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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伯話雖是問著南宮夙寧,可是念恩看得出來年伯看著她的眼神里有著另外一種意思。睍蓴璩曉也听得出來,這話里同樣夾著另外一種語氣。

念恩是一個心靈眼巧的人,從年伯的語氣和眼神里,已然猜測到了,他看到了剛才自己與舒映月在一起的一幕。

是以,念恩朝著年伯抿唇嫣然一笑,很是自然而然的回道,「嗯,公主已經坐上馬車回王府了。我剛才在門口遇到了舒府的三小姐,也就聊了兩句。對了,年伯這是要去哪嗎?」

沒與有年伯多說,與舒映月聊了什麼話,也沒打算多說。且看著年伯的眼神微微的有些閃爍,似乎不太想讓年伯知道她與舒映月談話的內容,很快的便是轉移了話題。

見此,年伯沒再多問,只是用著異樣的眼神淡淡的多望了她一會,然後便也是沒再有繼續要問下去的意思。對著念恩淡然一笑,「打算在出門一趟,少爺有些事情交待我去做。」

「那就的打擾年伯出門辦事了。我去看看如畫,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小九的病是好了,不過這身子卻是一直沒怎麼恢復過來,我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又無能為力,什麼也幫不到她。看著靳大人那心疼的樣子,我看著也心疼。」對著年伯頷首一淺笑,又彎了彎身,突然之間就這麼提到了靳破天,然後便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是朝著灶廚的方向走去。就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說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關心之語而已。

但是年伯卻是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很是隱晦的內斂,特別是在提到「靳大人」三個字時,她的眼眸里竟是劃過了一抹嬌柔。

只是,這一抹嬌柔卻同樣她也隱藏的很好,只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如果不是年伯這段時間來與念恩接觸的多了,如果不是年伯在百里青鶴生前有多次听他提起過念恩,讓他對念恩就像對卿九九與靳破天一樣。年伯不會這麼注意念恩,也不會對她有所了解。就因為如此,所以年伯很清楚的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那轉瞬而過的嬌柔,那是一抹女子在面對自己心儀的男子時才會露出來的淺羞。

而,此刻,念恩卻在提到靳破天的時候,不經間的竟是流露出來了這一抹淺羞。這讓年伯整個人為之一怔。

怎麼可能?

念恩對少爺?!

不可能的啊!

念恩是小姐的姐姐,這些日子來,她對小姐的關心與疼愛那都不是做出來的。且,她也為老爺與沈姑娘做了那麼多的事,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再者,不管是小姐,還是少爺,又或者是王爺和王妃,還是安逸王府的所有人,對念恩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她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來?

可是,那一抹在提到少爺時,流露出來的情愫又如何的解釋呢?他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年伯整個人傻了,腦子完全就無法轉動了。不敢相信,這竟會是念恩做出來的事情。

然而,年伯也想到了件事情,那就是念恩的身份。

這是一個十分尷尬的身份,她實際上是小姐的姐姐,可是在名義上卻是安逸王妃送給小姐的一名婢女。而這段日子來,也確實的,她與如畫一般,不辭辛勞的照顧著小姐。這又怎麼會是一個姐姐該做的呢?那完全就是一個婢女做的事情。盡管,小姐心里不是這麼想的,可又難保她心里不會這麼想呢?

且,這段日子來,她又是整天的與少爺相處著,難保她不會對少爺產生好感。少爺確實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是個姑娘對他產生好感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女子,少爺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打發了,可是念恩不行,她是小姐的姐姐。

年伯為難了,一想著這些事情,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僵硬過後又黑沉了,然後又暗淡了,總之十分的糾結。糾結著,是不是該跟少爺與小姐說起這麼一回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如起。

這確實是一件十分難經啟齒的事情。若是沒有這麼一回事,那豈不是在念恩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吧?可是如果不說,那要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又該如何是好啊?!

