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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奪人之戰

寂靜的走廊,那一聲呼喚,那一聲‘我想你’好似穿透了時空,越過了生死,空茫中透著一絲飄渺。

聲音壓抑了多少濃情與思念,恐怕也只有出聲之人才明白。

然而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顫音,卻是讓人聞之心底泛酸。

金玉葉背脊僵了又僵,轉身的動作只轉到一半,便頓在那里。

然而,異常也就那麼一瞬間,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轉身,無須醞釀,她臉上又是慣性的明媚又戲謔的笑容,「流驍,傻了吧,表白也不看清人!」

流驍溫柔如水的清透眸子寧靜而悠遠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他上前,動作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指尖穿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而後不發一語地拉著她就走。

流驍人看著修長精瘦,然而,他的手卻是大而有力,膚色白皙,手指修長,根根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干淨,圓圓潤潤的淡粉色,看起來也是極美的。

金玉葉碧眸盯著兩人相交疊的手,神色有些恍惚,曾經柳逸也拉過她的手,他也喜歡扣著她的手指,因為他說,手指與心脈相連,指尖相扣,亦是心的相連。

恍惚間,金玉葉被他拉著來到了天台,流驍並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越扣越緊,金玉葉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處有濕膩的汗冒出。

斂了斂情緒,金玉葉抬眸揚笑,「流……」

話還沒來得及說,身子突然被他猛地拽進懷里。

「我知道是你,別說一些敷衍的話!」

清新好聞的淡雅氣息竄入鼻尖,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介于少年的青澀與男人的醇厚之間,胸膛不正常的起伏,身軀細微的顫抖,讓她即將出口的話生生咽進了肚子里。

金玉葉抬眸看了看天,並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盡管上次已經猜到某些事,可是他想起來,和不想起來,意義完全不同。

他不想起來,她可以將他當做流驍,可以將他當做一個要好的朋友,知己,不用去背負那份沉重的感情債,如今他想起來了,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她從不否認自己欠柳逸一份情。

那時候的她,貪戀他的溫柔,貪戀他給予的溫暖,貪戀他不計得失的付出與包容,每次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情是最放松的時刻。

可是,有了那一世慘痛的教訓,她不敢也不能再讓他重蹈覆轍,最後落個生死的下場。

面對這樣一個溫暖如驕陽一般,掏心掏肺為她的男人,她不能再這麼自私。

別的男人,她玩玩無所謂,可柳逸不行!(哦,現在應該稱之為流驍才對)

「魅……」

「還是叫葉子吧!」

金玉葉退離他的懷抱,語氣溫軟地打斷他的稱呼。

古代的一切,除了剛穿越過去的那幾年,後面的日子,于她而言,可沒有什麼值得她好回憶的。

流驍靜靜地看了她半響,眉宇間閃過一絲溫柔愉悅的笑意,一句話,是承認了她自己的身份,同時,亦是接受了他的身份。

櫻花一般的紅唇不自覺的上挑,白皙俊逸的臉頰上兩個迷人的酒窩乍現,嘴里柔柔地吐出一個「好」字。

這就是柳逸亦是流驍,從不會問她為什麼,她說的話,他的回答基本上是一個‘好’字,只是在面對某些事上,亦有他的固執。

兩人在天台上聊了很久,流驍說他自從發燒那晚腦中有奇怪的片段後,以後的時間,每夜幾乎都有那種情況,腦中出現的場景都不同。

最後所有事情一連貫,他便明白,那是一個叫柳逸的男人的一生,亦是他流驍的前生。

他不知道為何為出現這種擁有前世記憶的情況,同時也覺得匪夷所思,然而,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她的情況。

按照她所展現出來的一切來看,他明白,擁有前世記憶的不止他一個,她亦然,所以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恍惚間,喚出了‘柳逸’這個名字。

記憶中,柳逸熟悉她的一切,通過那些記憶和如今的對比,他明白,她就是那個魅娘。

「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

所有的一切想起來後,他瘋狂地想見她,想問她,可是卻找不到她的人。

金玉葉拂了拂被風吹起的頭發,「前段時間去國外度假旅游了,這兩天才回來!」

流驍看了她眼,溫柔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其實你……那次就知道了吧?」

他上次說看到柳逸了,而她卻告訴他,那是他做夢了,也許那時候,她心里隱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去承認。

