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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二叔口味真重

一句話,讓金成睿心里窒悶得難受,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上那幾道刺目的紅指印,他心痛的無以復加。

此時,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將她摟在懷里,緊緊地抱著,親著吻著,撫慰著,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她。

可是,他們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摟抱與撫慰注定只是奢望,他永遠也沒辦法站出來,大聲說,‘我的女人,誰也不準傷!’

心里萬般情潮,千般憐愛,然而,面上卻是誰也窺視不出情緒的平靜與淡然。

「四叔,你還這樣以為嗎?你還認為,這里是我的家嗎?」

金玉葉深邃的碧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楮,再次出聲。

她臉上漾著雲淡風輕的笑,然而,金成睿卻知道,在那張雲淡風輕的笑臉下,是一顆蒼涼悲憤的心。

對金家,對大哥,她已經徹底絕望了,那一掌下去,兩父女,已經沒了回旋的可能!

她用這樣的問題問他,只是在逼他表態,這個家,已經被她棄了,她不會因為他而委曲求全。

而他的回答,關乎著他的選擇,在她與這個家之間選擇。

若他回答是,那麼,她會連他一起棄之,若回答不是,那麼以後她和這邊有什麼矛盾,他只能站在她那邊,應或是袖手旁觀。

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一邊是他的至親,這中間,夾雜的是一份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禁忌之戀。

他能看著心愛之人和他的至親拼個你死我活,而無動于衷?

這個問題,不論他怎麼回答,都是一個字——

難!

他很明白,他的回答代表什麼,可就是因為明白,他才難以啟齒,不是他不夠愛,不夠果斷,而是這個問題與他而言,確實難。

他不是十**歲的毛頭小子,他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沒了任性妄為的資本。

回答不是,不單單是放棄這個家,放棄他的血肉至親,更是間接表明了他們之間超越叔佷的關系。

他已經成熟,有承受風雨的能力,可是他能看著小小年紀的她被世人指責謾罵?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應或是在選擇了她之後,他真的能保證對于他們之間的戰爭袖手旁觀和無動于衷?

可若回答是,那麼他們便會背道而馳。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這份感情,是他沒把持住,越了界線,他就應該對這份感情,更是對她負責,同時他的心告訴他,要牢牢抓住她手。

理智與情感在腦中做著拉鋸戰,金成睿糾結著,思索著,是與不是,在舌尖打轉,卻始終吐不出口。

這一刻,他痛恨他的理智!

兩人之間的對視,暗中的情感拉鋸,看似漫長,卻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

客廳內,氣氛沉悶,透著一股子詭異,某些精明的人已經嗅出這份不同尋常。

雷謹灼亮的寒眸眯了眯,眼底迸射出一抹懾人的精光,某些東西,在腦中閃過,卻是那樣的不可置信。

早已知道些內情的雷鈞桀勾人的桃花眸不著痕跡地瞄了眼左右為難的金成睿,眼里閃過一絲同情。

愛上這麼一個強勢個性的女人,且身份上還是他哥哥的養女,他也算是苦逼了。

「葉丫頭,親人之間,哪有解不開的結,玉婧不懂事兒,你也不能連我們所有人都記恨上,不認這個家了不是,你四叔也是為你好,想要緩解你們僵冷的關系!」

金成秀上前拉過她的手,語氣親昵地打著圓場,打破了客廳內的沉悶詭異氣氛,亦打斷了金成睿即將出口的話語。

呵呵~

一聲低低涼涼地又帶著一絲嬌媚的笑聲從金玉葉唇邊溢出。

她靜靜地看了眼那個眼神晦澀莫測,今早還在與她耳鬢廝磨的男人,吐出一句意味難明的話,「四叔,他,很好!」

很好,真的很好,卻不是她要的。

她一直都了解他性子的,不是嗎?

