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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冷血特種兵王

男人走出船艙,看到的就是伊人佇立的甲板上,望風而立,白色裙裾飄飛,發絲輕揚,迷得他移不開眼瞳,他邁著輕盈的步伐,慢慢地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想攫住她一頭烏黑的秀發,沒想到,發絲很柔,很滑,從他手指尖滑過,他眼神裝載的全是說不出來的柔情,一把攬過她縴細的腰肢,將一頭飄揚的秀發抓在手手心里,攬置在她的右側,唇落到了她雪白的頸子處,猛地,嗅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稅利的眸子四處收尋,驀地,他攬過靜知的細腰,一把將她撲倒在地,就在他們倒地的那一刻,甲板上響起了一陣強烈的子彈聲劃破長空。

馬仔與幾個保鏢見狀紛紛從腰間拔出手槍還擊,兩伙人馬開始交戰,白色游艇在大海里冒風行駛,另一輛灰色的游輪瘋生追逐。

「老大,沒事吧?」馬仔一邊還擊著,一邊向湯斯翰跑了過來,然而,湯斯翰搖了搖頭,抱著靜知連續幾個翻滾,身體已經順勢滾進了船艙,子彈在他們的身側紛紛穿梭,風太大了,由于霧氣更重,所以,駕駛員受了影響,手掌不穩,白色的游艇開始搖搖晃晃,他們躺在船艙里也隨著游艇身體飄過來蕩過去。

「老大,怎麼辦?」馬仔有些擔憂,眉頭深鎖,海上霧氣太重,影響視線,讓他們在瞬間就變成了睜眼瞎子,影他們的判斷力。

「繼續前行。」冷妄地下令,沒有辦法,他必須讓游艇繼續前行,否則,他們都會葬身大海,死在這一片荒無人煙的領域,都會成了大海里大白鯊與白虎鯨的兒食物。

「要不,我們退回去。」馬仔有些猶豫。「退回去也是一個死字,馬仔,讓弟兄們躲起養精蓄銳。」

「好。」馬仔再也不爭辯什麼了,因為,湯斯翰說得也對,即然那伙人這樣追趕他們,退回去肯定是一個死字。

還不如勇往直前,殺出一條血路。

馬仔領命去了,湯斯翰捏著門板,‘當’的一聲,船艙的門板緩緩合上了。

靜知听聞著外面一聲又一聲響亮的槍響,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手指死死地掐住了湯斯翰的衣袖,一顆心揪得死緊,心尖兒撲撲的跳動著,她見過這陣勢,就是三年前,可是,那時,她一心追趕江蕭,並沒有真正體會到戰爭里的凶險,今天這一場你死我亡的爭斗,她算是真正體驗到了。

「怕嗎?」湯斯翰垂下眼簾,與她眸光對視,他沒有看到她眼情里有一絲的懼意,可是,抓住他袖子的手指卻不停地顫抖著,真是一種矛盾的綜合體,其實,他應該能猜到她懼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因為,她怕三年前那場游艇爆炸事件再次發生,再一次把她們生生分離,不懼是因為,她與一般女孩子不一樣的特質,外面槍林彈雨,換作是其他女人,早就尖叫著要死要活了。

他愛上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的。

「不怕。」靜知明確地回答他,是的,她不怕,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傾刻間葬身這片汪泮大海,她也不會害怕,因為,哪怕是到了陰曹地俯,黃泉路上有他作伴,也不覺得孤單淒涼,所以,她不怕。

好樣兒的,男人俯下頭,在她光滑的玉額上親了一下,似乎作為是一人種獎勵吧!

如果她真不怕,那麼,接下來,他就要大展伸手了,他不可能永遠地處于挨打的位置,是狗被人欺負了,也要伺機反咬壞人一口吧!

他從地板上撐起身,走到船艙口,發現外面的霧氣越來越重,海面白霧繚繞,幾乎看不到真正的海面原始面目了,也許是由于環境的關系,外面的槍聲漸漸小了,直至最後沒有了,海面上歸于一片平靜,恰在這時,手機音樂玲聲響了,靜知急忙接起電話。

「喂,知知,你在哪兒?」是汪子旋急不可耐的聲音。「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子旋,去警察局找到莫川,告訴他,如果他順利出來,務必派人趕過來,我們在一艘從京都開往得港的白色游艇上。」

「喂,喂,喂。」靜知再度喂了幾聲,發現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這是在大海上,信號也不太好,她連拔了幾個電話,也沒再听到子旋的聲音,她還沒有交待清楚,如果莫川能夠順利坐上香港黑幫‘話事人’的位置,他必須想辦法帶人救他們,他們才能順利月兌險啊!

