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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訓練,學生們的軍旅拳已經打得像模像樣了,他們的方隊更是走的氣勢不凡,如果他們走在大街,英姿颯爽的學生隊列絕不會遜色于正規軍。學生們原本白淨的臉龐無一例外地被曬成了特健康的古銅色,學生們的臉沒有了初來乍到時的頑劣神情,他們的言談舉止隱隱透露出軍人的氣質。就連休息時間聚在一起閑談時,學生們的腰板都自然地挺直了,保持稍息的姿勢。

這天的早,學生們早早地來到了訓練場地,在早飯前,他們將進行為時一個小時的走方隊和打軍旅拳的訓練,為在明天的演練中奪冠加緊訓練。

五點半的時候,教官們準時來到了操場,他們吹響了集合的哨子。學生們立即站好了方隊,目視前方,神情嚴肅地等待著教官的命令。

馬教官看著面前挺胸抬頭,朝氣蓬勃的學生們,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整個高一.七班的學生們在這兩天的方隊訓練中表現相當出色,每天都受到總教官的夸贊,被總教官樹成了學生們的榜樣。馬教官能不高興嘛,學生們的轉變被他一一看在眼里,對學生們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一臉笑容的馬教官對學生們說道,「你們的表現非常出色,希望你們繼續努力,在明天的演練中爭取奪個第一,你們有沒有信心啊?」學生們是摩拳擦掌,異口同聲地答道,「有——」馬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總教官從食堂走了出來,他徑直往高一.七班的隊列前面走過來。馬教官趕緊轉身迎了過去,就見總教官對馬教官說了兩句話,馬教官連忙立正回答著教官點了點頭,往學生們這邊看了看,轉身走開了。

總教官走後,馬教官回來對學生們說道,「同學們,總教官對你們的表現非常滿意,這兩天的訓練是不是很辛苦啊,」學生們立即齊聲答道,「是——」馬教官接著說道,「想休息的同學舉手。」學生們齊刷刷地全都舉起了手。

馬教官看著學生們說道,「好,現在听好了,第一排向前一步走——」馬教官的聲音剛落,第一排的男生整齊地向前跨了一大步。馬教官對這排男生說道,「你們跟我來,其他人繼續走方隊。」站在這排男生中間的高博倫可樂壞了,當他們向右轉過身後,他沖著變成第一排的男孩子中間的孫彥祖呲牙一樂,是一臉的得意,「小子,羨慕去,就差一點,就輪不到你小子。」

孫彥祖這個氣啊,都不拿好眼色瞅著高博倫,心里這個堵啊,「我咋這麼點背呢,怎麼什麼好事都輪不到我呢,哎,真憋屈。」這功夫他可又後悔在初中時沒多吃點,哪怕再長高兩公分,自己不也站到第一排了嘛。「嗨,不怨天,不怨地,只怪自己命苦,乖乖地站著。」

隨後,馬教官對這排男生喊道,「向右轉——齊步走——」這排男生面露喜色,甩動著胳膊,邁著整齊的步伐經過隊伍的前面,他們似乎在有意地炫耀自己的幸運,故意地加重了腳的力度,八個人的隊伍,那腳步聲听起來比平常二十個人的腳步聲還有氣魄呢,跟著馬教官向學生隊伍的後面走去。

剩下的這些學生臉充滿了羨慕的神情,他們暗自在心里猜測著不知道有什麼好事在等著這幾個小子呢,他們可都想去啊。學生們盡情地想象著,但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敢回頭去看到,因為總教官就站在食堂的窗戶前注視著他們呢。

听著漸漸走遠的腳步聲,站在原地的學生們隨著其它班級的學生一起走起了方隊。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地在學生們的吶喊聲中過去了,收身站穩了的學生們注視著前方,在等著教官下命令。學生們的軍旅拳打得整齊有力,教官很是滿意。他看了看表,便對學生們下了解散的命令。