看似冷情,實則耿直熱血,對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冷冷淡淡的,看似不親近,然而,每一個人卻被他放在心里。

那個叫楊小姐的暈倒,他的耿直與責任心能讓他忘了她還在等他。

金玉婷出事,他記得他是她四叔,是她的親人,所以,大過年的,他放她一個人在家里,而過來這邊。

他是理智的,這樣的選擇也著實為難他了。

她應該慶幸,他沒有直接回答「是」,應或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搪塞她。

所以,沒什麼好失望,好怨懟的,性格如此而已。

更何況,她不愛他,在明知道她不愛他的情況下,要他豁出去一切,來選擇她,他會猶豫,也是正常的。

看著她嘴角涼涼的笑容,金成睿心底突如其來地一陣悶痛,讓他臉色微白,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漸漸流失,他想要抓住,卻無能為力。

眼神從他身上移開,金玉葉碧眸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那張邪肆俊逸的臉龐上,撩了撩發,揚唇嬌笑︰「喂,親愛的,走不?」

雷鈞桀嘴角抽了抽,親愛的?他怎麼感覺好滲人?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雷鈞桀戴上墨鏡,走到她身邊,伸臂攬住她的腰,看向一旁臉色鐵青,嘴唇犯紫的金成嶸,掀了掀唇︰

「金市長,這小未婚妻我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卻沒想到,她在你金家,受到此等對待,既然這里沒她的容身之處,她以後就住我那兒了。」

‘爸’與‘金市長’,親疏立現。

雷鈞桀在京都一向張揚霸道,肆意妄為慣了,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人,還真沒幾個,所以此刻,他也不去顧及任何人的臉面。

一聲‘金市長’,就像是一個狠厲的巴掌甩到他臉上,金成嶸氣的身子都在顫抖,呼吸起伏不定,他自從起身甩金玉葉耳光後,一直保持著站立姿勢,這會兒,他雙腿顫了兩下。

別懷疑,絕對是被那一聲「金市長」給氣的。

雷鈞桀沒再看他,墨鏡下的桃花眼轉向雷謹,「二叔,我們先走了!」

雷謹放下茶杯,剛冷的俊臉神色漠然,「金老四,吳良我留在這里,有什麼動靜讓他聯系我!」

話落,他不再看任何一眼,跟著他們兩人離開。

金家人看著這一幕,眼里皆露出一抹悲憤,他們看向金成睿,卻發現,他如一尊失了魂的冰雕一般,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冷眸深邃,冷峻的面容布了一層寒霜,冷凝僵硬,不露半分表情。

突然,走到門口的某人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折回了身子,她在金玉婧面前站定,身上艷紅風衣如血一般,妖異滲人。

看著她,想到她無法無天的瘋狂性子,金玉婧這會兒有些怕了,她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麼?」

呵呵~

一聲陰涼的笑聲從她妖艷的唇瓣兒溢出,她俯,冰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怕什麼,我只想問問,你將我房里的東西都弄哪兒去了?」

金玉婧臉頰和額頭還在火辣辣地痛著,她冰涼的手指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在她肌膚上滑過,那碧色的眼里,森冷的寒光令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我……我燒了,啊……!」

話聲剛落,回應她的是「 嚓」一聲脆響,腕部的痛徹心扉的劇痛讓她慘叫出聲。

金玉婧臉色蒼白,額角大顆大顆的冷汗溢出,嬌女敕的唇被她咬出了血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抽搐著。

出手刁鑽迅捷,手段陰狠毒辣。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金玉婧已經如一灘爛泥般,被她推到在地上。

金玉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碧眸泛著如野獸一般凶殘的寒光,「當初斷你一指太便宜你了,老子就應該斷了你的手!」

金家人似乎被這凶殘狠戾的一幕嚇住,看著她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懼意,如今,在他們眼中,這個女孩,已經是一個恐怖分子嗎,危險物種,她已然瘋狂了。

金成嶸閉了閉眼,再睜開,銳利的眸子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直直射向她,「孽障,你不想要你媽了?」

