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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操場,天空陰沉沉的,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這是他們到達軍營後遇到的第一場雨。按照事先的安排,學生們今天將開始練習軍旅拳了。

教官們吹響集合的哨子後,學生們迅速地站好了方隊。

馬教官對著學生們喊道,「前三排的,向前三步走——」學生們聞聲而動,整齊地向前跨了三步。馬教官隨後又喊道,「前三排的,向後轉——」前三排的學生隨聲轉了過來,面向著後幾排的學生。

馬教官走到了學生隊伍中間,對學生們說道,「全體听好了,我現在把軍旅拳的前三招做一遍,你們看好了。听明白了嗎?」學生們齊聲答道,「是——」馬教官握起雙拳慢慢地做了一遍,然後收身站穩了,問學生們,「看明白了嗎?」

學生們倒也誠實,立即回答道,「不明白。」馬教官看了他們一眼,重新又做了一遍,然後,他對學生們說道,「現在你們各自練習,忘了的可以互相問一下,十分鐘後一起做一遍。開始——」馬教官說完在隊伍中間來回走著,學生們一邊回想著馬教官的動作,一邊模仿起來。學生們的動作是五花八門,有的輕飄飄的猶如在打棉花拳,那感覺就像是幾天沒吃飯似的;有的則用力過猛,一個轉身趴在地,把自己弄得一臉的泥水,跟個小泥猴似的,那才可笑呢。

孫彥祖一邊裝模作樣地學著馬教官的姿勢,一邊對王天琪說道,「獨苗,你小子又合適了,這和你練的跆拳道沒啥兩樣。」

王天琪也沒謙虛,特自豪地說道,「我看一遍就會,有不明白的盡管問我。」王天琪邊說邊做了幾個動作,還別說,真就和馬教官剛才做的差不多,「怎麼樣,服了,這可不是吹的,這都是真功夫。」王天琪是一臉的得意。

孫彥祖一臉的羨慕神情,他一伸大拇指,特佩服地說道,「厲害,絕對一流。獨苗,你敢跟教官比試嗎?那才叫真功夫呢。」

王天琪一愣,他隨即說道,「我打幾個招式,如果你能學會,我就敢找教官練練。」王天琪是在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雖說他的跆拳道已經練到了黑帶,但和教官對打,他心里還真沒有底。所以他使了個緩兵之計,故意將了孫彥祖一軍。

孫彥祖那肯認輸呢,周圍的同學都在看著他呢,這要傳出去,還不成了一個大笑話,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呀。孫彥祖一咬牙,臉現出大無畏的神情,「獨苗,你練,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聰明人。」

王天琪也不示弱,立定站穩後,迅速出拳,又一個反身跳躍,收拳站好了。前後沒超過兩分鐘,把孫彥祖都看傻了。「怎麼樣,你來。」王天琪一臉挑釁的神情,「一共五招,你做下來三招,就算你贏。」

孫彥祖更不願意服輸了,他心里還是有數的,「這可是你小子說的,我做三招給你看,還有,如果我做出來,明天的尖兵你來當。」孫彥祖說完,眼楮直勾勾地看著王天琪,在等著王天琪答應。一想到昨天晚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的經歷,孫彥祖是真害怕了,可他又不敢把這話告訴別人。他正為這件事犯愁呢,王天琪提出來打賭比試,孫彥祖趕緊把這個條件加了。

王天琪不干了,「孫彥祖,咱一碼是一碼,別說那些沒用的。」

孫彥祖有意將了王天琪一下子,「獨苗,你是怕輸不起才不敢答應的。」

王天琪還真就當了,「我會輸?你開什麼玩笑。行,你做,我就不信,你小子能做出來。」

孫彥祖在心里又想了一下王天琪剛才的動作,隨後做了起來。孫彥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王天琪反身跳躍的動作,那動作太帥了,他也想做好這個動作,壓壓王天琪的氣勢。孫彥祖也跳了起來,但就在他轉身落下來的時候,一個沒站穩跌在了地,把腳脖子崴了,疼得他一咧嘴。

