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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金成睿是我男人

操爛了!

這三個不堪入耳的字眼,金玉婷並沒有機會說出口,她的喉嚨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一般,嗚嗚地發不出完整的話語,面色因為那詭異的窒息感,而逐漸發紅發紫。ai琥嘎璩

看著對面那雙深幽無底洞,卻恐怖的不像話的湛藍眸子,金玉婷突地噤聲了,連嗚嗚地聲音,似乎都沒有能力發出來。

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殺意!

這是她看到他眼神的第一感覺。

令人心顫的殺意,他瞧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啪——

脆生生的一個巴掌,打破了現場詭異的靜默,同時也解救了金玉婷那種痛苦的窒悶感。

「姑姑……」

一聲叫喚,婉轉委屈,羞憤暗惱。

金成秀眉目清冷,以前那個性格暴躁孤僻的女人遭逢家族巨變之後,沉穩內斂了不少,「這是你爺爺的喪禮,你要胡鬧,就給我滾出去鬧!」

金玉婷對于剛才無法言喻的詭異事件余驚未消,那雙眼楮盡管沒再看著她,可那種被毒蛇死死盯住的感覺,猶如跗骨之蛆,讓她驚懼心顫,所以也沒再繼續鬧下去。

然而,她這邊偃旗息鼓,金玉婧卻不安分了。

她擋在金玉葉面前,不讓她上香,眼楮卻是怨懟地看著金成秀,歇斯底里地控訴︰

「姑姑,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偏袒這賤人,我們金家就是這個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爺爺恨不得她死,你還要她上香,是想爺爺死都不安寧嗎?」

「玉婧,她姓金!」

金成睿冷聲呵斥,一張剛冷的俊臉繃得死緊,本就肅冷鋼鐵般的氣息,這會兒越發的冷厲駭人。

然而,‘她姓金’三個字,他卻說的無奈而澀然。

就因為這三個字,他和她,永遠都不能站在陽光下手牽手,不能無所顧忌地對世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如今,她成了別人的妻。

不管成就這場婚姻的過程如何,她的人生打上那男人的印記,這是不爭的事實,本就見不得光的關系,這下更是多了一層束縛。

他不知道他們這份本就不被世俗所容納的情感還要怎麼走下去,應或是在她心里,是否有必要走下去?

心思百轉,卻也不過片刻之間。

金玉婧聞言,冷笑一聲︰譏嘲道︰「呵,姓金?原來四叔你還沒忘記啊,那麼你在和她上……」

「玉婧,適可而止,別讓我這個做姑姑的,將你們轟出去!」

金成秀平靜的眸子這會兒也染上了怒色,她已經沒心思去管那些是是非非,只希望她父親能一路走好,不管如何,死者為大,她們小輩不懂事,她不能由著她們胡鬧。

玉葉再怎麼不是,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討論,父親一向注重家族聲譽,她不能讓他死都不瞑目!

「姑姑,你該轟的人,是她,她聯合外人陷害我爸,將我們金家弄得家破人亡,這種忘恩負義的賤人,有什麼臉給爺爺上香?四叔包庇她,是因為她不要臉地勾……」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只是這次動手的確是金成睿。

他面寒如冰,一雙冷眸夾雜著寒氣逼人的冰凌,咬牙切齒低聲警告︰「想要命,就給我閉嘴,再鬧下去,沒人保得了你!」

那男人眼底的殺意,別人或許感覺不到,可是他卻忽略不了。

南景勾唇笑了笑,那笑容印在他那張魅惑的俊臉上,邪戾而森冷。

然而,金玉婧卻是不領他的情,應或是不在乎生死。

听到他的警告,她像是听到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哈大笑,笑聲高亢卻透著淒厲,笑到最後,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她看著他,眼底滿滿地都是控訴與怨懟。

「保我?四叔,你有保過我嗎?那天我如此求你,你不但不幫我,還親手將我交給那群魔鬼,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嗎?呵,你恐怕永遠也想不到。」

