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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分離(1)

覃茗凡把莫梓然扶向自己的房間,讓家里的女佣人幫她換上干淨的衣服,走到廚房吩咐陳媽給莫梓然熬姜湯。

忙完這些事後,覃茗凡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生怕她燒糊涂了。看她不停地出著冷汗,覃茗凡著急得要死,不停地給她換冷毛巾,一直忙到大半夜。

結果到半夜都沒消停,莫梓然反反復復的高燒弄得覃茗凡一陣手忙腳亂絲毫不敢松懈,直到後半夜莫梓然終于退了燒,安穩地睡著了。

莫梓然看見覃茗凡眸子里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道︰這破肚子,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結果在外面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過分!

就這樣盯著盯著,覃茗凡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和偽裝,眼神里多了之前沒有清澈,就好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覃茗凡听見莫梓然肚子叫的聲音,知道是她餓了,又听見她拼命地為自己辯解,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覃茗凡這時也醒了,他抬起頭,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著莫梓然坐在床上看著她,那眼神有一點疑惑,還有一點,內疚。

這里應該就是覃茗凡的家了吧,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莫梓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記憶似乎斷了一截,她只記得自己听見覃茗凡的聲音然後……

哪怕說他自私,他都願意承受,只因為,她是莫梓然。

季空離似乎也能發覺了有人站在廚房外,回過頭發現時崔弦澈站在門口,嘴唇輕勾,燦爛的笑容綻放在空氣里。

卻發現是利索的短發女生在麻利地準備早餐,他突然好想某個經常和他拌嘴的女生,其實他從沒告訴莫梓然的是,每次和她拌嘴,心里有種愉快就散發到全身。

「是!」陳媽點點頭,便從房間退了出去。

「然然,是不是崔弦澈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覃茗凡又繼續問道,長久得不到回答,覃茗凡抓住了莫梓然的手腕,「然然,你別沉默,快回答我。」

崔弦澈有些失落地「嗯」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接連被端上桌的烤土司和咖啡牛女乃,崔弦澈沒有一點食欲。

莫梓然猛地睜開眼坐起來,一塊手帕從她的額上落下來,莫梓然的意識很混沌,她環顧了四周,這房間是較簡單的淡灰色調,高雅儒文的裝飾讓莫梓然愣了一下。給糊了湯。

他伸出手穿過她的劉海模向額頭,沒有了昨晚的熱燙,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他長吁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緊張都沒了,整個人軟了下來。

「然然……」覃茗凡擔心地喚著她的名字。

覃茗凡看見莫梓然的黛眉微皺,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松開了莫梓然的手腕。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說他還喜歡季空離那是騙她,說自己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他自己。

崔弦澈一晚上都沒睡好,在早晨的時候听見廚房里冒出了聲音,他以為是莫梓然回來了。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間,就連鞋都忘記穿了,就沖到廚房外。

覃茗凡沒听見回答,小刀削隻果的力度加大了,許多果肉和著皮一塊被削了下來。

覃茗凡听著莫梓然的話,心里覺得有幾分的道理,按照現在莫梓然說的話,他昨晚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

莫梓然沉默不語,昨晚看見的那一幕,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覃茗凡。

這是哪?腦子里閃過一個疑惑。

「大概是吧,沒有人被傷害了之後還會心甘情願地重新接受那個傷害過他的人。時間能夠改變習慣,改變口味……」?

「你去做點開胃小菜吧。」覃茗凡低頭想了想,如此吩咐道。

崔弦澈掰開她的手,「空離,你現在沒必要插手我的事情。」說完,崔弦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上樓,不理會季空離。

莫梓然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夢里的場景變來變去,忽然變成了連綿大雨,他們三個人對峙在雨中,她仿佛能看見覃茗凡的撕心裂肺,接著又變成崔弦澈攜著一個女生離她越來越遠,遠到她只能看到背影,她拼命地追,那團光卻離她越來越遠。只剩她一個人縮在黑暗的角落里,不知所措。

覃茗凡坐在床邊,看著莫梓然安靜的睡顏,心里一陣安定寧靜,不知道為什麼,莫梓然總能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也許是因為自己從小缺少母愛,他揉揉她柔順的秀發,覃茗凡的眼角盛滿了滿足的笑意,就好像一個得到了糖吃的幸福孩子。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覃茗凡站起身來想去廚房看看陳媽做好飯沒,畢竟莫梓然的病剛好,確實是需要進食的。

