一臂之力,使得自己終于有所突破,功力大增。周邊沒有別人,能助自己的也只有她了,只是不知她是怎樣做到的,自己探過知道她身無半點功力。難道靠的是那神奇的治療奇術,雖然不知道她是怎樣做到的,但她救了自己卻是半點也不假的。

可讓人哭笑不能的是,她是自己的敵人。

看著眼前讓他左右為難的人,他一時沒了主意。

沉默了良久,突然單膝跪拜︰「姑娘大恩,我金劍生銘記于心,待我了卻一樁心事,日後必來圖報。」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飛逝而去。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總是不明白對我來說舉手之勞的事情,他們怎麼總是搞的這麼隆重。

在一個黑暗的密室之中,一個黑影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是嗎?黑殺組組長失敗了,金劍生也失敗了嗎?」

「是的,這個金劍生太不可靠,看來我們已去對他的控制了。」地上的黑影答道。「大人,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呢?」

「哼,沒想到這個新出現的小丫頭如此神通廣大,確實很有趣!既然計劃失敗,對方已經提高警惕;你們暫時按兵不動,待我請示主上之後再作安排,下去吧。」

「是!」地上的身影立時消失不見。

「看來這場游戲越來越有趣了,就讓我們看看誰是最後的贏家吧!哈哈哈!」伴隨著陰側側的狂笑,黑色的身影也漸漸淡去。

與此同時,平陽王府。

「真的是金劍生嗎?」平陽王看著眾人,平靜的問道。

「是的,確是此人!」吳越答道,滿臉擔憂之色,「此人確實不凡,我二人全力追蹤,仍被他走掉了。」

「哼!沒想到他還敢來。」平陽王冷哼一聲,身上立時散發出一股凜然霸氣,讓眾人心中為之一顫。

只听他無限威嚴的說道︰「傳令下去,全國追查此人下落,一有情況立即來報!」

「是!」一名士官立即領命而出。

我一個人漫無目標的在林中走著,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到前面傳來打斗的聲音。跑近一看,原來是四個女子被十幾個彪形大漢圍住猛攻。我心想,這不是飛雁曾經說過的典型的以多欺少,以強凌弱嗎?看來這些大漢是壞人,應該被毀滅。

一想到這里,我就欲沖出。可這樣沖出去不是又會像以前一樣引起轟動嗎?

我心中想到,得想個辦法才行,既然飛雁那麼崇拜江湖中的大俠,那我也做一回大俠吧,讓別人也來崇拜崇拜我。只是大俠都是男的,那我怎麼辦。(雖然飛雁崇拜的都是男俠客,但這世上卻也有女俠客,只是飛雁在向我灌輸這些概念時卻忘了介紹這一點,讓我以為只有男人才可以做俠客,畢竟到現在為止我所見到的武功歷害的都是些男性。)

看著激斗正酣的一群人,我心中有了主意。我偷偷藏在一棵樹後,趁大家不注意的當口,將一個最接近我的男子突然毀滅。我所說的毀滅,是將一個小的能量原子送入人的體內,引發一個小的核裂變,在瞬間產生高溫,將他的身體汽化,並且對周圍物質沒有絲毫影響。這個方法听起來挺可怕,但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痛苦,保證被害人死得輕松暢快,干淨利落。

然後用手一招,將他保存下來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再揪下上面的一塊布權當頭巾,學著飛鴻他們的樣子把光滑柔順的頭發束起打了一個結,盤在頭上變作一個武士發髻。這樣一個清秀漂亮的男孩兒形象便出來了,可這個少年也太漂亮了,盡管做了男孩打扮,但一張精致的小臉看上去實在美的驚人,不過也由于這身不倫不類的男子裝束,總算將她的麗質稍稍遮掩了一點,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鋒芒畢露了。此刻我打扮停當,立即沖了出去,大喊一聲︰「我是大俠,壞人們,我要殺了你們!」樣子雖然威武,可惜聲音太脆,沒有什麼震撼力。

場內眾人聞言均吃了一驚,齊齊向這邊看來。

只見一個打扮怪異穿著極不合身的少年,手舉一把高過他人的長劍,一路躍躍撞撞沖了過來,那把長劍晃晃悠悠極不穩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一張漂亮的小臉,實在太過精致,傻子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兒,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貪玩女扮男裝溜了出來,跑到這里玩起英雄救美來了,就只怕美沒救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領頭的女子見狀不由大急,心想自己幾人陪了性命倒不打緊,若讓麼一個天真純潔、秀美可愛的女孩兒落入這幫惡人手中,那自己真是要懊悔一世,死也不瞑目了。

