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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造謠

第45節第四十五章造謠

阿瑋的事平淡的過去了半個多月,天天上下班很準時就像往事如煙隨風而散,妻子對我的表現很滿意,見我仍愁眉苦臉的經常燒幾個好小菜陪我喝酒,聊的是他們家的陳糠爛谷子,我根本沒有興趣,女人總喜歡論別家長短,男人不愛听,但心里覺得愧疚于她,難得見她性格轉變不那麼暴躁也就姑妄听之。我喜歡听女人在我面前裝有文化,這樣我就有談資顯示自己的才華,越是有個性的女人我越想去征服她,與阿瑋確立性關系之前,她曾經毫不掩飾的當著我和于濤的面說不喜歡我這樣的人,讓我臉面盡失,同時更讓我對她產生了佔有欲,

在食堂里我遇見于濤端著盤子走過來,這是很希奇的舉動,通常她是跟阿瑋坐一起,以前還加上我日班就餐晚來了坐她們桌,我大廳里掃了眼沒見阿瑋,也沒太在意,心想這女人是來問iso文件管理的事情,想好了怎麼忽悠她。

「嗨,一個人吃著哪?」于濤心情出奇的好,有段時間她根本就不理睬我,坐定後頭湊近我說︰「你知道吧,瑋瑋做人流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大腦迅速判斷出阿瑋這次恐怕懷的是我的孩子,她和丈夫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來鞏固夫妻感情,也給婆婆一個交代,既然有了又去墮胎不符合常理,而且我清晰的記得,一個多月前她生日那個晚上,我們在茶樓有過性行為,也就是她丈夫電話里听到的那次,她說是自己生理排卵期,還罵過我太不顧及後果。我以前與她做這種事情阿瑋計算過時間進行的,完了後再去衛生間清洗處理,這次是馬上回家,中獎的可能性極大。我倒不是希望她生下我的孩子,這不現實也惹麻煩,阿瑋去做人流應該是她丈夫的意思,她不會不打自招主動提出,雖然客觀上也未必就真的是我的,我想任何作為丈夫的都不希望有個爭議的孩子。

于濤假裝同情的口吻說︰「她常常說要個孩子,上次是小產,這次既然有了為什麼要去打胎?」

我知道她沒安好心,是在看我的笑話,挖苦說︰「那你去她家打听打听吧,順便也能夠滿足你的好奇心。」

她听出我在嘲諷,調羹重重一放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告訴你,不領情算了還說這話?」

我笑道︰「不不,真的,你去看看她,我和你一起去。」

她瞪大眼楮道︰「你可不能去啊,她老公肯定每天都陪著她。」我說︰「有你陪著我們是一對,相信沒事。」其實我是隨便說說,我和于霆真刀真槍見過面,何況阿瑋這次是為我做的人流,我去探望她的念頭太瘋狂,也太不把她丈夫看在眼里了,我只想多少對阿瑋表達一下我的善意,說︰「要不這樣,你替我送束漂亮的花過去。」她連忙拒絕道︰「什麼意思?不不,幫你送花,瑋瑋會怪罪我,你們的事情她丈夫是知道的,我不想加入你們的混戰中。」

她用混戰來形容,想必已知道我和阿瑋現在的實際情況,甚至知道我和于霆針鋒相對過,很有可能是阿瑋煩惱時被她套出來的,後來我才了解,于濤暗地里跟于霆有電話聯系,據說阿瑋以前和丈夫吵架于濤打電話勸和過,這次于霆是利用她監視我和阿瑋在公司里的情況,而于濤出于妒忌和報復我也樂于當這個內應。阿瑋後來也有所察覺,怎麼丈夫這麼了解自己在公司里的一舉一動,所以我工間休息時過去,她就離開座位去更衣室回避我。

我急了,說︰「你難道想讓我自己去她家嗎?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倒是這樣怕會害了阿瑋。」我這話帶著幾分威脅,不是針對于濤,而是料到這個多嘴的女人一定會把這話帶給阿瑋,讓她明白不是一味的回避我就能夠甩掉我的。

「別胡來。,你口口聲聲說要瑋瑋好,但我听到的全是你失去理智的瘋話,我不許你這樣。」接著又開始教育我。我借機說︰「我是不想去,所以讓你帶花給她表達我的歉意。」

「歉意?你的意思她做人流跟你有關嘍?」她敏銳的抓住我把柄。

「我沒這麼說,總之我不會罷休。我相信阿瑋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是受到丈夫的壓力,你根本不了解我和她的感情有多深,請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能辦到的話我欠你一份人情。」她得意的笑了笑邊收拾盤子邊說︰「人情?對不起我不稀罕,我對你們亂七八糟的事不感興趣。」說著站起身揚長而去,她達到了報復我的目的,但這不是最後一次,感情中人發生矛盾時,中間人是勸和還是挑撥有時起到關鍵作用,同樣也可以在男女之間情感萌動時成為催化劑,一年前于濤在某種程度上成全了我和阿瑋,一年後同樣在某種程度上毀了我對阿瑋的感情,這是輪回嗎?