旁邊的學生趕緊報告了馬教官,馬教官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他抬起孫彥祖的腳輕輕地動了動,見沒傷到筋骨,他放下心來。馬教官對蹲在孫彥祖旁邊的王天琪說道,「你陪他到醫務室點藥。」

王天琪趕緊答應道,天琪只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要是讓馬教官知道了孫彥祖跌倒的原因,還不得罰他倆軍姿兩小時啊。孫彥祖腳崴了能躲過去,他不就慘了嗎?這眾目睽睽之下,孤伶伶地杵在操場,連個伴都沒有,那多沒面子啊。想到這些,王天琪急忙拉起孫彥祖向食堂後邊的醫務室走去。

孫彥祖也看出了王天琪的心思,他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他。孫彥祖一邊一瘸一拐地走著,一邊對王天琪說道,「獨苗,你小子溜得倒是快,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是兄弟,我早就揭發你小子了。這樣,作為回報,明天的尖兵還是你替我去。」孫彥祖心里還想著這件事呢,他剛才也是因為想這件事分神才沒站穩當的。現在他連一個動作都沒做好,也只好用這個借口「要挾」王天琪了。

王天琪的嘴也不閑著,「孫彥祖,是你提出來打賭的,管我什麼事?要罰,你也跑不了。」他強裝嘴硬,心里可是怕得要命。

孫彥祖站住了,「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找教官,算啥啊,不就是罰軍姿嘛,我陪著你就是了。」孫彥祖轉身就要往回走。

王天琪害怕了,馬教官正往這邊看著他們呢,趕緊拉住了孫彥祖,「得了,孫彥祖,別說了,算我倒霉,明天晚我去還不行嘛。」

孫彥祖樂了,「獨苗,你小子還應該感激我呢,如果不是我腳崴了,你小子能有時間歇著嘛。」

王天琪心里氣得不行,他恨恨地說道「得了,孫彥祖,你小子是故意崴的腳,你要是不崴腳的話,你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倆人邊斗嘴邊走進了醫務室。所謂的醫務室就是他們學校臨時找了一間房,安排了幾個女生在這里,替在訓練中磕傷踫傷的學生消消炎,擦點藥。

進了醫務室的孫彥祖立時就變了樣,剛才還呲牙咧嘴喊著痛的他,在門口只停留了幾秒鐘,就甩開扶著他的王天琪,徑直向最里面的一個女生走過去。盡管他現在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比在屋外瘸得還要厲害,但速度可是快多了,這時候可看不出他有多疼了。

王天琪起先不明白孫彥祖為什麼要舍近求遠自己遭罪走那麼遠,他奇怪地看著孫彥祖,就見坐下來的孫彥祖嘴沒閑著,一臉的笑模樣,說著說著還從褲兜里掏出什麼給了那個女生。王天琪更好奇了,仔細地瞅了好半天,又看了看屋里的其他女生,臉忽然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鬧了半天在里面的那個女生是最漂亮的啊。難怪這小子不疼了。」王天琪心里這個氣啊,可也沒辦法,只好站在門口等孫彥祖。王天琪也不著急了,干脆東張西望地看起熱鬧來了,一邊看一邊還嘀咕呢,「反正外面還下著小雨呢,在這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教官問下來,還有你小子扛著呢,我不過是陪著你來的。」

王天琪扶著孫彥祖回到隊伍中時,剛好趕馬教官命令解散休息。學生們向孫彥祖身邊圍攏過來。朱仕達急忙走到孫彥祖跟前急急地問道,「孫彥祖,怎麼樣,沒事?」孫彥祖一笑說道,「沒事,一點小傷。」

王天琪看著孫彥祖嘿嘿地笑了,那笑聲都不是好動靜,他對朱仕達說道,「他怎麼會有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高博倫一听王天琪的話音不對,好像是話里有話,他連忙問道,「獨苗,到底怎麼一回事,快說出來听听。」

王天琪假裝沒有看到正沖他使眼色的孫彥祖,把在醫務室看到的情景添枝加葉一五一十地學了一遍,還著重講了孫彥祖給女生東西的情節,他講的繪聲繪色,可把個孫彥祖氣壞了,只想逮著他結結實實地痛扁一頓。

