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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百零八章 突擊、反突擊,戰場時機

「暴烈酒杯」這種原始的榴彈發射器,是研制開花炮彈的衍生物,因為使用火炮的發射藥,體格稍顯瘦弱的人就會承受不住那驚人的後坐力,但是這是一種非常實用的武器。

全力奔馳起的波蘭騎兵,接近四米長的騎槍已經開始對準但澤步兵們,似乎只要能夠沖到近前,尖銳的槍尖,就能穿透幾個人的身體。

「瞄準馬月復開火!」各連隊的少尉和軍士長高聲的喊著,這是對付騎兵最有利的射擊方式,因為馬月復的受彈面積大,容易擊中。燧發槍開始噴出火舌,輕野戰炮更是在拼命射擊,炮兵們的動作幾乎像是死板的機械在不斷重復。

彪悍的波蘭騎兵冒著密集的火力,繼續向前沖著,三個騎兵方陣已經被打殘了一個正在撤出重新整隊,另外兩個馬上就要沖進但澤步兵中。

「轟轟!」發出火炮一樣的聲音,擲彈兵們的身體強烈的後仰著,一發發榴彈在空中劃出弧線,然後在騎兵群中爆開,爆開的榴彈讓波蘭騎兵血肉橫飛,殺傷的效果不啻于重野戰炮的散彈射擊。

「防守!」低級軍官們大聲的命令著,橫隊中的前排的士兵紛紛支起燧發槍,把刺刀向外對著。

「啪!」已經沖上來的波蘭騎兵,把騎槍準確的刺入一名但澤少尉的胸膛,同時騎槍的槍桿也在脆響中折斷。

「啊!」慘叫聲和騎槍折斷的聲音接連響起,但是波蘭騎兵並沒能沖散但澤步兵的橫隊。

「殺!」抵御住了波蘭騎兵對橫隊的沖擊後,但澤步兵吶喊著用刺刀反擊,加上刺刀後,長度超過一米八的燧發槍成了一支支短矛。橫隊後排的士兵則繼續開火,飛出的子彈輕易的穿透了波蘭騎兵的鎧甲。

「集中射擊!」重野戰炮一隊的軍官發出了命令,一個波蘭騎兵方陣試圖繞到維德馬赫暴露的側翼。發現這個企圖後,重野戰炮馬上調整了炮口。

「轟轟轟!」十五門重野戰炮同時射出了散彈,一個正全速奔馳的波蘭騎兵方陣在眨眼的工夫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頑強的波蘭騎兵這時更改了目標,全速向著重野戰炮一隊沖來。

「快快!」炮長們催促著炮手,現在需要盡快的裝填。

「!!」戰馬的馬蹄聲像是心髒在加速跳動,繞過了維德馬赫的步兵,波蘭騎兵已經快到了重野戰炮一隊的近前。

「轟轟轟!」剛剛安靜不久的重野戰炮再次開火,這次被擊倒的波蘭騎兵更多了,最前的波蘭騎兵,連著胯下的戰馬一起被打成了爛肉,最後沖到炮兵眼前的只有一百多波蘭騎兵。

「砰砰砰!」守著馭馬和彈藥箱的輜重炮兵開始用燧發槍射擊,得到掩護的戰斗炮兵立刻放棄重野戰炮開始撤退。

奪取了重野戰炮後,波蘭騎兵正準備重新整隊,肖爾茨派出的輕騎兵殺到了。

「因主之名!」利奧波特率領著自己的連隊沖在最前,在沖進波蘭騎兵的隊伍之前,利奧波特先用燧發手槍開了一槍,子彈射進密集的波蘭騎兵中,立刻打中了一個。

佔有人數優勢的但澤輕騎兵從三面把佔據重炮兵陣地的波蘭騎兵圍住了,雙方開始了激烈的廝殺。

「用手槍抵近射擊!」同波蘭人拼著馬刀,利奧波特大聲的喊著,隊伍中的新兵太多,有的人上了戰場後,早忘了訓練時的戰術要求。

被自己的長官提醒後,這才有士兵抽出燧發手槍,趁著波蘭騎兵被戰友們拖住,開火打黑槍。

正因為波蘭騎兵身上穿著鎧甲,而不能取得致命殺傷時,一聲聲槍響解決了問題。輕騎兵蟻多咬死象的戰術,徹底殲滅了重野戰炮陣地上的波蘭騎兵。

維德馬赫正面的波蘭騎兵發現無法取得戰果後,逐漸後撤,抓住這時機,在步兵後待命的三個重騎兵連隊立刻追殺過去。穿著胸甲、帶著頭盔的重騎兵,揮著手上的重馬刀,彪悍又瀟灑的風範,讓步兵們一陣嫉妒。

「因主之名!」小舒爾茨嘶聲喊著,作為沒有繼承權的小兒子,舒爾茨除了要洗刷大哥當逃兵所帶來的恥辱外,也想要給自己開闢一條飛黃騰達的路。

「士兵們,為了條頓的榮耀!」小舒爾茨激勵著自己手下不多的騎兵,作為一個低級軍士,小舒爾茨只能領導十名重騎兵。

華倫的戰馬來自西普魯士的容克們,這些馬種優良的高頭大馬,體型要超過波蘭人的頓河馬,在速度、力量上都具有優勢。已經在沖鋒中消耗了馬力的波蘭騎兵很快被追上,兩股騎兵不住的拼殺。

