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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角宿唯才是用 危宿打抱不平

()且說在一片白蒙蒙之中,靈、炳、曶干瞪眼空著急,最後還是曶對其他神靈的速度徹底失去信心,不敢輕易帶起堠,便決定去紫微垣把紫微大帝叫來,急慌慌的說道︰「不等他們了!看樣他們猴年馬月才能來到啊!我看,等他們來了,一切都全晚了,還是我去紫微垣吧!」

「那好吧!只要體力充沛,那就你先去,是時候再次發揮你的特長了,戰斗不行,跑腿在行,受累了!」靈答應了這個兩全的辦法,順便如實評價了一下曶,透徹深刻。如此一來不但紫微大帝能得信,並且要是其他神靈這時趕到,還不會阻礙均進行第一時間的治療。

「你也積極百倍起來了?」炳受騙,怒氣未消,還在找機會反唇相譏。

「我一直都善于在危難關頭挺身而出,不像有些神擅長幫倒忙!」曶看起來毫不退讓,依然在做表面功夫,吹捧自己的同時旁敲側擊的戳中炳的軟肋,讓其再一次啞口無言。他轉頭又對靈說︰「你懂什麼,這叫‘神盡其才’!至于體力方面倒是真不礙事,我可是故意在之前留著勁呢!早就知道有大用場!」曶盛氣凜然的百般狡辯,倒是表面上似乎合乎道理,說的恰到好處,還借機給自己在戰斗中出力甚微的表現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好像他早已對未來的任務計劃在胸,顯出了機敏的口才,說完就一溜煙的消失了,聲音還在悠揚的回蕩。

只不過,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有些事就像特意安排過的一樣,富有靈x ng,狡猾難以捉模,越不去想越發生了。話說曶前腳剛走,大部隊就後腳降臨了,只見群光閃爍交相映,五光十彩神龍般,如刀鋒利刺透雲,消除迷蒙清晰亮。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如所料的那樣了,其實本該毋庸贅述。在檠的帶頭下,眾神關切,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堠,急不可待的查看情況,看後都目光凝重,表情嚴肅,議論紛紛,惴惴不安。

均倒表現的果斷,深知責任,沒有遲慢,挺身而出,上前一步,潛心診脈,卻眉頭一皺,語氣沉重的說︰「堠脈象微弱無力,時有時無,虛實不定,由于受擊突然,靈魂未能月兌殼,千瘡百孔,法力被毀,並且氣血殆盡,筋骨錯斷,因而從內到外都遭受重創,恢復緩慢,而且難免會留下缺陷。」這番話讓本來就嚴峻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起來,大家听後不由得嘆息,認為均也束手無策,但他又說︰「雖然只有紫微大帝才能為他治療,但我還是要盡綿薄之力先讓他醒過來。」說完,便信手拈來一支銀針,其就像一只白s 的小蟲般忽然溜到了他的手里——主要由他具有醫用價值的特殊法力而構成的若虛若實的銀針,只要他存有法力,還是取之不盡的,他對準堠的頭頂麻利的刺了下去,顯得成竹在胸。

只見接受了被針灸治療的堠,很快便蘇醒了,讓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且見渾身上下被燒得烏黑 亮、衣裝被烤成破衣爛衫所以一個個燒焦的洞在上面點綴著就像身上不明不白的長了很多碩大無神的「眼」的堠,微微顫動著,但還不能z y u控制自己,緩緩的抬起沉重的眼瞼,露出了一雙惺忪並充血的眼,顯得很是憔悴;他四下里望了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向他投來欣喜地目光的眾神,y 開口說話,但話還沒有說出來,嘴里的煙先冒出來了。一股如一條黑龍般的煙霧向上升起,宛如人間的裊裊炊煙。

「那妖呢?」他面目全非的黑臉上表情一概看不出,吃力的支撐著身體,揚起頭,最終勉強的擠出了一句話,一字一頓的用著沙啞的聲音說了這三個字,讓本來短促的話變得冗長繁瑣,話語如同呀呀而語的凡間小孩一樣含糊不清。他雖然身負重傷,但腦子沒壞,仍然不顧自身感受,只心系三界,表現出了天界成員所必須具有的舍生忘我為三界的特有素質。

