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潔先是一愣，隨即放下敲門的手，與大曾對視一眼，擠出一個笑。
「你們是誰？」老太太有些吃驚，又有些失望的問。顯然，她以為敲門的是自己的兒子。
「大媽，您好！」大曾搶先一步，笑著說。萬一季潔沉不住氣漏了餡兒，那可就完了！
「哎！哎……你好……」老太太笑著答應。「你們是來找山子的？」
「啊，是……」大曾瞥了季潔一眼，有些猶豫的回答。
「哦，山子不在！」
季潔突然上前一步，「他去哪了？」
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突然明顯的一愣，看看季潔，又把目光投向大曾。「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大曾看出了她表情的變化，右手在後面輕輕拽了下季潔的衣服，露出一個笑容。「呵呵，大媽！我們找他沒什麼事兒！」他看了季潔一眼，示意她不要著急。「這不是大過年的嗎？我們就來看看您，就當是給您拜個年！」
「哦！拜年啊……」老太太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些，她臉上又出現了慈祥的笑容。「你看看，這大晚上的，這麼冷的天！麻煩你們惦記了！快快！屋里坐……」說著，就拉著季潔進了屋。
「大媽，不麻煩！」大曾一副隨意的模樣，跟著進了屋。他環視了一圈，屋里的擺設實在簡單，炕邊是一個立櫃，立櫃上放著一台小黑白電視。旁邊是一張小圓桌，桌上白布下面蓋著的大概是幾盤菜，還有些許熱氣從白布的邊沿冒出來。大概，是老人為兒子準備的吧！
「這大山不在家，我們來看看您，陪您說說話，也是應該的！」
大曾看看季潔，從進門起她就沒有說一句話。此時，她正盯著牆上的那副年畫。年畫上畫著兩個女圭女圭，抱著鯉魚，是很傳統的圖案，只是看起來很舊，也不知是哪一年貼上去的。
說話間，劉母已將兩杯白開水遞到了兩人手里。
季潔結果水，杯子暖暖的，她握住它，仿佛自己的心也瞬間溫暖起來。
確定了劉大山還沒有回來，大曾索性和老人聊起了天。反正干著急也沒有用，說不定無意間他們還能得到些什麼信息。他看看季潔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只是手里緊緊的握著杯，熱氣從杯子里升騰起來，模糊了她的臉。
「大媽，家里買年貨了沒啊？」
「買了買了！半個月前山子就把過年的東西都買好了！」提到自己的兒子，劉母臉上露出一股欣慰之色。顯然，她一定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犯了什麼罪。
「大山可孝順啊！是我們的榜樣！」大曾跟著夸贊。他之前就了解到劉大山被母親一手帶大，是個非常孝順的人。也是憑這一點，他們才確定今天他一定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