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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得知真相

緊閉了三天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如今已經入秋,溫度適中,別墅坐落在半山腰,周圍的空氣清新舒爽,濃郁的桂花香撲鼻而來,芬芳馥郁,心曠神怡。

金玉葉深吸了一口氣,低聲笑謔,「這變態,倒是會享受!」

想到他前世出門時,皆自帶一切特制日常用品的奢華挑剔程度,金玉葉搖頭笑笑,眉目間,漾著少見的溫情柔軟。

以前的她從未想過,他們兩人會有這樣一天,不過,這種感覺,她似乎並不排斥。

就這樣吧!

注定逃月兌不開,就選擇讓自己舒心的生活方式,再糾結下去,倒不像她的性子了。

過往如雲煙,且她已經用他的鮮血與霸業告慰了上一世血親們的亡靈,他們那麼疼她,相信他們也不會怪她的。

抬眸看向一碧如洗的蔚藍天空,她好似看到了爺爺,女乃女乃,父親,娘親和哥哥他們慈愛包容的眼神,溫柔如水的笑臉。

他們告訴她要幸福,向她搖手說再見,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後在她眼底化為一道流光,滑落!

這次是真的再見了,我的親人!

「寶貝兒,這是怎麼了?」

詫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涼的指尖撫過臉頰。

金玉葉回神,才發現臉上不知何時有些濕濡,斂了斂神色,她拂開他的手,惡寒道︰「別將肉麻當飯吃,寶貝兒,听著就起雞皮疙瘩!」

「呵呵,那就老婆!」

南景面上笑意邪肆,湛藍的眸子瞧著她水潤的眼楮時,卻是深邃復雜。

糾纏了兩世,看到她流淚的次數,寥寥無幾,能讓她流淚的,恐怕也只有那些過往。

她還是放不下嗎?

「放不下嗎?」

心里想著,嘴里不自覺呢喃出聲。

金玉葉呆怔片刻,不過極其了解彼此的兩人,貌似無須言明,便知對方的意思。

玫瑰色艷麗的稜唇微勾,金玉葉吸了吸鼻子,「他們很疼我,一直是我自己不放過自己!」

南景湛藍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之色,伸手將她攬入懷里,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沉著嗓子出聲︰「爺不會跟你說抱歉!」

對于久遠的前世,他的所做所為,他可以用他的命他的鮮血祭奠她親人的亡靈,不過,他不會說抱歉,因為那是他的生存之道。

皇權霸業,就算他無意那個至尊位置,可他身為皇子的身份,又是寵妃之子,他不奪,不代表能安然無恙,想要活著,就必須比他人狠。

他一生中,唯一心慈手軟的對象便是她,不過他不悔,也不怨。

金玉葉懂他的意思,所以也沒因他的話而惱恨,「你沒欠我什麼!」

他欠下的債已經還了。

這是第一次,兩人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論那些並不美好的過往,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少了刻意的疏離,多了一股淡淡的平和溫情。

兩人驅車出了別墅,車上,金玉葉將關了幾天的手機開機,一打開,鈴聲便響個不停,上百條來電提醒,消息,語音留言絡繹不絕地竄了出來,有四叔的,有哥哥,也有雷鈞桀的……

听著這些消息,金玉葉面沉如水。

三天的時間,她在一方天地,奢靡無度,而外面,卻是慘禍連連。

金成嶸突然死在牢里,金卓鵬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于前天早上病發過世,雷謹夫婦發生車禍,一死一傷,如今樂梅還在重度昏迷中。