于濤的言行在我的預料之內,一個曾經被男人忽略的女人是惡毒的,我對她其實早有防備,她今天不主動上來說這事,我也不會想到讓她帶花給阿瑋,目前在她們小組里只有她能夠替我為阿瑋傳遞點東西,姑且不去計較她的態度。第二天我心神不寧的來到生產部想找于濤落實去看望阿瑋的事,因為明天是周六。她們小組的組長把我拉到走廊神秘兮兮地問︰「你怎麼搞的,把孫瑋肚子弄大了?人家可是有老公的。」這組長是女的,跟我關系不錯,所以我也不怪罪她的魯莽,矢口否認道︰「誰告訴你的?沒有的事,誰在造我的謠?」她可能怕我以為是她傳的謠言,連忙撇清自己告訴我說︰「上午工間休息的時候,听于濤在更衣室女對一群同事說的,真不是你的?我看你平時為人處世也蠻理性的,也不大信。」

于濤到處造我的謠終于有人傳到阿瑋耳朵里,小組有同事去看望她說起這事,被她丈夫听見惱羞成怒,阿瑋以為是我散布的而且故意讓人在于霆面前說出來,那天打我拷機,我興奮的回電過去時,她劈頭就把我一頓罵,怒氣沖沖說︰「你別自我感覺太好了,誰說是你的,你也配?」我百般解釋根本不起作用,也許在她看來,我有損壞她名譽的企圖,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也確實符合邏輯,因為讓她丈夫知道妻子的丑行最有利于我。我曾經教導她,當你在一團亂麻的紛爭中判斷誰是始作俑者,就看最後這事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阿瑋理論聯系實際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找于濤責問,她抵賴說︰「你們的關系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在听人說起阿瑋時,擔心別人有此誤會,又沒有直接說是你造成的,是不是你,我又不在場怎麼知道?」說著就朝我翻白眼,我對她毫無辦法,如果說之前阿瑋對我還有一絲好感的話,現在恐怕已化作了仇恨,我覺得有何要把這事情解釋清楚。

一天我路過生產部,生產部那位女主管叫住我,正好向她尋問阿瑋的情況,並把謠言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她沒有表態,也許她也認為是我散布的,笑笑說︰「這個星期六我去她家慰問幫你解釋解釋吧,我只能做到傳達你的話,至于她信不信……」我眼楮一亮,說︰「好啊,順便幫我帶束花去,我錢先給你。」她擺擺手說︰「不急,先給你掂著。」

我看到了一絲希望,周一我重去找她打听消息,主管遺憾地對我宣布,鮮花沒有買到。

當我了解到她周六是同于濤一起去時,我立刻明白這又是她起的作用,僅剩的希望已成泡影,我就如輸光了的賭徒,只覺得我以前對于濤太尊重了,早知有今天,我應該在她曾經爛醉如泥時羞辱她。

我慢慢坐下來以免站立不穩,勉強地听她介紹阿瑋的近況,當她說到阿瑋的臉色灰白,眼圈紅腫時,我頓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說︰「她老公好像不太善于交談,很多時間都是出現了冷場的尷尬情況,看上去是個老實人啊。」

我很多心,她這話的言下之意是在埋怨我欺負人家老實人,慚愧的低下頭。

她安慰我道︰「你也別難過,事情已經出了,希望你振作起來,有些事情不能夠勉強,要看時機,你明白我說的話嗎?」她停頓了片刻像是在鼓勵我,說︰「和孫瑋交談時,她床上放著一本相冊,是他們的結婚照,我最後還看到了你同她的一張合影,她說是前年公司組織去大觀園時拍的,保護得很好。」我听了既激動又感到羞愧不已,我終于感受到阿瑋的偉大,原來阿瑋並非是個無情之人,我重又看到了與她和好的希望。

我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跟阿瑋的丈夫通次電話,向他表明自己跟他妻子是清白的,這樣或許能夠挽救阿瑋,也算是我對他們夫妻的懺悔,當然,我也筋疲力盡的想體面收場。

其實我當時的想法很幼稚,所謂體面收場是什麼樣子,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難道為了我的面子,讓她丈夫允許我與自己妻子繼續交往一段時間,然後慢慢自覺的分手?這種荒唐的念頭在我的潛意識里是根深蒂固的,我不願意去品嘗被拋棄的滋味,但是一旦阿瑋與我重歸于好我會主動拋棄她嗎?這是個悖論。總之我在意識的迷茫中果真打去電話,又如願的是她丈夫于霆接的電話,我分析阿瑋在家修養是躺在床上的,所以接電話的一定是她丈夫。

這個電話我是在上班時間把自己關在質量體系辦公室內打的,好不容易把陳琳打發走,她跟我喋喋不休的訴哭說丈夫幫婆婆欺負她,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那天在她家有過剎那間的荒唐後,她一度對我愛理不理的刻意疏遠我,我也無所謂,我唯一持久對一個女人產生感覺的只有阿瑋和王海華,兩個人都命運般的離我而去,也許王海華本來就不是我的,但阿瑋仿佛是《聖經》寫的,是我身上的一根遺失的肋骨,我找到了它卻面臨永遠失去,我並不甘心。

電話過去听到于霆渾厚的男低音︰「哪位?」

我心虛且明知故問道︰「喂,是小于嗎?」

電話里幾秒鐘的靜默,或許他听出了我的聲音一點驚訝,須臾間他開口問︰「哪能?」

這是地道的上海話,什麼事的意思,又包含著不耐煩的抵觸和強硬的挑釁,震懾住了我,結巴地道︰「我……我是想阿瑋的事情跟你談一次,你看……」我話音未落被他粗暴地打斷,蠻橫地罵道︰「有什麼好談的,我警告你這個老癟三,不要再找她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本來我打電話的意圖是善意的,或許他好言相勸我會默默的接受,不管我內心是否真的願意放棄阿瑋,既然這件事情客觀上是兩個人的感情糾紛,雙方的事不能夠由單方面想結束就結束,說到底,我和阿瑋的戀情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嗎?我頓時于霆的辱罵激怒,好不客氣地反擊道︰「你沒有資格更我說這種話,因為你們所謂的夫妻關系早已是明存實亡了!!!」說完我得意地掛上了電話,心里油然產生準備看笑話的快感,我相信于霆是听懂我這話的力量的。

那天起,我不再對阿瑋抱任何的希望了,繼續跟她糾纏的目的是讓她明白離開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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