沒待她回答,流驍繼續溫柔道︰「葉子,你無須有心理負擔,流驍也好,柳逸也罷,我只是我而已。」

「我想,以你的聰明,也定然明白我對你的心思,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用柳逸這個身份來爭取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想要讓你知道,不論是柳逸還是我流驍,永遠都無條件給你依靠,盡管目前的能力對你來說微不足道,可是不管什麼事,你要記得,還有我!」

語氣柔柔的一段話,就如一陣柔和的春風拂過耳邊,溫柔舒爽,話語也不見得有多華麗,然而,字里行間的那份濃情,卻是讓人無法忽略。

金玉葉無奈地撫了撫額,表情有些無奈,「流驍,別說這些沉重的話,也別困住你自己,好好過你該過的日子,走你該走的路!」

在她這里,他只有死胡同,沒有路給他走。

感情,她回應不了他,道路,她走的是邪門歪道,不適合他那麼干淨清透的一個人。

流驍沒說話,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沒多久,夏奕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

「哎呦,小奕,看到姐這麼激動!」

看到臉蛋兒通紅,雙手撐著膝蓋,伏身劇烈喘息的少年,金玉葉拋去沉重的心緒,上前忍不住捏了他紅撲撲的臉頰一把。

夏奕一把拽住她欲退離的手,語氣難掩激動,「葉、葉子,老天保、保佑,你、你總算是、是回、回來了!」

說話本就結巴,這一激動,就更結了,那張可愛如洋女圭女圭一般的圓臉蛋兒,憋得越發的紅艷,圓溜溜的又純又剔透的眼楮,因為急促喘息而泛著絲絲水光。

金玉葉另一只手磨搓著下顎,看著他這般樣子,碧色的閃過一抹邪光。

丫的,這會兒她腦子里居然很不純潔的閃現他被人壓在身下狠狠折騰的畫面。

呆萌受啊!

「葉,葉子!」

夏奕被她盯得有些發毛,嗚嗚~她的眼神太奇怪了!

金玉葉甩去腦子里不純潔的思想,揉了揉他軟軟的發絲,「姐兒是自己回來的,和老天無關!」

啥?

夏奕怔愣,大大的眼楮呆呆地看著她,眼珠子轉啊轉的,明顯一副不解狀,那樣子,呆萌得不行。

「小奕,你這副樣子,可千萬別在他人面前出現,不然你小心被人撲倒。」

金玉葉忍不住又捏了他臉頰一把,狀似好心地提醒,只是眼底掩藏不住地戲謔笑意。

然而,某只呆萌貨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笑不出來了。

只見夏奕眨巴了兩下眼楮,長長的睫毛扇啊扇的,語氣羞羞怯怯地反問,「那、那你為、為什麼不、不撲倒!」

靠,居然反被這只披著兔皮的狐狸給調戲了?

「咳咳……」

一旁的流驍看著她郁悶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失笑,他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去吃飯吧!」

牽手的動作自然中透著無端的默契與溫情。

金玉葉瞧了眼,沒說話,流驍回她一笑,「讓我牽著吧!」

夏奕看著他們相交的手,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而後頭一甩,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甘示弱地上前抓住她另一只手,學著流驍的樣子,與她十指相扣。