沒多久,手拿飯盒的學生們再次站好了隊伍,有秩序地走進食堂,整個過程沒有一個學生說話的。

吃飯的時候,食堂里並沒有看到被馬教官帶走的那一排男生。王天琪疑惑地四處看了看,最後他把目光停在了朱仕達的臉,用眼神在詢問朱仕達知道他們去哪了嗎?朱仕達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他倆一起把眼光轉向了坐在對面的孫彥祖,等著孫彥祖的回答。

孫彥祖這功夫還在郁悶呢,看到朱仕達和王天琪一起望著他,他一時沒猜到他倆的用意。孫彥祖愣愣地瞅著他倆發呆,眼楮一個勁地眨巴。

朱仕達心里這個氣啊,「這大早起的都心思啥呢,能不能精神點啊。」朱仕達不再理孫彥祖,趁著教官不注意,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火腿腸,把手放到餐桌底下,兩手使勁一擰,把火腿腸擰成了兩段,然後把皮扒下來,悄悄地塞進褲兜。朱仕達掰了一小塊火腿腸放進嘴里,伸手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他還真有些餓了。

其他七個男生也如法炮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每人兩三個饅頭下肚了,餐桌的「鹽乳」還原封不動地擺在小碟子里。

就在學生們即將吃完飯的時候,馬教官領著那八個男生走了進來。他們所經之處,兩旁餐桌的學生們紛紛回頭看著他們,個個皺著眉頭,臉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神情。

他們坐在了朱仕達旁邊的餐桌,這時候的他們臉可看不到剛才那得意揚揚的神情了,一個個沉悶著不說話,滿臉的郁悶。

看教官向另一張餐桌走過去了,朱仕達小聲地問高博倫,「哎,蟲子,你們去哪了?啥好事啊?」

高博倫嘆了一口氣,「哎,別提了,慘吶,讓我們去刷廁所。」

「啊?」王天琪一听馬說道,「我說咋有股臭味呢,原來是你們身的味啊。」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嘴里還說著呢,「我可不吃了,都快被你們燻暈過去了。我還是快跑。」他的話還沒說完呢,人已經跑出了幾米遠。

周圍的學生們也紛紛地站了起來,爭先恐後地向食堂外快步走去。

高博倫心里這個郁悶啊,他看著正準備要走的朱仕達說道,「貓王,等我一會兒,我就吃倆饅頭。」

朱仕達站都沒站一下,邊走邊說道,「蟲子,你小子洗手了嗎?講究點衛生,那大腸桿菌可不是鬧著玩的。」朱仕達的話說完了,人也到了食堂門口。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被兩旁還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學生听到了,他們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跑了出來。

高博倫這個氣啊,「你小子也太能糟踐我了,我還沒傻到刷完廁所不洗手的份,你把我當什麼了?」他氣也沒用,朱仕達早就沒影了。高博倫心里這個憋屈啊,他三口兩口吞了一個饅頭,氣呼呼地夾起一塊「鹽乳」放進嘴里,直咸得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更把他氣壞了,刷了一大早的廁所,吃飯的時候還被朱仕達氣得忘記了兜里有火腿腸這碼事,愣把那「鹽乳」吞進肚子里半塊,高博倫是一肚子的火氣,只想找個地方把它噴出來。

高博倫也吃不進去了,站起來轉身走出了食堂,其他幾個男生也隨後跟著出來了。當他們走到操場時,班的其他同學看著他們是笑成了一團,孫彥祖邊笑邊說道,「還以為找你們有啥好事呢,原來是刷廁所啊。感覺不錯?哈哈哈……」孫彥祖笑得這個暢快啊,一臉的幸災樂禍的神情,他的話讓學生們笑得更歡了,紛紛圍在了這幾個男生的身邊,七嘴八舌地打听著,「你們刷得干淨嗎?」「教官沒給你們一點獎賞嗎?」

