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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欲擒故縱!

「佟掌櫃,來一壺香片,再來甜、瓜子什麼的!」馮雲招呼一聲,就帶著杜心雨和齊放一起上樓了。

三人坐定。

「對了,你們不是還有一個英國人,他干嘛去了?」馮雲問道。

「別提那個家伙,在女兵營采訪呢!」杜心雨露出一絲鄙夷的眼神道。

「呵呵,是這樣,我還以為他是不是跟你們鬧了矛盾呢!」馮雲呵呵一笑。

「馮長官,您的香片來了!」老佟掌櫃親自提著茶壺上來了。

「佟掌櫃客氣了,我這里您不用招呼了,忙去吧!」馮雲接過茶壺道。

「好咧,三位慢用!」

「听口音,馮先生不像是本地人?」

「是呀,我是江蘇人!」馮雲笑呵呵道。

「江蘇,那離南京可不遠呢!」杜心雨驚喜的道。

「不遠,我老家離南京還挺進的呢!」馮雲道,「好多年沒回去了,這還有些掛念呢!」

「家里還有親人嗎?」

「有,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哎,這世道艱險,日寇猖獗,軍閥混戰,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只能苟活于世!」馮雲嘆息道。

「馮先生年紀不大,怎麼有一股厭世的情緒?」

「我不是厭世,只是想躲避這塵世間的紛爭,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馮雲道。

「以馮先生的才華,若能振作起來,必定能成就一番事業!」杜心雨道。

「呵呵。那就多謝杜姐吉言了。來。喝茶,這里的茶還是不錯的!」馮雲呵呵一笑招呼道。

「馮先生,我想進天慧地局采訪,為什麼那守在門口的士兵會不允許呢?」杜心雨淺嘗則止道,「我听這天慧地局在這之前是為興安警備軍在通遼城內的辦事處,通遼被光復後,就被東抗接管,之後就成了禁區了?」

「呵呵。杜姐了解的還挺細致的,不錯,天慧地局在這之前確實是為興安警備軍在通遼城內的辦事處,不過,東抗大軍光復通遼後,這里就成了主管大軍物資供應的軍需處,被列為軍事禁地,不允許采訪,這也是應當的!」馮雲解釋道。

「心雨,我人家為啥不讓進。這是軍事禁地,軍事禁地那是隨便進的?」齊放埋怨杜心雨一聲道。

「我怎麼知道這里是軍事禁地。再門口連一塊牌子都沒有!」杜心雨道。

「沒有豎牌子,那是因為這里只是一個臨時的辦事處,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老百姓看到有士兵站崗,誰會胡亂闖入呢?」馮雲笑呵呵解釋道。

「馮先生,我們加入戰地記者團也沒有多久,對東抗也不是很了解,您能接受我的采訪嗎?」杜心雨問道。

「這個,我也是加入沒多久,杜姐怕是問錯對象了?」馮雲這話也沒錯,他加入東抗也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算起來,時間並不長。

只不過他的職位太特殊了,因此對東抗的了解要比很多人要深一些,但太多的機密,那都是不能的。

「馮先生總比我們這些外面的人清楚多了吧?」杜心雨道。

「好吧,杜姐,如果我今天不答應接受你的采訪,恐怕我以後的日子會不得安寧,這樣吧,我可以讓你采訪,但對于你的問題,我有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的權利?」馮雲道。

「為什麼呢?」

「你是記者,有采訪的權利,我雖然是被采訪者,可我也有不回答問題的權利呀?」馮雲道。

「好吧,我同意!」杜心雨道,「我們是現在開始,還是找一個更合適的時間?」

「現在吧,剛好我有時間!」馮雲道。

「也好,我們開始吧!」杜心雨沒有像齊放那樣掏出一本厚厚的紀律本,而是直接就問道,「我的第一個問題是,請問馮先生為何加入東抗,東抗對您的吸引力有哪一些?」

「這個問題似乎我在之前回答過?」馮雲呵呵一笑。

「那不是主要的理由,如果馮先生不願意回答,可以不回答!」杜心雨道。

「杜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好吧,這個問題你讓我想一想!」馮雲了頭。

「首先東抗是一支真正抗日的隊伍,在這一上面,他們從來沒有動搖過,而且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麼做的,其他隊伍我就不了,東北軍在這方面就做的太令人失望了,這算是一個理由吧?」

「嗯,可以!」

「第二嘛,東抗隊伍雖然很雜,很多舊軍人還有土匪,學生,更多的是放下鋤頭的農民,這也是日軍瞧不起我們的地方,但是他們偏偏再跟日軍的戰斗中,一次有一次的勝利,憑什麼,又為什麼?」馮雲道。