「我、我也要!」

金玉葉看著一左一右兩只手被兩個花樣美男牽著,嘴角抽了抽。

美男雖美,可是她難以消受啊,如今她還頂著雷家嫡孫媳婦兒的頭餃呢。

下午,金玉葉是呆在教室里的,班里的同學看到她到來,早已見怪不怪,只是有不少人還是忍不住拿眼楮偷瞄她。

原因有二,一是她那市長父親的市傳的沸沸揚揚,她身為市長養女,當然是別人關注的對象。

二是因為,她現在是雷家準孫媳婦兒,小小年紀就訂了婚,而且還是一等一的豪門,十七八歲的年紀對什麼都驚奇,她想不被人關注都難。

不過,關注歸關注,有了上次被她毫不客氣的損人事件,班里人都知道她不好想處,同學們也不過來問七問八的。

金玉葉旁邊的位置坐著的依舊是祁冉雲,只是這會兒,看著她的目光,別提多復雜了,有驚有疑,也有一股莫名的懼意。

老師在台上講課,金玉葉低著頭,指尖腿上的小型平板電腦上輕擊著。

突然,一張紙條落在電腦熒幕上,金玉葉看了眼,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邪氣兒。

她眼神轉向一旁面無異色,眼盯著黑板的冷峻少年,執筆在紙條上寫道︰「他見我做什麼?」

「做交易!」

很快,紙條上又多了三個字。

金玉葉這次沒有立即回應,稍作沉吟,她紅唇輕吐,「你爸人挺不錯,我也確實該和他聚聚!」

一句話,說的隱晦,卻也表明,她應約了。

觸及黑道,祁長勝她確實是要會會的,他是個人物,為人義氣,也懂得審時度勢,當初一百萬,他給的可謂是沒有半分猶豫,而且事後也沒尋她晦氣。

就沖這點,足以說明,他是個聰明人。

如今,他直接了當地找上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最後一節課的鐘聲響起,金玉葉收拾了東西,挎包一甩,出了教室,而身後,千篇一律地跟著夏奕這個小跟班兒。

剛出教學樓,流驍就站在那里含笑地看著她,周圍有不少女生頻頻側目,皆眼冒紅心地瞧著他。

夏奕撇了撇嘴,腳步跟的更緊了。

金玉葉回頭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前面等著她的流驍,丫的,這兩人,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啊,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她相信,若是他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絕對會被有心人爆料,雷家準孫媳婦兒,風采不減其未婚夫,桃花開得那叫一個艷。

「干嘛蹙著眉?」

流驍柔柔地問著,抬手就想去撫平她的眉頭,繼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放了下來。

金玉葉看著他這般樣子,碧眸暗了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著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們兩個,又不和我同路,跟著我干嘛?」

「校內的路是同的!」

「校,校內可,可以一,一起!」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溫溫潤潤的有著他自己的固執,一個羞羞怯怯的帶著點結巴。

金玉葉扶額,丫的,這兩娃,是沒救了!

得,她也不管了。

然而,她沒想到,更頭疼的事還在等著她。

出了校門,遠遠地就看到她家四叔那輛威風的路虎停在那里,碧色的眸子微眯,許是看到她出來,駕駛座上的車門推了開來,二貨劉東從車上下來,屁顛屁顛兒的走到她面前。

「姑……呃,不是,三小姐,教官找你有點事兒,您請上車吧!」

劉東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姑女乃女乃效應,差點將姑女乃女乃這三個字月兌口而出。

哧——

金玉葉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便傳進耳朵,刻著閃電標致的軍車,霸氣而又張揚的停在路邊上。

車剛停,車門便快速而迅捷的被人推開,一襲軍裝的吳良從車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面前,還抬手敬了一個禮,「葉小姐好,首長找你有點事兒,請您上車!」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這兩人,咋台詞都一樣?

流驍和夏奕兩人看著這狀況,既訝異又好笑。

這邊,劉東听到他的話,不樂意了,他挺直了身子,抬手致了一個禮,「吳同志,先來後到不是,我們教官老早就候在這里了!」

吳良同樣回他一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劉同志,我們首長早上就預約了的!」

此時正是放學時期,校門口人多的很,看著這一幕,同學們都忍不住駐足,畢竟,當兵的都挺吸引人眼球的,更何況听著他們的話,貌似車里都是大人物。

兩個大人物搶人,搶的還是校園的焦點人物,雷家準孫媳,這種八卦,誰都愛看。

劉東無話可說了,他抓了抓寸短的頭發,一臉的糾結,「那咋整啊,我教官可是下了死令,三小姐不上車,我也甭上去了!」

吳良笑笑,用他剛才的話堵他,「劉同志,記得先來後到啊!」

劉東眼楮滴溜兒一轉,他猛地一拍腦袋,「對了,你看我這記性,我教官昨晚和三小姐打過電話!」只是沒打通而已。

當然,後面那句話他沒說。

吳良望天,昨晚他家首長還在人家被窩里頭呢,你電話算個屁啊!

劉東說完,腦袋轉向當事人,然而,這一看,傻眼了,除了兩個氣質卓然的美少年外,哪里還有某個祖宗的影子。

呼,幸虧溜了,不然他搶輸了,教官指不定怎麼削他,這樣,兩人都空,好事啊!

