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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命運中的一次機會

第32節第三十二章命運中的一次機會

2000年農歷大年初一。這一天,按照慣例我攜妻子和兒子去岳母家拜年,除夕我們是在我父親家吃的團圓飯,我的姐姐們也一起去的。

下午大家說搓麻將玩,雖然我心煩的事情很多,王海華我不再去想她,這是朋友的女人,阿瑋自從和我一起勸說于濤吃了頓飯後,我們沒有再約會過,相隔四個多月的時間,女人很容易忘記一個男人的。我沒有那份閑情玩牌,但是在場面上我還是懂得克制就陪了他們。

會玩牌的人不多,妻子與我一起坐了上去,反正是自家人,沒有那麼多規矩,主要是為了消磨時間。說起麻將,桌上的人全是我教會的,我玩牌時,他們只有圍觀的份。那時,有人還曾信誓旦旦說自己永遠不會上賭桌,批評我是玩物喪志。現在倒好,我金盆洗手他們倒上了癮,老是拉我下水陪他們喪志,看來人的誓言是敵不過渴望刺激這一人的原始本能的。

我與他們玩牌純粹是陪太子讀書,尤其是在那天,我總心不在焉,也許到了節日就會多愁善感。

我認為我和阿瑋的關系實際上名存實亡了,從她計劃和丈夫有個孩子的那天起就已經顯現了這種不確定性。我是個很敏感的人,又常常喜歡用邏輯去推理一些事情,曾經冷靜地思考過我和阿瑋之間的感情基礎。

首先是我,毋庸諱言,阿瑋給我的吸引力更多是她在性方面的出色表現,一個看似活潑可愛猶如孩子般的女子在性方面居然擁有超乎我意外的爆發力,在她的身上我感受到一種壓抑的力量在釋放,讓我在與妻子的比較中被她俘虜。至于阿瑋為什麼會愛我,我分析過原因,但這僅僅是我的主觀猜測,很想問她,又知道不可能得到正確的答案。女人對男人好的時候會說出讓男人愛听的甜言蜜語,討厭時她不會有好話。其實愛就是愛,理由就是相互有吸引力,所以,是愛還是相互對彼此的需要這並不重要。

我一直不大相信感應那種傳說,人的思想既無法控制別人,又不會被人左右,事實上只有你想做又不敢做時,別人才會影響到你。那天我們玩牌時,開始心情還好好的,突然一陣煩躁,有不想玩下去的念頭了,打個比方,要是那天阿瑋打電話給我,我會很沖動的對著妻子和岳母家的人大聲宣布,我愛阿瑋。它好像是很奇怪的力量主宰著我,後來我問過阿瑋那天晚上在做什麼,她告訴我那天正打算撥電話找我。——正是心有靈犀。

現在想來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和阿瑋認識有一年,如旋風般熱鬧過一陣後,迅速歸于平靜,這不是審美疲勞,我相信她對我是有過要求的,只不過放在心底,或者默默的在觀察過我不可能與她有結果後,便歸于得過且過,被丈夫發現後,她有過我和丈夫之間的權衡,一次次的給丈夫的機會失望後又想回到我身邊,那天在她的親戚相玲珍勸說下,重新選擇了丈夫,遠離了我近半年的漫長歲月。

我有點走神,妻子看我心不在焉就埋怨我︰「打牌就好好打。」她在母親家從來不給我留面子,平時我懶得理會她,可那天我卻與她爭吵起來,火氣越來越大,最後牌一推起身要走,屋里所有人沒有攔我,兒子要住幾天我也沒有去打擾他,就這樣離開了岳母家,像是听到了阿瑋的召喚。

時間是晚上七點多,我一人在五角場漫步。空曠的馬路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輛出租車帶著喜氣一掠而過,相比之下,我猶如一個失意的游子,在閃爍著霓虹燈下人行道上,默默地、漫無目標地徘徊,徘徊……

我路過電話亭,沖動的進去要打電話給阿瑋,掏出硬幣投進去卻猶豫起來,今天是初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她有可能在家請家人吃飯,或者在某的家人家正高朋滿座,電話過去勢必會對她不利,她也不可能會出來和我約會。

我放棄了,回到家一夜未眠,我第一次真正體會了孤獨的滋味。

初二上午,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折射到我的床頭,我還蒙在被窩里睜不開眼楮,一夜的精神刺激令我疲憊不堪。我的拷機響了,上面留下阿瑋的話約我下午出來走走,地點是浦東的八百伴門口,我非常激動,算起來我們單獨約會有半年沒有過了,我覺得這分明是上天把我的處境轉達給了她。

我們見面直接上了八百伴頂樓的咖啡廳,車廂式的座位邊圍著檔板,伴著音樂的纏綿聲,情侶在各自燈火闌珊的小天地里竊竊私語,讓我想起幾年前我在一家酒吧尋找刺激時,就是這樣的座位,外面看上去是開放式的,但里面有死角,搞點小動作沒有人看見。

