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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司若弦被抓魔界1 

酒樓很熱鬧,司正軒、司若弦卻是什麼聲音都听不到,在他們的周圍似乎有一道真空,隔絕了整個世界,除了彼此。

司若弦不看司正軒,卻仍能感覺到那種無法復加的痛苦,本就煩燥的心,越發煩燥。

「若弦,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大哥呀。」司正軒一臉心疼地看著司若弦。

上官茹和以沫也注意到了進來的三人,全非泛泛之輩,再看司正軒的反應,她們心里皆猜出了一些什麼,司正軒背對著夜城東三人,只能憑著腳步聲來辨別他們的去向,以沫的危機意識比較強,她不動聲色地走到上官茹身邊,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想到這里,夜城東身形一晃,握拳,凝氣,直接向司正軒襲去。

「我倒是看看你逞口舌能逞多久。」夜城東本就恨極了司若弦,听了她說這一番話,更是惱怒,轉而看到司正軒也在,心里的仇恨如雪球越滾越大,若不是她,他又豈能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司正軒是她的軟肋嗎?很好,抓住她的軟脅,她再厲害,也只能任他宰殺。

這樣的男人,每一次見,都會有一種驚艷的感覺,他不同于夜城歌月復黑、邪佞的俊美;不似夜城浩溫文爾雅中散發著淡淡憂傷的柔美;不同于夜城釿陰柔的冰冷美,他妖嬈、嫵媚,卻又霸氣十足。

這個小妹,為了他們,付出過太多太多,然而,他們為她做的,卻少之又少,而今,親眼看到她失憶站在對面,一想到她可能遭遇到危險,他的心,便是痛得無以復加。

司若弦琢磨著,她的過去一定很精彩。

司若弦的心,緊了又緊,她不再去看,正欲若無其事的離開,卻在不經意間看到跟在兩人身後的男子。

其實,在認識司正軒以前,她也以為自己到了嫁人那一天,新郎一定是慕年,然而,她認識了司正軒,喜歡上了司正軒,才發現,曾經的以為,都只是錯覺,感情的世界,只有兩人真心相受,才會是最幸福。

「司若弦,真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應杰笑著走近,但那笑並不達眼底,渾身都散發著冷厲的氣息,與其妖孽的長相還真是格格不入。

應杰笑意一斂,沉沉看著司若弦,眸子里一片冰寒,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司若弦已經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了。

應杰與應齊向來不對盤,他們又為何會同時來這里呢?

司若弦輕蹙眉頭,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轉而看向上官茹,隨口問「茹兒,你喜歡他?」

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都想要確認一下,在上官瑞風手中的玄音琴是否就是真正的玄音琴。

「司若弦,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應齊越過以沫,直接問司若弦,答案,其實是不由她選擇的。

第一感覺,司若弦就是排斥,她似乎很討厭這個男人,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厭惡。

就在他們走到酒樓門口,還差一步就踏出了酒樓之時,一道冷硬的聲音自後方傳來「站住!」

上官茹緊張地看著那兩團黑影,嗓子眼都提到了胸口,生怕司正軒有什麼不測。

上官瑞風放琴的地方很隱蔽,沒有一個人把守,卻布下了陣法,機關更是比比皆是,可謂是天羅地網,危機重重,別說想要靠近玄音琴,就是看它一眼也萬難。

上官茹微微一愣,憶起自己方才那句話,肯定地搖頭「以沫,你想多了。」

司若弦冷哼一聲「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司正軒條件反射地出手去擋,兩人很快就纏斗在一起,由于速度太快,普通人除了看到兩團黑影活躍,根本就看不清他們怎麼出手的,然而,司若弦卻看得清晰。

現在,看到她,真好!

司若弦並不知道司正軒腦中的百轉千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個聲音,沒來由的反感,甚至,有些恨意,同時,又有種莫名的疼痛劃過心房。

正想著,喧鬧的酒樓突然鴉雀無聲,眾人的視線皆停留在酒樓門口,司若弦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然而,她卻不受控制地看向門口。

本來,夜城歌每夜進宮去看司若弦,他和阮麟寒、司若蘭也能知道若弦的消息,知道她過得好,他們也安心一些,盡管他們很想見她,卻又見不到她,很無奈,至少,他們可以等。

在找到司若弦以前,他們已從夜城歌那里知道,若弦身邊的白昱辰並非人類,他有強大的法術,能駕馭萬獸,放眼天下,能夠打得過他們的人屈指可數,那到底要多厲害的人,才能傷她至此?