吳良一看,也傻眼了,心里頓時一顫,媽啊,首長交給他的重任,他失敗了。

這邊,金玉葉這會兒已經被正牌未婚夫雷鈞桀給接走了。

「金瘋子,能耐啊,京都兩個古董級別的鑽石單身漢居然都被你搞到手了,爺看你以後怎麼收場!」

雷鈞桀聲音听不出喜怒,臉上帶著一貫的邪肆笑容,只是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卻有些深。

金玉葉笑,笑容沒心沒肺的,「收什麼場,這種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散唄,下了床,就啥也不是,這種情況,你桀少不是最了解的嗎?」

雷鈞桀眼角瞄了她一眼,心里頓時生出一股涼意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她帶給他的。

這個女人,看著風情萬種,明媚如驕陽,然而,她的心是冰的,那涼薄冷寒的程度,比他這個公子還要勝幾份。

他想,他無須擔心什麼了,因為,二叔也只是在單相思而已,要這個涼薄冷情,飄灑如風一般女人愛上他,母豬都能上樹了。

金玉葉跟著雷鈞桀去了雷家,畢竟雷家人暫時對她還不錯,讓他們憂心這麼久,過去看看也是應該了。

她一去,雷家兩老又是免不了一陣關心,樂梅也耳提面命,讓她以後別這樣任性,不管如何,至少要給家里報個平安什麼的。

不過,他們都以為是雷鈞桀帶別個女人去度假,被她踫到,這才一氣之下離開的。

這樣的情況,他們自是不會過多的責怪她不懂事兒。

在雷家吃了晚飯,一家人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雷鈞桀很好地扮演一個未婚夫的角色,坐在金玉葉旁邊兒,不顧她的掙扎,把玩著她漂亮得不像話的手指。

對面的雷謹看著,眼刀子直飛,恨不得砍了他那雙爪子。

雷鈞桀完全無視,他笑嘻嘻地開口,「爺爺女乃女乃,爸媽,小葉子這不是不住金家了嘛,我們家離學校有點遠,我準備讓她住我套房那里!」

一句話,其意思不言而喻。

同居!

雷鈞桀這人不喜歡受拘束,所以在外是有房子的,且還不止一處,平時一個月也就回來住個幾晚,其余時間都住在外面。

雷謹端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一句泛著寒意的話月兌口而出︰「不行!」

雷謹吊兒郎當的,騷包地撩了撩額前的碎發,「二叔,咋就不行呢?」

雷謹五指將茶杯捏得死緊,灼亮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對面笑容恬靜溫雅的女人,「我……」

「爺爺女乃女乃,爸媽,我和小葉子是未婚夫妻,這訂婚也挺急的,得培養培養感情不是,她年紀是小,不過我有分寸的!」

雷鈞桀打斷他未出口的話,眼神看向家里的四位發言人,表情難得的一本正經。

雷戰眼一抬,喝了口茶,沒說話,夏沅瓊同樣沒做聲,樂梅見氣氛有些僵,看向金玉葉,笑著出聲問︰「葉丫頭,你的意思呢?」

金玉葉正了正坐姿,語氣溫軟中透著一股少女該有的羞怯,「我听鈞桀的!」

這是她一開始就計劃好的,若是讓雷家知道,她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有意見是自然的,到時候讓她住到雷家來,有那一層身份在那里,她也不能直接開口拒絕。

所以必須要先提出來,反正雷鈞桀也不會管她,而她也只是利用他做個幌子而已。

「既然葉丫頭自己沒意見,那就這樣吧!」

雷戰出聲,一錘定音,話落,他擱下茶杯,從沙發上起身,銳利睿智的眸子意味難明地看了眼雷謹,「老二,你上來!」

……

書房

雷謹剛推開門,一個茶杯便向他飛來,身子迅捷一側身,險險躲過。

「 」的一聲,茶杯摔倒牆壁上,四分五裂,可見雷戰這一下,毫不留情的。

雷謹淡定地關上書房的門,在書桌對面站定,吐出的聲音不冷不熱,「找我有事?」

雷戰看著他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個王八犢子的,現在是在鬧哪出?嗯?別忘了,葉丫頭是你的佷媳婦兒,你少給老子做混事!」