金玉葉回頭,看著他,突然就笑了,笑容就如那有毒的罌粟,妖冶惑人,卻帶著致命的毒。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步伐優雅,最後在他面前站定,「我勸你收起你那卑鄙無恥的心思!」

她頓了頓,突然俯身湊近他耳邊,陰森森地低語,「因為,她是你的保命符,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金成嶸只覺胸腔內一陣氣血翻涌,接著,喉嚨一熱,一股熱流噴發而出,他抬手捂住嘴,掌心內,一片黏膩,他攤開來看了眼,瞳孔頓時一陣收縮。

「你……」

金玉葉揚唇,唇角的笑容透著一股嗜血的魔魅,「記著,她是你的保命符,你什麼時候將她還我,你什麼時候就可以安枕無憂!」

話落,她高傲地轉身,那姿態,那背影,狂傲乖張,邪氣凜然,同時也讓人感覺,高貴不可侵犯。

「老大!」

季煬是站在金成嶸身後的,別人沒看清楚,可他卻是瞧清了他掌心內的異樣,如果他被猜錯,那是血,褐色的血。

金成嶸擺了擺手,制止他的聲音。

「留幾個在這里等電話,老二和老三去籌錢,老劉送夫人和二小姐去醫院,其余的回去休息!」

金成嶸抽出紙巾,不著痕跡地擦了擦嘴角和掌心,面上不動聲色地沉聲安排著。

金家人有條不紊地按照指示,去執行著任務,大年三十,別人是合家團圓,他們卻是雞飛狗跳,血腥暴力,也幸虧他們擔心老爺子的身體,讓他早早歇下了,不然非給活活氣死不可。

「喂,金瘋子,你和你家四叔到第幾壘了?」

雷鈞桀開著金玉葉的車,在車道上橫行霸道地狂飆著,嘴里不忘抽空八卦一番。

金玉葉轉眸看他,臉上笑意盈盈,只是那鮮紅的指印著實破壞了美感,「想知道?」

「當然,爺想知道金大教官開花了沒!」

「姐不告訴你!」

雷鈞桀抽搐了下嘴角,心里大罵一聲「魂蛋」。

他真的很好奇啊!

「傷心不?」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金玉葉卻是听懂了,她在放下座椅,慵懶地躺在上面,唇瓣勾起一絲涼薄地笑意,「他還沒有重要到能令我傷心的地步!」

「嘖嘖嘖!真無情,金大教官若是听到你這話,一顆心鐵定碎了一地!」

金玉葉笑笑,不言。

不可否認,對金成睿好感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和他上床不是,只是這種好感,還沒重要到能令她傷心,她了解他的性子,也料定了會有這麼一天,心里早有準備,所以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少意外。

不過,心寒是一定的!

……

金玉葉跟著雷鈞桀去了雷家,她的車子在前,雷謹雷大首長的車跟著後面,一路上,兩叔佷那叫一個橫行霸道,威風凜凜。

鬧了那麼一出,到雷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雷家兩老已經入睡,雷謹強和樂梅兩人還在客廳內看著電視。

「爸,媽,還沒睡呢!」

里面的兩人听到聲音,眼神從電視中移開,「臭小子嗎,還知道回來?大過年的,也不知道野……」

樂梅語氣嗲怪地說著,不過當她看到兒子身後的準兒媳時,愣了愣,連忙站起身子,「葉丫頭這是怎麼了?」

金成嶸那一巴掌可謂是毫不留情,這會兒,金玉葉半張臉是又紅又腫。

她沖樂梅露出一個淡笑,聲音溫軟道︰「梅姨,沒什麼大礙!」

話落,她又沖一旁的雷謹強禮貌又歉然地道,「伯父,打擾了!」

「一家人,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雷謹強五十來歲,端端正正的國字臉,相對于雷謹的肅冷,他則是多了一抹商人的精明與圓滑。

