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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點,疼(四十七)

當看到榻前坐著的一抹黑影時,她倏地睜大了眼,剛要驚叫,那人卻先一步一下捂住她的嘴,接著一股重力重重壓了下來。

南玥的第一反應是用手護住肚子,一雙大眼全是驚恐,他壓下來,就像是一抹巨大的陰影,讓本就黑暗的房間更像是墜入了幽深的黑井,伸手不見五指,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冷汗掉了下來,一顆心跳亂了節奏。

感受到她渾身顫抖異常,來人伸手勾了勾她耳鬢的發絲,聲線低柔,「別怕,是本王!」

拓跋瑞?齎!

南玥閉上眼急促的深深呼吸了幾口,心里卻陡然生出些怒氣來,放在肚月復上的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冷冷的張開眼盯著他,「王爺真是好興致,三更半夜不睡覺,裝神弄鬼!」

拓跋瑞輕巧的握住了她的雙手置于枕邊兩側,也不怒,勾唇道,「本王光明正大進本王女人的房間,如何叫裝神弄鬼?!」

南玥眸色凜了分,使勁掙了掙手,「王爺記性不好了嗎?你的女人現在清溪院,王爺若是不記得路了,我便讓丫頭送王爺過去。臾」

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冷意,拓跋瑞雙眼暗了暗,抿著唇沒有出聲,只是手中的力道加重了。

南玥掙扎了一會兒沒能掙月兌,泄氣的暫時放棄了掙扎的動作。

男人與女人力氣的懸殊這下她是深刻體會到了。

心里在打鼓,這個男人今夜所有的表現都太詭異了,她不得不警惕。

身下的人兒總算安靜下來,鷹眸打在她臉上,拓跋瑞盯了她半響,幽幽道,「南玥,安靜听本王把話說完,本王說完之後立刻就走。」

南玥臉色僵了一下,蹙眉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現在的神情,可是不能,他幾乎將唯一薄弱的光暈都遮擋住了,喉嚨動了動,好一會兒才道,「希望王爺說話算話!」

拓跋瑞冷笑一聲,放開她的手,坐在床前,垂眸落在她小月復上,伸手沿著她的肚子撫了撫。

南玥渾身一僵,搭在枕邊的手微微握了握,轉瞳落在他的臉上,此時透過細微的星光從窗柩灑進來,竟將他的臉罩著柔和而不真實,他垂著眸,目光專注在她的小月復上,而他的唇也不由自主微微往兩邊彎了彎。

這樣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死寂的心,卻還能為他溫柔的樣子蕩出淼淼波紋,她恨這樣的自己,很恨!

拓跋瑞在她肚子上流連了一會兒,便拉住被子替她蓋上,這才將目光轉到她身上,深深的看著她,「南玥,這段日子本王認真想了想,本王想,本王已經愛上了你……」

南玥被他這句話炸了一下,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你,你說,你說什麼?!」

拓跋瑞戚白的臉頰染過一絲紅暈,英挺的眉頭皺了皺,又說了一次,「本王說,本王已經愛上你了!」

這應該是她有生以來听過最「奇怪」的一句話!

拓跋瑞竟然會對她說︰他愛上了她?!

南玥咽了咽口水,震驚的看向他,「拓跋瑞,你瘋了嗎?」

「……」拓跋瑞臉瞬間黑了,唇瓣猛抽,「南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想過無數次,她听到他說這句話時的反應,卻獨獨沒有這一種結果,這個女人竟然說他瘋了?!

正常的女子听到一個男子與她表白,不是應該臉紅心跳,羞赧又興奮嗎?更何況還是他這樣優秀身份尊貴的男子。

她倒好,臉不紅,心不跳,既無半分羞赧,更別提興奮,直接像看一個瘋子般看待他。

越想越憋悶,他 的俯身壓在她身上,胸膛死死低壓在她的高聳上,卻又恰到好處有分寸的避開她的肚子,惡狠狠道,「南玥,本王沒有瘋,本王現在清醒得很,你給本王听清楚,本王愛上你了!」

他這一壓有些重,她有些無法呼吸了,可還不敵內心的震撼。

南玥閉上眼努力理清思路,垂下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他的話太突然了,她根本已經接受他愛慘了葉清卿的事實,他卻突然跑來告訴她,他愛她?!

搖頭,他說的這句話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拓跋瑞,這又是你耍的花樣是不是?」

「南玥!」拓跋瑞忍無可忍的吼道,臉色漲紅,「本王絕不拿感情耍花樣……這是本王頭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

他這句話一說完,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南玥呼吸停了停,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得有些快。

他說這是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那葉清卿呢?!他也沒有說過嗎……?

