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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回府,表小姐再使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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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殿下!」臻妃邁坎而入,對著皇後與南宮佑鞠身行禮。

「臻妃你放肆!」皇後勃然大怒,縴細的手指直指著臻妃的鼻尖,「這是東宮,何時輪到你一個妃嬪想來就來!竟然還不讓下人通傳?別以為仗著皇上的寵愛,你就可以侍寵而嬌,別以為本宮真就不敢處置你!」

臻妃笑,毫不愄懼的直視著皇後笑的一臉深沉。不以為意的抿了抿唇角︰「當然,皇後娘娘想要處置一個後宮妃嬪,那是再容易不過了。不過臣妾倒是好像了,皇後娘娘剛才所說的弒父殺君倒底是怎麼一回事?臣妾可以理解為是皇上嗎?」

「臻妃!」南宮佑凌厲的雙眸剮視著臻妃,「再讓本宮听到你在這里危言聳听,信不信本宮以擾亂朝政處置了你!」

「擾亂朝政?」臻妃冷笑,「太子殿下這話說的本宮也就真是不明白了。請問太子殿下,本宮何來擾亂朝政?若是後宮妃嬪關心皇上就算是擾亂朝政,那麼太了殿下是不是第一個該處置的便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說呢?」似笑非笑的直視著皇後,「臣妾無意對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無禮,臣妾只是關心皇上而已。皇上是與太子殿下和樾兒一道出宮前往南嶺的,何以回宮未見皇上,樾兒卻是被打入了大牢?臣妾不解,何以皇上未回宮,皇後娘娘卻並不顯的擔心和不解?臣妾一來關心皇上,二來擔心自己的兒子,卻為何在太子殿下的嘴里倒是成了擾亂朝政了?若是今日被關入大牢的是太子殿下,難不成皇後娘娘還能心安理得的坐看太子殿下在大牢中過的如何風生水起?」

「大膽臻妃!」皇後凌厲中帶著肅殺的眼神射視著臻妃,「竟然敢在這里詛咒太子殿下,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呵!」臻妃冷笑,依舊用著毫不愄懼的眼神與皇後對視,「若是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也將臣妾關入大牢的話,臣妾自是無話可說。只是,臣妾就不明白了,何以關心自己的兒子在皇後看來這也成了以下犯上了嗎?」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殿下!」門外傳來聶進的聲音。

皇後的眼眸里劃過一抹陰狠。

「既然太子殿下傷勢已無大礙,那就請太子殿下前去金鑾殿早朝。」聶進一絲不苟的聲音傳來,「奴才奉皇上手諭,請太子殿下上朝!」

皇後與南宮佑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南宮佑狠狠的凌視臻妃一眼後,邁步朝著宮門走去。

「奴才告退。」聶進退步轉身跟著南宮佑一道前往金鑾殿,只是在轉身之際卻是朝著皇後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就那這一抹淺笑,令皇後恨不得將這個閹人凌盡處死也千刀萬剮。

屋內僅剩下皇後與臻妃,以及意嬤嬤與計嬤嬤。

臻妃依舊淺笑看著皇後,計嬤嬤則只是站于她的身後,一聲不吭。

皇後則是凌視著臻妃,意嬤嬤則是怒視著計嬤嬤。

「臣妾听說榆妃姐姐歿了?」臻妃看著皇後問道。

「呵!」皇後陰笑,「榆妃的事情不應該你比本宮還在清楚嗎?本宮也是不明白了,何以你們二人中的一樣的毒,榆妃歿了,你卻是好端端的?臻妃,你說本宮就算是不想懷疑你,那也不成啊!」

臻妃抿唇淺笑,不以為意,「臣妾還听說胡太醫在御藥房藏藥閣不慎失足而亡了?皇後娘娘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臣妾自認心服口服!」