「鈞桀,怎麼回事啊這是?」

樂梅看著她紅腫的面頰,皺著眉問。

整體來說,樂梅對這個準兒媳挺滿意的,言行舉止和才能方面不必說,光是能讓她兒子乖乖收心這一點,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這會兒見她明顯一副被人打了的樣子,心里自是心疼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媽,已經很晚了,你就別問了,吩咐人收拾下客房,讓小葉子睡覺去!」

豪門家族里,基本上都有那麼些見不得光的事,雷鈞桀當然不會大嘴巴地去說什麼。

樂梅見金玉葉明顯也是一副不願回想的樣子,便也沒再問什麼,吩咐佣人去收拾客房。

雷謹跨著穩健的步伐進來,稜角分明的剛毅臉龐像是布了一層寒霜一般,他誰也沒看,直接越過一眾人上樓,去了自己的書房。

「老……」

樂梅本是想打招呼的,可是看著他的臉色,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嘆息道︰「這老二,真冷,哪家姑娘能受的住他的低氣壓啊!」

客房很快收拾好,由于時間太晚,幾人也沒有寒暄太久,樂梅將一支祛瘀消腫的藥膏交給自家兒子,交代他幫自己準媳婦兒擦藥後,便回房了。

金玉葉洗了個澡,身上穿的是雷瑗瑗的睡衣,雷鈞桀慵懶地斜靠在床上,見她出來,晃了晃手中的藥膏,「要不要爺代勞?」

「得了,你那手模女人不知洗了沒!」

金玉葉奪過他手中的藥膏,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

雷鈞桀嘴角抽了抽,「臥槽,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沒良心的女人,剛才不知道誰給你仗勢呢!」

「呵呵,咱們這是互惠互利,要知道,我花樣年華,正是風流瀟灑的時候,被你這個大種豬給套上了未婚妻的帽子,那些個男人,見我是你雷霸王的未婚妻,誰還給我嫖?」

雷鈞桀內心各種吐血,直嘆「誤上賊船」啊!

這女人,坑他的錢,借他的勢,還嫌這嫌那的,純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範。

夜涼如水,新的一年到來,外面的天空,迎接新年的絢麗煙火不斷, 嗙之聲一聲接過一聲,絢麗多彩的煙火幾乎照亮了京都整個上空。

金玉葉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是宜人的清新香味,耳朵里是煙火燃放的熱鬧聲響,然而,她卻始終無法融入到這份新年的喜慶氛圍中。

 嚓!

陽台處似乎傳來一陣聲響,她勾了勾唇,碧色的眸子微合,呼吸調節平順綿長。

不稍片刻,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床前站定,房內留了盞橘色的柔和壁燈,所以一眼便看出,半夜爬窗之人,是某位大首長。

看著床上熟睡的某只小狐狸,雷謹灼亮的寒眸這一刻露出了各種情緒,有憤恨,有心疼,有復雜,也有糾結!

悄聲在床沿坐下,粗糲的指尖輕撫過她紅腫的臉頰,滑向她的脖頸,反復摩擦。

她的脖子很美,細女敕白皙,他能想象,只要他稍一用力,這麼美的脖子,就會被他給擰斷。

有那麼一刻,他也確實想,當她拉下衣領,露出里面觸目驚心的痕跡時,他真的很想擰斷它。

他一直在猜測那個踫了她的男人是誰,卻從未想過,會是金成睿。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循規蹈矩,耿直鐵血的金成睿會去踫自己的佷女。

「二叔,你這是想上我,還是想殺我呢?」

戲謔的話語出口,同時碧眸睜開,純粹的碧色在橘色柔和燈光的映照下,猶如一汪漾著波光的碧泉,水媚勾人。

雷謹大手捏成一個鎖喉狀,語氣森冷道︰「老子想殺了你,而後再奸尸!」

噗嗤——

金玉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脖子上的那只手絲毫不在意,「二叔口味真重!」

雷謹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冷硬的心微不可察地緊抽了一下,手指再次移到她紅腫的臉頰上,輕輕地撫著,模著,「還疼不?」