下面的賓客看著呆愣愣地看著這場窩里斗,皆都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兒這是?」

「這金家兩個女娃也真夠胡鬧的,不管有什麼過節,也不能驚擾死者亡魂啊。」

「是啊,想他金老爺子曾經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後輩如此不懂事理!」

「哎,豪門內宅,水真是夠渾的!」

各種竊竊私語搖頭嘆息的聲音入耳,金成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金玉婧這會兒情緒高漲,心里的怨恨撐到了極點,一雙眸子猩紅恐怖,「在你心里,永遠都只有金玉葉那個賤人,我們這些親人都是狗屁,為了她,你拋棄一切,泯滅良知,你這是在助紂為虐你知道嗎?我詛咒你們下地獄,全部都下地獄!」

「夠了!」

「不夠,姑姑,你也一樣,你也要下地獄的!」

金成秀臉色氣的鐵青,從不遠處的保全人員厲聲道︰「保安,將她帶出去!」

兩名保安雖然是殯儀館里維持秩序的,不過這種狀況,還是頭一次見,互看一眼後,猶豫著上前,「小姐,請你出去!」

「滾,憑什麼本小姐出去,我是爺爺的孫女,該出去的人是她,是……啊……」

骨頭吱嘎斷裂的聲音,和女子淒厲慘叫的聲音,在這肅穆的禮堂里響起。

「我老婆不喜歡別人拿手指著她!」

陰魅的聲音猶如地獄里的勾魂使者,透著森森寒氣與危險,令人心底止不住發顫。

金玉婧那只細白的手指被折成一個幾乎不可能彎曲的弧度,指根處破皮見骨,鮮血淋淋。

一眾賓客背脊發寒,皆驚恐地看著那笑得乖張邪戾的男人。

僅僅是因為不喜歡別人拿手指著她,所以他硬生生折斷別人的手骨。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毒的心!

越美的事物越是有毒,這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你也不嫌髒!」

金玉葉挑了挑眉,在這種氛圍中,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勸他放手,不是害怕得尖叫,而是輕飄飄,淡淡然地嫌棄別人髒,如果說剛才對南景是畏懼,那麼現在,那些賓客看她的眼神則是驚恐。

這個女人,相較于那男人,貌似過之而無不及。

「呵,爺這不是為了你嘛,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勞爺!」

說話間,男人舀出一塊純白的手帕,將那只比女人還漂亮的手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好似真有什麼細菌似的,最後手里的帕子嫌棄地扔到地上,連看都不看一眼。

楊家老二楊志朋一臉的憤怒之色,他想上去說什麼,然而手肘卻被一旁的楊旭梵拉住,「二叔,那人你惹不起!」

「難道你就任玉婷和玉婧這兩丫頭被人欺負,好歹她們是你姑姑的女兒!」

楊旭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沒想到二叔居然還惦記著姑姑!」

楊志朋臉色訕訕地,眼神避開他那雙好似洞悉一切的犀利鷹眸,「那當然,終歸是我們楊家的人!」

楊旭梵不置可否地笑笑。

誰都知道,金家上百年的底蘊,不可能就這樣敗個精光,金老頭手中,還有一批私人不動產,他這二叔是什麼性子,他又豈會不知道?

與其說他惦記的是姑姑,倒不如說他惦記的是金老頭死後,玉婷和玉婧兩人能分到多少遺產。

前端的人並沒有在意兩叔佷的私語,金玉婧痛暈過去,被帶了出去,金成秀木然地看著金玉葉,語氣平靜,「上香吧!」

金玉葉點了點頭,手里捏著三支香,在金卓鵬的黑白遺像前拜了三拜,扔了一束白雛菊至木棺上,而後來到金成秀面前,「姑姑節哀!」

話剛落,咚地一聲,金成秀雙膝直直地跪在地上,跪在她面前,眾人看著這一幕,又是一愣。

「玉葉,上了這柱香,走出這扇門,你將不再是我們金家人,我這個做女兒做妹妹的,替我父親和哥哥,向你母親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有恨,如今他們都已逝世,你現在既然還肯喚我一聲姑姑,那麼我這個做姑姑的,最後一次乞求你,一切到此為止,放過玉婷和玉婧,放過……我四哥!」