「臻妃做事也不懶!」皇後回駁,「悄無聲息的就將錦繡死于本宮的祈寧宮內!」

「錦繡嗎?死了嗎?」臻妃故作一臉錯愕的看著皇後,「臣妾一直以為是皇後娘娘將她召回祈寧宮了,倒是沒想到她死了?那皇後娘娘可以查明死因?再怎麼樣,她也奉皇後娘娘之命在臣妾的春華宮服侍了臣妾這麼多年了,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可不能就這麼讓她死的不明不白了。」一臉替錦繡惋惜又不平的表情,倒是讓皇後的怒意更濃了一分。

「臻妃果然重情重義!」皇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臻妃。

「皇後娘娘過譽了,臣妾不過只是盡本份而已。」臻妃一臉淡然的說道,「臣妾不打擾皇後娘娘處事了,臣妾先行告退。」邊說邊對著皇後一鞠身,轉身,「哦,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重新轉回身子,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皇後說道,「臣妾忘記告訴皇後娘娘了,皇上出宮前,給臣妾也留了一道手諭,說是讓臣妾在太子回宮次日交于皇後娘娘。那也就是今日了,臣妾本是去祈寧宮想將皇上的手諭交于皇後娘娘的,又哪知皇後娘娘未在祈寧宮而是來了太子殿下的東宮,為了不耽誤將皇上的手諭交于皇後娘娘,這才急急的來了東宮。」邊說邊從衣袖里取出一用朱筆封好的信箋,噙著淺笑雙手交遞于皇後面前,「皇娘娘。」

皇後接過臻妃手中的手諭,有些茫然的看著那手諭,眸中恨意濃濃。

南宮百川,你置本宮于何地?

你給聶進那閹人留了一道捏著本宮生死大限的手諭,竟然將給本宮的手諭還交給了臻妃這個賤人!

南宮百川,本宮恨你!

臻妃臉上的笑意漸濃,微微的朝著皇後靠近三分,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皇後娘娘,其實皇上出宮前還給榆妃也留了一道手諭,只可惜榆妃就這麼歿了。倒是無人知道皇上留給榆妃的那道手諭寫了什麼,又落在了誰的手里。臣妾言盡于此,皇後娘娘自求多福吧。臣妾告退。」說完,終于噙著滿意的淺笑,與計嬤嬤一道轉身離開了東宮。

皇後卻是在听了臻妃的話後,整個人就那麼僵住了。

榆妃那里也還留了一道手諭?

南宮百川,你到底置本宮于何地?你死了死了,竟然還連擺本宮這麼幾道!好,既然如此,本宮就讓你當個孤魂野鬼,你這輩子都休想進了皇陵!

「娘娘……」意嬤嬤有些擔心的輕喚著皇後。

皇後一擺手,以示她無事。陰覺著一張臉,將那手諭拆開,卻在看到那一片空白的信箋時,皇後臉上的怒意更濃了。

臻妃,你竟然敢戲弄于本宮!

很好,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對!」皇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沉戾的雙眸突然間一個閃爍,握著那空白手諭的手更是緊緊的握著了拳頭,將那空白信箋緊緊的握成了一團。

「娘娘,哪里不對了?」意嬤嬤不解的問道。

皇後轉眸,看著意嬤嬤,「臻妃那賤人剛才明明都听到了本宮與佑兒的對話,就連弒父殺君這幾個字她都听的一清二楚的,是不是?」

意嬤嬤點頭︰「沒錯!她還為此對娘娘與太子殿下不敬了。」

皇後擰眉,「不對,不對!既然如此,為何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應該是她的為人。意嬤嬤,臻妃留不得了。」皇後的眼眸里一閃而過一抹陰狠的噬血殺氣。

意嬤嬤心領視會的一點頭,「奴婢明白了。放心吧,娘娘,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

朝堂

已經聚滿了所有的文武百官,百官以听到南宮楀說到南宮樾刺傷太子殿下時,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表與眼神。

南宮樾沒有出現在大殿之上,應是還關于大牢內。

靳破天冷厲的眼神掃視著堂上的每一位大臣,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舒赫與百里青松身上,然後露出一抹陰沉的冷笑。

「相爺,寧國公,二位覺的此事該如何處理?」南宮楀問著朝下的舒赫與百里青松。

百里青松臉上雖沒有一件的傷痕,但是被百里青鶴連擊兩掌,就算再深的內力,此刻身上也是有六七分的傷勢所在。心里一直回響著念恩的話「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的兒子報仇嗎」?