金玉葉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意,「打回去了就不疼,不然我得憋死!」

「真有膽,堂堂市長,又是你父親,你都敢扇,老子不得不為你的膽色喝彩!」

說實在的,她反打回去的那一掌,將他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都給扇懵了,不過,那不吃虧的性子,他倒是挺喜歡。

「為什麼不敢,為父不慈,為官不正,那種人,丫的,就是一個渣!」

雷謹看著她,寒眸閃過一抹探究,「他不是你養父嗎?按道理來講,他于你應該有恩才對,你為何如此憎恨他?」

金玉葉嘴角勾起一抹譏屑笑容,「你不覺得他老婆和女兒很憎恨我嗎?」

一句話,雷謹明白了,若真只是一個養女,又怎麼會招養母和姐妹憎恨?這樣的情況只說明一點,她不是養女,而是私生女,一個不被家族所接受的私生女。

想到這里,他瞳孔一縮,猛地提起她的身子,「那你和金老四……?」

如果是私生女,那她和金成睿就是親叔佷,那麼他們……

金玉葉笑,碧色的眸子平靜無波,語氣涼涼道︰「二叔激動個什麼勁兒?」

「你們是親叔佷!」

雷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金玉葉笑睨著他,「二叔,我是你的親佷媳也不假啊,你不一樣想將我拖上床!」

「媽的,老子能和他一樣嗎?」

雷謹煩躁地將她放開,他扒了扒寸短的頭發,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你不樂意和老子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他?」

呵呵~

金玉葉掩嘴輕笑一聲,碧眸看著他,語氣輕謾而邪氣,「二叔,你將我想的太美好了!」

她可不是什麼貞潔烈女。

听著她的語氣,雷謹知道,她並不愛金老四,心里松了松,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強硬道︰「以後別再去禍害人家了,要禍害,就禍害老子一個就好!」

金老四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若不是這只小騷狐狸主動,他是不可能做出與自己的佷女亂來的事。

話落,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給她,「密碼是後面六位數!」

金玉葉挑眉,訝異,「給我干嘛?想包養?」

「狗屁,老子給你買衛生棉的!」

金玉葉碧眸閃過一絲玩味,「二叔,這里面有多少錢?」

「不知道,反正除了不動產,老子所有家當都在里面!」

金玉葉手抖了抖,丫的,好重啊!

她像是燙手山芋般將卡塞回他手中,一副語重心長地姿態道︰「二叔,這是你的老婆本,還是留著娶老婆吧,我的衛生棉不勞你操心!」

雷謹氣的心肝兒疼,媽的,不知好歹的小騷狐狸!

某大首長鑒于某只小狐狸不久才‘身心受創’,便沒采取非常強硬手段,硬是憋了一肚子氣,離開了。

金玉葉看著靜靜躺在床頭邊上的銀行卡,頓覺腦門子疼,丫的,這只纏人的大禽獸,怎麼又像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

新年新氣象,大年初一,空中白雲似錦,艷陽高照,金玉葉一大早便起來了,不過貌似有人比她更早。

充滿歐洲宮廷風格的客廳內,雷家除了雷鈞桀和雷瑗瑗兩人,其余的,這會兒都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看報,看電視的看電視,雷家老大和雷家老爺子兩父子在一旁下棋。

「葉丫頭起的早啊!」

雷戰放下一子,抬首便見她,威嚴的老臉頓時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使他冷硬嚴肅的面龐柔和了不少。

「葉子起來啦,昨晚睡得可好!」這次出聲的是夏沅瓊,臉上亦掛著慈愛的笑意。

說話間,金玉葉已經上前,用她溫軟嬌柔的聲音禮貌地道︰「爺爺,女乃女乃,伯父,梅姨,二叔們早,祝你們新年快樂,爺爺女乃女乃身體安康,伯父和梅姨恩愛永攜,至于二叔嘛,呵呵,就祝你在今年紅鸞星動,娶個二嬸回來吧!」

「哈哈……葉子的嘴兒就是甜!」

剛起床下樓的雷瑗瑗正好听到她的話,爽朗地嬌笑著,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爽氣大方。

「呵呵,你二叔若真娶二嬸,你爺爺女乃女乃到時候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樂梅優雅地抿了一口茶,亦是笑著打趣。

雷謹放下手中的軍事報紙,寒眸掃了某人一眼,「若真娶回來了,紅包確實挺大的!」

給媳婦兒的紅包,能不大嗎?