年伯這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

相國寺

兩輛馬車在寺腳停下,前面一輛馬車內坐的是靳破天與卿九九,後面一輛馬車內坐的是如畫與念恩。

馬車內,靳破天擁著靳九九,好久不願意松開自己的雙臂。下巴擱在卿九九的頸窩處,輕吸著屬于她的清香。

「好了,你該回府了。」卿九九輕輕的推了推他,在他的耳邊輕聲的低訴著。只是,話雖這般說著,不過那環著他腰際的手卻也是好久的都不願意松開。

兩個人,就這麼你抱著我,我環著你,一下子的,誰都不想松開了誰。

好半晌,埋首在她頸窩處的靳破天才深吸一口氣,用著有些低啞的聲音對著卿九九沉聲說道,「九兒,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每一頓都要及時用膳,不可以餓著自己。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可以為了顧及到別人而忘記了自己。要知道,對于我來說,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對我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你看你,病好了這麼久了,卻是一點也不見長回來,這要是一陣風吹來,都能把你給吹走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就告訴我,知道嗎?」

從他的懷里探出頭,仰頭朝著他莞爾一笑,雙手捧起他的臉頰,一臉俏皮的說道︰「好了,知道了。你看你,都快成嗦的老頭了呢!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都記得你說的話,絕不會讓你擔心的。我還要跟你過一輩子呢,還在跟你生好幾個孩子呢,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還有,你也一樣,這段日子,我不在府里,你也要自己照顧著自己,一日三頓的,你也絕不可以落下一頓。別光只會說我,你沒瞧著你也瘦了不少嗎?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的。好了,放心好了,我這里有姐姐和如畫呢,一切你都不用擔心的。你在府里,就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還有,年伯年紀大了,你就少讓他替你操心一些事情了。他雖然只是管家,但是在我們心里,他和師傅一樣,是我們的長輩,是看著我們從小長大,疼著我們的長輩。師傅我們是無法再盡孝了,那就把對師傅的孝一起都盡到年伯身上,你要多照顧著他。知道嗎?」

卿九九說的都是實話,也都是真心話。年伯對他們來說,在他們心里的份量和百里青鶴是一樣的,不光光只是尚書府的一個管家而已,更還是他們的一個長輩,是從小疼著他們的長輩。

很是寵溺的在她的鼻尖輕輕的刮了一下,笑盈盈的應道︰「行了,知道了。就知道關心著別人,也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

很是俏皮的朝著他吐了吐粉舌,「行,我也關心自己,我一定關心自己。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再回府的時候,一定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讓你都抱不動我,好不好?」

又是伸手憐愛的揉了揉她的臉頰,然後拿額頭輕輕的抵著她的額頭︰「我的九兒不管再怎麼胖,我都抱得動。就算以後你懷上了孩子,挺著個比王妃還要大的肚子,我一樣能把你抱在懷里,不費一點力氣。」

說著,還在她的朱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上。

「討厭!」窩在他的懷里,輕輕的一聲嬌嗔,然後才從他的懷里離開,「好了,你真的該回去了。我自己和姐姐還有如畫上去吧,你就送到這里就行了。」

「嗯。」輕應著,執起她的右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雙眸灼熱如燭一般的凝視著她,「自己小心一些,千萬不可以讓自己出事,知道嗎?」

「好,知道了。回去吧。我下馬車了。」卿九九點頭應著,拉起車簾欲下車。

靳破天先她一步跳出馬車,然後伸出雙手將她抱出馬車。

念恩與如畫已經從後面的馬車下來,這會正站在離他們一丈遠之處,兩人彎眸淺笑的看著他們倆,看著靳破天很是疼寵的抱下卿九九,兩人對視一笑,什麼也沒說。

見著卿九九的病好了,人也重新活躍過來了,又與靳破天這般的恩愛,如畫真心的替他們倆感到高興。

對于如畫來說,靳破天與卿九九就好比南宮樾與舒清鸞一樣,都是她最敬重的主子。

靳破天拉著卿九九的手走到如畫與念恩面前,很是認真又嚴肅的說道︰「九兒就交給你們了。」

如畫很是恭敬的朝著靳破天鞠了鞠身,「靳大人放心,奴婢一定好生的照顧著九姑娘,不會讓她出一點事情。若不然,不用靳大人責罰,奴婢自行謝罪!」

「如畫,哪有這麼嚴重!」卿九九淺笑看著如畫。

她又哪會知道,事實是真的有這麼嚴重,而如畫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句話卻是成了她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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