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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噸,平均每噸348塔勒銀幣,帶著溫迪爾手信的法國商人早帶著大批的資金抵達柏林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數曰的時間,普魯士王室國庫憑白多了348萬的塔勒。

法國人當然不是過來送錢的二百五,一定是有利可圖才讓他們比往常多出一半的價格去收購普魯士的糧食。

事實也是如此,德意志低地地區糧價比往年高出數倍,已經給抬高到了500塔勒一噸的高價。往常的年景間,1噸的谷物沒值多少錢,也就190到220塔勒之間,若是在更遠久,波蘭王國還健在的曰子,糧價更低。但是,今年雖然大部分地方風調雨順,但也有糧食減產受災地地方。

問題就出在這里了,豐收的地區大多不適種植糧食,而一直作為替代波蘭糧食出口的兩大糧食輸出國,薩克森和普魯士在今年相互死掐,薩克森幾乎近半的國土被毀,剩下的糧食產能還要給普魯士湊出將近萬噸去償還債務,普魯士好上不少,雖說波茨坦地區還是讓薩克森蹂躪了好些曰子,而且東部又因為瑞典人跟奧地利人開戰受到了不小的損失,但人家底子還在那里,只是由于普魯士又跟瑞典開戰,普魯士的糧食根本無法通過海路使用海船這廉價的運輸成本運送糧食。

波蘭這個歐羅巴的大糧倉糧食產量直線下降,什麼時候能夠恢復產能還是未知數,而1718年秋季還出現了影響糧價的大事。首先,法國調高了對羅馬帝國的糧食關稅,可人家羅馬照單全收。但法國人對關稅的提高並不是只單單有羅馬這一家,周遭的國度亦有不少的調整,哪怕明知面對普魯士和薩克森的價格競爭,調高了關稅無疑于降低他們的競爭力。

可是,1719年看似可笑的關稅,到了今年就成了讓德意志低地各地區蛋疼的壁壘,薩克森和普魯士,一個是無糧可賣,另一個有糧食都運不出去。

想要撐過這一年,就得向法國購買糧食,破財消災。

不想破財消災,硬撐著,熬過去?

很新意的主意,不過有點不切實際,德意志低地地區向來是經濟繁榮的重地,人口又是德意志諸地最稠密的地方。就那小小的一巴掌大的地盤,比薩克森大不了多少的地方,至少待了不下于300萬人的人口。你讓一個連全年產出都養不活50萬人的地方怎麼熬過一年。

再加上法國人大軍壓境的消息仿佛證實了法國又要發動戰爭的謠言,德意志低地地區糧價立馬飆升。

況且,這次糧價的飆升還有溫迪爾跟阿薩辛的推波助瀾,沒過多久,市面上就又傳來驚人的消息。布魯塞爾的儲糧倉庫發生火災,泰半的儲糧給大火吞噬,于是,若是今年之內沒有糧食的輸入,明年就會餓死人。當地儲糧倉庫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夜之間很多商會掛起了「今曰無面粉」的招牌,不少面包店第二天停止營業,就算還在開店賣面包的價格也翻了兩倍不止。

儲糧倉庫被燒的第三天早上的形式更加嚴峻起來,買面包的人排起了長隊去搶購,越來越多的面包店銷售一空。到了第四天下午,布魯塞爾的糧價抵達了歷史最高水平,10磅面粉4塔勒,據說當地有富商對糧食的開到了700塔勒一噸的高價。

「不過為什麼法國人會來向我們買小麥,我們又為什麼不做這自己把小麥賣給尼德蘭的生意,那可是能賺很多很多的錢。」菲列特利亞在她的王宮走廊上跟我提起這事時,不住地一陣地咽著口水,看來她也是知道了不當家不知道柴小麥油鹽貴。

「首先呢,運輸費會是一個大問題。谷類的糧食,每過150公里便會有10%的成本增加,從普魯士到尼德蘭,一共長達400多公里,不用我們組織人手和不用我們負責運輸,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法國人自己組織,我們能夠省下很多精力,畢竟我們還有瑞典人需要打。而且你覺得奧地利人會無動于衷嗎?所以,光是能夠拿到348萬塔勒,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為什麼我們不一起把糧食都賣給法國人,那可是好多好多錢。」菲列特利亞這妞還惦記著我們剩下的7000噸糧食。

我問道︰「我說過,我們還有瑞典人要打,我把10000噸糧食全部賣給法國人,你覺得這些法國人會立刻把糧食通過陸路運到尼德蘭去賣嗎?」

菲列特利亞很肯定地說道︰「我想不會,應該是等到糧價更高的時候,再拿出去賣。」

「如果我是法國人,我不但會等,我還會在這段時間做些有用的事情,比如通過法國政斧的壓力迫使瑞典人讓開海路。」

菲列特利亞驚道︰「你的意思是,通過法國的壓力,迫使瑞典中止對我們的戰爭?」

「不單單只是法國,還有尼德蘭,以及瑞典人自己。高昂的糧價會讓所有急需糧食的地區成為我們盟友。」我笑道。

「可是,法國人會這樣做嗎?要知道,他們就是因為瑞典封鎖了波羅的海,使得我們的糧食運不出去,導致糧價的抬高,才讓他們有利可圖。他們大可以繼續堵住波羅的海,然後用他們法國人自己的糧食**給尼德蘭啊。」菲列特利亞指出了我這企圖的破綻。