兩天兩夜,阮麟寒都醒了一天半了,他卻沒有醒來的跡象,司正軒既擔心司若弦,又想司若弦,故,才想要去宮中看她。

司若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喜這個男人,甚至是恨的,他很美,可她卻覺得身上有某種物體正順著她的背脊往上爬,冰冷的感覺在她身體每一個角落蔓延。

司若弦雖然失憶,但這只是本能反應,聰明如她,她知道,這幾人跟她一定有過節,且還不淺,至于是什麼樣的過節,那就無從知道了。

上官茹解釋「我和慕年只是朋友。」

司若弦似乎是看出了應齊的心思,心中再多情緒劃過,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這是一個長得極陰柔的男人,怎麼看都像一個妖精,整一個萬年受的樣,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沒有一點陰柔,反倒是霸氣十足,很詭異的組合。

進入酒樓的三人,除了應杰與夜城東,還有應齊。

方才,司正軒提出要進宮去見司若弦,她想也沒想便拒絕,她可以帶他進宮,卻不能保證能安全帶他離宮,他想要夜闖皇宮,她更無法接受,她可以感受得出來,他到底有多想那個妹妹,可是,她亦知道,她的三哥,並不是良善的主,事關他最愛的女人,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特別是在司若弦沒有愛上他之前。

夜城歌對于陣法有少許研究,開始的時候,闖得很順利,但阮麟寒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不小心踫到了哪里的機關,頓時,天地變色,情勢陡轉,兩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舉步維艱,哪怕夜城歌再厲害,在密如雨下的危機中也難免受傷,躲得十分艱難,阮麟寒自更不必說。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人,應齊和應杰皆染上一層薄怒,殺氣外泄。zVXC。

突然間,司若弦想到夜城歌提過的兒子,心中劃過一絲疼痛,從沒有哪一刻,她如此想恢復記憶,想要記起過去的事情。

「司若弦,好久不見!」應齊面無表情地跟司若弦打招呼,唇角卻劃過一抹莫測的笑意,一閃即逝「真沒想到,你命挺大的,傷成那樣還能活著。」

自酒樓門口緩步而入的是兩個出眾的男人,司若弦微微眯起鳳眸,打量著三人。

她的眼光是很銳利的,上官茹看司正軒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歡。

司若弦回以以沫一笑「沒事。」

什麼都來不及想,便是一場大戰,本就受傷的夜城歌與阮麟寒浴血奮戰,殺出一條血路,上官瑞風親自動手,阮麟寒重傷昏迷,夜城歌強自支撐,玄天劍出鞘,直接滅了上官瑞風帶來的人,重傷上官瑞風,爾後,炸開一個煙霧彈,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阮麟寒回客棧。

說來,夜城歌為了護得阮麟寒,又與上官瑞風強強對決,傷得自也比阮麟寒重,將阮麟寒帶回後,他便撐不住暈倒了。

「若弦,你不記得我沒有關系,我是你哥哥這一點,不會改變,我相信,你對我一定也不是那麼陌生。」說到後面,司正軒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司正軒暗中罵娘,卻只能停下腳步,他知道,這樣很危險,但若他帶著司若弦加快腳步離開的話,更令人生疑,或許,那樣更加逃不掉,眼下的情勢,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他並不知道與夜城東一起的兩人是什麼人,不過,看起來,夜城東有些怕他們,曾經不可一世的夜城東都怕的人,怎會是好惹的主?

走在右邊的男人一襲紅色金線滾邊錦袍,很好地包裹著他修長的身姿,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

