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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如水調歌頭 第四十章 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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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達旺咋听下,卻是吃驚不小,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但見李青鸞說的輕描淡寫在正經不過,許是自己心虛了。她只當自己是個孩子,又有何忌諱?

隨著女僕的離去,阿牧達旺深深呼吸一口氣,跪坐在了女僕的位置,伸手抄了一塊合手的冰塊,一手撩起衣袖,緩緩的壓在了李青鸞的後背上,卻听見她極其輕相似壓制了的嬌喘聲。

同時,他自己的心卻似要跳出嗓子眼般。

隨著手腕的滑動,加上李青鸞享受似的閉上了眼楮,阿牧達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冰塊順著她肌膚從脖子下輕輕的、緩緩的滑下,至腰部便停了下來。而後緊壓著再推上去。

大氣不喘,額頭上卻滿是汗水。

他小心翼翼地滑動著冰塊,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惹來身下女子的責備。上輩子學過推摩的他不自禁的手法變得的嫻熟起來,比之女僕勝了不止一個檔次。

李青鸞沒想到他竟做的如此出色,起初還擔心他毛手毛腳弄疼了自己,放下心來後,便坦然地享受著後背冰塊壓迫的冰冷推柔感覺。

漸漸的卻是睡熟了過去。

良久,阿牧達旺才停了下來,想取一條錦布蓋在後背,只是擔心她這樣睡去會著涼。環眼看去並沒有合適的布匹。卻是發現蓋在她臀部以下的錦布很是寬大,于是手指捏著布的一角想扯上去,卻在掀起的剎那間,被那陡峭的臀部晃了眼楮,一條溝壑分開來,熟透了向他招手。

阿牧達旺慌忙閉上眼楮,念叨不停,而後扯過錦布蓋好了。隨手關了屋子的門,快速離去。

一直出來宅子門口,內心還兀自跳個不停。嗓子卻是干熱火辣,連門口的僕人向他鞠身萬福也不曾回禮。

迎面一陣熱氣撲面而來,伸手掠了把臉上的汗水,便舉步朝藥鋪那邊行去。

旁邊還是崗腳家的院子,內里隱隱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卻是數日沒見的李紅豆那丫頭了。听著她的笑聲,許是玩的盡興,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兒郎逗的她如此開心。

「怪不得這幾日不來找自己玩,原來是有了新的玩伴了。」內心里竟然有一絲的妒意。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聆耳听去,「呵呵,好癢呀,你的手別放在這里,,,」

「對,在下面一點,就是那里了,用力點,,,,」

阿牧達旺心頭猛然一跳︰「嗯?這是為那般?」听著那話兒,越來越讓人浮想聯翩,頓時氣上心頭,一拂袖子,大步走去。

藥鋪的牌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顯眼,藥鋪的老板無精打采地托腮眯眼,打著瞌睡。他的女人搖著蒲扇納著涼。見阿牧達旺進門,藥鋪老板丹卓瑪眼神一亮,便招呼著他的女人去準備茶水。

「我說今天怎麼沒風,原來是因為你還沒來呀,看吧,你一出現,門口的帆布便被風吹動了。」

一段時間的相處,這夫妻兩吝嗇是很吝嗇,但對于朋友卻是相當的慷慨,每每來,有的是喝不玩的青稞酒、酥油茶。丹卓瑪一把拉過阿牧達旺的手,「走,我們去找老熱巴喝酒吧。」

也不待阿牧達旺回話,扭頭便走。身後他的女人提了酥油茶出來,「不喝口酥油茶再走麼?」

見丹卓瑪不回話,阿牧達旺笑著應道︰「不了。有勞嫂夫人了。」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自是那次丟藥後,丹卓瑪王.八之氣大發。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對她忍讓退卻處處顧慮著怕惹她生氣不高興,越發的會寵壞了她的脾氣,自然點,拿出男人的氣概出來,該怎樣就怎樣,反而更相處融洽。

丹桌瑪便是突然領悟了這個理,把自己的女人馴服的服服帖帖。在烏林堅反而成了一道風景線了。

「阿哥呀,你這樣對待嫂子怕是不妥吧?」

丹卓瑪詭秘的笑了笑,「女人就是奇怪的動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想制服她,乖乖做個女人樣,就要以暴制暴。」

