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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一道陰惻惻的冷寒聲音傳了過來,「怎麼樣?結果還滿意嗎?如你所願,蕭氏集團很快就會在C市消失,那些董事手中持有的股票現在全在我手上,加上從外面散戶手上買入的股票,現在蕭氏集團就掌握在你手中,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扳倒蕭家!」

趙晴沒說話,那頭頓了一下,口吻添了狠戾,「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把東西準備好,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

也沒等趙晴接話,對方便收了線。趙晴知道,她除了乖乖听話,沒有第二個選擇,當初既然答應和那個人合作,她就只能埋首向前,沒有退路。

所以,「零度」跟「燕皇」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

「不怕不怕。」為了證明她真的一點都不害怕,皇甫甜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隨著她的晃動,小白兔帽子上的兩只長耳朵一晃一晃,特別的可愛。

紅酒杯被一道力狠狠摔了出去,撞擊在牆面上,碎了個徹底,暗紅的液體順著牆面緩緩流下,凝出一幅鬼魅陰森的刺目畫面。

男人挑眉淡笑,並不生氣。他欣賞有個性的女人,也相信,再高傲的女人骨子里都是騷的!

「你不怕嗎?」樂遙遙笑著問。

運動對身體是有好處的,樂遙遙有時候都懷疑皇甫甜身體底子這麼差,是不是跟從小不出去運動只呆在家里有關。她覺得應該多讓皇甫甜多多出去走動走動,跑一跑,玩一玩,她這個年紀的小盆友不就是蹦蹦跳跳的時候嗎?

他抽出信封里頭的一張圖,細細看著,鼻孔因為激動而微微擴張,拿著圖紙的手緊了緊,一股恨意緩緩從他瞳眸中迸射而出。

站在炫目閃耀的「零度」大門口,趙晴皺了皺眉,里頭傳出來的快節奏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仿佛飄散著一股糜-爛的男女氣味兒,她掩下心頭那股惡心感,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趙小姐果然是生意人,一點都不吃虧!」男人將一旁裝有收購回來的蕭氏集團股票的文件袋扔了過去,順手將她手上的信封奪了過來,動作帶了點急切!眼楮里泛出了一道刺骨的寒芒。

蕭赫人是黑道老大,這些年結下的仇家自然不少,這男人想必就是其中的一個。

見房間里的三人打得火-熱,趙晴正尋思著是不是等他們辦完事,她再過來。正準備退出房門的時候,忽然瞄見其中一個女人拉下男人的褲襠拉鏈,細長的小手想滑進那褲襠里頭,然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趙晴高昂著下巴,冷傲的走了進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她挑了個離他坐的那張沙發比較遠的凳子,猶豫了一下,方皺著眉頭憋著氣坐了下來。快外散在。

男人捏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盡冒,雙眼凝著牆上那往下蜿蜒的暗紅液體,一張陰沉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越顯魑魅,如同暗夜里的鬼魂,恐怖非常。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踫這里的任何一件物品,她嫌髒!叫人惡心!

男人早看見了她,見她傻站在門口,一口悶酒咽下,沉聲道,「進來吧,我不會打你!」低頭整了整敞開的衣裳,動作很隨意,不露任何尷尬,仿佛對方是他多年朋友似的。

這個後果,是必須考慮進去的。

听見包房里傳來的異響,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道人影沖了進來,喚道,「珂少——」

畢竟這次珂少要對付的人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叱 黑白兩道的梟首,動了他就意味著要跟整個地府作對,不論珂少有沒有報仇成功,到時連累的人肯定一大撥,首當其沖的就是汎爺。

不想多浪費時間,趙晴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要的東西,地府內部的結構圖!我的東西呢?」

男人陰狠的目光讓趙晴頭皮發麻,她在商場跟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察言觀色、揣摩一個人的心思對于她來說是家常便飯,經過幾次的接觸,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何來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跟蕭赫人有仇!還不是一般的仇恨!