此女名喚花玉如,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因有些姿容,在十八歲時被一個販賣人口的組織拐賣,幸而得一武功高強的女俠所救。從此便跟在女俠身邊,拜了師父,學了些功夫。直到二年前師父突然不辭而別,她只好孤身一人闖蕩天涯,無意中救了十幾個被拐賣的女子。由于處境相同,讓她憶起舊恨,便一氣之下,殺了人販組織的頭目,驅走了余下的走狗,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巢穴,帶著被解救的十幾個女子流浪天涯。

後來來到這附近的青竹鎮,見這里青竹環繞,環靜優雅,便居住了下來,又用從人販巢穴中搜來的錢財在這里開了一間繡莊,以此維持眾人生計。由于繡莊中皆為女子,又人人會武,對當地人和善可親,且常常有些俠義之舉,幫助受當地富人惡霸欺負的窮人出頭,因此很受當地百姓愛戴,她們的繡莊便被當地人稱之為百花繡莊。

這些凶惡的彪形大漢的出處說來大家也熟悉,他們正是飛天盟的余黨。飛天盟四大高手被殺之後,飛天盟一日之間土崩瓦解,余下幫眾或被昔日對頭收服,或被殺死。而這些人則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逃到了附近,成了當地一霸,由于這里離城市比較偏遠,官府很少顧及這里,他們倒也過得逍遙自在。只是最近派人到青竹鎮收取保護費時,與百花繡莊的人發生了沖突,雙方發生了惡戰。派去的四個人二死一傷,只有一個逃了回來,只把他們氣的咬牙切齒,誓要報此仇。最近終于得到消息,知道花玉如要出外采購布匹,便偷偷在此埋伏,果然一擊而中。

這幾個女子雖然武功不錯,但架不住自己人多勢眾,眼看花玉如就要支撐不住了,卻不知道哪里跑出來一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在這里大呼小叫的,不過那小模樣確實叫人過目難忘。

小頭目看到這里,心中暗喜,知道來了一只大肥羊,便向身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會意,立即跳出包圍圈,向我的方向迎了過來,我一看壞人過來了,馬上高舉長劍,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呼」的一劍向那人揮了下去。

這人一看,不覺心中好笑,這樣軟弱的攻擊還想傷人?便舉起手中鋼刀隨意擋了一下。只听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過後,一片斷刃飛上了半空。大漢愣愣的看中手中的半截斷刀,突覺額上一陣巨痛,整個人立即分作兩半,向兩邊倒下。

那頭目登時目瞪口呆,待回過神來,大叫一聲︰「那小妞就是力氣大,你們多上幾個,把她圍起來打。」說完趕緊分出幾個,從四面向我圍來,我握緊利劍向他們沖去,只听噗噗幾聲,四人不是身上多了個窟窿,就是人頭飛上了半空,無人是我一合之將。

頭目這才感覺不妙,大喝一聲,「兄弟們扯呼!」跳到一邊,往前沒命逃去。其余人等也四散逃去,花玉如等人愣在場上,也沒去追趕。可這些人是我認為應該要毀滅的人,所以不能逃走。我心中這樣想著,將手中長劍向空中一拋,劍在半空閃著寒芒,突然裂成八片,分別向八個方向呼嘯而去。

只听「哎呀!哎喲!」數聲慘叫,八人胸前分別透出一個刃尖,身子也隨著整齊劃一的倒下。

此時花玉如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這種殺人手法太過可怕,自己的師父也是萬萬做不倒的,可眼前這個看上去天真柔弱的小女孩卻是這一切的締造者。

我看著眼前的戰果,心中相當滿意,為了要更像人類,我用了和他們一樣的方式殺人,卻不知自己的這種殺人方法還是太過恐怖,太過驚駭。

花玉如心中想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絕世高手教了這樣的一個小魔頭出來,這個小魔頭看上去還是那樣的漂亮可愛,雖然功夫高的可怕,但畢竟還是她救了自己幾人。