阿牧達旺一想,這便是大男人主義了。

見阿牧達旺有所詫異,丹卓瑪撓了撓頭發︰「其實是老熱巴教我的。不然,我是了豹子膽也不敢對那母老虎這般。」

阿牧達旺作恍然狀態,隨著和老熱巴的相處,越發的感覺到他高深莫測了。

小山坡邊,一出天然的洞穴處,便是老熱巴住的地方了。才走到洞口,里面便傳來六弦琴歡快的聲音,丹桌瑪笑道︰「看吧,他已經知曉我們會來,在歡迎我們呢。」

洞內異常陰涼,天然的避暑地。冬天在洞口燃上一堆柴火,既能躲避野狼,又可以御寒。夏日里,只需扎一道木欄桿便可以。

「哈哈,老小子呀,我們又來了,還不快停了難听的東西。」混的熟了,丹卓瑪越發的放開了,許是以前積壓已久的悶聲一朝噴發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又能彈什麼曲子呢,小兄弟他的詩詞你們都听厭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問問他,還有新的詩詞句子麼?」老熱巴掛滿溝壑的臉上,皮膚黝黑,顯得紅塵撲撲。

「哪里還有什麼詩詞,肚子里能裝的都倒了出來。」這個地方,隨便的拿出點東西就可以了,那些宋代明詞可不能糟蹋在這個地方。

丹卓瑪取過帶來的青稞酒,阿牧達旺找來三個碗,作為三人中的老小,自然是他滿酒了。

喝上一口,丹卓瑪沖老熱巴瞪著眼楮;「還不拿出來嗎?許是想我們自行搜吧?」

老熱巴搖頭嘆息,面上卻掛著無奈的笑容︰「只是留做上路的干糧,也瞞不過你!」起身從牆壁上一個天然的小洞穴內取出晾干了的野味肉干。

這東西煙燻過後,晾干,直接用刀子切割了就可以吃,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阿牧達旺吃驚道︰「上路的干糧?老阿哥你要離開這里了?」

丹桌瑪拍了下阿牧達旺的肩膀,笑道;「放下吧,他要是敢離開我們,到哪里再去尋找這樣的好兄弟。自是不舍離開的。有酒吃有東西吃,都有我提供,何需到處流浪做個乞丐?」

老熱巴每人割了了一塊肉干,表情端正地說道︰「小兄弟說的對,是要離開這里了。」

見老熱巴說的認真,丹卓瑪卻也並不吃驚,舉起碗來,「也好,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後會總是有期時。不談這些吧,我們喝酒!」

丹卓瑪的灑月兌,讓阿牧達旺很是吃驚,越是深入的交往,越是感覺這兩人都不是一般。作為三人中的最小,老熱巴,丹卓瑪,自己,這些人算起來是三代人了,卻是難能可貴地忘年交。而三人能走到一起便是這六弦琴了。

一碗酒很快見底。吃下這一碗酒,頓時內心一熱,話兒又隨即打開了。

「我流浪了整個吐蕃,卻在烏林堅呆的時間最長,結交朋友,貴乎肝膽相照,以後若有再見時,定當如此。只是,以後再喝這青稞酒,也不會有這個味了吧。」

一時黯然,三人不語。

老熱巴便又拂上了六弦琴,阿牧達旺忽然想起笑傲江湖里的劉正風和曲洋譜就的那首曠古音樂。那兩人一個是正道人士,一位是魔教,卻因為音樂走到了一起,如下,自己是否是那令狐沖呢?

見阿牧達旺沉默不語,許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詩詞,老熱巴、丹桌瑪相繼凝視著他,果然,阿牧達旺接過了六弦琴,這是他第一次模這古代的琴。以往都是他吟,老熱巴彈奏。這次他要親自彈奏這名曲。

當他的指一壓上玄,隨即玄音陣陣傳來,丹卓瑪、老熱巴衣震,卻是入了曲子里去。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末里丹卓瑪敲擊和木板桌,三人一起唱了起來,當唱到誰負誰勝出天知曉,老熱巴卻是百轉千回,偌大的江山,誰坐誰笑傲到最後,只天曉。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又何必自己操勞?

他轉頭看向高歌的兩人,言語文字可以撒謊作偽,琴玄之音卻是心聲,萬萬裝不得假,自己為了李家的江山,卻要舍去一生的逍遙,還不知有多少生靈涂炭,幾多戰火烽煙?是對是錯,卻只是滄海一聲笑。

正想就此放了念頭,和眼前的兩人就此隱居在這里,飲酒唱歌,豈不逍遙自在?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想著無數個日子里,就靠著一雙腿走遍了整個吐蕃,名曰流浪,實則查探地形虛實,為了將來李家的騎兵踏破吐蕃而來。

罷了,自己保的這烏林堅免受戰火,只當功成後,便留下來,再續今朝。

喝下碗里的酒,暫把一切拋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曠古奇曲子中去。卻是沒想過,一位才十四歲不滿的少年人,哪里來的這些感慨,又怎會彈的滄桑?

PS︰這兩人將來都是重要角色,多花了寫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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