破手機,她真想把它砸了,在這節骨眼兒上,居然又沒電了,她對這支破手機恨得牙癢癢的。

「老大。」馬仔的聲音又從外面飄了進來,聲音比先前列加急迫。

湯斯翰沒有應聲,陰沉著臉,幾步走過去將船艙門打開,門外立著滿面焦急的馬仔。

「老大,要不我們讓司機把游艇靠岸,然後,趁著霧氣重逃跑?」馬仔也是想了許久之後,才想到這個月兌身的好辦法。

湯斯翰走出船艙,他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能入眼的海面清晰度只能達到五六米遠的距離,而且,霧氣還不時在空氣里繚繞,比起三年前的那場作戰有過而無不及,恰在這時,又有幾聲槍響傳來,子彈從他頭頂飛了過去,他知道是對方的人在試探,所以,他也從腰間拔出手槍,揮手示意大家臥倒甲板上。

白色游艇飛快地前進,帶著一種驚人的速度,是司機想甩開後面的跟蹤船只,船身更是快得如大海上飄泊一片落葉,載浮載沉,過了一重又一重的高山,終于游艇駛出了一座峽谷,不遠處,有一輪太陽正在冉冉升起,光芒萬丈,似金子的陽光將整個世界照亮,霧氣漸漸被陽光驅散,能看到的視野一片清亮,看到了陽光,靜知心里一陣竊喜,她急忙從船艙里跑出,大家都以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沒想到,回首一望,游艇後面的那兩艘船正像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樣飛快地向她們這邊沖了過來,真是不怕死啊!

湯斯翰看到了是前面的那艘船只上,有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手里端著一支沖峰槍,而黑洞洞的槍口是正對著他們這伙人。

「趴下。」他一聲令下,大家再度也驚人之姿趴在原地,靜知也趴了下去,她身後全都是一片掃射的子彈聲音,她捂著耳朵,驚叫一聲,尖利的叫聲讓湯斯翰心口一顫。

「你又出來干什麼?」男人又急又氣,這麼亂,這女人就不知道好好在船艙里呆著嗎?至少,在里面有百分之七十的安全,她一個弱女子,如果被打中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昨天,如果他遲到一分秒鐘,她就會被蘇煜強暴了,那後果他簡直想都不敢想,現在,他必須要好好地保護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罪與痛苦。

他撐起身,冒著像無數毒射過來子彈,冒著槍林彈雨,跑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攬入懷,恰巧那支機槍瞄準了他們的身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湯斯翰知道那發發子彈掃射過來的結果,那就是他與靜知都會成為槍下亡魂,他與她死一起,一切也無所謂,可是,寶仔還在家里等著他,靜知還不知道她的孩子仍然活在這個世間,靜知還沒有听到寶仔喊她一聲‘媽咪。’

是的,他不能死,更不能讓她死,他要與靜知,還有寶仔,還有他流落在外的女兒一家團聚呢!

電光火石間,在子彈掃中他們身體的時候,他抱著她縱身一躍,只听‘撲通’一聲,他已抱著心愛的女人躍入了汪泮的大海,船只下白色的浪花飛濺。

「老大,老大。」馬仔帶著一拔人馬奔過來,一邊回頭還擊,一邊撲在甲板上呼喊著湯斯翰,可是,海面上除了風聲,就是劇烈的槍聲,一片片白色的浪花朵朵蕩漾開去,少頃,海面上再度恢復了平靜,浩翰的大海,幾乎看不到湯斯翰與靜知的半個身影,似乎,他們已經被無邊無際的湛藍大海吞噬。

「馬仔,怎麼辦?」一群兄弟沒了領導,成了一盤散沙,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詢問著與湯斯翰關系最近的馬仔。