雷謹挑眉,「說重點!」

雷戰胸膛起伏不定,他坐在舒適的皮椅上,盡管年過七十,可那雙眼楮依舊精灼睿智,銳利冷寒。

「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對葉丫頭起了心思,混賬東西,當初讓你要的時候,你說你有了女人,如今巴拉的粘上去,老子告訴你,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雷家丟不起這個人。」

他自己的兒子,他比誰都了解,就一個冷血動物,不相干的人,他才不會去管閑事。

然而葉丫頭的事,他比鈞桀這個未婚夫都要積極,一個月來,動用一切能動用的關系尋找她不說,至因為她在金家受了委屈,而暗中對金成嶸下刀子。

他不但是他父親,還是他上司,他有什麼舉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雷謹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連表情都沒有一個,「就這事?」

面對他的淡定,雷戰只覺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人沒砸到,反而白費了自己一番力氣。

心火上身,他想也不想地抓起桌上某樣順手的東西又沖他砸了下去,「你個混賬,難道這事不重要?」

這次雷謹倒是沒閃開,而是伸手直接接住了,他將硯台放到桌上,語氣冷而淡然道︰「你悠著點,這硯台唐朝古物,再扔下來,我可不接了!」

雷戰待看清自己砸出去的是什麼東西後,心里一陣後怕,臉龐拿起來東瞧瞧西看看。

這可是他最喜愛的一件古玩,幸虧沒碎!

咳咳咳……

放下東西,雷戰清了清嗓子,「金成嶸的事,你也別死咬著不放了,明面上兩家總歸是親家來著,金老頭也不是傻子,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他還是知道的!」

「我有分寸!」

「分寸分寸,分寸個屁,你若有分寸,會動那些齷齪心思嗎?」

雷戰又暴躁了,他最討厭的便是兒子在他面前,那不溫不火的樣子,看著就膈的慌。

雷謹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來不及開門,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人是夏沅瓊,她沒好氣地瞪了眼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老頭,「你個臭老頭,什麼時候能將你那臭脾氣改改?」

雷戰冷冷哼了聲,頭撇向一邊,沒說話。

夏沅瓊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關上門,眼神看向這個優秀得拔尖的兒子,眼底閃過一抹憂心。

「阿,你可不能做錯事啊,既然錯過了,就說明你們無緣,現在那丫頭和鈞桀情投意合,你作為鈞桀的親叔叔,這種事可做不得!」

當初若是他听她的話,回來參加那場宴會,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吧。

她是當媽的,兒子就算再深沉,再不露聲色,她也是能瞧出些蛛絲馬跡的,更何況,這孩子,根本就不屑掩藏。

雷謹灼亮的眸子忽明忽暗,眼底深處有著愧疚與復雜。

他狠狠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的復雜和愧疚褪去,堅決而又狂肆,面容堅毅而冷寒,他看向兩老,鋒利如刀的唇瓣親啟,「爸,媽,我要她,只要她!」

「我要她,只要她!」

六個字,擲地有聲,堅定又霸氣,透著一股飛蛾撲火的決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那種決絕,那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將雷戰和夏沅瓊兩人鎮住了。

心駭了駭,夏沅瓊失聲怒斥,「阿,你可別給我犯渾!」

啪——

雷戰氣的大力啪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東西震了幾震,可見此時他有多生氣,他一把抽出掛在牆壁上漆黑的藤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身邊,毫不客氣地一藤條抽下。

「逆子,逆子,逆子……」

每罵一聲,藤條就抽一下,那力道絲毫不見含糊。

雷謹不閃不躲,一下下抽在他身上,他除了臉色有些白外,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夏沅瓊終究是心疼兒子的,她上前一把抱住氣的不行的雷戰,沖兒子道︰「阿,你先出去!」

雷謹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挺直著背脊出了書房。

金玉葉和雷鈞桀兩人在下面聊了會兒,就準備離開了,看到僵冷著臉,挺著背脊的雷謹出來,雷鈞桀站在車門邊上,出聲打招呼,「二叔,這麼晚了也不留家里?」

雷謹意味難明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拽著準備上車的某只小狐狸,「她今晚我帶走!」

雷鈞桀桃花眼一閃,極快地拉住金玉葉另一只手,笑意邪肆而痞氣,「二叔,不好吧!」

------題外話------

雷大首長威武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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