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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一百零九章 騎兵之間的踫撞

當正面的戰事正暫時處于膠著的時候,維德馬赫派出的包抄部隊卻陷入了麻煩中。

整整一千人的步兵團隊,起初的行動非常順利,但是到了一個本以為是石楠花灌木叢的地方後,士兵們才發現這里是一片被掩蓋住的沼澤地。

十幾名進行探路的士兵險些被吞噬掉,辛虧後邊的人用繩索來救助,這大自然的惡作劇,讓步兵團指揮有點犯難。

「馬上向長官匯報!剩下的人向右移動,我們去打波蘭人的側翼!」步兵團的指揮官「獨眼霍爾克」審時度勢的變更了維德馬赫的命令,變更了作戰方向後,步兵團迅速的向戰場上靠攏。

在華倫的軍官中,「獨眼霍爾克」是個很獨特的人,不僅僅因為這位中級指揮官只有一只右眼,也因為這位「獨眼霍爾克」的出身。大多數的軍官都是過去跟著華倫的老佣兵,或者是從有軍事經驗的容克子弟中提拔的,而「獨眼霍爾克」的身份是強盜,當但澤地區開始實行自治後,佔山為王的他,主動投靠了華倫,華倫簡單的詢問過後,「獨眼霍爾克」就成為一千多名步兵的指揮官。

悄悄的接近戰場後,「獨眼霍爾克」沒有讓士兵們立刻參戰,而是埋伏了起來,兩個連隊使用線膛燧發槍的獵兵,被「獨眼霍爾克」安排在稍遠的地方,其他的連隊則居前。

見到龍騎兵已經填補好戰線的縫隙後,華倫把注意力放到了馬爾堡的方陣,回縮的波蘭騎兵正重新整隊,而支援的波蘭步兵方陣正緩緩的推進過來

稍有損失的馬爾堡方陣也在重新排列,那些受傷的戰士只能躺在原地,等待戰斗結束。

「轟!」一聲炮響中,一發炮彈落到了馬爾堡人排列緊密的方陣中,頓時在人群中砸出了一道深槽。

「穩住!」看著自己的士兵被炮彈砸死了一片,塞德里茨大聲的喊起來。

馬爾堡人密集的方陣,給波蘭雇佣炮兵提供了極佳的目標,二十門笨重的青銅火炮,向著方陣密集的開火。

「該死的!」塞德里茨在心里大罵著,那些該死的波蘭佬怎麼只盯著自己的方陣,現在不斷落下的炮彈,已經把方陣砸缺了一個角。

「啊!」隨著又一發炮彈落下,馬爾堡的步兵又被砸死砸傷了幾個人,這損失終于讓馬爾堡人承受不住了。

「士兵,進攻!」塞德里茨對自己的方陣發出了命令,馬爾堡的步兵方陣開始迎著對面的波蘭步兵方陣前進。

「砰砰砰!」馬爾堡的滑膛槍兵用逆向循環的方式開火射擊,來掩護向前推進的長槍兵方陣,高聳的槍林不住的發出波動,長槍兵緩慢而堅定的向前移動著。

「馬爾堡人發動了!」卡提內馬上感覺自己的側翼暴露了,急忙命令剛剛增援的龍騎兵去保護重野戰炮陣地,同時命令自己的隊伍右移,並且向前稍稍推進,以對馬爾堡的方陣形成策應。

「做得好,卡提內!」見到卡提內的調整意圖後,華倫很認同的說了一句。

「所有的炮兵集中火力向波蘭人的左翼打,要把他們的中央同左翼隔離開!」華倫對重野戰炮兵發出了新命令,現在必須要掩護馬爾堡人,如果在戰斗中把馬爾堡人的方陣拼光了,這對于同馬爾堡的聯盟會產生非常負面的影響。

雖然華倫沒有對塞德里茨的命令做出評價,但是塞德里茨的行動,讓華倫對原本的戰術安排做出了必要的調整,原本華倫的計劃是右翼堅守的,而現在必須全力支持右翼的進攻。

右翼的變化讓炮兵變更了炮彈,因為馬爾堡的方陣已經前推,繼續使用散彈會造成誤傷,炮兵們只能使用栓彈,這種圓柱炮彈通常用來攻堅,當打擊步兵集群時,雖然殺傷面積小,但是殺傷的效果驚人。

「轟!」第一發栓彈從炮口飛出,旋轉的炮彈把血肉之軀撕扯開,最先中彈的波蘭步兵軀體被完全擊碎了,而身後的兩個波蘭士兵也收到了同樣的命運。

陸續飛來的栓彈在波蘭人方陣中橫沖直撞,方陣不斷被劃出空隙,而陣亡的士兵都是肢體不全。

「主啊!這是什麼魔鬼!」艾迪斯拉斯公爵看著不斷落下的栓彈,不知道這是什麼詭異的炮彈。

「殺啊!」經受不住這傷亡與恐懼的雙重刺激,波蘭步兵方陣也加速向前推進,同馬爾堡人方陣逐漸廝殺到一起。

放平槍桿的雙方先是用槍頭的踫撞相互試探,隨著逐漸抵近開始了猛烈的刺殺,後排的士兵從一支支長槍下跪行著想殺到對方的方陣中,長槍方陣外的滑膛槍兵,在射擊後,也用佩劍和槍桿殺上去。