「老大會水性,就怕他體力不知,我們必須想辦法甩掉後面的尾巴,與他們會合。」

隨著幾聲槍落,馬仔身後有一個兄弟胸口中彈筆直甩向了碧藍的大海,媽的,馬仔怒極了,橫眉冷眼怒望了後面的兩艘船只,拿著槍瘋狂地掃射……

……

靜知會一點點水性,可是,這麼深的大海領域,她幾乎從來都沒有涉及過,被他抱著躍下大海之後,她連連吞了好幾口咸咸的海水,眼楮也灌了水,難受得緊,就連是睜開也是費好大的勁兒,幸好湯斯翰大掌一直托著她的嬌軀,死命把她向岸邊上拉,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太沉了,昨天晚上,她由于被打了催情劑針,情動之時,與湯斯翰整整纏綿了一個夜晚,體力早已透支,現在,她感覺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像散了架子似的。

「知知,別睡。」男人托著她浮出水面,用手拍了拍她雪白的臉頰,濕濕的縴長卷毛下一對明亮的眼楮張開,泛白的嘴唇吐出兩字︰「好困。」

「別睡,知知。」湯斯翰一直拍打著她,怕她在這個時候睡沉,這還是深水區,他也只能伏著自己會水性,所以,用他的身體強行托著她,如果她睡過去,她的身體變得更沉,會加重他的負擔。

「噢!好。」她闔上了雙眼,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可是,她的身體就滑出了他的掌心,重重地向海底沉下去。「知知。」男人一陣驚慌,急忙抿唇憋了氣息,身體向海底沉下去,在她的身體快要接觸到海底面的時候,伸出一雙手臂,成功環住了她縴細的腰身,水的貫力作用讓靜知的一頭亂發在水面飄浮,象一朵又一朵的大海藻,好多的水進入了她的鼻腔,讓她的肺部一陣難受,嘴邊吐出一連串的氣泡,那是缺氧所造成,由于是水里,湯斯翰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笨拙,不如平常來得敏捷。

他用唇型示意她將嘴巴合起來,防止海水灌入鼻口,靜知也照做了,可是,她沒什麼經驗,即便是將嘴合上了,腮幫子也一片潮紅,腦袋翁翁作響,眼看著她就快要因缺氧攤在自己的懷抱里,湯斯翰著急之余,急忙俯體,用唇堵住了她的口,將自己口中的氧氣輸送給她,兩個人的身體在海底中糾纏,只是唇舌相依,並沒有刻骨的糾纏,就在她感覺沒那麼窒息的時候,她看到湯斯翰的俊顏蔓過一陣驚濤駭浪的表情,順著她驚疑的目光望過去,天啊!那是個什麼東西?那麼龐大,白色的肚子,與老虎花紋相似的身體,橫白交錯,身體有些笨拙,正向她們游過來,一對明亮的眼楮迅速瞄準了她們,天啊!靜知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跳到了嗓子尖口,虎鯨,這種在書上或者電腦上看到的龐然大物今天讓她們遇上了,虎鯨,白鯊是海上霸主,這是兩種極其凶殘的海里動物。

湯斯翰托著她的腰身,使勁兒狠狠地握著,不敢有半絲的懈怠,他也十分清楚那東西是什麼?繼續對她輸送著氧氣,回轉身,他正欲想帶著迅速離開,免得成了那只虎鯨的晚餐。

卻不恰看到了一只更龐大的東西,它有著暗灰色的身體,白色的肚子,那模樣比對面的那只還要龐大,天啊!這一次連湯斯翰都差一點驚叫出來,後有追兵,前有攔面虎,這可怎麼辦?就在湯斯翰絞盡腦汁想著辦法之時,沒想到,大白鯊張開了血盆大口,好大一張口,兩排像鋸齒一樣的牙齒尖尖的,讓人陡地就升起了股子寒意,一群正在水里歡快活動的小魚小蝦順勢游過去,一陣翻天的驚濤海浪,大白鯊合上了大嘴,慢慢地開始咀嚼起來,那些小魚小蝦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吞進了肚子,讓靜知看著手心里也冒起了冷汗。

可是,漸漸地,她沒有那怕了,因為,她發現大白鯊的眸光並沒有看中她們,而是越過她們的身體看過去,回首,順著大白鯊的眸光望過去,才發現先前那只讓人背心發麻的虎鯨也在張開大嘴,吸進了大量的海水,還有烏龜,水蛇,各種海里動物,大嘴一閉,也開始咀嚼起來,原來,大白鯊與虎鯨倆人是在冷冷地對峙,倆人是在比誰更有本事,誰是海上霸主,的確,都是海洋世界里極其凶猛,殘暴的動物,誰才是海里霸主呢?如果是平時的話,靜知一定會探過究竟,可是,今天,她不敢冒這樣的險。

