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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熱火朝天,雞飛狗跳

客廳內很安靜,氣氛是緊張的,眾人的表情是愁眉不展的,他們一個個的,都盯著金成睿的手機。

這里面,最淡定的,莫過于金玉葉了,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得某些人直咬牙。

電話被接通,那頭很快便傳來某大首長清冷的聲音。

"金老四,找我有事?"

金成睿冷峻的臉面無表情,直接開門見山︰"我佷女被綁人架,大哥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說話那叫一個干脆利落,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明明是求人的話語,卻沒有半分求人的姿態,好似只是轉達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兒一般。

"佷女?哪個佷女?金玉葉?"

金成睿看了閉目養神,明顯不待見他的某人一眼,"不是她!"

她若是被人綁架,他都要替那些綁架她的人哀默了,丫的,黑心嘴刁,手也毒。

那頭沉吟了片刻,出聲︰"行,我過來看看情況!"

掛了電話,眾人好似陷入了一場漫長的等待。

啊哈——

金玉葉抬手掩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劉伯,有吃的沒!"

劉伯听到她的話,屁顛屁顛地上前,"三小姐想吃什麼,我去吩咐廚房幫你弄些!"

"隨便弄兩份魚翅燕窩,清蒸鮑魚,和海參烏雞湯就行了,對了,再加一份木瓜炖雪蛤!"

金玉葉雙手抱胸,說話那叫一個慵懶隨便。

然而,從她嘴里隨便吐出來的東西,卻是讓劉伯狂抹汗,客廳內的人直皺眉。

"吃吃吃,也不怕撐死你!"金玉婧最先忍不住,惡狠狠的出聲咒罵。

金玉葉笑睨了她一眼,"二姐無須為我擔心,我胃口一向很好!"

話落,她眼神轉向還杵在那里的劉伯,挑了挑秀氣的眉,"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呃,沒……沒有!"

劉伯見兩個當家主人沒開口說什麼,只好硬著頭皮去吩咐廚房弄這位祖宗要的東西了。

金成睿蹙了蹙眉,"晚上沒吃飯?"

"嗯!"

金玉葉眼也不睜,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何止晚上沒吃?

她是一整天都沒吃。

早上一直睡到下午,倪星愷的電話過來,她匆匆洗漱後就去了她媽媽那里,回來後又是一番布局與忙碌,心里憋著一股氣,連餓都忘了。

不過,這會兒見他們這幫人如此模樣,她似乎又有胃口了。

她就是要膈應他們!

金成睿心里緊了緊,一股無言的苦澀與悶痛在心尖兒上打轉徘徊,這是他的女人,可同時也是他的佷女。

他們注定不能像普通情侶一般,光明正大,他想寵她,陪她,可某些無意識的傷害,在他們之間如影隨形。

客廳里還是一片沉靜,楊婉君一雙眼紅紅的,金玉婧也在低低抽泣著,老三的老婆陳敏圓在一旁低聲安慰。

老二的老婆冷舒一向刻薄,與楊婉君關系不冷不熱的,這會兒也只是靜坐一旁,金家幾兄弟皆都沉默等待。

綁架這種事,綁匪不來電,他們也只能焦灼地等待。

"三小姐,可以用餐了!"

劉伯低眉順眼地上前,沖閉目養神老神在在地某人道。

金玉葉碧眸睜開,站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而後回頭沖金成秀笑意盈盈道︰"姑姑,要不要吃點!"

這個滅絕式老處女,倒是挺順眼的。

金成秀擺了擺手手,"我吃過了,你去吃吧,別餓壞了,我看你跟著你四叔這個不會照顧人的大老爺們兒,生活方面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金玉葉笑睨了金成睿一眼,狀似開玩笑道︰"姑姑,你還真說對了,四叔和美人兒風花雪月起來,連我進不了家門,他都會忘記,不過,雖說生活上照顧不好我,在某些方面還是照顧的挺好!"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別有意味。

"哦,四哥有女人了?"

這則消息可是比玉婷被綁架還來到震撼啊,被傳為萬年鐵樹,且有同性戀傾向的四哥有了女人,她老爹連做夢都可能會笑醒。

金成睿眉心跳了跳,嘴角微抽,"少听她扯蛋!"

話落,他沒好氣地瞪了某人一眼,"趕緊吃飯去!"