王天琪的話把同學們都逗樂了,他們圍著孫彥祖開起了玩笑,「孫彥祖,你小子挺花啊,都這模樣了還有心和女生套近乎呢,怎麼樣了,結果如何啊?」

高博倫也笑著說道,「早知道你小子會這樣,見了漂亮女生就不疼了,叫咱班最漂亮的陶思佳站你跟前啊,何必跑那麼大老遠的呢。你小子比那十二班的情聖還多情呢,他是聖,你是帝,看最後齊天大聖和玉皇大帝誰能斗過誰,哈哈哈……」高博倫說完大笑了起來。」

「他是情聖,你是情帝,孫彥祖,這綽號太符合你的個性了。高博倫,你小子太有才了,能想出這麼空前絕後的名詞來。」這時候可又到了朱仕達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他嬉笑著對孫彥祖說道,「情帝,趕有時間,給哥幾個介紹介紹啊。」

孫彥祖臉都紅了,急忙否認道,「老大,不是這麼回事,王天琪這小子瞎掰。」

煽風點火可是高博倫的拿手絕活,他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情帝,你小子臉都紅了還狡辯啥,誰不知道,獨苗是咱們班最誠實的一個,我最了解獨苗了。」這會兒王天琪在他眼里可就是個大大的好人了。

孫彥祖盡管心里氣得不行,可面對一群「與他為敵」的同學,也只好默認了。從此,孫彥祖背負著「情帝」的綽號開始「走江湖」了。

教官們回來的時候,男孩子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議論著醫務室的事情呢。集合的哨子打斷了他們的話題。學生們在教官的帶領下,繼續著剛才的練習。

這時候,雨漸漸地大了起來,學生們已經被雨徹底淋透了,操場也變得濕滑了。在學生們完整地做完一套軍旅拳後,盡管他們的動作還算不標準,但教官還是下了解散的命令,讓他們回到寢室先休息一會兒,等雨停了再接著訓練。

回到六號寢室的男孩子們趕緊月兌下來身的濕衣服,擰掉衣服的雨水,把濕衣服搭在了床。這時候王天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對朱仕達說道,「老大,剛才在醫務室的時候,我看到醫務室後面有一片菜地,好像是黃瓜。我們要不要去弄點回來。」他的口氣特輕松,就好像是到自己家的菜園子去摘一樣。

男孩子們一听可就全看著朱仕達了,只等著他的命令一下,他們就沖鋒陷陣去了。這時候的朱仕達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了,他看著王天琪問道,「獨苗,那塊安不安全啊?沒有教官看著。」

王天琪想了想說道,「這我可不清楚,反正我剛才沒看見。」

男孩子們可都來勁了,紛紛請命,要夜探黃瓜地。「不入黃瓜地,焉有黃瓜吃,」他們可真是饞壞了,自從到了軍營,就沒吃過沒經過加工的東西,西瓜隻果在這里比王母娘娘的蟠桃還珍貴呢,有錢都沒地方買去,他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現在一听說有黃瓜,他們一個個是士氣高漲,大有「不成功則成仁」的架勢。

朱仕達點了點頭一錘定音,「好,就這麼定了。今天晚先去倆人探探路,沒事的話,我們再全出動。」朱仕達轉向了孫彥祖,「情帝,你的腳沒什麼事了?」

孫彥祖趕忙說道,「沒事,啥毛病沒有。」

「行,這就好辦了。孫彥祖,今天晚你和蟲子打前陣,假如被教官逮著了,你就說腳疼得受不了了,來換點藥。蟲子,到時候你就把情帝背回來,別讓教官看出破綻。弟兄們今天晚能不能吃黃瓜可就全看你倆的了。」

孫彥祖的臉都嚇黃了,「老大,怎麼又是我啊?我是沒好了。」朱仕達說道,「你不是有個優越條件嘛,來換藥,多好的借口啊,就是讓教官逮著,他也說不出啥了。再說,這次有蟲子陪著你呢,你還怕啥啊。」