湯斯翰早就敏銳地觀察到了,見兩只凶猛的動物眼里並沒有她們的存在,就在大白鯊帶著怒意沖過來的那一刻,他抱著靜知的身體迅速覺入海底,大白鯊白色的肚皮從他們頭頂摩娑而過,見大白鯊沖過來,虎鯨也不干示弱,睜著一雙大眼迎了過來,然後,兩只龐然大物在她們的頭頂展開一場凶猛的搏斗,大白鯊張嘴咬住了虎鯨的腮部,虎鯨搖晃著身子凶猛一甩,立刻激起了千層波浪卷,海水在她們的身邊不停地飄蕩。

大白鯊並沒有被甩開,而是死死地咬住了它的腮部,殷紅的血汁染紅了海底的世界,萬般痛楚讓虎鯨發出一聲嚎叫,叫聲淒慘,也激起了它更為旺盛的戰斗力,它兄咆哮著,嘶鳴著,嚎叫著,發狂地用自己兩邊的鰭撞擊著大白鯊的身體,大白鯊身體一個趄趔,險些被虎鯨撞翻,虎鯨得到反擊的機會,絕不善軒干休,它血紅著雙眼沖了過來,將它逼入死角,張開大嘴,用那據似的虎齒狠狠地咬住了大白鯊的肚子,大白鯊疼的身子不停地搖晃,雖然這一幕很壯觀,是她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畫面,也是她們從來都不曾想象過的世界,即便是有手機,她們也沒有那膽子拍錄下來,畢竟,這一刻,對于她們來說,能夠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湯斯翰手臂都已經麻木,人也顯得有些疲倦,可是,這時候,他不能軟一絲的力氣,他必須把靜知托上岸再說,他將她緊緊地摟抱在懷里,正打算向另一個方向游去,沒想到,那邊因為大白鯊與虎鯨的搏斗,把海水弄得一片渾濁,他根本看不清,所以,也辯不清方向,完全失去了方位感。

靜知緊緊地環著他粗壯的腰身,一雙清瀅的眸子張得極其地大,可見她是足實被那只野獸嚇住了。

不行,他們不能呆在這里,如果再呆下去,他們都會因缺氧而死亡,湯斯翰打算趁兩只凶猛動物爭斗之際,悄然從它們身邊劃過去,沒想到,就在他抱著靜知游過去的瞬間,大白鯊突然將虎鯨凶殘撞開來,虎鯨戰敗氣餒,怒氣沖天,眼邊上的人類就成了它發泄獸性的目標,它張開了血盆大口,想把湯斯翰與靜知吸進嘴里,然而,湯斯翰用力死死地撐在了他的虎紋背上,死死地摳住了它滑滑的,眼看著眾多的海底動物從她們身邊游過去,筆直地游進了它的嘴里,虎鯨再次戰敗,心里憤怒倍增,鋸齒似的牙稍稍向前,扯往了湯斯翰的衣服邊角,冷汗一層層從湯斯翰的背心鑽出來,靜知列是不敢言語,眼楮張得比銅玲還大,大氣也不敢出,情急中,湯斯翰(江蕭)身體往前走了兩步,用著蠻橫的力道,只听‘ 嚓’一聲,衣服扯破了,虎鯨合上嘴巴之際,有塊衣角掛在了它的唇邊,趁此機會,腳底抹了油,湯斯翰不敢再遲疑半分,摟著靜知飛快向水面游去,然而,虎鯨上了當,絕不把罷休,睜著一對血紅的眼楮向他們追了過來,然而,那頭大白鯊也並沒打算放過它,以為它要戰敗而逃,也迅速搖著尾巴向它追來,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幅非常狀觀,千年難得一遇的海底美麗畫卷。

海面上波濤洶涌,湯斯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知也嚇得拍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宛如做了一場夢,一場惡夢,最凶險的大白鯊與虎鯨,今天,她們見識了一場海底之王的一場廝殺與爭斗,那場面讓人驚得比看歐美反恐大片還要令人驚懼萬分。