轉眸看向身邊之人,金玉葉眼底閃過一絲探究,「雷家的事,你做的?」

南景妖冶的紅唇勾起一絲邪戾的弧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不過,金玉葉卻明白了。

這男人,他的字典里,從來都不會出現‘仁慈’二字。

「心里不舒坦?」

金玉葉捏了捏眉心,語氣听不出喜怒,「不相干的人而已,沒什麼舒坦不舒坦的!」

南景笑了,笑容邪肆而愉悅,「你還是那麼涼薄,不過,爺喜歡!」

金玉葉沒理他,繼續翻看著這幾天的短信,當她翻看到一條匿名彩信時,碧色的眸子突地一瞠,眼底波濤暗涌。

那是一張煙火連天的照片,冒著濃煙的武裝直升機,身穿迷彩服的特種兵,飄蕩的降落傘。

其中一架承載兩人的降落傘被墜毀的直升機機翼毀壞,盡管那人臉上涂了油彩,可金玉葉還是認出了,那人是她哥哥,而另一人,她也不陌生

雷家夫人,夏元瓊。

後面一張是一個特種兵一手拉一個,很顯然,破敗的降落傘失去了功效。

最後一張是她哥哥往下墜,而女人則是被救下的畫面,那個救他們的人,她同樣熟悉異常,正是她的二叔。

三張相片,很好地詮釋了當年她哥哥的「壯烈犧牲」,她身為特種兵,當然明白,那種降落傘,只能承載兩人的重量,顯而易見,她哥哥,是被犧牲的那個。

想到第一次見到雷戰時,他的失態,夏元瓊無意中露出的愧疚眼神,雷謹無條件對她的好和他眼底始終存在的那一絲復雜,金成嶸和金卓鵬斬釘截鐵的警告,金玉葉臉色乍青乍白。

以前一直想不通的事,這幾張照片,倒是給了她很好的解釋。

她一直在想,雷謹並不是一個重欲貪情的男人,理智永遠大于自身情緒,對她卻是無條件包容,以前她以為是深愛,卻沒想到,他做的這些,只是源于愧疚與良心的譴責。

也難怪他能毫不猶豫地將她給出賣。

是她太看得起自己?還是他掩藏得太好?

自詡閱人無數的她,居然看不透一個男人的心思。

車子陡然停下,因為慣性,金玉葉身子前傾,在即將撞到擋風玻璃的時刻,一只白玉般的手橫陳其中,其後果,可想而知。

「爺手若是廢了,就砍了那混蛋的雙手!」

陰魅的聲音,狀似玩笑一般,然而,金玉葉卻知道,這句話,絕對不是玩笑。

收斂心底煩雜惱恨的思緒,看了眼他紅腫的手背,由于早上被油漬燙傷,被她剛才一撞,那些水泡都破了,滲出血水,本是比女人還白女敕的手,這會兒看起來血肉模糊。

叩叩叩

車窗下滑,瞧著窗外面色發白,神情頹廢的男人,「姓雷的,你想找死也別在本小姐面前!」

她語氣平靜,卻無端地給人一股寒戾陰鷙的感覺。

雷鈞桀呼吸還未平息,他看著車里冷然涼薄的女人,「我想拜托你幫我媽動手術!」

多次見證過她無與倫比的醫術,他相信,對別人來說,無力回天的事,于她而言,就算沒有萬全的把握,但還是有幾分希望的,如今他爸爸已經走了,他不希望他媽媽躺在病床上當活死人。

金玉葉好笑,事實上,她確實笑了,「桀少,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你知不知道,若是剎車再慢一秒,我們都得去找閻王喝茶了!」

雷鈞桀閉了閉眼,語氣無奈而晦澀,「抱歉,我找你兩天了,你的別墅,我進不去,心急了點!」

「三天前,我就對自己說過,我不再救你雷家人,麻煩你將車開走!」

見她如此冷然堅決,不近人情,雷鈞桀心里焦躁難安,不管不顧地沖口而出道︰「金玉葉,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話一出口,雷鈞桀就後悔了。

這女人的性子乖戾恣意,又怎麼會受他脅迫?

金玉葉碧眸閃過一抹幽冷危險的暗芒,「有種你試試!」

雷鈞桀無極而返,金玉葉打電話給金成睿,得知今天是金卓鵬安葬的日子,問了殯儀館的地址,兩人直接驅車過去了。

到了殯儀館,前來悼唁的人不少,金成秀和金成睿兩人作為家屬答謝,金玉婷和金玉婧兩姐妹也在其中。

金玉葉和南景兩人出現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畢竟,這里有不少人,參加了三天前的那張奢華婚禮。

「出去,這里不歡迎你這種賤人!」

金玉婧擋在兩人面前,失了神采的眼里,布滿了怒恨與怨毒。

「玉婧,你給我安生點!」

金成秀厲喝,隨即看向金玉葉他們,眼神不悲不喜,「上注香吧!」

金玉婷嘴角漾著詭異的惡毒的笑意,在金玉葉接過香之際,霍然出聲,「姑姑,她以什麼身份上香,是孫女兒還是兒媳婦?」

一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轟的在場所有人外焦內女敕。

眾人皆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金玉葉,再看看不遠處的金成睿,眼神驚疑不定。

金成睿臉色難看至極,他踱步上前,想說什麼,一旁的南景像是洞悉了他的意圖般,湛藍的眸子劃過眸詭魅的冷光,嘴角笑意森涼,「哪個瘋人院出來的瘋子,爺怎麼不知道自己何時多了個死鬼父親?」

如此大不敬和惡毒的話語,讓眾人的驚疑不定,轉為了咋舌。

也對,三前天的婚禮,鬧的滿城皆知,金家三小姐是這個男人的妻子,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想到這里,眾人看金玉婷的眼神變了,有同情,有不贊同,也有鄙夷的。

然而,金玉婷好似完全豁出去一般,對那些眼神視而不見,更是不顧忌此時的場合,一雙充滿血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南景。

她搖了搖頭,語氣同情道︰「瘋子?呵呵,和你身邊的女人比起來,我正常多了,她才是瘋子,是魔鬼,是不要臉的婊子,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老婆,早就被我四叔……」操爛了!

咳咳,政策允許生第二胎了,漫漫明天要去醫院做檢查,後天回上海,有可能會請兩天假,也有可能是一天~反正漫漫盡量碼字哈~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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