高博倫就差哭出來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還要背著他。我干脆死了算了。」朱仕達笑著對他說道,「蟲子,你是咱寢室最高最有勁的,別人也背不動孫彥祖啊。再說,也不一定就踫教官,沒那麼點背。行了,就這麼決定了,今天晚我們就準備統一行動。」

直到中午的時候雨才停了,吃過午飯的學生們又開始了緊張地訓練。趁著休息的機會,朱仕達告訴孫彥祖,讓他以換藥的借口再去一趟醫務室,借機好好觀察一下那的情況。孫彥祖也樂得往那邊去,昨天那個女生並沒有告訴他名字,他還正想著怎麼才能再去一趟呢,朱仕達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趕緊走到馬教官面前,「報告,我的腳有些疼,我要去換藥。」

馬教官看了看他,「去,快去快回。」

彥祖回答完,轉身一瘸一拐地向醫務室走去。孫彥祖到了醫務室並沒有看到昨天那個女生,她們換人了。孫彥祖心里這個悶啊,「沒事換人干什麼,這不是閑的嘛。」孫彥祖一邊嘟囔一邊走出醫務室,連藥都沒換。

孫彥祖特意從黃瓜地後面繞回操場的,把菜地的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他發現菜地里不僅有黃瓜還有柿子呢,可把他給樂壞了。次王天琪吃柿子時,饞得他直咽吐沫,如果不是有女生在那,怕她們笑話,他早就前搶去了。「今天晚到了這,啥也別說,先吃個柿子,然後再干別的。」

孫彥祖回來後,把他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朱仕達,朱仕達心里更有底了。

到了晚,操場是漆黑一片,連月亮都躲起來了,它好像也在給男孩子們制造有利條件似的。借著夜色的掩護,孫彥祖和高博倫躲躲閃閃總算來到了菜地前。倆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興奮的兩人是擊掌慶賀,「兄弟,咱倆先吃。」高博倫說完搶先跨進了菜地里,「哎呀,地里咋這麼黏啊。」

他的話音還沒落呢,孫彥祖在他旁邊說道,「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地里能干麼?哎,別說了,誰讓我們不懂了,難怪我媽說,下雨天買菜都貴,原來是不好摘啊。這麼埋汰,誰願意進去啊。」他邊說邊接著往菜地里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哎,情帝,你還干嘛去啊?」高博倫連忙問他。

「廢話,摘黃瓜啊,都到這了,還能空手回去啊。你也快點。」孫彥祖一邊說一邊往兜里裝黃瓜,沒一會兒就把幾個兜兒都裝滿了。高博倫也趕緊忙活起來,他不僅把兜裝滿了,又拽了兩根伸進衣服里用胳膊夾住了。

倆人從菜地里出來的時候,鞋沾滿了泥。他倆也顧不甩掉鞋的泥巴了,慌慌張張地向操場跑過來,直接就跑到了水管旁,抬腳伸進了水池里,擰開水龍頭沖了起來。這時候站在廁所旁的其他人向他倆這邊走過來。

「怎麼樣,蟲子,我們能去嗎?」朱仕達走到高博倫跟前問道,見他倆都在洗腳,不解地問道,「你倆干嘛呢?」

高博倫一邊甩著鞋的水一邊說道,「老大,別去了,進不去,地里賊埋汰。」

「那我們不是白等了一晚了嗎?頂多回來刷鞋唄。」男孩子們誰也不想放棄這次行動,「老大,我們還是去一趟。」

朱仕達正猶豫著呢,孫彥祖趕緊說道,「老大,我和高博倫沒空手回來,兄弟們分著吃,明天我們再去。」孫彥祖邊說邊往外掏黃瓜,「蟲子,你也趕快拿出來,你小子胳膊底下還有兩個呢。」