世界奇觀啊!能活著從虎口里逃生,已經是她們上輩子積了陰德,燒了高香。

浮出海面,兩人互望一眼,腦子里都劃過剛才凶險的畫面,似乎是心有靈犀,靜知的磕睡早嚇得沒影兒了,要不是剛才嚷著很困,也不會落入海底險些成了那兩只凶猛動物的囊中之物。

湯斯翰往海面上眺望了一眼,發現不遠處的岸邊飄浮著一只漁船,頓時喜出望外,他將靜知帶了過去,托起靜知的,靜知攀著漁船邊緣,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終于翻進了小漁船,然後,湯斯翰爬了進來,從船里拿起兩根漿,全身濕漉漉的,頭發被海水打濕了,緊貼在額角邊,由于浸泡在水里這麼久,他的臉孔也有些微微的泛白,又臂揮著船漿,靜知吐了一口氣,用手指梳理自己滿頭的濕發,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在驚險刺激了,只是,差一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兩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是因為都還沉浸在剛才那凶險的一幕中,漸漸地,海面上只听到了‘嘩嘩嘩’船漿劃動的聲音。

「你說,咱們像不像一對出海歸來的漁夫漁婦?」甩開緊貼在自己額角那一綹頭發,湯斯翰薄唇輕掀,吐出一句戲弄的話語,還勾起了唇邪邪地笑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靜知輕罵,怒嗔!都這種時候了,仍然不忘佔她便宜,豆腐還沒吃夠啊?

「你不覺得很驚險刺激嗎?」男人笑著輕語,是的,剛才,天不怕,地不怕鐵錚錚的男子漢知道了何為懼怕?他真的好擔心與靜知就這樣被那只龐然大物給吞下去了,他不想靜知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地娶她為妻,就連曾經給的一個名份,也是與她從一紙契約開始,她為了他懷過三個孩子,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在他身邊,讓他共享天倫,而另外一個還在外飄泊,他發誓要把她找回來,讓他們一家團聚,他也相信,只有這一次,姚庭軒整不死他,他們一家團聚的日子就不遠了。

「刺激過鬼。」她笑罵,剛才,她嚇得魂兒都沒有了,都以為她們死定了,視線掠過他邪肆的表情,滑到了他的衣服下擺,棗紅色的襯衫被鯨魚咬去了好大的一個缺口,衣服邊緣都是缺缺牙牙的,可見,那虎鯨的凶殘,如果那野獸再狂一點,咬到湯斯翰的背部的話,她們是無法活著游上來的。

嗯!嗯!湯斯翰一邊劃著漿,一邊哼起了山歌,他不太會唱,只能哼一些旋律,望著在邊的夕陽,視線再落到靜知白玉般的臉孔上,那唇如玫瑰般嬌艷,他的眉眸中盛滿了萬千柔情。

「湯斯翰,你說是誰派來的人?」是誰想要索他們的命?靜知一直在心中猜測著。

只是還不敢斷定。「除了姚庭軒,還有會誰呢!」他的語調有些輕浮,透著濃郁的玩世不恭,他又恢復成了以前那個愛顯擺,輕浮,永遠吊兒郎當的湯氏花花大少。

「難道你不覺得另外還有參與麼?」

「沈雨蓉。」湯斯翰笑了笑,下了斷語︰「她那麼愛我,自不可能做得這樣絕,想要索我的命。」

听了他的話,她皺一下眉頭,也是,沈雨蓉那麼愛他,將他愛到骨子里,自是不會派人要了他的命,把她弄進‘沐之源’夜總會,也不過是想讓她離開這位花花大少而已。

寶仔,驀地,這個人名劃過靜知腦海,她一下子驚跳起來︰「湯斯翰,寶仔,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提到兒子,湯斯翰神情一凜,但,他仔細想了想,這才開口道︰「不會,沈雨蓉不會動寶仔,她很愛他。」

再說,他還派了十幾人一直暗中保護寶仔的安全,寶仔應該不會出事的。

「也是,就你爛桃花一朵。」見他如此篤定,靜知心中隱隱有一縷莫名的急氣升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總之,見湯斯翰如此相信姓沈的那女人,她心口就是堵得慌,她知道沈雨蓉與湯斯翰的關系,也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權利,可是,湯斯翰即然心里知道那女人愛自己,知道的那麼清楚,為什麼還是要與她維持著一段婚約關系?