半晌,只听得男人眯了眼,幽冷的開口,「田七,吩咐下去,準備行動!」

男人雙眼一冷,像只野獸般發狂起來,毫不憐惜的將坐在他腿上拉他拉鏈的女人用力一甩,那女人尖叫一聲,整個人撞到玻璃桌上,額頭磕到桌子邊上,立刻淌下一行血,鮮血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流,在臉上留下一條血路,看著忒人。

樂遙遙為滿足她這個心願,趁蕭赫人不在家,偷偷帶著皇甫甜來游樂場,決定讓她痛痛快快的玩一次。當然,豆子最後又被她威脅,站在她這一邊,不得不「先斬後奏」。但豆子也有個條件,他必須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們,寸步不離,樂遙遙欣然同意。

開胸裙女人嚇破了膽,連忙扶起倒在地上血流滿面的同伴踉踉蹌蹌的起身,趙晴讓開一條道,看著她們像見了鬼似的落荒而逃,臉上慘白一片。

男人暴怒的臉色緩和了些,替她倒了杯酒,唇角一掀,說道,「嫌髒,你可以不喝!」

與之相比,「燕皇」算是正當多了,起碼在「燕皇」里毒-品是完全禁止的,檔次也比「零度」高出許多。「燕皇」是一個貴族俱樂部,主要還是以地下賭場為主。

這種糜-亂不堪的畫面,趙晴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所以這會兒看到也不覺奇怪,反正也不是撞見一回兩回的了。

田七怔了怔,遲疑了一小會兒,弱弱問道,「珂少,要不要跟汎爺那邊打聲招呼?」

蕭赫人,這一回,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找上她,應該是事先計劃好的,她是他復仇計劃的一部分。趙晴並不後悔跟他合作,因為她也恨蕭赫人,得不到的人,她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既然她注定得不到他的愛,那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和樂遙遙幸福的在一起!

「哇!姐姐,我想玩那個,那個看起來好好玩好刺激哦!」皇甫甜指著不遠處的雲霄飛車,一張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透著健康的紅潤。zVXC。

男人咆哮道,「要你做就去做,那麼多廢話干什麼!舅舅那邊我自會去跟他說,他說過這是我的事,要我自己看著辦!你崩擔心,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

趙晴也被這暴力的一幕嚇了一跳,她最看不起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回頭,見男人在一個勁的瘋狂灌酒,臉上余怒未消,一雙眼楮陰得駭人。

「滾!都給老子滾!」粗糲的嗓音隱著怒火,男人怒目圓睜,獠牙猙獰的模樣像足了一只凶狠的野獸,尤其在房間里昏暗燈光籠罩下,顯得越發恐怖陰森。

男人則與旁邊另一位小姐吻得正歡,大手從那女人的紫色開胸裙口探了進去,把玩著那傲人的酥-胸,那女人被他嫻熟的技巧吻得嬌-喘不已,身子顫個不停,情不自禁的往男人身上貼了過去,渴求他更多的撫-愛。

「我能知道你跟蕭赫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趙晴站了起身,收好了文件袋,準備離開前順口問了一句。問是問出口了,但並不期待他會回答。

「零度」是C市為數幾家知名的夜總會之一,比起地府旗下的「燕皇」俱樂部,「零度」的糜-爛指數無下限,沒去過「零度」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它有多瘋狂多婬-亂多陰暗。

「是!」知道這小主的脾氣,田七不敢多言,默默應著。

果然,男人陰陰的掃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趙晴一听,輕扯唇角,連個招呼都不打,驕傲地抬起頭,快步走了出去。

樂遙遙答應過皇甫甜要帶她出來挑新年禮物,只是,皇甫甜要的禮物實在太普通,她說想來游樂場。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對于皇甫甜來說,卻是極奢侈的。從小到大,她去游樂場的次數就只那麼一兩次,還是小型的游樂場。

但是,這個男人能夠幫助她毀掉蕭氏集團,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答應跟他合作。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也只好委屈自己忍著點,大不了回去消毒。

 ——

趙晴推開其中一個包間,赫然看見兩個性感嫵-媚的小姐圍坐在一個年輕男人周圍,男人胸口大開,一個半-果小姐坐在他腿上,埋首于他的胸膛,舌-尖在他身上來回畫圈。

她剛才那皺眉的小動過沒逃過他的眼楮,可是,他就想惡心惡心這位永遠高傲如冰的冷美人,她越惡心,他越開心。

另一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明白自己的同伴怎麼得罪這位帥氣的金主,竟惹得他如此震怒。

「我當然不會喝!」果然還是相同的反應,趙晴冷聲拒絕,口吻強硬。

……

「可是你一個人坐雲霄飛車姐姐不放心,要不讓豆子哥哥陪你去坐好不好?」若是在平常,樂遙遙鐵定比皇甫甜還興奮,玩這種刺激的游戲可是她的強項,可惜她現在懷著孕,不能玩這些。

豆子面有難色,「少夫人,不行啊,我要保護你的!」

「你別擔心我,我就在這里坐著等你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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