「是呀?為什麼?」齊放問道。

「憑我們都是中國人,都不願做亡國奴的氣概,還有我們的血還未冷!」馮雲激昂的道。

「的好!」

「這第三,東抗用人不重出身,哪怕曾經有過之人,只要肯改,並且願意改,有才能就能得到重用,像我這種,雖然上陣打仗不行,可寫寫算算,也不愁沒有用武之地!」

「嗯。」

「這第四,就是東抗紀律嚴明,不侵擾百姓,這一是最重要的,很多隊伍也打著抗日的旗號,可他們抗日的同時也坑害自己同胞,這樣是不得民心的,一支不得民心的隊伍是不會有前途的,東抗從不擾民,反倒制定了各項規定,保護老百姓為第一要旨,它得民心,所以才能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發展壯大!」

「馮先生這四條理由讓心雨對東抗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他們確實做得不錯,不過。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卻游離于zf管制之外。這畢竟不算是一件好事。抗日應該有一個統一的領導,適當的時候應該顧全大局,不可逞一時之快,而破壞整個國家的戰略!」杜心雨道。

「哦,杜姐是東抗不顧大局了?」

「我沒有,我只覺得東抗在很多方面都是自行其是,若人人都像它們這樣,這國家豈不亂套了?」

「杜姐似乎對東抗有偏見?」馮雲問道。

「偏見到談不上。心雨只是覺得要戰勝敵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戰勝對方,總是利用一些陰謀詭計取勝,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杜心雨道。

「杜姐是我們東抗取的勝利都是以陰謀取勝的嗎?」馮雲很不高興,這個杜心雨未免太過狂妄了,一個丫頭片子,居然如此口出狂言。

「馮先生,我研究過東抗的不少戰例,雖然最終取得了勝利,但並不是建立在你們真正的實力上。而是日軍對你們的不了解,你們才得以搶佔先機。日軍敗的有些冤枉,這固然有他們輕敵的思想,但你們如果繼續想用這樣的辦法,也許就離失敗不遠了!」杜心雨道。

馮雲聞言,不由的臉色一變,驚得一身冷汗,杜心雨的話雖然難听,但尖銳的出了東抗眼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自我膨脹!

一個局外人能夠看的這麼清楚,那日軍呢,他們能不能看到這一呢?

「鄭家屯一戰,我軍已經具備了跟日軍打陣地戰的實力!」

「那是因為日軍的後勤出現了問題,如果日軍後勤沒有出現困難,你們能否堅守到援軍到達還難!」杜心雨道。

「杜姐只是一個記者,沒想到這麼精通軍事,還知道的這麼多,真令人感到驚訝!」馮雲冷靜下來,杜心雨的,東抗高層並非沒有意識到,陸總早就就部隊產生驕傲輕敵的情緒做出重要批示,端正思想,嚴肅軍紀,這些都是采取的措施。

「心雨班門弄斧了!」

「不,杜姐的很對,我軍跟日軍整體實力還有很大的差距,但這個差距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彌補,甚至是超越的,也許一兩場勝利不能代表什麼,但我相信,今後我們的勝仗會越打越多的!」馮雲道。

「馮先生,我也希望貴軍能夠一直勝利下去,早日將日寇趕出華夏,還老百姓一個太平日子!」杜心雨道。

「這是一定的!」

「齊放,馮先生貴人事忙,我們還是不打攪了!」完杜心雨拉著齊放起身告辭了。

「這個杜心雨,還真不簡單!」馮雲自言自語一聲。

「馮雲,我你什麼好呢?」陸山听了馮雲的報告,微微一嘆,沖著他連連搖頭。

「陸總,我沒錯話吧?」

「你是沒錯話,你是缺心眼兒!」陸山道,「那杜心雨為什麼要在咱們門口鬧,你以為她真的想要進來?不是,她是吸引咱們的注意,咱們要是搭理她了,那她就贏了,咱們要是不搭理她,那她就拿咱沒辦法,明白不,你還吧嗒吧嗒的送上門去,你,你不是缺心眼兒,是什麼?」陸山嘆息一聲,解釋道。

「陸總,您早就看出來了,為啥不提醒我一聲?」馮雲懊惱的撓頭道。

「我都對你了,不要管她,你倒好,憐香惜玉了?」

「陸總,我沒有,我只是看他一個姑娘家……」

「你沒想到一個姑娘家有如此心機吧?」陸山嘆道,「行了,這會兒估計她也該懷疑你的身份了,找個機會表明身份吧!」

「表明身份,陸總,這……」

「難不成你還想裝聾作啞下去,人家姑娘該鄙視你的人品了!」陸山道。

「陸總,萬一這個杜心雨她……」

「她要是間諜,我一槍把你給 了!」陸山罵了一聲,看馮雲一臉錯愕的樣子,陸山沒忍住笑了,「笨蛋,真以為我舍得殺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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