沈雨蓉愛他,肯定會愛寶仔,所謂,愛烏及屋嘛!至始至終,沈雨蓉一直想要的是她林靜知的命而已。

「呵呵!老婆,爛桃花這名兒不好听,你還是換一個稱呼最好,喊一聲老公來听听。」他眯著眼笑著,心情良好,想與女人打情罵俏一番,好久都沒有嘗到這種幸福的滋味了。

「誰是你老婆?」「被你坐也坐過了,上也上過了,強也強過了,還不讓喊老婆,真是夠抓心的。」

男人做出一副委屈狀,听男人這麼一說,靜和一張臉紅得似雞血,急忙別開了臉,她無法正視湯斯翰,明明不愛他,不過是把他當成是江蕭的替身而已,偏偏陰差陽錯中,還與他滾了無數次床單,真是萬分窘迫。

不知不覺中,船已經靠了岸,靜知抬起頭來,才發現她們已經靠近了一座孤島,遠遠望去,這是一座藹荒無人煙的孤島!島上遍置櫻花,如今已到了櫻花盛開的季節,櫻花濃郁的香味兒在空氣里彌漫。

「為什麼停在這兒?」靜知驚訝地看向已將手上雙漿擱置在小船里的湯斯翰。「我們都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再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位置?放心吧!已經離那大海深處好遠了,那大白鯊與虎鯨,你與它們只有一面之緣,再也不可能看見了。」湯斯翰知道她是在怕那兩個東西,所以,柔聲地安慰著,牽著她的手下了小漁船。

「這里雖然荒無人煙,不過,應該有野果子之類的,我們正好可以摘一些來充饑。」

幾番折騰,他肚子早餓得咕咕響了,其實,他不是看中了野果了了,他是發現了櫻花林中有一幢用竹子修築的房子,估計這座島上應該有人居住,所以,就把靜知帶過來了,呆在這座島上,應該比用一只小漁船在大海上行駛要安全的多,如果遇到大風大浪,小漁船一翻身,他們就會整個葬身海底,拼了命地逃出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成了那些凶殘動物咀嚼的大餐美味。

她們爬上了小島,穿越在一片櫻花林中,望著那一簇簇美麗的櫻花,白櫻花,紅櫻花,她的思緒有些飄渺,她想到了與江蕭在日本的那三天情緣,三天里,他一直與她糾結,那驚險的歡愛姿勢,孩子居然沒有掉,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把她壓在櫻花樹下,恣意纏歡,不管今夕是何夕,歲歲年年,不在乎結果,只在乎曾經擁有,刻骨纏綿的三天後,兩人就此各奔東西,那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整個結局,而她卻還一片茫然,她當時記恨著江蕭與香雪欣曾經的那段愛戀,倏不知,香雪欣與江蕭從來都不存在過去,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彼此相愛過,江蕭利用了香雪欣,在他的心里,香雪欣只是一枚擺月兌婚姻枷桃的棋子或者工具,而香雪欣,也是利用江蕭,想讓江蕭愛上她來達到報復江蕭自身,把江蕭連根拔起的目的,至今細細回想,她覺得自己太蠢了,也不知道吃的是那門子飛醋?

至今想起來,真是後悔死了。

「想什麼?」男人長臂一伸,將她箍進了懷里,食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沒……沒想什麼。」看到他這張俊逸的臉龐,讓她想到了江蕭與自己交歡的姿勢,還有他們在船艙里盡情翻滾的畫面以及在‘沐之源’包廂里的難堪姿勢,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像熟透的蝦子。

「是不是思春了?」「呸!」聞言,靜知瞪大圓眼怒斥一聲︰「不要臉。」這男人永遠也沒有正經的時候。

「打是親,罵是愛,你越罵,爺越喜歡。」將頭靠在她的臉蛋兒,呼息噴吐在她細女敕的肌膚上,他輕輕地笑開,心情好似很好,也不知道在窮開心過什麼功兒,都被逼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了,靜知在心里暗自怒罵。

不知不覺,她們已經穿越完了櫻花林,然後,能入眼的就是兩排整整齊齊修築的絲竹房子,竹子還能聞到新鮮的生味兒,含著一些泥土的氣息,一根又一根的絲竹編制在一起,成了兩排簡易的通欲住房。