隨著話落,她的腦門在冷硬的地板上重重一磕。

想到父親臨終前的話,金成秀心里五味雜陳,這一跪一磕,別人也許不能理解,可是她知道,這是他們金家欠下的債,欠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欠眼前這個心冷如冰的女孩。

「成秀,你這是做什麼?」

金成睿皺眉冷喝。

金成秀不看他,一雙富含了太多情緒的眼眸直直看著金玉葉,「玉葉,姑姑自認一向待你不薄,最後一次求你,一切到此為止!」

「起來吧,別折了我的壽,我的性子你應該清楚,別人不招惹我,我是不會浪費時間去處理雜七雜八的人或事,姓不姓金我也無所謂,因為我從始至終都不是金家人,至于四叔……」

說著,她眼神轉向金成睿,笑了笑,道︰「我們兩個不存在誰放過誰,既然都說開了,今天我就將話擱在這兒,金成睿是我男人,我承認了就不會變,要走要留,我隨他意!」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賓客愕然不已,金成睿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一身恣意與乖張,幾乎灼傷了他的眼。

這些話本就由他來說的,然而,他的瞻前顧後讓他始終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不得不說,她比他勇敢,比他強。

金玉葉不理會那只幾乎要折斷她腰肢的手臂和覆蓋周身的那股冰凍三尺的寒氣,含笑地看著金成睿,「四叔,你的意思呢?」

「我三十四了!」

「我知道,還不算太老!」

「我沒太多的錢,沒什麼大權!」

「南景有錢有權!」

金玉葉討巧賣乖地說了這麼一句,果然,腰肢上的臂膀松了不少,她的腰算是得到了解救。

「脾氣不算好,而且還是戴罪之身,這樣的我,你確定你不嫌棄?」

這一刻,金成睿是自卑的,平時不覺得,如今一件件總結下來,他才發現,他已經追不上她的腳步。

他年紀幾乎大了她一輪,她什麼都不缺,身邊任何一個男人似乎都比他強,除了一顆愛她疼她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能給她什麼。

可是,不和她在一起,他更不知道他能做什麼,也許每天周而復始,重復著同一件事,直到老死,這樣一來,他的生活失去了目標,人生也失去了意義。

「算你有自知之明,一無是處的老男人,要來何用?」

南景陰測測地瞧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金成睿早就被他的眼神給凌遲處死了。

金玉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當然有用,四叔燒得飯很好吃,四叔善解人意,體貼入微,最最主要的是,他不干涉我任何決定,我叫他往東,他不會往西,我叫他坐著他不會站著!」

她每說一句,南景的臉就黑一分,臭丫頭,這是赤果果地向他控訴嗎?

金成睿听著她難得孩子氣的話語,心底一片柔軟,「你們先走,我處理好後面的事,就去找你!」

金玉葉一邊往外走一邊沖他擺了擺手,「暫時不用找我,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四處走走,看看外頭的風景,我忙!」

說是讓他給自己放個假,其實也是想讓他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他要的,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必須要給他時間考慮,若是他能重新找到人生的目標和意義,她尊重他的選擇。

她唯一能承諾的是,她不會主動放開他。

剛才那一句話,與其說是向世人公布,其實最主要的是,想讓南景知道,有些人,她放不下,也不能放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光光是感情問題,更是責任。

金玉婧有句話說的沒錯,四叔為了她拋棄了一切,以前的他有親人,又是軍人,每一天過的緊湊踏實。

如今突然退役,感覺就像肩頭的重擔陡然卸了下來,輕松了,卻也空虛了,所以最後,他將所有的一切心思都投入到她身上,她又怎麼能棄他?

「金玉葉,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記得,我在地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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