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七章（三）派系相爭的替罪羊
阿珍平白無故又被人暗算了一次，她氣得哭了二次，姑姑勸她在外做事，無端被人欺，她已經歷了不止一次，算是買了一回教訓，長了一回知識，得時時提防周圍爭食的人，這些人得罪不起。
有一天，陪護的翠翠急急忙忙來找姑姑︰
「告訴你，我踫到了個回收藥品的藥販子，他們前不久在醫院收購紙盒、紙箱的廢品站，有人說是拾到了二瓶白蛋白，要賣給他。他無心說，我有心听，我問他是誰有這個能耐啊！他說是李玲告訴他的。」
「李玲？」尖起耳朵听她們講話的阿珍，突然耳朵尖起來听到這個敏感的名字。
「是啊！你認識她？」翠翠奇怪阿珍會認識這個女人。
姑姑急忙給阿珍使眼色。「沒有，我只好奇而已。」阿珍十分機靈，看到姑姑的眼色，馬上收斂了自己驚奇的神色。
姑姑問她︰「你怎麼認識李玲？」
「她以前當過陪護，後來抄賣病床，她什麼都做過和醫院中搞後勤的人很熟。」
「原來如此，是醫院中的老熟人了。」
「是啊，現在她改名余青了，她是在收醫院中的藥品、紙箱、紙盒等，別人插不上手，她神通廣大。」
「她常在廢品站？」阿珍問她。
「是啊！她收廢品，競收到了藥品，真是好運氣。」
翠翠說完，轉身走了。
等翠翠一走，吃過晚飯後，姑姑對阿珍說
「我們去廢品站看看。」
半路上踫到了藥販子小劉「姑姑，最近那里給失智病人開的藥有回收的嗎？」
「有念茲庵的枇杷膏。」姑姑回答。
「好啊！有一箱嗎？」
「一個人僅三四瓶，要幾個人才湊上一箱。」
「有勞姑姑給我湊一箱，價錢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我知道，找我的人我，你壓了我的價，下回就不賣你了。」姑姑調侃他，因為幾個藥販子中就數他比較地買賣公道。
「不會壓你價，都是老熟人了。」
藥販子笑了，又補上一句「下周有嗎？」
「可以，還要什麼？」姑姑問
「泰嘉或降脂的其他藥。」藥販子說。
「好，下一個月可以給你十瓶泰嘉。」姑姑胸有成竹地回答。
「那我謝過了。」藥販子喜形于色要走了。
「等等，你收購的二瓶白蛋白多少錢一瓶。」
姑姑突然說了一句。
「你也知道是我收的。」他驚異地望著她。
「還有不透風的牆。」姑姑頂了他一句。
「每瓶150元。」藥販子老老實實說。
「是誰，余青賣給你的吧。」姑姑又問。
「是誰你就別問了，反正是收廢品箱子幾個人給的。」
藥販子不願多說，僅透露了一點點信息。也足夠了，姑姑心中有數了。
「好吧，我們要去買菜了。」姑姑不願和他多糾纏，丟了一句話就走了。
「姑姑，你弄得到這些藥嗎？」半路上阿珍感到奇怪，那麼高檔的藥和暢銷的藥她全能搞到？
「這叫蛇有有蛇路，鼠有鼠路，我告訴你，醫生、護士的獎金為什麼那麼多？」
阿珍搖搖頭。姑姑慢慢數說給她听。
醫院是對離休的干部開藥是不限制的，他們要什麼醫生開什麼，有時開了藥，這些老人又不要了，怎麼辦，我們去處理，拿出去賣，還有像念慈庵的枇杷膏，多開幾瓶，病人也不清楚，我們從中抽出幾瓶就是了。特別是失智病人，他們的藥由我們和醫生支配。醫生開出貴重藥，他們在醫院拿的獎金就多，再藥廠推銷員那里拿的回扣也多，而我們呢，也從中撿一點便宜。「
姑姑十分內行地數說著藥品買賣的黑幕。
姑姑在想那些廢品站、太平間等部門都是黑吃黑，醫院中根本無人去管制他們，因為是回收廢品，醫院後勤部門在正品采購上都已賺得盆滿缸滿，無暇顧及這回收中的暴利。
「我們倒是要看看這余青是何方神聖。」
姑姑決心要揭發白蛋白偷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