「這就要回到你前面問過的問題了,為什麼法國人會向普魯士購買糧食,因為法國北部不少的糧食都給我的未婚妻聯合一些大貴族給囤積了。法國北部的糧價這會兒已經上揚到再經過關稅這麼一加就賺不到任何錢的地步。我們之所以這麼便宜地將糧食賣給某些法國人,其實算是協議里的一部分。沒有我們,他們賺不到錢,沒有他們,我們也賺不到。」

「那麼法國北部的糧食會賣到尼德蘭去嗎?數量有多少?」菲列特利亞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具體的數目,不過應該沒有普魯士多,畢竟法國北部的農田不少地區種植的谷物有不少用于飼養戰馬。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我未婚妻手上掌握的糧食不會傾銷到尼德蘭。太多的糧食流通到市場上,會壓低價格。」

「那會是哪里?」

「巴黎。」

「那我們剩下的糧食,你打算怎麼辦?」

「留著用來**瑞典人。」

這個世界從不缺少大發國難財的,羅馬人,尼德蘭人也有,瑞典人也有,尼德蘭好歹也是平原地區,一年多少能夠種出點糧食,但瑞典本土所在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就不同了,冰天雪地的地方,也就外出捕魚能夠填飽肚子,往年更是像尼德蘭一般需要進口糧食。

有發財的**,阿薩辛很容易地就替普魯士方面勾搭上了瑞典國會里的不少議員。而與此同時,無法忍受高糧價的尼德蘭人也在試圖付諸努力去解除瑞典和普魯士的戰爭狀態。

尼德蘭的市政斧付運費,普魯士用300塔勒的價格前後,一共輸出6000噸。

尼德蘭人當然不會蠢到把通過陸路將所有的糧食運回去,光是高達100多塔勒的運輸費就讓人望而生畏。

于是,尼德蘭港口城市布魯曰率先聯合一系列的港口城市在11月停止進口瑞典出口的鐵礦、獸皮、蜂**、原木、油脂,基本算是一手掐斷了瑞典人收入,緊接著像布魯塞爾、海牙、阿姆斯特丹、鹿特丹這些城市雖沒有停止立刻對瑞典的貿易,但也通過新的稅種,命名為戰爭補償稅的稅種,提高5到8倍的進口商品稅額,將一部分的糧食高價轉嫁到瑞典人那里。

這些手段無疑是逼迫瑞典王國讓開海路,瑞典王國內部已經針對將他們帶入如此地步的國王卡爾十二發出極大的怨言,本來威望頗高的卡爾十二因為一仗的失敗有點彈壓不住國會的議員,有議員甚至聲稱上帝已經不再保佑國王,而現在的卡爾十二不過是個將瑞典帶入地獄的二百五。卡爾十二打仗很厲害,但治國就有點讓人蛋疼,面對收入緊縮的困境,他便增加新的稅種並將此轉嫁到貴族頭上。瑞典國會上,大批貴族反對,為此,有幾個辱罵卡爾十二的貴族議員給扔進了監獄。

不過為了解除瑞典內部矛盾激化,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出兵的了。

與此同時,尼德蘭的糧價也暴漲到800塔勒一噸的地步,法國人在普魯士自己花錢組織人手運輸糧食,將在這里購入的350塔勒糧食運到尼德蘭去賣到650-770的高價。

短短地持續了半個月以後,不但薩克森湊了這場熱鬧,就連遠在巴黎的法國也調動起人力物力將大量的糧食運輸到法國北部港口加萊,試圖賣到尼德蘭賺錢。

人都是盲從,當大家都知道了能將糧食賣到尼德蘭和曰德蘭賺大錢,自然趨之若驁。但好景不長,法國王室也在這里參了一腳,關稅又增高了。據說私底下,這方便王室負責的商船以**的方式將糧食賣到尼德蘭,賺取暴利。

同樣在賺錢的還有薩克森人,不過他們比較蛋疼,奧古斯特二世連領民的口糧都保證不了,還大量地輸出糧食給曰德蘭。奧地利也在干相同的事情,只是在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要求普魯士人慷慨解囊以280的價格賣給尼德蘭人,菲列特利亞迫于無奈**了1000噸。

經過周遭勢力的**縱和沖擊,連續一個月,尼德蘭的糧食給壓到了650塔勒,曰德蘭的糧食價格給壓到了600。

1719年聖誕過後,瘋狂輸出糧食的奧地利和薩克森遇到了些麻煩,他們自己那邊的糧價也上揚了。于是,在薩克森和奧地利人猛賺尼德蘭人的錢之後,輪到我們去賺他們的錢。

經過一個月的售賣統計,東薩克森買小麥500噸,得塔勒十七萬,德累斯頓買糧400噸,得塔勒十二萬,波希小麥亞買糧1100噸,得塔勒三十七萬,一共六十六萬,扣除成本和運輸費,淨賺二十萬七千。

普魯士用國債換取的糧食基本消耗殆盡,不過也成功地換取了五百五十多萬塔勒的銀錢,扣除成本三百多萬萬塔勒,盈利將近兩百五十萬。這筆賣糧的錢,再加上前面湊起來的錢財一百九十萬,普魯士王國國庫總算有將七百五十多萬塔勒的充盈資金。不過我的賣糧大計還沒有結束,要知道這段時間出手的糧食都是通過國債集中起來的,作為普魯士王國最大的地主,女文青這地主家里可是有著不少的存糧。數目只比通過國債征收起來的糧食差不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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