這種地方居然也有人居住?靜知有些愕然。

「干什麼的?」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兩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兩個男人手中握著槍,將她們一前一後夾在了中間,動作麻利而迅速,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他的氣質不同凡響,身材很魁梧,長相有點兒五大三粗,都是男子臉,粗眉毛。可是,警覺性很高,他們剛才是負責巡羅的,听到了笑語聲就立即躲到了櫻花枝上去,見這一男一女越走越近,就快要闖進那兩排簡易房子了,所以,他們迫不得已必須下來問過究竟,眼楮還不時地向那兩排簡易房子瞟去。

「自己人,自己人。」湯斯翰怕靜知被嚇倒了,急忙將她拉到了身後,自己迎向了兩個身著軍服的男人。

「誰給你是自己人?說不說?」空氣里傳來了清脆拉開保險的聲音,子彈上了堂,瞄準他們的槍口不是吃素的,只要他們有一絲動作,他就會將子彈射擊而出,讓這一男一女當場斃命。

湯斯翰往兩個男人肩上瞟了一眼,什麼東西也沒有,應該是一般士兵之類的人物,這荒無人煙的孤島難道有駐軍不成?他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無緣無故,沒有證據,估計這兩個家伙也不會相信,正在他一愁莫展之際,突然听到一陣摔盆打碗的聲音從絲竹房子里傳出來,緊接著,是一陣低低壓抑的女人聲音,像是哭聲,又好似不是,總之,听得很模糊,絲竹房子里有女人?真是令人驚訝,就在湯斯翰覺得不可思議之時,就看到那扇緊緊關閉的絲竹門板被打開,有一抹高大筆挺的身形沖了出來,男人身高大約有一米**,年紀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身材很結實,一身綠色的軍裝,軍裝的衣襟敞開著,讓他更顯威嚴,身著一雙黑色的長靴,五官邪肆俊美,染著淡淡珊瑚紫的發絲有些零亂,劍眉斜飛入鬢,響指一打,幾個身著綠色軍裝高大威猛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竄了出來?

「首長,有何指示?」

「弄兩桶冰來。」劍眉斜飛入鬢,簡潔的命令更顯飛揚跋扈的神彩。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尊貴氣息,王者風範更是無人能及。

「報告首長,這島上冰……塊不好弄?」對于首長指令,雖然不敢違抗,可是,這荒無人煙的孤島上的確不好搞那兩桶冰啊?

男人話音剛落,首長神情一凜,冷咧的眼神就向他掃了過來,媽呀!這眼神真有殺死人的威力,說報告的男人雙腿都在開始打顫。

「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首長,我錯了。」男人傳來了求饒的聲音。「錯在哪里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對。」首長狹長的眸子微眯。「自打二十耳光,去。」「是。」十幾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再也不敢怠慢。跑步穿越過他們身邊紛紛跑下了山。

首長要兩桶冷冰,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得想辦法為他弄來。

男人正準備抬腿進屋,冷厲的眸子往他們這邊一瞟,瞳仁再次細眯,了解他的部下急忙扯著嗓子喊︰「報告首長,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

「帶過來。」

君王一聲令下,湯斯翰與靜知就被帶到了他面前。

「說,你們是誰?到這里來做什麼?」首長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出口的每一字句都重如千金。

湯斯翰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五官,眸光定在了他肩上那幾條紅杠杠,還有胸前那幾塊菊花型的胸章上。

「閻上校,露過此地,只想借住一宿而已。」

驀地,男人的眸光眯得更細,眸子迸射出令人發寒的光芒。「你怎麼知道我姓閻?」

「我不止知道你姓閻?還知道你就是京都軍區前司令員的愛孫,曾經帶領過一批精銳特種兵部隊,奉國際繃聯幫政府指令,搗毀金山角毒梟老巢,在防止恐布份子炸毀蘭城大使館戰爭里屢立奇功,二十五歲破格提升為首都軍區空軍上校。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冷血特種兵王。」

這男人知道的真多?閻奕煌幽黑的眸子越眯越深,像兩口看不到世界盡頭的右井!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楮,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果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單。

蘇少姓蘇,與誰有關系?人物不亂,這兩集主要是寫爭斗,是必須要寫的,不過是配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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