高博倫恨不得立即走過去把孫彥祖的嘴給堵,「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孫彥祖仍然笑著,他接著說道,「蟲子,別說沒用的,趕緊說,教官給你們什麼吃的了。咱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快拿出來。」

高博倫瞪了他一眼說道,「刷廁所的時候你咋不說咱們是兄弟呢,現在倒和我套近乎了。告訴你沒有了,教官給了我們一人一根黃瓜,都吃沒了。」

孫彥祖倒也不生氣,「不就是黃瓜嘛,有什麼了不起,我都吃夠了。」

這時候離他們最近的陶思佳听他們提到黃瓜,趕緊問孫彥祖,「孫彥祖,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們女生帶黃瓜來嘛,黃瓜呢?」好幾個女生一起向孫彥祖走過來。劉安琪邊走邊說道,「還有火腿腸和巧克力呢,孫彥祖,快給我們呀。」

孫彥祖臉紅了起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陶思佳,昨晚有點特殊情況,我們沒敢行動。不信你問高博倫。」孫彥祖用求救的眼光看著高博倫,希望高博倫能替他證實一下。

高博倫正生氣呢,那說出來的話能好嘛,「陶思佳,別听情帝狡辯,他把黃瓜和巧克力送給了別班的女生,我親眼看到的。」

孫彥祖可掛不住臉了,他沖著高博倫就喊了起來,「你小子怎麼撒謊啊,我什麼時候給別的班女生東西了。」

高博倫肚里的氣還沒出完呢,他也沒讓著孫彥祖,「昨天晚,你不是去水房給女生送吃的去了嘛,你干這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陶思佳,不信你問獨苗,情帝干沒干過這事。獨苗,你說,有沒有這事?」

王天琪也樂得看熱鬧,他可不想替孫彥祖澄清,再說昨晚確實少了兩根黃瓜,肯定是讓孫彥祖偷偷拿出去討好女生了,現在正是個機會,叫孫彥祖嘗嘗背叛兄弟的苦頭。想到這,王天琪一臉誠懇地對看著他的女生們說道,「是真的,我們當時都以為他是給你們送去了,你們不說,我們還蒙在鼓里呢。情帝,你也太不把咱班女生放眼里了,她們還拿你當好人呢。」王天琪趁機放了一把火。

幾個女生一听一起圍住了孫彥祖,每個人的語氣里可都帶著火藥味,「孫彥祖,你什麼意思嗎?瞧不起我們嗎?」「孫彥祖,我們認識你了,以後不要再和我們說話了。」「孫彥祖,說過的話做不到,算什麼呀,虧我們還把你當好漢呢,得了,別給男生丟臉了。」女生的話是句句帶刺,直說得孫彥祖有口難辯,心里可是氣壞了,「蟲子,獨苗,你們可害慘了我了,在女生眼里我就是個大騙子了,我是沒好了,等以後再找你們算賬,先擺平眼前的事件。」想到這,孫彥祖趕緊對陶思佳說道,「我沒騙你們,是真的,昨晚教官一直在走廊來回走著給他女朋打電話來著,我們沒敢出去。那倆小子陷害我,我真沒撒謊。」這回他可不敢再讓任何人給他作證了,他也看出來了,那幫小子是真不怕事大,正瞅著他樂得前仰後合呢。

劉安琪看了看孫彥祖說道,「孫彥祖,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們可是一直盼著呢,能了解我們的心情嗎?我們也想吃黃瓜啊。」

孫彥祖趕緊說道,「我今天晚一定去摘回來,要不,我也沒法在咱班混了。」

朱仕達正等著孫彥祖這句話呢,他連忙接過孫彥祖的話,說道,「情帝,別說別的了,兄弟們陪著你一起去,今晚的尖兵就是你了。如果你害怕就讓蟲子和你一起去,咱們都是兄弟,哪能丟下你不管呢?」