招待過來,阿瑋要杯女乃茶,我要啤酒,兩人面對面坐定。她好像心事重重,在我追問下,她表情嚴肅地道︰「昨天我真的想通了,我和他沒法再過下去了。」我瞪大眼楮問︰「發生什麼事情啦?」我著急的外表掩飾不住我內心的喜悅與期盼,她與丈夫鬧得越僵,我的希望就越大,但我表面上必須裝著同情、憤怒和耐心勸說,其實我的虛偽她完全懂得。

阿瑋喝著女乃茶,沉默片刻說︰「我們吵架了,很厲害。」

我問︰「為什麼原因?我嗎?」

她點點頭。

我興奮的追問︰「他怎麼?」

阿瑋輕輕說︰「沒什麼,我不想說了,讓他去吧。」

我急了︰「你總喜歡話說半截,既然是為了我,我就有權利了解。」

她道︰「我們為件小事先爭起來,後來他翻出我們的事情,就是有天晚上我中班回家你送的我,你剛剛離開他就回來了,我還沒有來得及上衛生間處理,他就迫不及待的和我**,在體內發現了你的東西,另外一次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約會,在芳華路一幢樓棟內你拼命弄我,回家他早就等候著我,結果也被他發現我體內……」她低下頭,須息,她又道,「不說了,我不怪你,那是老天的安排,注定要給他與我離婚的理由,我想這次真的要離了,我不提出他也會提出,所以我昨天晚上很想打電話讓你來陪我。」

「啊呀,我昨天夜里也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就怕打擾你不合適。」

「那也是命運。」她嘆息道。

時至今日,我每次想到這事,就後悔沒有直接打她家的電話,這就像賭博,有時搏一下,不是大輸就是大贏,那天我擔心把事情鬧大,盡管她半年不找我約會,我也輸不起。阿瑋的床我沒有睡過,她把這張床看成比自己身體還要具有象征意義,她曾經說過︰「我身體可以給你,但那張床是我和丈夫的領地,沒有人有權利與他分享,所以,在我與她屈指可數的幾次**她只允許我在沙發上快餐,完了就趕我走,也許她覺得在他們婚床上是對他們夫妻愛情的褻瀆,可是我正的搞不懂這算什麼邏輯,難道偷人家碗里的飯與偷鍋里的飯有本質區別嗎?

那天晚上應該是我們關系能否延續下去的分水嶺,如果我們之間聯系上,我一定馬上趕過去,毫無懸念的第一次躺他們夫妻具有象征意義的床上。

她替我打開另外一听啤酒放在我面前,然後繞過來坐在我身邊,模著我的臉安慰我道︰「可憐的男孩,我們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話了。」

她的動作很大,我恍然大悟,她手腕上系著一根紅絲線,故意給我看,她屬虎,去年是她的本命年,那根紅絲線已經在她手腕上系了整整一年了,鮮紅色已然淡去,它見證了我和她過去一年里的風雨纏綿。她曾告訴我,到了第二年她的本命年過去後,會將這根紅絲線讓我保管,說擁有它就是擁有了她的生命,她是一個擅長渲染氣氛的女人。我骨子里並不信那說法,繩子不是身子與生命有何關系?可是現在不同了,任何能夠證明我擁有她的迷信我都會奉為神明。

阿瑋取下紅絲線交給我,我虔誠地接過,像是在接受一件神物,然後放在衣服內側的上口袋以示貼著心髒,阿瑋是個很看重細節的女人,她經常給我機會表演,我傻傻的做,她盈盈的笑,什麼事情在她的啟發中都會變得莊重起來。她吻我一下靠在我身上,微微的閉上眼楮,這是她給我發出的性的信號,我掀起她的毛衣,冰涼的手殘忍的伸進她棉毛衫內,她輕聲啊的一下,我已經握住她滾燙的**,漸漸變成一對史前化石堅硬無比,我可以想象在冬天一塊冰塞在胸口是什麼滋味,我沒有同情她,愛得越深就越不會去憐憫。她使勁抓住我手腕,她沒有掙扎,而是強迫自己去忍受,就像一只受凍的貓裹在主人的懷里顫抖著。

她手機驟然響起,掏出一看,說︰「是他的,我去接個電話。」

我擦了擦被浸濕的手指,喝啤酒等她回來繼續,我與她約會被這樣的電話中斷是常有的事,他們現在感情徹底破裂又能怎樣?我正在判斷這里是否可以吸煙,她走了回來,怯生生地對我說︰「他要我馬上回家,說跟我最後談一次。」我一怔,問︰「他不是回母親家了嗎?還有什麼好談的?」阿瑋坐下,低垂著眼簾幾乎是帶著懇求說︰「你讓我回去吧,他說要談,總得談一次的。」我很生氣,拿起半听啤酒一口喝干,狠狠地道︰「好,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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