金玉葉一個人在餐廳好吃好喝,吃的倍兒香,那一副享受的姿態,金家一眾人看著,心里大罵缺心眼。

沒過多久,外面響起車子的鳴笛聲,劉伯趕緊迎上去開門,進來的人除了雷謹和吳良外,還有金家準女婿雷鈞桀。

普一進門,雷謹灼亮銳利的寒眸將整個客廳掃了一眼,最後在餐廳看到某只大吃大喝的小騷狐狸,嘴角微不可察覺地抽了抽。

操!沒心沒肺的東西,看來她和這個被綁架的姐妹兒感情不好!

"雷二少,這大過年的,麻煩你還真不好意思!"

金成嶸站起身子,剛毅成熟的臉龐掛著場面上的笑容,一副正直嚴謹的姿態,倒是將他剛正不阿的市長這個角色演繹的很好。

"爸,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

雷鈞桀適時出聲,語氣慵懶中透著一股隨性,他這一聲爸,是既定金玉葉的身份與地位,無形之中,捧高了金玉葉。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會幫這個忙,完全是看在金玉葉是他未婚妻的面子上。

金成嶸精銳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面上表情依舊不變,他看了眼仍在旁若無人一般吃著喝著的女兒,眸色微冷,"玉葉,鈞桀和他二叔過來了,快過……"

"得,爸,讓她吃,我過去,反正她就一個吃貨,她什麼性子,我了解的!"

雷鈞桀擺了擺手,出聲打斷他的話,同時人也往餐廳走去。

正牌未婚夫,可以正大光明地秀寵溺,可他這一番話和舉動,看的另外兩個男人,各種眼紅,各種羨慕妒忌恨啊。

雷鈞桀來到餐廳,看著桌上那一道道珍品佳肴,嘴角狠狠抽了抽,丫的,什麼叫缺心眼,什麼叫黑心肝,什麼叫沒心沒肺,他今天算是在她身上見識到了。

整屋子都找在擔心愁眉,就她一個人在好吃好喝,這不是存心膈應人嗎?

扯了扯唇,雷鈞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笑容邪氣道︰"喂,好吃嗎?"

金玉葉繼十分享受地喝了一口湯,砸吧了下嘴巴,"還不錯!"

"呵,你這要多討厭這一家子人,居然如此膈應他們!"

雷鈞桀說話的聲音很低,幾乎是湊在她耳邊說的。

金玉葉巧笑嫣然,"看他們不爽,我就倍兒爽!"

此時,他們兩人的姿勢在外面的人看起來就是雷鈞桀摟著她,兩個人親熱地咬耳朵。

客廳里兩個人看著里面的情景,心肝肺都快要被妒火與怒火給燒焦了。

還有一個同他們一樣各種火氣上涌,那就是被雷鈞桀玩過的金玉艷,此時,她那雙妖媚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金玉葉早已死了又死。

她情緒外泄,散發著灼人的妒火,另兩人早已修煉成精,盡管心里已經燒焦了,面上卻是不露絲毫神色。

"將事發前的情況說一下!"

雷謹嘴里說著話,眼楮卻是時不時地瞄著餐廳里面的兩人,心里在罵著‘狗男女,騷狐狸’之類的泄憤話語!

所謂一心三用啊!

"昨天早上她同學生日聚會,她前去參加,之後就沒回來過,那些同學也一個個詢問過,說聚會之後,她就離開了,具體去了哪里,他們也不清楚!"

金成睿將他了解到的為數不多的情況告知了下。

他自己都是特種兵出身,這些最基本的,他當然也想到了,只是光是這些,在有限的資源下,根本查不出線索,他們現在只知道她被綁架,匪徒要求贖金一千萬。

"有調查她最後所呆地點周圍的監控錄像嗎?"

"查過,不過那地方是監控死角,查不出什麼!"這次出聲的是季煬。

雷謹沉吟了半響,果斷而睿智出聲︰"這是一起有蓄謀的綁架案,想想最近她或者她身邊的親人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另外,若不想驚動警方,將事情鬧大,就準備好贖金,等綁匪電話,我再進行追蹤安排!"

"我姐姐她性子一向溫婉,不會得罪人的,至于我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金玉婧抽抽搭搭地道。

說到得罪人,金成嶸腦中有什麼東西閃過,銳利的眸子看向餐廳。

繼而想想覺得不怎麼可能,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性子叛逆桀驁了點,應該還不至于做出這等事,更何況,她還沒這個本事在他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既然不是尋仇,那就是圖錢,你們準備好贖金,以防萬一!"

雷謹做最後的總結。

"雷二少,一定要這樣被動嗎?有沒有更快一點的辦法?"

楊婉君心里擔憂,讓她這樣坐在這里干等,她會心慌死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她女兒正在受什麼樣的苦。

雷謹冷冷睨了她一眼,"有,整個京都各個監控網進行地毯式搜索,只是,這麼大的動靜,你樂意?"