孫彥祖這個氣啊,「有你這麼問的嘛,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在女生面前丟臉嘛。」孫彥祖氣呼呼地說道,「害怕?你真小瞧我。好,尖兵就尖兵。」他又轉頭對陶思佳說道,「為了你們,我豁出去了,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男生們又一次笑了起來,他們找到了讓孫彥祖就範的方法了,只要有女生在跟前,你就是讓孫彥祖逃課,估計他都能干出來。

教官來到操場,學生們迅速地站好了隊列。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學生們的身,他們的臉很快地就流下了汗珠,在烈日下的頸部被照射得紅紅的,又痛又癢。

這時候,有老師領著醫務室的女生走到了他們的隊列前面。孫彥祖一眼就發現了那幾個女生當中就有他在醫務室里見過的那個女生,孫彥祖不清楚她們來這里干什麼,連忙注意地看著老師。

老師看著學生們問道,「同學們,有沒有想擦點防曬膏的。」

其他學生還沒反應過來呢,孫彥祖趕緊喊道,「報告,防曬。」高博倫一听馬說道,「報告,防曬。」隨後,男生們全都跟著喊了起來。

老師看了看他們對馬教官說了幾句話,馬教官點點頭,然後對第一排男生說道,「第一排出列——」第一排的男生迅速地站了出來。馬教官說道,「你們八個負責給男生擦藥,你們馬去老師那領藥膏,動作要快。」

領完藥膏的高博倫徑直走到孫彥祖跟前,嬉笑著說道,「你小子甭指望女生給你擦藥,還是兄弟我來給你擦。看見了,獨苗才能享受到那種待遇呢。」

孫彥祖心里正生氣呢,如果不是高博倫他們跟著起哄,他興許就能和那個女生搭話了。現在听到高博倫這麼一說,孫彥祖趕緊轉過身向後看去,正踫的王天琪一臉得意地沖他眨眼楮,給王天琪擦藥的正是那天替他擦藥的那個女生。

孫彥祖急得一個勁地沖王天琪說著啞語,他的意思是叫王天琪問問那個女生是哪班的,叫什麼名字。可王天琪故作糊涂,看著孫彥祖,臉是一副愣愣的神情,他張著嘴無聲地一個勁地問著「啊?啊?」沒把孫彥祖給氣死。

高博倫拿著個並沒有粘藥的棉簽在孫彥祖的脖子干蹭著,直疼得孫彥祖一咧嘴,狠狠地推開了他的手,氣哼哼地說道,「你這大手爪子就會抓貓,還能干嗎?趕緊離我遠點。」

高博倫也不生氣,邊用棉簽挑起藥膏往自己的脖子擦邊說道,「悲哀啊,瞧你小子急得這個猴樣,肯定有情況,是不是有那天的那個女生在這里啊。」

孫彥祖這功夫可沒心思搭理高博倫,他正盯著王天琪呢。王天琪好像有意和孫彥祖過不去,就見他伸手從替他擦藥的女生手里拿過棉簽,用另一只手把著女生拿藥瓶的手,自己挑出藥膏擦起來,一邊擦還一邊沖孫彥祖樂。孫彥祖滿肚子的氣,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了晚,這件事經過高博倫繪聲繪色的一番描述,自然又引來男孩子們的一陣哄笑聲,結果「樂極生悲」他們的笑聲把教官驚動了,教官命令他們全部出去在寢室門口站軍姿一小時。

他們的夜間行動不得不取消了,別人倒沒什麼,孫彥祖可是郁悶夠嗆,他答應女生的事看來又湯了,這回他丟人可真丟大發了。孫彥祖愁壞了,「明天看到女生可怎麼跟她們說啊,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嘛,以後真不能亂說話了。」站在門口一小時,孫彥祖就想這事了。

第二天還真是成全孫彥祖,整個一午時間安排的緊緊地,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功夫。

吃過早飯,學生們就開始了演練。一個班一個班地場操練起來。學生們的精神狀態異常高漲,他們的吶喊聲更是響徹雲霄。

將近中午的時候,學生們的身後,十幾輛來接他們返程的大型客車依次駛進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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