想!

他很想!

他很想給自己那個無緣見面的兒子報仇!

舒赫,你害死了蘭心不說,還害死了我與蘭心的兒子!這一筆帳,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我一定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

「安陵王爺,依本官之見。此事也不可只盡听此人的片面之詞,是否也該听听太子殿下與安逸王爺的說詞?」百里青松指著跪于大堂正中央的一個小侍衛說道。

舒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青松。

雖然百里青松這話听著很是有理,但是細細回味之下卻又不見得是原汁原味了。那擺明了是已經偏向了安逸王爺那邊了。

別人不知太子的傷勢,他們兩個夜里可是將太子殿下的傷勢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的。那豈還能假了?

「寧國公的意思可是將安逸王爺押到大殿之上堂審?」舒赫直接曲解故意了百里青松的話。

「相爺!」靳破天在百里青松出聲之際先一步出言,一臉似笑非笑的凌視著舒赫,「堂審?本官沒听錯相爺這話吧?堂堂安逸王爺,皇長子,嫡長孫,相爺竟然說押到大殿之上堂審?莫說王爺沒這個罪,就算真有這個罪,相爺,你可時有這個權對皇長子,嫡長孫進行堂審了!就連太子殿下一坐在鑾座上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爺也沒有這個權利,更何況只是你區區一個輔政大臣!」靳破天陰鷙的雙眸如雄鷹一般的凌視著舒赫,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聲,擲地有聲,甚至可以說是咄咄逼人。

見著靳破天這咄咄逼人般的架勢,舒赫陰冷的雙眸與他回視,「靳大人可以听清楚本官所說的是寧國公的意思?」

「哦?是嗎?」靳破天依舊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睨視著舒赫,然後不以為意的斜一眼百里青松,最後又將視線落在了舒赫身上,冷笑︰「不知是相爺年紀大耳朵有點背了,還是相爺沒有把話說清楚,本官這可是把話听得一清二楚的。這話是相爺說的而非寧國公說的。寧國公說是的不可只此人的片面之詞,也應該听听王爺與太子的說詞。這可是相爺說的要將王爺押至大殿堂審。安陵王爺,各位大人,不知本官說的可有錯?」對著南宮楀抱拳一作揖,然後又是環視了一圈堂上的眾大臣。

堂上眾臣面面相覷,說是也不行,這說不是也不行。

這要說是,那便是得罪了相爺。這若說不是,便是得罪了靳大人與寧國公兩位。

不管得罪了誰,這三人的官職那都是在自己之上的。個個都是一品大員,這莫真是要對自己一番報復的話,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可真真是左右為難不易做人了。

是以,朝堂上文武百官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楞是沒有一個敢出聲說是的。

「不勞相爺大駕了,既然相爺有這個心,那本王就成全了相爺的這個意。本王自己上殿,不知相爺打算如何堂審本王?」正在眾大臣個個面面相覷,左右為難之際,殿堂外傳來南宮樾凌傲的聲音,隨即便見著一襲冰藍色的衣罷出現于殿門處,衣罷下是一雙同樣冰藍色的錦靴。南宮樾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大步朝著殿堂走來,視線直接鎖落在舒赫身上,而後越過舒赫掃視一眼站于他身邊的百里青松,眼神之中透著一抹意味深長且還夾雜著隱隱的凌射。最後往殿堂的正中央一站,與舒赫對視,「相爺,本王現在就站于你面前了。若是相爺打算堂審的話,本王許你這個權。」