她樂意,他還不樂意呢。

一個小小的綁架案,又是無關緊要的人,還不值得他出這麼大的力,他會過來,是因為金家老四開口,另外,也只是礙于兩家明面上的姻親關系。

最後一個私人原因,那就是他犯賤地想見那只可惡又可恨的小騷狐狸。

"就照雷二少說的做,老三,公司最快能提出多少資金?"

金成嶸當然是不樂意將事情鬧大的。

掌管金氏集團的老三金成塹沉吟了半響,方才道︰"各大銀行明天統一放假,大額現金是提不出來的,我最多也只能弄到四百萬!"

一千萬,若是平時,或者時間寬裕點,他還能弄得出來,可是這大過年的,在銀行放假的情況下,他有的,也只是鎖在保險櫃里的一點應急資金。

听到這個數字,眾人都蹙起了眉頭,楊婉君臉色蒼白得不行,"成嶸,你得想辦法,這可是救玉婷命的,要不和銀行打聲招呼!"

說實在的,一千萬對金家人來說,並不算什麼,這麼多人,誰沒個幾十百把萬的私房錢?可關鍵是,那些錢都在銀行,沒有人會把這麼多現金放在家里頭。

這頭,一屋子的人都在為贖金的事焦灼發愁,那頭,某只小狐狸吃飽喝足,模著肚皮來到客廳。

她碧眸一掃,落到雷大首長身上,恭恭敬敬,乖乖巧巧地喚了聲;"二叔!"

雷謹輕啜一口茶,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樣子,要多冷淡便有多冷淡,要多拽就有多拽。

金玉葉揚了揚唇,也不在意,繼而眼神轉向一旁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的金成嶸,"父親,這是要籌錢嗎?"

金成嶸微愣,有些煩躁地點了點頭,"嗯!"

"呵呵,我有點,不知父親要不要?"

金成嶸抬眼看她,銳利的眸子透著一絲探究,他優雅地放下手里的茶杯,斂下神色,"你有多少?"

"多的沒有,千把塊錢倒是有的!"

咳咳——

噗嗤——

噗——

她那句"千把塊"將客廳里的人雷的外焦內女敕,金成耀和金成塹兩兄弟止不住地咳嗽,冷舒和金玉艷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雷鈞桀反應更大,一口茶忍不住盡數噴了出來。

金成睿和雷謹兩人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千把塊和一千萬,何止天差地別啊!

金成嶸頓覺被她戲耍,臉色黑沉難看,精銳的眸子冷光乍泄,眼底警告意味十足︰"沒事別再這里添亂!"

金玉葉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們干嘛這反應?嫌少嗎?"

看著金家眾人不屑的眼神,她涼涼一笑,"確實少,可是這千把塊,對我來說,卻是我所有家當,還是我比賽奪得金牌,從校長那里摳來的!"

"這些年來,你們誰給過我錢?以前我哥的工資倒是給我,如今他不在了,你們有誰關心過,我沒生活費?你們嫌少,我還不給呢,下個月的衛生棉還要靠它!"

話落,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上樓了。

咳咳咳——

客廳內,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再一次響起。

金成嶸和楊婉君接收到眾人懷疑的目光,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然而,他們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反駁,因為自從金世 有經濟能力後,兩兄妹確實沒拿家里一分錢。

"哼,哭什麼窮呢,沒錢還開這麼好的車?"

金玉婧見母親難堪,微紅的大眼憤恨地瞪著她的背影,那眼神,好似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那車是我送給她的!"

雷鈞桀擦了擦嘴角,適時出聲,盡管他不怎麼相信她的話,不過,這一段話也說明了,她在金家的日子,不是一般的不好過。

金玉婧嘟著嘴巴,沒話了,不過,心里卻是各種妒忌恨。

雷謹眼神轉向金成嶸,灼亮的寒眸沉沉的,"金市長,金三小姐如今也算是半個雷家人,我父親和母親對她喜愛的緊,她這樣的生活情況,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必定心疼!"

金成嶸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黑來形容了,他給了楊婉君一個眼神。

楊婉君接收到他的警告,清了清嗓子道︰"這事是我疏忽了,成嶸公務繁忙,對這些家宅之事基本不過問,以後我會注意的!"

 ——

她的話聲剛落,樓上就傳來 的一聲摔門聲,接著一個不明物體呈拋物狀,咚地一聲,落在客廳的茶幾上。

血花四濺!

腦漿翻飛!

茶幾上一只棕色的小狗蹬了幾下腿,咽唔幾聲,就斷氣了。

"露寶!"

