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至說︰「具體情況呆會再說，出了點小狀況。綠茵酒吧出了樁命案，酒吧的服務員小方跟兩個劫持他的男人同歸于盡。」
「綠茵酒吧？小方？怎麼回事？大少爺，你別告訴我你在外面有情人。」
萬全的語氣充滿了調侃。
盡管韓至從前都是一幅冷冰冰的面孔，令人生畏，不敢親近，但銀芒的元老還是不怕他的，偶爾還敢跟他開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雖然，他們心里其實都是尊重他的。
開玩笑，更多的是希望他開心起來吧。
萬全這樣說，當然是句玩笑話。以韓至以前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德性，他若是肯對哪個女人產生興趣，他們才巴不得呢。
因為書婭楠在旁邊，韓至沒有跟萬全解釋。
他簡要地介紹了一下情況︰「具體的以後再說。命案發生的時候，我在現場。酒吧的側面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應該能拍下他們三人互相刺殺的動作，這案子很明了。不過，最後我去小方旁邊看過她。你關注一下這件事，不要把我牽連進去。」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萬全答應。
韓至放下了手機，凝目望著前方。
他的眼前，卻不斷閃現著剛才的情形，那濃濃的血腥味似乎還充斥在鼻間。
這讓他很不舒服。
車子開了許久，韓至讓自己鎮定下來，仔細辨別車外的環境。
他剛才只顧著開車，根本沒注意經過了些什麼地方。
書婭楠受了驚嚇，蜷縮在旁邊的座位上，一聲不敢吭。
韓至看見，車外是一個普通的小區，比較陌生。
夜深了，小區外面的街道上已經鮮少見人，街邊倒是停了一長排的車子。
韓至便找了個空位，將車子停在當中。
他沒有下車，隨手從後座拿了罐飲料，遞給書婭楠。
「書老師，不好意思，本來應該請你去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我們就在這兒聊聊吧。」
書婭楠接過飲料，打開來，喝了點壓驚。
「沒事，在哪談都一樣。」
「剛才的事情，」韓至悶悶不樂說，「我想用不著我解釋，你應該也明白了，我跟那個女孩沒什麼關系。你用不著擔心許可。」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好象早就知道要發生事情一樣。為什麼你不願報警？」
書婭楠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今晚韓至的表現確實太出乎她的意料，仿佛，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會發生事情，只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韓至打開車窗，讓車外清新的空氣透進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新鮮的空氣，接著說︰「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那涉及到，一些地下組織。我對那個女孩說的那三個字，不過是轉達另一個人對她的心意罷了。書老師，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我能理解，」書婭楠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明白我先前誤會了你。可是，為什麼你要跟我提到念熙？難道，他跟地下組織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