「下官不敢!」舒赫對著南宮樾微微的一鞠身,作著揖,心有不甘的說道。

南宮樾冷笑,俯視著鞠身作揖的舒赫。

「下官見過王爺。」靳破天對著南宮樾作揖行禮。

「下官見過安逸王爺。」百里青松及另一眾大臣亦是對著南宮樾作揖行禮。

「本王現在可是階下囚,受之不起各位大人的禮。相爺,你說呢?」南宮樾似笑非笑的睨視著舒赫,好似就這麼與他扛上了般,不管是什麼問題,那都問著舒赫的意見。

舒赫身子微僵,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對著南宮樾再度作揖行禮,「下官不敢!」

「哼!」南宮樾一聲冷哼,邁步至那跪于大殿正中央的侍衛面前,沉聲道︰「你說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麼本王是如何行刺太子殿下?是拿劍還是拿刀?又或者是刀劍並用?是左手行刺太子殿下還是右手?是在南嶺行宮內還是出了行宮外?是當著皇上的面還是背著皇上的面?又是刺傷了太子殿下何處?傷有多深?太子殿下傷勢何?是本王一人所為還是本王派出殺手行刺?你是負責護了太子殿下安危的還是護皇上的安危的?既然你說是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麼細節如何,你定是一清二楚的。那你就當著本王的面一五一十的,清清楚楚的告之于鑾殿上的眾大人以及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爺!本王倒是要听听,本王是如何刺傷的太子殿下!」

南宮樾一連竄的問題,倒是讓那侍衛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神更是有些閃爍不定了。似乎有些慌亂,又似乎有些緊張,更多的則是不知所措中帶著懼意。

「卑職……卑職是負責保持皇上安危的……」

「是嗎?」南宮樾失笑,駁問︰「如此說來,那不得是本王行刺父王而非太子殿下了?」

「是!」那侍衛點頭,然後又搖頭,「不是!那日卑職奉皇上旨意,保護太子安危,卻是不想安逸王爺突然之間會對太子殿下出手。而且還將刺傷了太子殿下。卑職親眼所見的。」

「那日?那你告訴于各位大人,那日是哪日?」南宮樾陰沉的雙眸如雄獅一般的獵視著他。

侍衛的身子再一次打顫。倒是突然之間不知該說哪一日了。

「混帳東西!竟然敢在這里胡言亂語不說,竟然還敢污蔑安逸王爺!本宮今天直接斃了你!」南宮佑凌厲的聲音傳來,然後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只見那跪于地上的侍衛就那麼倒地了,胸口處,一把長劍就那麼深深的刺穿他的身體,殷紅的鮮血就那麼從他的胸口處流淌而出,染濕了他身上那件深黑色的侍衛服,然後染紅了鑾殿的地。

而南宮佑則是一臉勃然大怒的瞪視著那個已然倒地斷氣的侍衛,一臉恨不得再在他的身上刺出幾個窟窿來的樣子︰「混帳東西,以下犯上刺傷了本宮不說,竟然還將這等罪行誣賴于安逸王身上!本宮豈能容你!」然後轉眸與南宮樾對視,對著一臉歉意的眼神看著南宮樾說道,「本宮管教下屬失職,令大皇兄蒙罪。還請大皇兄看到本宮傷重不醒不知其罪的份上,不與本宮一般計較了才是。本宮真是沒想到這狗奴才竟是這般的大膽,刺傷本宮不說,竟然還敢在本宮昏迷之際將此事誣賴在大皇兄頭上!如此惡人,本宮豈能容他狗命!」

南宮佑說的一臉的大義凜然,義憤填膺,就好似真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一樣,他完全的不知情,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那個狗奴才做出來的一樣。不僅讓舒赫與百里青松瞪大了雙眸,更是讓讓南宮楀也是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這是怎麼回事?

昨兒夜里的時候,還說要在今兒朝堂上治了南宮楀的罪行了。怎麼這會他自己倒是反退了?倒是替南宮樾開月兌起來,且還將罪行開月兌的一干二淨了?這是怎麼回事?