莫梓然又叫住了覃茗凡,「茗凡,能不能請你幫我保密,這些天不要和別人透露我的行蹤?」

季空離拉開椅子也坐了下去,把咖啡遞到崔弦澈的面前,笑著說道︰「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caffeLatte了,我記得清楚吧?」

莫梓然抬起頭,和覃茗凡狹長的丹鳳眼對視著,「茗凡,最近,我不想看到崔弦澈,也不想听到任何關于他的事情,我可不可以暫時住你這里?」

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莫梓然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看來是覃茗凡讓人幫她換了衣服。

「茗凡,其實他做任何事情對于一個和他一點關系的人來說是稱不上過分的,我和他,原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不是嗎?或者說,哪怕是朋友,那麼他做的那些事情與我無關,我們都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指責他不是嗎?」兩個問句道出了莫梓然的無奈,既然他們兩個沒有任何的關系,那麼她的為難她的傷心都不能算做什麼。

季空離僵了一下,「澈,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陳媽看著莫梓然笑了一下,向覃茗凡問道︰「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沒過一會,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身上圍著碎花圍裙,一臉的慈祥,全身透著一股老實的氣息。

「澈,你醒了嗎?你先坐吧,早飯馬上就好。」

「澈!你是不是想要去找昨天在你家的那個女生?」季空離的手依舊緊緊地摟著,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

崔弦澈幽深的黑眸藏了一絲冷漠,他抬起頭,看著面前激動得季空離,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的心改不改變是要看住在我內心的那個人是否要離開決定的,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和我說的嗎?你說鋼琴是你的命,如此決絕的樣子讓我都心疼,倔強地說要走的是你,現在回來說重新開始的也是你,你在耍我嗎?」

她的頭暈暈的,莫梓然剛想伸手揉揉,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某個不知名的東壓著,她斂下眸子,看見一個少年安靜地趴在她的身邊,陽光把他亞麻色的頭發染了一絲暖黃色,,高蜓性感的鼻子瓖在一張有著女生都羨慕的白希皮膚,皮膚女敕女敕的,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翹。

覃茗凡听這些話點點頭,卻不語。

「你放心,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在我這。」因為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後面這句話覃茗凡並沒說出來,因為這是他最後最小的私心,他突然希望崔弦澈永遠都別找到莫梓然。

「還難受麼?」覃茗凡盯著莫梓然有些泛白的臉頰問道。

或者說,是沒有資格。

崔弦澈任由季空離摟著她,不做任何的舉動。

崔弦澈忽然站了起來,季空離的手仍然不松開,「空離,別鬧了。」沙啞卻富有磁性的聲音。

季空離看著崔弦澈的眼神多了一絲怨念,白希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崔弦澈還未說完,便被季空離打斷,「包括心嗎?」zVXC。

崔弦澈看著面前的拿鐵咖啡,「恩,可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了,太甜了不適合我。」

覃茗凡朝門口喊道︰「陳媽,上來一下。」

她想她患了一種病,那種病叫做心痛,她想去醫院。

莫梓然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的掙扎,又想起崔弦澈,那種酸脹的疼痛在心里悄然蔓延,完全無法解釋那種疼,痛得徹底。

腦袋里滿滿的全是一個問題︰莫梓然,你到底去哪了?

還是他先開了口,「然然,昨晚發生了什麼?」明明是波瀾不驚的語氣,莫梓然卻感覺到了一股小心翼翼。

莫梓然搖搖頭,但是肚子在這時好死不死地叫了起來,她打著哈哈說道︰「茗凡,那啥我肚子在練嗓子呢。」

屋里又只剩下莫梓然和覃茗凡,覃茗凡在削一個隻果,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莫梓然靠在床頭,不知如何對話。

莫梓然看著覃茗凡一臉的怒氣,想到自己和崔弦澈的關系不禁嘆了口氣。

季空離連忙走到崔弦澈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澈,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一年過去了,我才發現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啊,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最近更文老是卡卡的,我果然不適合虐文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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