重新集結波蘭騎兵的格拉茲男爵開始尋找著時機,馬爾堡方陣正把注意力集中到正面的波蘭步兵,當側翼完全暴露時,就是格拉茲男爵的機會。

「讓肖爾茨的重騎兵準備!攻擊右翼的波蘭騎兵!」發現右翼的波蘭騎兵在集結待機後,華倫馬上命令傳令兵向肖爾茨傳信,現在是需要肖爾茨來發揮了。

接到華倫的命令後,重騎兵馬上開始小跑著移動,並且逐漸形成進攻隊形,肖爾茨並沒有讓重騎兵保持傳統的大方隊,而是形成了有間距的小方隊,這樣會使重騎兵在沖鋒中更具有靈活性。

「士兵們,證明你們榮譽的時候到了!」肖爾茨用重馬刀挑起自己的頭盔高高的舉了起來。

「因主之名!」發出齊聲的吶喊後,重騎兵各個方隊開始發動。

戰場上突然響起瑞典人的戰吼,這讓格拉茲男爵又想起不久前的戰斗,很快那些充滿古羅馬風格的騎兵又在戰場上出現了。

「聖母瑪利亞保佑!波蘭草原的勇士們,戰斗!」格拉茲男爵也向自己的騎兵們發出命令,並且帶著自己的翼騎兵護衛率先發起了沖鋒。

「聖母瑪利亞!」波蘭騎兵也齊聲發出戰吼,散開隊形,向著肖爾茨的重騎兵發起了進攻。

騎兵的大規模對攻,頓時搶走了戰場的焦點。

兩股洪流任誰看了都會熱血沸騰,手中舉著望遠鏡,華倫恨不得自己能加入到那些重騎兵中。

第一個重騎兵小方隊迅速的扎入波蘭騎兵中,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被纏住的波蘭騎兵立刻把這三個小方隊包圍。

失去了沖擊力後,波蘭騎兵迅速的月兌離,準備再次整隊,而分梯次沖鋒的但澤重騎兵又有新的小方隊殺來,立刻把波蘭騎兵的隊形沖散了。

不斷的想要集結起來,可是但澤人的重騎兵不斷的把波蘭騎兵的隊形沖散,這種滾動的梯次進攻,讓格拉茲男爵帶領的波蘭騎兵被緊緊的糾纏住了。

雖然人數上佔有優勢,但是但澤重騎兵們像他們的條頓騎士先輩一樣,以無畏和勇毅緊緊的咬住了波蘭騎兵。

觀察過戰場後,華倫果斷的放棄了自己對全局的指揮,帶著迪姆來到了一直在待命的輕騎兵中。

「士兵們,你們想戰斗嗎?」華倫騎著戰馬從輕騎兵的隊形前跑過,口中大聲的問著。

「想!」輕騎兵們發出了同樣的吼聲,再沒什麼發揮,戰後,那些高傲的重騎兵們,一定會把自己取笑死。

「那就給我來,去踢那些波蘭佬的!」一拉戰馬華倫向著右翼的波蘭騎兵奔去。

「踢他們的!」輕騎兵順著華倫的喊話,喊出了一個粗俗的戰吼。

帶領著各自的隊伍,輕騎兵們先用小跑給戰馬熱身,中級軍官聚在華倫身邊等待華倫明確的命令。

「听我的命令,繞到波蘭騎兵的側後,把他們打散後,直接攻進村子!不要管路上遇到了什麼!」下達了明確的命令後,華倫拔出自己的佩劍,這表明要輕騎兵們做好準備。

帶著華倫的命令,軍官紛紛回到自己的隊伍中,一把把雪亮的彎馬刀拔出了刀鞘,接著一聲聲催促戰馬的「哈哈」聲響起。

風馳電掣的輕騎兵迅速的按照華倫的命令執行戰術,不理會波蘭騎兵同但澤重騎兵正在廝殺的戰團,直接從側翼沖了過去。

這讓格拉茲男爵大驚,以為但澤人的輕騎兵師要向失去騎兵保護的波蘭步兵進攻,連忙準備分出一部分騎兵去攔截,可但澤輕騎兵繞了一個半圓後,向著波蘭騎兵的側後攻了過來。

「踢他們的!」輕騎兵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戰吼,高聲的喊著,揮舞著馬刀殺進了波蘭騎兵早就散亂的隊形中。

「勇敢,勇敢士兵們!」把自己的頭盔挑到馬刀上,格拉茲男爵大聲的吼著。十幾名翼騎兵護在格拉茲男爵的身邊,同攻上來的但澤重騎兵、輕騎兵奮力的廝殺著。

「 啊!」揮著手中的佩劍,華倫感覺這輕飄飄的東西,遠不如馬刀順手。

「 !」一聲,華倫手中的佩劍讓在拼殺的波蘭騎兵一刀劈斷了,把劍格一擋,華倫堪堪擋住了迎面的一刀。在較力中,華倫左手連忙抽出轉輪手槍,向著身邊的波蘭騎兵就開了一槍。

射穿鎧甲的子彈,讓波蘭騎兵的身子一挺,馬刀上的力量頓時輕了。

「哈!」迪姆的聲音響起來,白光閃過,迪姆手中的馬刀正劈在波蘭騎兵頭盔的護鼻上,頭盔的金屬護鼻連著波蘭騎兵的鼻梁一起被劈開了。

用力推了開了正在落馬的波蘭騎兵,華倫原地轉了一圈,然後俯身從地上已經陣亡的但澤重騎兵身邊,撿起了一把重馬刀。

但澤輕騎兵已經按照華倫的命令向著茲拉起維斯村進攻,又觀察了一陣後,華倫喊了聲,「迪姆,馬上命令龍騎兵進攻,從左翼向中間進攻!」

「是,大人!」正用袖子擦著臉上濺到的血水,听到華倫的命令後,迪姆連忙應了聲,然後一催戰馬從戰團中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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