樂梅沒想到一向冷得不行的老二會接腔,微愣了一秒,接著,她來了興致,「老二,听你這話的意思,貌似有對象了?」

雷謹點了點頭,「嗯!」

這會兒客廳內所有人都放下手頭中的事兒,夏沅瓊也不看電視了,「對了,這事我听你說過,阿,你什麼帶人家姑娘來見見!」

「見個屁,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將人給睡了!」

雷戰一听到這事,就是一肚子的氣沒地兒撒。

「哎哎哎!老頭子,注意形象,葉子在呢!」

夏沅瓊對自家老頭的粗魯很是無語,想想她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怎地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兵痞子呢?

雷謹挑了挑眉,他很想告訴他媽,她家臭老頭和那只小騷狐狸還不是一個等級的。

「女乃女乃,見外了不是?爺爺性子豪爽,不拘小節,你讓他注意,他還憋得難受呢!」

金玉葉笑意溫婉,姿態端莊卻不失少女該有的嬌俏,那張誘人的紅嘴兒吐出來的話語,要多甜就有多甜。

「哈哈哈……還是葉丫頭了解老頭子我啊!」

雷戰爽朗地大笑著,言語間滿是對這個孫媳婦兒的喜愛。

其他人也笑,空氣中漾著一股溫馨而歡快的氣氛。

沒多久,雷鈞桀也起來了,雷家嫁出去的女兒雷潤憂帶著老公和孩子回來給二老拜年,一家人說著笑著,而後圍坐在餐桌上,歡歡喜喜地吃著早飯。

這樣的溫馨歡快,和樂融融的氣氛,讓金玉葉心情有些波動。

她想到了剛魂穿古代的那幾年,家里還沒被滅族的時候,那時,有慈愛且喜歡拌嘴的爺爺女乃女乃,有溫文爾雅溫柔婉約的夫妻和母親,有別扭傲嬌卻十分疼愛她的哥哥。

「食物不合口味?」

雷鈞桀坐在她身邊,見她貌似在發呆,手肘踫了踫她,悄聲問。

「不是,突然想到一些死人!」

噗——

咳咳咳~

雷鈞桀一口湯從口中噴了出來,還被嗆得咳嗽不止,面對全桌子詢問的眼神,他連忙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擺了擺手道︰「沒事,嗆到了。」

「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

樂梅嗲怪了一句。

「咳咳,媽,我知道了!」

雷鈞桀態度良好地認錯,待喉嚨內癢癢的感覺褪去,他壓低著嗓音道︰「姑女乃女乃,今天是大年初一,咱們現在是在飯桌上,你看著滿桌子的菜,居然想到死人,腦子沒壞吧你!」

金玉葉沒理他,目不斜視地吃著飯菜。

飯後,一家人又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茶是金玉葉親手泡的,那一手行雲流水的泡茶功夫,除了本就知道她本事的樂梅外,再一次贏得了雷家眾人的一番驚嘆。

「葉子,和你一比,我覺得我自己愧為女孩!」

雷瑗瑗捧著清香四溢,甘醇可口的茶,自我調侃道。

金玉葉淺淺地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魅力所在,無須去和別人比較,保持自我就好!」

「呵呵,葉丫頭小小年紀,倒是看得通透!」

雷戰對這個孫媳婦兒簡直是越看越滿意,依他看來,鈞桀那小子,還配不上這丫頭,倒不是他埋汰自己的孫子,而是這個姑娘,著實讓人挑不出刺兒。

雷鈞桀在一旁看著,酸得牙疼,丫的,這個女人,太會裝了,真真是裝什麼像什麼,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本事。