舒赫與百里青松以及南宮楀紛紛用著不解的眼神看向南宮佑。

「是嗎?」南宮樾似笑非笑的斜視著南宮佑,「那太子殿下來的可正是時候了!倒是救了本王一命了。若非太子殿下出現的這般及時,只怕本王這會都不知道是不是身首異處了!相爺,你說呢?」陰陰森森的直視著舒赫,透著一抹凌厲的質問。

舒赫嘴角一抽,對著南宮樾作揖鞠身︰「下官不敢!如靳大人所言,沒有皇上的聖意,就連太子殿下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爺也沒這個權利對安逸王爺堂審。下官區區一個輔政大臣,又豈敢對皇長子,嫡長孫不敬?靳大人,你說呢?」舒赫卻是直接將這話丟給了靳破天,且還是直接用靳破天的原話堵了靳破天的嘴。

靳破天又豈是那般好堵的,直接就毫不猶豫的回頂了回去︰「本官有話說話,難道相爺覺的本官說的不在理?」直接重新將矛頭丟回給了舒赫。

這下舒赫抽搐的不止是嘴角了,就連眼角也不斷的抽了起來,對著靳破天沉聲道︰「靳大人深得皇上重用,本相又豈敢置疑于靳大人的話?」

「敢問太子殿下,既然本王並非刺傷太子殿下之人,那麼本王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王府?應該不用再回大牢了吧?」南宮樾面無表情的凌視著南宮佑,那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一抹怒殺,然後半笑不笑的說道,「本王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這傷是如何受的。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的,本王很樂意替你查出這行刺的背後是否還有別的隱情!」

南宮佑同樣面無表情中帶著半笑不笑的回視著南宮樾,「大皇兄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自己受的作自己很清楚。至于行刺之人,本宮已經將他行斃,就不勞大皇兄操心了。既然事情與大皇兄無關,大皇兄自然可以回了自己的王府無須再重新回到大牢!堂堂安逸王爺,又豈能三不五時的入牢呢?」

南宮樾淺淺的抿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微微的傾身向南宮佑,用著恰到好處的聲量在他的耳際道︰「本王看著你如何圓了父皇一事!太子殿下,這會是你走的最錯的一步路!」

說完未等南宮佑出聲反應過來,便是繼續說道︰「既然不關本王之事,那麼本王這就回府了。這個時候,太子殿下應該無須本王參朝議政了,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從了太子殿下的意。」說完直接一個轉身,離開鑾殿。

東宮

「奴婢見過太子妃!」百里飄絮正用著早膳,便是見著如錦急匆的朝著她小跑而來。

「何事這般驚慌?」見著如錦那急燥的樣子,百里飄絮略顯的有些不悅,微微的擰了下眉頭,輕聲的責問著如錦。

如錦在她身側站立,彎身,對著百里飄絮輕聲說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經舒醒了。」

「真的?」百里飄絮略顯的有些興奮,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去看望南宮佑。卻是見著如錦一動不動的站于原地,「怎麼還站著?還不陪本宮去看望太子殿下!也該是讓他知道這個好消息了。」邊說邊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小月復,滿臉的慈和。

如錦略顯的有些為難,卻也是對著百飄絮如實說道︰「太子妃,太子已經上早朝去了。您這會就算去了,也未能見到太子殿下。而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百里飄絮。

百里飄絮的臉色一沉︰「而且什麼!說」

「舒側妃已經在太子剛配之際便已經去看過太子殿下了。」如錦如實以道。

百里飄絮的臉色黑了。

狠狠的瞪著如錦︰「為何太子舒醒這麼大的事,這麼晚了才來告之本宮!竟然讓舒紫鳶那賤人白白的撿了一回便宜!」

如錦有些自責的垂下頭,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抬頭對著百里飄絮說道︰「不過,她那麼早去看望太子殿下,也並沒有贏得太子殿下的歡心。好像是直接被太子殿下給趕了出來。」如錦說的有些不太確定。

「是嗎?」百里飄絮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冷笑,「既然舒側妃這麼早早的便去看望過太子殿下了,那麼本宮也該去她那里聊聊太子殿下的傷勢了。如錦,陪本宮去舒側妃的寢宮。」

「是,太子妃!」如錦鞠身。

突然之間,百里飄絮卻是止住了腳步,然後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雙手下意識的捂向了自己的小月復處。

