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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跑到哪里去了,筱蝶那不見人影,楊尚平那沒有,派人出去找,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這讓他如坐針氈。

到了傍晚,夕陽染紅了西邊的白雲,童言才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庸懶的翻了個身,頭痛欲裂,重重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忽然有兩只陌生的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替她揉按著太陽穴

嗖然的,一秒的時間內,完成睜眼,從床/上蹦起來,花容失色的大聲叫囂「你這個老色/鬼,你對我做了什麼?」

童從重十分窘困,居然被自己的女兒,大罵老色/鬼

「二小姐,他是你爸爸。」站在一邊的老夏,忙替童從重解釋,這樣的場景,父女想不相認都尷尬,剛剛看得入神,都忘了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這時,童言才注意到,房內還有另外兩個人,一老一年輕,童言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無損的,才安了心

對于那個人,說的讓她糾結的話,她就當屁,放過就散了。

怒瞪著他們,「我告訴你們,離我遠點,否則我報警。」

「言言,我真的是你爸爸,童從重」

爸爸?哼,童言暗自譏諷,20年了,她終于看到了個真人樣的‘爸爸’,寧願自己是個孤兒,也不要上演什麼認親戲碼。

童言翻了個白眼,無謂的問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跟爸爸回去,好不好?」童從重欣喜的懇求著,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到這個問題

童言詼諧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庸懶而無情的回道「真好笑,我童言的人生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個字,我還要出去,你們自便。」

童從重的欣喜蕩然無存,脊背透涼,雖然他也做好了她不認他的心理準備,親耳听到時,還是忍不住顫抖。

看她要走,慌忙拉住,問「你要去哪里?」

「喝酒。」童言不以為意的答,甩開他鉗住自己的老手,晃悠出房間

童從重一顫,是什麼事,讓她這樣折磨自己。

他想阻止的,只怕她討厭自己都來不及,忙看向阿韋「阿韋,你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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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去理發店商場,換了套裝,還竄進昨夜那個酒吧,還坐在昨夜那個位置上。

今夜比較惹火,她全身都換了套紅,紅艷的發套,滴血般的眼影,仿若血淚隨時都有可能流下。

過分修長的彎睫毛,在那對烏溜溜的大眼下,眨巴眨巴著,惹人生憐。

玫瑰唇瓣含下如它一樣的液體,好象喝下的是涼白開。

都墮落到淪為別人的情/人,還有什麼不能淪落的。

爸爸?那是個什麼?冷,只有冷全素包裹著滿身心,寒意瞬間襲入骨髓。

是愛,讓心淪陷;是心,讓她痛苦;是痛,讓她自甘墮落

童言望著桌子上,晶瑩紅潤的液體,在玻璃杯的承色下,輕輕搖晃,仿佛有了是自己心里,汩汩流出的血

一口吞下,這令她憎恨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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