「這你就放一千個心好了,火妖已被瀛打跑,暫時不會有威脅了,你完全可以全身心的養傷。」靈湊過來,望著堠如煤炭一樣的臉,真有點認不出來了,但不阻礙第一個做出回應,解疑答惑道,以讓堠安心,並且從言論中可知,靈也認為瀛難以殺死妖孽。「話說回來,雖然恩重不言謝,但還是要多謝相救,如不是你舍身取義,這時候我估計就得準備轉世了……或許連靈魂都沒了,一切無存,告別世界……都怪炳!」靈誠意十足的道了謝,惆悵低沉的設想著,不過沒出幾句話又不由自主的繞回了老話題,這可以理解,畢竟差點因此丟了命。炳听後表情變得難看,漫無目的的到處看,以逃避大家的注意。「一切往好處想,別看你現在燒的狼狽不堪,但是或許能因禍得福,重新塑造你的外表形象和內在法力,讓你的各方面都比以往更為出眾!」靈循循開導,為了堠重獲信心,甚至不惜漫無邊際的憧憬著,難免的都有點玩笑調侃的意味了。

「不用謝我,當時不管誰在你身邊都會救你的,所以是理所應當的,尋常之舉,沒什麼偉大的,無足道哉!」堠保持著樂于施救的信念,淡然安定,無怨無悔。「話說我現在最在乎的是法力,只感覺渾身無力,沉重難動,隱隱作痛,恐怕已是法力盡失,將重新修煉,前功盡棄,何時恢復,前途迷茫!」不過,另一方面,堠卻對自身的境遇而悲觀,萬念俱灰,難以面對。平心而論,喪失了好不容易修來的法力,垂頭喪氣也是正常心態。

「你不必消極,別忘了還有我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的!」翼宿——烽給堠增添面對這一切困難的勇氣,用集體的力量克服荊棘,堠听了鼓勵的話,稍稍振作起來,閉上了雙眼。

「眼下該什麼辦?我們將堠抬到紫微大帝那里去?」亢宿——鎏誠心實意,爽快耿直,不想遲疑,要說辦就辦。

「無需了,紫微大帝會來的,曶已經去請他了。所以先不要草率行事,以免好心誤大事,還是讓堠繼續維持現狀,紫微大帝來了自有辦法。」靈向大家簡要的闡明了在他們未到的時候余下來的神和先來的神之間商議的結果,預計紫微大帝很快就到,不如稍等片刻。

「怪不得不見他了,原來先走一步。」房宿——曜回應道,總算解了心頭之惑。

「他倒是行動自如!」柳宿——語氣尖厲的感嘆道,看看自己疲憊的身軀,倒是對生龍活虎的曶流露出了羨慕之感。

「我看還需要尋求一些支援,光紫微大帝也太形單影只了。檠,你說下一步該怎麼走?」昴宿——曙謹小慎微,考慮周全,認為有不妥之處,便主動征求檠的意見,體現出了對其的無比信任感。

「依我看,除了紫微大帝,也只有三清可以幫忙了,無所不知的他們絕對會給我們指明方向,以讓堠順利無阻的恢復。」檠不負所望,從容應答,做出了比較合理正確的選擇。

「他們一般不見眾神的,很難拜訪到,都是隱蔽不露面,為了潛心修行。」畢宿——勝首先提出異議,認為這其中困難不小。在她眼里,三清都是高高在上、遠不可攀的,作為天界成員,甚至沒見過幾面,他們似乎從來就沒發揮出巨大力量,充滿著神秘感。勝對他們頗有成見,只是不便說出。不過,三清的作用是深藏不露的,不拋頭露面,不等于沒貢獻,全宇宙的正常運轉全靠他們,可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勝顯然被表面現象所迷惑了,凸顯出了判斷力不足的缺點。

「在危難關頭,本就是為了三界存亡安危而生的三清必然會一馬當先,慷慨的出份微薄之力自不必考慮,因而請教他們在現在看來是為上上策。」檠堅持己見,給出充分理由,看來他對三清還是崇敬仰慕的。

「那好,誰去見他們?」梟顯然是同意了,趕忙問道。

只見檠轉向斗宿——檞,心中已經有了選擇,對他心平氣和、彬彬有禮的說道︰「我決定有勞你去三清天一趟,你的表述能力和交際能力是令我們信任的,必定能問出治療堠傷勢的正確方式,而且你消耗的法力也是比較少的,足可以完成這段路程。」檠憑自己的見解認為檞的特點善于擔下此任務,對成功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我會熱情百般的承擔這個任務,努力完美達成目標。」檞躊躇滿志,喜氣洋洋,詞藻華麗的答應了下來,並堅定地拱手行禮。檠說出的選定理由符合事實,但實際上檞並不是很受歡迎,他空談闊論,道理無邊,要求嚴格,管得太多,難免讓大家心煩,因而雖然排位高,可威望與之不成正比。不過,既然檠對此信任,眾神也不便說什麼,不約而同的緘默,都認為檠辦事嚴謹,自有打算,肯定有底,表現出了大家對檠的看重。