見到自己的右翼騎兵受挫,艾迪斯拉斯公爵命令中央的步兵分兵策應右翼,畢竟自己的步兵數量是對方的一倍多,同時命令左翼的騎兵發起攻擊。

「轟轟!」波蘭的雇佣炮兵,在到達了最大射程後,也開始了射擊,這些沉重的青銅火炮只能發射實心炮彈,而且發射藥只能使用火藥桶中的散裝火藥。

看著波蘭人的火炮開始射擊,華倫並沒有讓重炮兵們改變目標,在前裝火炮的時代,最好的反炮兵方式就是先解決掉其他部隊,然後再讓騎兵去解決那些炮兵。

率領著騎兵,格拉茲男爵開始從左翼發動,在他的對面是塞德里茨的馬爾堡士兵方陣。

看到對面的波蘭騎兵發起進攻後,塞德里茨馬上命令長槍兵分散到外圍,滑膛槍兵在方陣內做好射擊準備。

華倫看著馬爾堡人變換方陣,看得出塞德里茨的隊伍是訓練有素的,馬爾堡士兵迅速的完成了變陣。三米多的長槍向外伸出,第一行的士兵俯身,把長槍的根部抵在腳窩,第二行的士兵半蹲,動作同第一行的士兵相同,第三行的士兵則把長槍握著後端舉在肩上。後三行的士兵也用同樣的動作,把長槍搭在前邊士兵的肩膀上。

這些長槍兵都帶著西班牙式的魚頭盔,身上穿著厚重的胸甲,在華倫的隊伍里,只有重騎兵才穿這個。

馬爾堡的滑膛槍兵在長槍兵的間隙中支著滑膛槍,燃燒的火繩正在緩慢的燃燒,在鼻子前發出刺激性的味道。

「預備!」塞德里茨舉起手中的寬刃劍,估算著波蘭騎兵的距離,然後用力一揮,「開火!」

「砰砰砰!」滑膛槍兵立即開火,一股股硝煙從馬爾堡的方陣中升起。

「讓火炮一隊向中間射擊,支援步兵!」華倫對已經機動到左翼的火炮一隊發出了最新的命令。

「大人,肖爾茨上校請示,問是否讓重騎兵對波蘭人的中央進行一次進攻?」一名傳令兵帶來口信,這是肖爾茨第一次在戰斗中向華倫請示。

「告訴他不需要,讓那些拉風的重騎兵再等一等!」在炮兵沒消滅足夠的波蘭人前,華倫並不想過早的消耗重騎兵,其他的兵種也是一樣。

在馬爾堡的方陣前,波蘭騎兵的進攻被攔阻住了,但是馬爾堡的滑膛槍兵裝填彈藥的速度,比燧發槍要慢上許多,控制著戰馬,波蘭騎兵揮舞著馬刀,開始把長槍的槍頭劈下來。

大方陣的不靈活頓時顯露了出來,馬爾堡的方陣現在無論是推進還是後撤都很難,只能依靠前排的士兵來戰斗,那些被砍斷長槍的士兵,開始拔出寬刃劍,在地上向前跪行,去砍波蘭騎兵的馬腿。

「沖過去!」格拉茲男爵很敏銳的發現在馬爾堡的方陣同但澤人的橫隊中間,出現了一條不算大的空隙,連忙命令自己的騎兵沖向這空隙。

在制高點觀察的華倫也發現自己的隊伍之間餃接出現了漏洞,波蘭騎兵那些閃亮的盔甲正像是一條銀魚,沖向那剛剛露出的一點。

「龍騎兵!」華倫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投入了一部分預備隊,之所以把龍騎兵留下當預備隊,就是因為這些騎馬的步兵,有著高度的機動性。

得到命令的龍騎兵迅速向戰線的空隙上馳去,但是最先通過那條縫隙的是波蘭人。

在常規中,龍騎兵是進行下馬作戰的,而此時已經沒有了下馬的機會。

「因主之名!」龍騎兵中,突然有人喊出了騎兵們的戰吼,接著一名龍騎兵拔出佩劍高舉了起來。

「因主之名!」戰吼聲後,更多的龍騎兵拔出佩劍,勇敢的向著波蘭騎兵沖去。

本以為可以通過空隙,殺向但澤人的中心,並沖破但澤人的防線,可波蘭騎兵迎頭就遇到了沖上來的龍騎兵。

「不錯的小子,做的真不錯!希望你能活下來,我一定會獎勵你!」那個不知名龍騎兵的作為,讓華倫大為欣賞,這個士兵應該得到提拔。

同波蘭騎兵廝殺的龍騎兵也許不是對手,但是龍騎兵勇敢的沖鋒,成功的限制住沖過縫隙的波蘭騎兵,這些波蘭騎兵雖然利用了戰線中的空隙,但是沒能取得任何的戰果。

後續的龍騎兵陸續下馬排成橫隊,一邊推進一邊射擊。肖爾茨也緊急派出兩個連隊的重騎兵來支援,很快波蘭騎兵逃離開,戰線的縫隙被龍騎兵封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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