知道上官瑞風愛上司若弦,他們並不意外,畢竟,司若弦的魅力,他們知道,可是,當知道玄音琴被上官瑞風藏起來時,就不那麼淡定了。

以沫心中就有些悲憤了,故作委屈地看著上官茹,道「公主,以沫沒有得罪過您吧?」

想多了?她耳朵又沒出問題。

上官茹、以沫站在一旁,卻是連話都插不上,心中卻同時在想︰若是上官瑞風知道讓司若弦出宮會出這麼一檔子事,他一定不會讓她出來。

「你臉色很難看。」上官茹直直看著司若弦,心里的掙扎與不安,也只有她知道。

司正軒不敢去想,若弦的冷漠固然令他痛苦,但比不上他對她的心疼。

他,一頭微卷的金發用一根紅色緞帶松松散散地束在身後,額前微微散落幾縷,若有似無地擦著他的臉頰,透出幾分別樣的誘、惑。

他,面若桃花,膚如凝脂,彎彎的柳眉,狹長的丹鳳眼,琥珀色的眼眸,流轉間盡是溢彩流光,薄薄的紅唇,看似無情,卻帶著十足的吸引,若非他那分明的喉結,恐怕沒人會認為他是男人。

司若弦微微蹙眉,這個男人,果然是不簡單,哪怕她易容了,還是能開口叫出她的名字,若說司正軒能夠叫出來她的名字,她相信是因為兩人的感情好,因為,她對司正軒有一種熟悉感,他的懷抱她並不排斥,反觀眼前這人,她沒有絲毫好感。

盡管極力隱忍,司若弦還是頭疼得厲害,臉色開始泛白,以沫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見她不適,很貼心地上前扶住她,擔憂地問「姑娘,你沒事吧?」了就燥世。

上官茹抿唇,眸光復雜地看著司若弦,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司若弦也任她看,並不多言,她能感受得出來,上官茹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並不是以往的親膩和純真,倒是添加了一些探究的成分。

自那日被司正軒救下後,上官茹一直想著報答他,但夜城歌的試探令她有些不安,隱隱覺得,或許,他們要找的人是三哥心尖上的人,她很想什麼都不說,可看到司正軒期待的眼神,以及那滿目隱忍的憂傷,她又狠不下心來,最終松了口,就當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青梅竹馬,並非就是那個相守一生的人。

她沒有想到上官瑞風會放心司若弦出宮,更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里遇上,最最沒有想到的是,哪怕司若弦易容了,司正軒還是能一眼便認出她,這得多深的感情,多熟悉,才能做到如此?

這是一個極危險的男人,司若弦轉開視線。

流動的空氣中,不知何時,竟透出了寒意,司若弦微微蹙眉,司正軒知道不能多留,所幸的是,夜城東三人自另一方樓梯上樓,他用眼神示意上官茹離開,而他亦打算帶著司若弦離開。

說她不是人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腳步聲越來越近,司正軒的神經也越繃越緊。

「我一直以為你和慕年會是一對。」司若弦輕聲說道,不由得多看了司正軒幾眼,她得承認,就長相和身材來說,司正軒絕對是漂亮的完勝。

司若弦並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她失了憶,並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不過一個代稱,相較于白荷,她倒是更喜歡司若弦。

見到司若弦,司正軒也是相當意外的,這段時間,城歌白天忙著查找玄音琴與白昱辰的下落,夜里又要去看司若弦,忙得不可開交,累得他看了都心疼,好幾次,他都想隨夜城歌進宮去看司若弦,然而,璃南國的皇宮戒備森嚴,不是誰都有夜城歌的本事,能夠自由進出皇宮,想到夜城歌第一次進宮差點喪命,怕成為他的負擔,他也生生忍住了。

聞言,司正軒唇角的笑意僵了僵,隨即若無其事地轉頭看著上官茹,似是詢問她慕年是誰?

司若弦被司正軒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心里有些隱隱作痛,她蹙著眉,吐字如冰「我不記得你。」

以沫和上官茹都懂司正軒的意思,也沒有多問什麼,率先往酒樓外走,司正軒拉過司若弦,在夜城東三人轉彎之時,迅速轉身,快步離開。

近距離地看應齊,那雙冰冷的眼眸,那莫測的笑意,司若弦覺得很熟悉,也是在那一剎那,她的腦海中有一個畫面一閃即逝,她想要抓住,卻是什麼都抓不住。

四人中,夜城歌與阮麟寒都見過玄音琴,論起功夫,阮麟寒也勝于司正軒,要讓夜城歌一個人去,又著實危險,也不能將司若蘭單獨留下,于是,四人商議之後,由夜城歌與阮麟寒去確認玄音琴,司正軒留下保護司若蘭。

司正軒听到上官茹大膽而又直接地承認喜歡他,心里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仿佛吃了蜜一樣甜,暫時忘卻司若弦,只是深深地看著上官茹,唇角微微勾起,帶著無盡滿足,他想,他也是喜歡她的,否則,這種陌生的甜蜜感由何而來呢?