拓跋瑞卻在此時離開她的身體,在她身側躺了下來,良久,幽幽道,「那次馬車上,你奄奄一息的躺在本王身下,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刻便會化成煙飄走,本王……」側身看著她,「本王害怕了,本王害怕你真的出事,那時本王便知道,你在本王心中是不同的。」

「後來,你以孩子的性命相要挾,一定要本王休了你,你這樣狠心的女人,本王一劍殺了你都不為過,可是本王更心狠,本王當時在想,本王寧願孩子沒了,也不絕不放你自由。

本王那時還想,本王只是不想受你脅迫,所以才寧願孩子沒了,也不放過你。可是後來,越南遷幾次三番偷偷進府看你,你們都以為本王不知道……」

冷笑,「越南遷是有些本事,可本王的瑞王府也並非那般好進,若不是本王故意為之,他怎可在本王的王府行若無人之地。

本王看著你二人有說有笑,看你對他與對本王截然相反的態度,你會對他笑,可你只對本王垮著臉,你對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溫柔的,可你對本王又是那般凶……」

「本王嫉妒了南玥,本王也想你對本王笑,只對本王笑,一直對本王笑。」

他說著,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月復在她晚上的珠環上滑動,倏地,珠子從她腕上滑下,勾在了他的一根手指上。

那是越南遷給她奪的佛珠!南玥雙眼復雜的看著他的動作,喉嚨像是有一只柔柔的小手不住的抓撓著,有些難受。

拓跋瑞將珠子握在掌心,撐在了她的身上,目光炯銳,「南玥,不管你與越南遷有過怎樣的過往,本王要你,從今外後,你的心里眼里都必須是本王,即便現在你還沒有愛上本王,但是本王有信心,他日,你一定能愛上本王。」

一貫的命令和蠻橫的霸道!

南玥靜靜的看著他,眼眶微微紅了些,水光碎碎,說出的話卻是平靜無瀾的,「拓跋瑞,你要我心里眼里只有你,那麼你呢?你能做到心里眼里只有我南玥一人嗎?」

拓跋瑞眉心緊皺,緊繃著唇盯著她,還一會兒才道,「南玥,你想獨寵?!」

伸手捂住心口,南玥展唇,水眸綻出幾縷媚光,「若我說是呢?!」

她長得清麗,平日里卻故意將自己弄得有些英氣,很少能從她臉上看到女兒家的柔媚,而她的眸子在女子中是少有的丹鳳眼,此時便是稍稍淺露魅色,卻是別樣的蠱惑撩人。

鷹眸深了深,拓跋瑞不由伸手挑了挑她形狀姣好的眉,嗓音微啞,「你是本王的正妃,態度要大度,識大體,本王的身份便不能注定只有你一個女人。但是你放心,在本王心里,你與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本王會對你好。」

緊緊抓住心口,南玥笑,眼淚卻掉了下來,語氣輕悅,「那王爺是對我好一些,還是對側王妃好一些?」

沒有看到她眼角的淚。

拓跋瑞被她的笑聲感染,臉色越發柔和了些,「本王答應,對你和卿卿一樣好,她有的,你便有,如何?!」

「……」南玥唇瓣的笑意隨著他話出口,碎了。

眸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便連身體的溫度也下降了些,她淡淡的看著他,先前因為他那句愛上了而泛起漣漪的心被磨成了一彎平靜的湖,「拓跋瑞,我曾經听人說過,人的心,就如拳頭般大小,很小很窄,若是真正愛一個人,他會把這顆心都給她,卻還嫌不夠,他會想將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她。

你說你愛我,可你的心里卻不止我一個,你還有你的卿卿妹妹,還有許多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女子,你的心之所以能裝這麼多,因為你根本不懂愛一個人……」看著他的眼楮,「拓跋瑞,你根本不懂愛!」

拓跋瑞怔了下,突然明白過來她根本不是被他的話打動,鷹眸一片冷郁之色,沉聲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越南遷嗎?她對你說過這句話?」

冷哼,捏住她的下巴,「南玥,本王告訴你,一個男人一生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他越南遷是男人,沒有例外!做女人,不要太貪心,否則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他說完之後,便攜著滿身戾氣走了出去,房門被他用力摔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南玥躺在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雙手交叉緊緊抱住自己。

她不愛他了,所以她不痛,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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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鬼將之日已過了半月有余。

這半月以來,薄柳之在魂蘭殿、龍棲宮以及毓秀宮之間轉動,除了上朝以外,拓跋聿幾乎都與她膩在一起,過的是如膠似漆恩愛纏綿比吃了蜜餞還甜的日子。

這日,龍棲宮內。

薄柳之一覺睡到了拓跋聿上完早朝,本來還想多睡一陣子,便被某個下完朝之後就一直***擾她的男人弄醒了,睡意模糊之間被他帶到了餐桌前灌了一碗小米粥。

薄柳之一直處在昏昏睡睡當中,全身疲軟無力,不要問她原因,腐女都知道!

