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一章（二）醫生的崇高職責
在急救室，車禍雙方還在爭執。
「到大廳去爭，不要妨礙急救室工作。」
一個醫生在趕他們離開急救室。
「走吧，到大廳里去講，不要影響急救室工作。」
交警也在趕他們走。
一幫人鬧哄哄走出了急救室往大廳方向去。有哭的、有鬧的，熱鬧非凡，中間也有看熱鬧的，在小聲嘰嘰喳喳議論。
大廳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來看門診的病人，有值班的護士、醫生，還有保安和其他許多人。
七嘴八舌在議論。
一個年過30的女人東張西望，拉住了一位護士問。
「傷得重嗎？」
小護士輕聲說︰「車禍病人，一般都很重，何況傷了頭顱和胸部呢。」
又有人問︰「有性命危險嗎？」
「有沒有性命危險很難說，目前正在檢查和動手術，二個人都休克了，傷了頭顱和胸骨，很危險。估計恢復也要有一段時間。」
一個值班的醫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搶救過程，憑他的經驗作了以上判斷。
「鳳英，看來你們又有事做了。」一位認識她的護士向這個女人丟了一句話。
鳳英是以醫院中做重病人的陪護工作，因為來醫院已有好幾個年頭了，與醫院中許多護士、醫生相熟了。
「是啊！我目前有二個病號要護理，亦忙得不可開交，不過，我會喊同鄉來的。」這個叫鳳英的女人笑著回答了護士的問話。
這個叫鳳英的女人是個有心人，與同來的毛莉姑姑都是一起在這個醫院當陪護，憑著她們這幾年在醫院模索的經驗，凡是車禍病人，特別是傷了頭顱和胸骨的病人，一時半刻都離不開要有人服侍。而家屬呢，往往無法適應而感到措手不及，無論在搶救病房或重癥病房以及以後轉到普通病房去，都離不開專人為他們動彈不得的人端屎端尿，喂水送飯，因此家屬必須請陪護人員來招呼重病號。而病房中的醫生、護士，自己本職工作不可開交，又怎能顧及這些病人生活起居上需要的特別護理呢。據此判斷，單位和家屬一定要請人來特護。為此，她听到有車禍發生，她就熟門熟路跑到了急癥室門口等候了。
她真有耐心，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二個鐘頭，看見了一個醫生出來了，而且是她熟識的醫生。
「劉醫生。」她喊住了他，他回頭一看是鳳英，「什麼事？」
「二個病人都做完手術了嗎？」她問他。
「嗯！都做完了，正要送到重癥病房去。」
「是什麼傷啊？」
「二個都是顱骨損傷，一個腦梗膜外血腫手術，一個頭骨骨折手術，右胸肋骨三根。要送九病室重癥病房。」
劉醫生說完就走了。
鳳英在他轉身時笑著說了一句「謝謝你。」
坐在一旁等候消息的家屬也听到剛才劉醫生的講話。一個中午婦女又哭了起來。二個年輕女人在安慰她。
鳳英湊上來說︰「謝天謝地，都搶救過來了。」
「是啊，不幸中的萬幸。」邊上一個男人接話了。
二付抬架床從手術室推出來了，醫生、護士跟在後面，急促地往電梯間走去。
幾個家屬坐不住了，也跟著著一起小跑。
「別擠，讓抬架寬松一點進電梯。」
一位醫生告誡病人家屬。病人家屬和鳳英上了旁邊一部電梯，因為鳳英已知道要到九病室去，就按了電梯上的「9」字，家屬也跟著她走。
電梯到了九樓。
二付抬架出了九樓電梯，九病室早已接到了通知，將重癥監護室二張床空出來了，在等待車禍病人的到來。現在終于來了，醫生、護士長、護士都開始忙了。
鳳英在邊上推車和來推車的九病室護士講起話來了，
「是送重癥監護室嗎？」
「你倒是里手啊！一個小護士不認識她，一邊在推車，一邊笑著回答。
「嘿嘿，我是向你討教呢。」鳳英媚笑著回答這位小護士。
「這還差不多，你是幾病室的。」小護士看出點門路來了，問她。
「我在六病室做事。」鳳英回答。
「你和毛莉姑姑在一起啊！」小護士認識毛莉姑姑。
「是啊！我們是同村人。」鳳英笑著告訴她。
「那就好！」小護士點點頭說。
跟在抬架後面的病人家屬都听到了，其中一個人伸過頭來問小護士︰「請問你們有特別護理的人嗎？」
「有啊！她就是！」小護士馬上推薦了鳳英。
「我們可能要請你來護理一段時間。」一個中年男子也在邊走邊說。
「沒問題，先安頓下來再說。」鳳英見這種場面見多了，知道下步該怎麼做，尤其是在重癥病人在病房監護時，醫生、護士都少不了會喊她們做事，那時做給病人家屬看，如何難以服侍動彈不得的病人，這樣的開價又不同了。
病人進了九病室重癥病房，九病室主任醫生、主治醫生，四、五個人來給二個病人檢查。
「上呼吸機。」主任喊了一聲。
護士在量血壓、心跳、血氧飽和度、一片忙亂中，但是醫生、護士有條不紊都是沉著冷靜的在進行各項治療和護理工作。
護士長病室門口看了一下門外幾個人，問︰
「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二位病人家屬都來了。
「一個一個來。」護士長問。
「叫凌明的病人家屬是哪一位？」
「是我。」一位中年婦女站了出來。
「醫生正在檢查，我們隨即要護理、吊水、打針、上呼吸機……你們要準備陪人，24小時守護。」
護士長對凌明的妻子這麼說。
「你是王正明的家屬吧。」護士長又望著站在那里听消息的30來歲的女人問。
「是的，也是一樣，你是自己還是請人，反正24小時守候，不離人。」
這時，走道里有人來說警察來了，果然穿了民警制服的二個警察和跟隨著二、三個人走過來了，警察找到護士問︰
「請問二位病人傷勢情況如何？「
「你們是交警大隊的嗎？」護士謹慎地問，她們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怕出意外。
「是的，這是我的證件。」其中一位二杠一顆星的警察已拿出了警官證。
護士看了一下證件，笑著說︰
「我們按章辦事啊！你要問什麼？」
「二位車禍病人傷者目前傷勢如何？」
「一位診斷為顱骨骨折和胸部三根肋骨骨折，已做了手術，另一位是顱骨受損，做了硬膜血腫的手術，還伴隨有右手上臂骨折，中度腦振蕩，有過休克，二個人都重癥監護，要知詳細情況，要等醫生出來後再由醫生告訴你們。」
護士簡潔地把二個車禍病人傷勢和目前搶救情況告訴了民警。
「好的，你們雙方來了嗎？」警官點點頭，其中一位將剛才情況記錄下來了。
「記錄請你簽個字。」一個年輕一點的交警將筆錄遞給護士，護士也是見證人啊，護士仔細看後簽了字。
「來了！來了！」
車禍雙方的家人都來了。
「我們到大廳去談。不要圍在病房中干擾醫生搶救治療。」一位警官說完轉身走了，另一位警官示意雙方的人跟他們走。5-6個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