雷謹品著清香的茶,甘甜爽口的液體入喉,心肺像是被甘露滋養一般,使他冷硬孤寂的心髒滑過一絲絲暖流,里面某顆種子在生根發芽,他甚至能感覺到,它在快速成長著。

而這顆種子,名為情種,一顆因為一個叫金玉葉的女人而生長出來的情種。

如果說以前她與他而言,是**的吸引,是靈魂的契合,那麼現在,他知道,那個女人在他心里已經剔除不掉了,盡管他知道,她和自己的四叔關系混亂。

他喜歡她的性格,愛憎分明,刁鑽果敢,膽大狂肆,某些性子,在別人身上也許是缺點,但在她身上,卻是自成一種魅力,一種獨屬于她金玉葉的魅力。

說句不好听的,他甚至覺得她放蕩風騷的樣子,都別具一番風情。

因為他明白,這個女人看似多情,卻比誰都無情,這樣一張風情萬種的面容下,是一顆比誰都要涼薄無情,難以捉模的心。

金玉葉陪著聊了一會兒天,便使眼色給雷鈞桀,準備遁走。

雷鈞桀收到她的眼神,模了模鼻子,「各位,葉子陪你們這麼久,也該還我了,現在我帶她去兜風浪漫去!」

「你個臭小子,還怕我們和你搶人不是!」

樂梅不輕不重地拍了他的背脊一下。

「還別說,我小葉子這麼優秀,還真怕有人搶!」

說話間,雷鈞桀已經拉起了金玉葉,「走吧,寶貝兒!」

金玉葉一臉嬌羞狀,實則雞皮疙瘩抖了一地,她沖各位欠了欠身,道別後這才出了雷家。

呼——

「爺服了你,這麼裝不累嗎?」

車上,雷鈞桀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故作一個五體投地地表情。

金玉葉邪氣的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她並沒有裝,那些是她與生俱來的,什麼樣的場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不用刻意去裝腔作勢,便能演繹的很好。

到了半路,倒霉悲催的雷鈞桀便被人給過拆橋,趕下了車。

金玉葉開車去了南苑,昨天走的匆忙,她連小金都沒有帶走,好在她放了些食物在它的碗里,應該不至于餓肚子。

推開別墅的門,還未進去,一股嗆人的煙味便傳來,金玉葉被嗆得咳了兩聲,下一瞬間,身子便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那雙臂膀就像是鐵鉗似的,剛硬,有力,且越收越緊。

氣氛有些靜默。

少頃,她勾了勾唇,語氣平靜地戲謔出聲,「四叔,這是想勒死我嗎?」

金成睿听言,手臂稍稍松開了些力道,卻是沒有放開她,他下顎擱在他的頭頂,閉著眼楮,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著她的馨香,感受著她實實在在在他懷里的感覺。

「丫頭,對不起!」

心里好似有千言萬語,然而,出口的卻是最無用的幾個字。

金玉葉推了推他,然而,他卻是在害怕什麼一般,猛地收緊了臂膀。

干脆任由他抱著,金玉葉涼涼地笑了笑,「四叔,我了解你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說到底,我還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將你拉近這場深淵,如今……唔!」

「不要說!」

話沒說完,唇邊被他嚴嚴實實地堵住,暗啞低沉,帶著濃濃請求的三個字,傳進耳朵里,金玉葉心里止不住一聲嘆息。

認真說來,她真要和他說聲對不起,盡管他讓她心涼,可不可否認,這場糾纏里面,他要比她傷得多,只因他比她愛的多。

一個吻,不激烈,不狂野,不帶**,好似只為了堵住她的口。

「玉葉,以後四叔不逼你回去,不逼你做……」

「四叔,我宣告結束!」

------題外話------

嗚嗚~九千,應該不會被罵吧?

丫的,脖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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