想到這里,便走上前去說道︰

「多謝小恩公救命之恩,小公子武功高強,不知是出自哪家的高徒!」也不揭穿我女扮男裝的事。

我听了一愣,心想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玉如見我不回答,便試探著問道︰

「不知道小公子和十大高手的哪位相熟?」在她心目中能教出這樣子弟的人,非十大高手莫屬。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問我認識十大高手中的哪一個,我順口回答道︰

「飛皇劍!」因為只問一個,玄皇掌便省了吧,有時智能生命也是一根筋。

原來是飛皇劍吳越,怪不得身手如此可怕,竟能將手中劍刃震斷殺人,用劍這一項倒是對上了。瞧她的年齡,十有八九是飛皇劍的女兒或佷女輩的。花玉如心想,若能和她攀上關系,便等若有了一個大靠山,日後百花繡莊有誰敢惹。心中拿定主意,立即走上前去親熱的說︰

「看小公子衣衫不整,面有風塵,一定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吧。不如就到我們那里去歇歇,一來報小公子救命之恩,二來也讓我等盡盡地主之誼!」

我想反正眼下沒地方去,就到她們那去瞧瞧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吧,便點了點頭道,「好的。」

百花繡莊,站在浴房的門口,我對二個丫環說道︰「不用你們,你們出去吧。」二個小女子竊竊一笑便告退了,原來大姐早已對她們說了我的事情,知道我是個西貝貨。二人心中只覺好笑,長得這麼漂亮還裝男人,還一本正經的,真是傻得可愛。

只是二人卻不知道我原來壓根不在乎這個,只是上次往平陽的途中和飛雁一起住客店時,飛鴻還在房里沒出去我便學著以前飛雁的樣子月兌衣服準備睡覺,結果把飛雁嚇了一大跳,一腳把還在夢游的飛鴻踢了出去,然後給我灌輸了一大堆男女有別的禮教思想。

至此我才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一些事情弄明白了些,不至于再鬧出什麼笑話,眼下既然要裝男人,當然要裝的像些了,卻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拆穿了,還在洋洋自得,幸虧眼下沒有再用精神探測了,不然真相大白之後高等生命體也是會臉紅的。

看著散發出沐浴清香的浴桶,我月兌去衣服,鑽入桶中,愜意的伸了伸胳臂,感覺舒服極了。自從擁有了人類的身體後,在我的意識允許下,我有了很多的感覺,這些感覺是我以前從未體會過的,他們讓我舒服、精神、酸痛、有一次不小心摔倒了還有疼痛的感覺,讓我越來越適應這個新的身體,越來也越離不開這個身體。

盡管我可以用切斷精神聯系的方法,切除我對疼痛的感覺,但我覺得有時疼痛也不錯,看著飛鴻飛雁他們心疼的樣子,我從那一刻起我的人類感情中便多了一種叫做「關懷」的感覺。

現在如若叫我回歸本體,放棄人類身份,我便會有一種不舍的感覺,我想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但若這樣的話,豈不是和我追尋身世本源的目標相違背,那我該怎麼辦呢?正想到這里,突然听到外面傳來聲音,

「小公子你洗好了嗎?」原來不知不覺已過了很長時間了,我正欲起來。一個小姑娘低著頭走了進來,將一疊衣物放在旁邊,說道︰「這是大姐叫我拿進來給公子的。」說完便轉身退了出去。

原來花玉如見我那身衣裳實在是不合體,看著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便憑據對我身材的印象從以前做好的衣服中選了一套出來,叫人拿給我穿。

這衣服確實是很合身,衣料也屬上乘,果然不愧是繡莊,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可以找到這麼合適的衣服。花玉如的眼力也很好,一眼便能看出斷玉的身材大小。此時的斷玉走出來後,一身華衣美服配上那那飄然若仙的超凡氣質,若不是臉蛋太漂亮沒人信,真就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跟著領路的小丫環來到客廳,此時百花繡莊的十幾個女子正嘰嘰喳喳的在大廳中等著見見這個奇怪的小高手。

眾女看見從里面得意洋洋走出來的斷玉,只覺得頓時花了眼,世上真有這般好看的小家伙?花玉如也是越看越喜歡,真恨不得摟在懷里狠狠掐兩把那粉紅女敕白的臉蛋,看看能不能擠出水來。

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便只好做罷,心中只能如此想像一番,過過干癮。看著眾人傻眼的樣子,我只好輕咳一聲,打斷了眾人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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