金玉婧看清了茶幾上被摔得血肉模糊的愛寵時,淒厲地尖叫一聲,上前想要去撫模,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卻始終不敢去觸踫。

所有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驚呆,幾個女人打著寒顫,別過眼,看都不敢看茶幾一眼。

楊婉君氣的身子發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金成睿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雷謹淡定地喝茶,好似沒看到這血腥殘酷的畫面一般。

雷鈞桀挑了挑眉,勾人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玩味,這金家,很是熱鬧啊!

各人千般心思,萬般神色,卻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金玉葉攜著一聲寒氣下樓,碧色的眸子從金成嶸和楊婉君兩母女身邊掃過。"哪個混蛋將我的房間弄成了畜生房?"

她的房間,里面一桌一椅,一景一物都是她哥哥幫她布置的,就算她不住,她也不準任何人動,如今卻被改的面目全非,這讓她如何不怒?

金玉婧猛地站起身子,對她怒目而視,"怎麼就不能動了?你又不住,還留著你的房間做什麼?"

啪——

毫不留情的一掌甩下,金玉婧尖叫一聲,身子因為慣性而歪倒在地,腦門子 的一聲撞在茶幾上。

金玉葉冷冷地看著她,積壓了已久的火氣在這一刻終于爆發,她碧色的眸子陰森而邪妄︰"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也不允許任何人動!"

"玉婧!"

楊婉君緊張地叫喚一聲,將她扶起,眼神霍地轉向金玉葉,一張保養得宜的蒼白臉龐這會兒一片扭曲,"你——別——太——過——分!"

冷冷的幾個字,她說得一字一頓,像是從齒縫中蹦出來的一樣,夾雜著刻骨的恨意。

金玉葉玫瑰色瀲灩的紅唇勾起一抹冰涼的弧度,她操起茶幾上別人未喝完卻被鮮血濺到的茶,盡數往她臉上潑去,"我就過分,你咬我啊!"

噗嗤——

"這台詞好!"

雷鈞桀也是個囂張慣了的主兒,听到她的話,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也不去在意別人的臉色。

"鬧夠了沒?"

"沒有!"

金成嶸鐵青著臉,厲喝,那劇烈起伏的胸膛,可見此時他有多氣憤。

金玉葉猛地轉頭,同樣吼了回去,然而,迎接她的,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這一掌扇得太快,快得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金玉葉偏著頭,臉上火辣辣地疼告訴她,她被打了,被金成嶸那只人模狗樣的王八羔子給打了。

客廳內的空氣瞬間凝結,幾道冷氣同時從某些人身上散出,將里面的氣壓徹底降入冰點。

然而,在下一刻,一聲比之剛才還要響亮的巴掌聲震驚了所有人的眼楮,抽氣聲此起彼伏。

金玉葉手心火辣辣的,她碧色眸子如一只被激發野性的野獸一般,凶殘冷酷,陰毒邪妄。

她看著他,聲音如冰渣子一般從紅唇吐出,"我說過,你金成嶸,還沒有資格打我!"

這一刻,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如九幽地獄般的陰寒之氣與實質性的煞氣震懾了金家所有人,他們都瞪大了眸子,看著那個大逆不道的女孩,眼底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金成嶸的腦袋一直維持著被她煽偏的姿勢將近五秒,少頃,他像是放慢鏡頭一般,慢慢地轉過腦袋,那雙深邃精銳的眸子陰冷駭人,"果真是翅膀硬了,連自個兒老子都敢打!"

金玉葉笑,笑意森涼譏屑,"你覺得你自己配做我老子嗎?"

"舉頭三尺有神靈,你這大逆不道東西,小心遭雷劈!"

楊婉君扭曲著一張臉,憤恨道。

"劈死你先!"

金成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這混亂的場面,皺了皺眉,"三丫頭,一家人你鬧鬧也就罷了,如今鈞桀和你二叔都在,你也不怕人家笑話了去!"

"她什麼德行,我清楚,不過,我就喜歡她這性子!"

雷鈞桀幫著腔,心里卻是誹月復,丫的,這狂的沒邊沒際的性子,他可吃不消啊,不過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給她仗仗勢是必須的!

這金家,也著實欺人太甚,居然將她的房間改成寵物房。

丫的,她還沒嫁人呢,就算真嫁出去了,也不應該將臥室改成寵物房啊。

金成耀心里暗罵了一聲"找虐",嘴里卻是乖乖閉嘴了。

金玉葉笑了笑,臉上幾個鮮紅的指印刺痛某些人的眼楮,她誰也不看,碧眸直直看向金成睿,"四叔,你一直都說這里是我的家,現在,你還這樣以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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