「我這不正掏著呢嘛,你喊啥。」高博倫這會兒可知道被出賣是啥感覺了,他氣呼呼地瞪著孫彥祖,從胳膊底下拽出那兩根黃瓜。

「近水樓台先得月」,男孩子們正守著水管子呢,他們急忙把黃瓜沖洗了一下,站在那「 嚓、 嚓」吃得那個香啊。

「銷贓滅跡」完了,孫彥祖和高博倫鞋里的水也滴得差不多了,男孩子們三三兩兩地回到了寢室,這次的行動也算是圓滿地結束了。興奮了一天的男孩子們總算消停下來了,乖乖地爬自己的床,心滿意足地準備睡覺了。沒一會兒,寢室里就響起了呼嚕聲。

最先听到床底下有動靜的是朱仕達,床底下發出「嗦嗦」的聲音嚇得他一激靈,他半天沒敢動。等了一會兒,他輕輕捅了捅臨床的同學,他們一個叫一個,沒一會兒,所有的男生都醒了。他們屏住呼吸,靜靜地听著床底下的聲音。那聲音還在,似乎根本不怕被他們听到。朱仕達悄悄地仰起頭,對著其他幾個下鋪的同學點點頭,他在心里念著「一二三,」然後突然喊道,「行動——」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鋪的幾個男孩子一起跳到了地,聚在了一起,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朱仕達的床底下。鋪的男孩子立即打開了燈,床底下沒聲了。

朱仕達探頭往床底下一看,「貓---」他喊了起來。「喵——」床底下傳來貓的叫聲。「嗨——」男孩子們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只貓啊,它跟著搗什麼亂啊。」朱仕達趕緊拉出他的軍用背包一看,可氣壞了,他昨天晚買回來的火腿腸已經被貓爪子撕裂了,沒法再吃了,這可是他明天的早餐啊!「抓貓。」他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男孩子們聞聲而動,圍剿起這個「不速之客」來。

鋪的男孩子也蹦下來了,寢室里這個熱鬧啊,沒多久,他們就把貓抓住了,「老大,怎麼辦?」雙手抓著貓肚子的高博倫問道,隨後他又說道,「這是不是貓王啊,怎麼這麼大啊?」

孫彥祖看著貓說道,「別說,這只貓好像真有點通人性,要不它怎麼知道咱們寢室就數朱仕達帶的錢最多呢。得了,老大,你也別和它治氣了,明晚再多買幾根給貓王留著。」

「貓王,我听著怎麼這麼耳熟呢。」王天琪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好像听說過這個名詞,是什麼來著?」王天琪歪著腦袋想起來。

「甭想了,是‘搖滾之王’埃爾維斯.普雷斯利的昵稱,二十世紀美國流行音樂中最重要的人物,相當有錢了。」一旁的高博倫面露不屑的神情看著王天琪說道,「連這都不知道,你還什麼音樂課,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

孫彥祖樂了,「朱仕達,貓王有錢,咱這里現在就數你兜里的錢多,行了,貓王,你也別生氣了,快放了你的兄弟。」孫彥祖說完就哈哈地笑了起來,他在心里還嘀咕呢,「你小子總給別人拍板釘釘,現在我也給你摁。」

其他人也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對啊,貓王,別難為你的兄弟了,快把它放了,那幾根火腿腸權當見面禮。」

朱仕達趕緊說道,「行,放了就放了。你們可別這麼叫我,太難听了。」

「行了,貓王,你比我強多了,我還叫‘蟲子博倫這時候可不跟他一伙兒了,他比誰喊得都歡,「貓王,以後我們也成立個樂隊,有你貓王,那肯定火。貓王,是你親自送你貓兄出去,還是我去。」

朱仕達是一肚子的氣,「趕緊把它撇出去,看見它就煩。」他能不生氣嘛,損失了兩根火腿腸不算,還背了一個「貓王」的綽號。

這時候,一個教官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喝了一聲,「立正——」男孩子們立即站直了。「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關燈睡覺,想出去站著嗎?」

雙手抓著貓的高博倫趕忙回答道,「報告教官,我們抓到了一只貓。」

教官看了看高博倫說道,「馬扔出去,關燈睡覺。」

「是——」高博倫急忙走了出去,鋪的學生利索地關燈,男孩子們迅速地爬自己的床,安靜下來。

值班的教官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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