「既然如此,就希望一切如意了!」檠見沒有意見,便回禮並委婉地催促檞快些動身。

「沒問題,我立刻啟程,就等好消息吧!」檞信心百倍的說完,便接著消失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就像一只急速飛走的蟲蠅,甚至聲音還停留在原處,就踏上了必將充滿神幻熠熠、離奇光怪之景之情的旅程中,眾神都對前途未卜的未來忐忑不安。

「多謝諸位為我c o勞費心了!」堠強打起j ng神,被大家的誠心所感動,聲音哽咽的說道。

「並肩同伴,和衷共濟,何足言謝!」檠言簡意賅的回應道,義氣十足。

「你別想太多,先歇會,靜候曶歸來!」危宿——朗細心備至,好言勸告道,以讓堠的心情平靜下來,樂觀的心境就像一劑清熱解毒、滋心潤脾的良藥,有利于傷病的恢復。

「紫微大帝估計由于繁忙來不了吧?」井宿——燊擔心枝節橫生,認為不會容易的請來。

「的確,現在墁(女宿)應該正在治療,紫微大帝會抽身到達嗎?」勝對此也沒有把握。

「眼下時間過了這麼久了,傷情該趨于穩定了,不至于月兌不開身。」曙如實分析,以使大家排除這種多慮,結果表面上效果上佳,眾神不再多說,只是心中嘀咕。

「夠他忙的了,一下接收兩個傷員!」炳帶著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插話道,對將要面臨重大考驗的紫微大帝「憐憫」不已,一句話讓大家又想起了他自己。

「若不是你能力欠佳,他還能接收第三個傷員,那真會忙得不可開交了!」曜不懷好意的笑著對炳說道,嘲諷意味盡顯。

「你和曶真是志同道合,話說的如出一轍!」靈找到了曜和曶的共同點,無奈的驚嘆道。

「紫微大帝確實要謝謝你了……」少有的諷刺起他者,看來平時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不聞不問的他現在同樣對這個「罪魁禍首」心生不滿,不由得跟了一句了。

「你們就只會出于‘滅他者威風、漲自己志氣’的自私心態而說風涼話,不給他者改正空間,不顧他者感受,心胸狹隘!」朗正義至極,語見不平插嘴相助,有理有據、鏗鏘有力的說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表示很藐視他們落井下石的行為,讓此時已經被逼的無話可說的炳顯得不那麼尷尬了。

「還是朗豁達開明、通情達理啊!」炳頓時愁容消散,換上笑顏,如釋重負,壓力銳減,面對如此有情有義的神,大恩不言謝,只得絞盡腦汁的挑上幾個好詞,夸上兩句,以表心意。

「算了吧,連朗為替他說話了,咱們可就不能計較了,誰敢惹?否則吃不了包著走!」曜一本嚴肅的表明了一旦激怒朗的嚴重x ng,似乎是知難而退,表面主動讓步,但實際輕描淡寫的就將朗倔強蠻橫、執拗難惹的缺點揭出來了。

「你把我想象得太凶了吧?這顯然不是我的作風。」朗表情肅穆,有失從容和變通,只是連忙為自己辯解,不過匆忙應對自然是蒼白無力、不合情理,絲毫不起作用。

「好,是我剛才口誤,歉意深深,那說你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總行了吧?」曜虛情假意、裝腔做調的說著,以退為進,掌握分寸,嚴絲合縫,不漏破綻,在指出其缺陷的同時,卻不會被對方抓住時機反駁一番,可謂能言善辯。

「油腔滑調!」朗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理由辯駁,便只好忍氣吞聲,語氣憤慨的簡明扼要的概括了一句,說完就堅定的扭過頭去,懶得看他們一眼。雖然如此說,但明顯佔據上風的曜並不生氣,只是詭異的笑了幾聲,無言勝有言,如一股刺骨涼風吹出,讓對方有怨說不出,出s 到位的起到了鞏固優勢的作用。沉浸在又一次辯論的勝利所帶來的喜悅自豪之感中的他自娛自樂、快活自在的同時,氣氛也變得活躍起來,本來枯燥無味的等候就顯得不是很難熬了,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等待的歷程似乎瞬間到了盡頭,該來的神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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