她以為,不會再和司正軒見面,可司正軒卻找上了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的關系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她不確定司正軒是不是喜歡她,但是,她想,她是喜歡上了司正軒,不然,又怎會在明知道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多是想要知道司若弦的消息,她還是會一次又一次地出來見他呢?

司正軒卻是震驚不已,白昱辰是被他抓走的,他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有多厲害呀?

「我以為,你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問我白昱辰在哪里,我把他怎樣了呢?」應齊不緊不慢,觀察著司若弦每一個表情動作。

夜城東走了過來,看到司若弦的眼神是不變的陰狠。「司若弦,你早就該死了。」

司若弦挑眉,像看白痴一樣看向夜城東,不緊不慢道「我該不該死,可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覺得,比起我,你更應該早死早超生。哦,不,你連超生都應該免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直接下地獄。」

白昱辰下落不明,他們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司若弦不記得這個男人是誰,可是,卻有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有著道不明的恨意劃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忘記了一切,卻能叫出這個男人的名字-應杰。

玄音琴在上官瑞風手中,司若弦又是被他帶回璃南皇宮的,她失憶,記不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他們卻不得不懷疑,是上官瑞風動了什麼手腳,才令司若弦失憶,但他們又無法排除司若弦是被他人所傷,被上官瑞風救了,因為愛她,所以才藏起玄音琴這樣的可能性。

以沫走到司若弦身邊,本能地將其護在身後,以一種欲動司若弦,就踩著她以沫尸體過去的霸氣,周圍,安靜得出奇。

男子青衣蹁躚,是英俊的,一張臉,梭角分明,五官如刀雕刻,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就給人很不爽的感覺了,陰險狡詐的因子猶在,除此之外,還多了些許狠戾。

兩人傷痕累累,狼狽至極,總算是逃過一劫,然而,還未舒一口氣,上官瑞風便帶著人出現了,他的箭術,夜城歌早已見識過,他的功夫,夜城歌亦有所耳聞,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夜城歌同樣一眼便看出非等閑之輩。

只是一眼,哪怕失憶,司若弦心中也是一緊。

司若弦、司正軒都沒有說什麼,上官茹看向司若弦,意味不明地說「原來,司若弦才是你的真名。」

應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跟我走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是什麼人?」司若弦眯起鳳眸,冷冷地掃向應齊,沉聲問。

上官茹也不矯情,輕輕點頭「是,我喜歡他。」頓了頓,「我以為三哥不會讓你一個人出來的。」

司若弦連看都沒看應杰一眼,反問「你又是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不同于應杰給的那種猶如冰冷的蛇爬過背脊那種感覺,卻是一樣令人惱火的。

當他知道最疼愛的小妹是那個傳言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琴」時,心里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很少過問江湖之事,可是,卻知道「天下第一琴」的厲害,麟寒也說過,她很厲害,但那麼厲害的她,怎麼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走在左邊的男子一襲黑袍,黑發隨風而揚,透著桀驁與不馴,五官冷硬,沒有一絲柔和,黑色的瞳眸一片凌厲,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所過之處,危機四伏,仿若暗夜中的王者,透著無盡霸氣,霸氣中又帶著狂妄。

應齊直接越過司正軒,走到司若弦身前,若方才他無意間看到司若弦的背影,只是懷疑是她的話,現在,他已是肯定,哪怕司若弦易了容。

恰在此時,司正軒上前一步,本能地將司若弦護在懷中,背對著門口,司若弦想要掙扎,司正軒卻抱得更緊了,壓低聲音道「若弦,走在後面那個男子是遠東國大王爺,認識你我,他是因為你才被逐出皇家,差點死在斷頭台上,若讓他看到你、我在這,肯定會不擇手段地對付我們,他前面那兩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你現在失憶了,憑我們幾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聞言,司若弦果然不動了,不知為何,她相信這個男人。

司若弦直接忽略之,哪怕失憶,仍舊是鋒芒必露,狂傲、冷靜、睿智,出口的話,滿滿諷刺「你認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白痴?」

「想帶我走,看你們本事。」

話音落下,司若弦直接往後一步,應齊卻在同一時間竄上去……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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