拓跋聿看著靠在自己肩頭又打算睡過去的某女人,一陣心疼,都怪他不知節制,可只要看到她,抱一抱她,便會想要更多,就如現在,她在懷里,哪怕什麼都沒做,某處還是第一時間向她抬起了頭。

愛憐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吻,便打算抱她回榻上休息。

「太皇太後駕到!」

幾乎這聲音一落,懷里的便立刻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行動急得他差點被抱住她,將她摔了。

薄柳之跳下來之後便飛快往內室走了去,只不過一只腳才踏進內室的門,便被從後傳來的渾厚有力的嗓音喚住了。

「薄姑娘當哀家是洪水猛獸嗎?看到哀家來了便要躲?!」

薄柳之咬了唇,此時也沒法再躲了,硬著頭皮轉了身,朝她福了福禮,「參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金安。」

太皇太後瞄了她一眼,「起來吧!」

「謝太皇太後!」薄柳之站直了身,卻杵在門口不過去。

菲薄的唇瓣揚了揚,拓跋聿挑高眉,上前托住太皇太後的手朝位上走了去,「皇女乃女乃今日怎的這般早,孫兒還想著容後給皇女乃女乃請安去。」

太皇太後假怒的瞪了他一眼,「皇帝還說,多虧了你,哀家的壽陽宮一早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哦?」拓跋聿扶她坐了下來了,自己則擠在了她的身側,「皇女乃女乃此話怎講?」

太皇太後似是看了眼薄柳之,這才道,「皇帝有多久沒去過嬪妃宮中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懂了。

薄柳之聞言,本就僵直的身體,更硬了分。

「聿兒,你是皇帝,開枝散葉是你的職責,便連你九哥的王妃和側王妃都懷上了,你該加把勁兒了,多到各妃嬪處走走,雨露均沾知道嗎?」太皇太後苦口婆心,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因為知道這孫兒一向油嘴滑舌,他一開口,說不準何時就給他繞了過去,忘了來這兒的初衷,微提高音量道,「甄瓖,你進來!」

甄瓖腳步沉重的走了進來,手里還端了一個方形托盤,盤子里是橫放整齊的禮牌。

「皇帝,選一個吧,不然哀家可不好向仍守在哀家宮中的各妃嬪交代。」太皇太後目光炯炯盯著拓跋聿,表情很嚴肅,好似今日非要他選一個不可。

拓跋聿盯著托盤里的盤子,為難的模了模額頭,嘖嘖道,「皇女乃女乃,這麼多牌子,孫兒眼楮都看花了,不如……」薄唇一邪,瞥了眼薄柳之,話卻是對著太皇太後說的,「皇女乃女乃替孫兒挑一個。」太皇太後肅然的臉這才緩和了分,哈哈大笑了聲,果然給他挑了一個,「就蘇貴人吧,蘇貴人是太史令的女兒,知書達禮,溫婉賢淑,哀家看著甚是歡喜。」卻還是問了問他,「皇帝以為如何?」

拓跋聿含笑摟了摟太皇太後的肩膀,「孫兒听皇女乃女乃的。「他說完,看向甄瓖,「傳旨下去,朕今晚便去蘇貴人的宮中。」

「是。」甄瓖應了聲,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目的達到,太皇太後心情大好,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慈愛的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哀家有些乏了,想回宮歇著了。」

「孫兒送皇女乃女乃。」沒有再看薄柳之一眼,拓跋聿扶著太皇太後往殿外走了去。

太皇太後心情越加好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在踏出殿門口的時候,她轉眸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處于呆滯狀態的薄柳之,銳眸厲了厲,這才轉頭與拓跋聿談笑著離開了。

待拓跋聿將太皇太後送到壽陽宮回到龍棲宮的時候,某人已經不在,便連這半月來滯留在他宮內的東西也一並不見了,只讓人留了一句話,說是回魂蘭殿了。

鳳眸深幽,疊了不知名的光,並沒有去找她,而是轉身去了毓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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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收到一個姑娘的留言,大致是問女主是撞死還是淹死的事,說素的文寫的是垃圾,素很傷心,也很自責,文文開始的時候曾經修改過,所以一些一句帶過的細節問題,素沒有注意到,在此說明,女主在現代是被淹死的,前文已被素修改過。文文真的涉及太多東西了,素的腦子不夠用了,若是姑娘們還發現有其他問題,請姑涼們一定要告訴素,素好彌補過來。真的很抱歉,以後素一定盡量不出錯!謝謝姑涼們的支持!】——【閉門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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