「太子妃,您怎麼了?」如錦見著不對勁,緊張而又擔心的問道。

「肚子……痛!」百里飄絮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將這三個字給說了出來,然後便見著剛才還只是細細密蜜的汗珠,這一會竟是如豆大般的顆顆滾落而下。且那小月復處的疼痛是一陣又一陣的鑽心般的刺著她,不止是肚子,更還痛了她的渾身上下。

百里飄絮只覺的一股曖流順著她的大腿內側緩速流下,桃粉色的裙擺處滲出了鮮紅的血漬出來。

「太子妃,你……」如錦一臉驚慌的看著百里飄絮。

「扶我回屋。」百里飄絮用盡渾身的力,對著如錦說道。其實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了。

如錦自然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所以才會沒有淨最重要的那幾人字給說出口的。幾乎是用馱的,把百里飄絮給馱回了寢宮,然後打發掉了寢宮內所有的宮女太監,扶著百里飄絮在床上躺下,「太子妃,奴婢這就去宣太醫。」

「不要!」百里飄絮拉著如錦的手,不她去宣太醫。

「可是,太子妃,這樣不行的。再不找太醫,孩子會有事的。」盡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如錦卻還是想作最後的一博。

百里飄絮搖頭,那豆大般的汗一顆一顆的順著她們額頭滑下,「孩子已經沒了!不可以再宣太醫,你懂嗎?」

如錦整個人怔住,眼眸里劃過一抹痛苦,半跪地床前用著淺淺的鼻音低泣︰「太子妃,那現在怎麼辦?」

百里飄絮緊緊的拽著如錦的手腕,長長的指甲就那麼深深的隱入如錦的手臂里。疼的如錦那眼淚再度滾落而下,卻是不敢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而百里飄絮卻以為如錦是在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傷心難過。

「這件事除了我們倆個,不可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忍著肚子里的巨痛,對著如錦說道,「我會想辦法的,一定不可以讓母後和太子知道,听懂了沒有!」

如錦點頭,重重的點頭︰「奴婢知道,奴婢全都听太子妃的。」突然之間腦子一個靈閃,計上心頭,「太子妃,奴婢倒是有一計。」

「說!」百里飄絮咬著,忍著小月復處傳來的巨痛。

如錦傾身向前,在百里飄絮的耳際輕聲的嘀咕著。只見百里飄絮听後點了點頭,以示就按如錦說的去辦。額角臉頰上的汗卻是一顆接著一顆的滾滾而落,最終眼楮一黑暈倒在如錦懷里。

安逸王府

「夏芝見過王妃!」舒清鸞從皇後的祈寧宮剛一回到安逸王府,還未來得及見著南宮樾便是先見著了韓夏芝。只見韓夏芝還未換去那一身有些髒亂的衣裳,就連她的發髻也是有些凌亂的,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蒼白之中帶著隱隱的倦意,還有不可忽視的恐慌,特別是在見到舒清之際,但是下意識的身子微微的一個戰栗,就好似舒清鸞隨時都會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然後在舒清鸞還未出來之際更是對著她「撲通」一聲,就那知跪下,用著驚慌中帶著訖求一般的聲音說道︰「夏芝不知好歹,有負王妃的照顧與厚愛,又讓王妃擔心夏芝。夏芝罪該萬死,還請王妃不與夏芝一般見識,原諒夏芝。」

見著她這般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同犯了天大的錯,罪該萬死一般的朝著她請罪求情。舒清鸞冷笑,至此,對韓夏芝這個人所有的好感全都不復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夏涵之,對于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連初雨都對韓夏芝投去了一抹鄙夷的眼神。

這個表小姐,真是太會做了,也太會生事了。

小姐這才剛一進屋,便是就這麼朝著小姐跪了下來,這要是讓王爺給看到了,還不定認為小姐是怎麼的欺負了這表小姐了呢。更何況再加上她的這一身裝束與打扮,那生生的就是被小姐欺負的走投無路的主了。這不就是在挑撥她們小姐與王爺的感情嗎?

這表小姐太壞了,心眼太壞了!

「怎麼回事?」舒清鸞正欲出言之際,身後傳來了南宮樾沉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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