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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岑墨飛航班的緣故,已經離開B市好幾天了,只不過每一次飛航班,起飛跟降落都總是會發短信告訴沐經景。就像現在,沐經景的手機響起來,看了一眼短信之後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微笑,這讓坐在她旁邊說正事的宋樺瑜不免調侃起來。

「哎喲喂,現在濃情蜜意的啊,怎麼,愛的短信轟炸了?」

瞥一眼宋樺瑜,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那也不如某人的同居來得動作快。」

「我從來不會出現在走秀上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設計的作品從來都是有固定模特的。我不擔心她溫雅能夠搶走我的風頭,也不會去在意。」沐經景拍了拍宋樺瑜的手︰「你就讓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去走秀,我倒要讓她看看,誰的風頭永遠是搶不過的。」

「Katharine,如果你怕被潑到髒水,那麼就我自己來動手吧。」

杜維言真想揍岑墨一拳,這種事情居然熬到現在才說出來。

「我之前跟你說我不想要動她,是因為潘影跟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並且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已經很累了。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溫雅,是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

宋樺瑜瞪了沐經景一眼︰「好歹我們的關系這麼鐵,況且我也看不慣她,要知道當初讓你那麼淒涼悲慘的人也有她一份,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岑墨話一說完,杜維言霍地站起身上前拽住他的襯衣領口︰「臭小子,該不會是你做的好事,然後因為想要跟沐經景在一起而推在我身上吧?」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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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墨用這麼客氣的語調說話還是第一次,杜維言忍不住調侃他是不是飛了一趟航班之後把冷酷無情給丟掉了。

可現在卻完全沒有那個心情,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守著寂寞傷得面目全非了。

「溫雅?」沐經景冷笑︰「她還沒有那個資格穿我設計的衣服。」

在時尚設計圈認識Nancy這個人的時候,就听說了她奇怪的原則,只設計女裝而不設計男裝。後來Katharine才知道原來不設計只為了不在細節之處想起他,那時候的Nancy已經是服裝設計的紅人了,卻從來不露臉,在圈子里面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如若不是一場交心,也不會有現在的知己。

「維言,你有沒有時間?」

隱隱約約,杜維言的額角跳了一下,果然,岑墨接下來的話徹底讓他跌進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深淵里面。

「要是你自己設計的衣服你自己穿上了走秀,那鐵定會是一道很特別的風景。」

「你的酒吧你還不能吩咐別人下去做飯麼?」岑墨淡淡回復。

「後來是我把你扶到另一個房間的,你喝得爛醉如泥第二天記憶全失,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冷靜,至于你打算怎麼處理,也是我來找你的緣故。」

這幾天離開B市,想最多的還是跟溫雅之間的事情,那一夜的真相不是他不敢說出來,而是害怕說出來之後毀了太多人的幸福,也讓兩個家族,甚至是三個家族蒙羞。溫雅是不是真的有孩子,岑墨想抽時間跟她去一趟醫院,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去見一個人。

幾天後,岑墨回到了B市,結束了這一次的飛行之後他有了一個星期的假期。拉著行李箱並沒有回岑家,而是去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也沒有打電話給任何人說了自己回來的事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看著岑墨眼底的深意,杜維言皺著眉頭努力回想卻還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如泥的,第二天醒來都已經是正午了,匆匆梳洗之後就趕去醫院上班,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岑墨拍掉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口,鎮定自若地說︰「我還犯不著到這種地步,對女人我一向有潔癖,不踫不愛的女人。至于你,你不說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溫雅是有意思的嗎?現在眼下的情況就是,溫雅懷孕了,而她一直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因為那天她睜開眼楮看見守護在她身邊的人是我。」

岑墨開車,視線專注著前方的道路︰「十五分鐘後,老地方見。」

「這麼說,我居然還比你家沐經景重要?」

「話說你剛下飛機都還沒有吃飯吧?正好我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也餓了,本來就應該去餐廳的,來酒吧還真的是……」

宋樺瑜也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多繞了,沐經景的嘴皮子功夫不得了,稍微不注意繞進局里面的就是自己了。

宋樺瑜接過沐經景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抬頭問她︰「那麼你是打算親手毀了她了?」

「那麼模特呢?我可听郭飛凡說了,這一年的時裝周,華藝會有藝人去參加走秀,人員是他親手選出來的,我不確定溫雅會不會被選上。」

沐經景在說這話的時候習慣性模著手上的戒指,並沒有看見宋樺瑜臉上有些復雜的表情,她不過就是擔心,有一天,沐經景會後悔,後悔她因為復仇而毀了原本可以很干淨的愛情……

沐經景回復短信之後就將手機收了起來,下床一拐一拐地去倒水喝,腳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今天宋樺瑜也是專門過來潘家看她。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幾天溫雅的通告並不多,都是一些小節目,我看得出來她不滿意,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是她的經紀人。」

岑墨熟門熟路地走到vip包廂,等著杜維言,他其實完全沒有把握在這件事上面杜維言會幫自己,畢竟當初……

腦子里面一根弦崩斷,杜維言震驚地看著岑墨,顯然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沒有任何印象……」

「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你給我正經一點。」

「給你準備了一個女人,而在當夜那個女人走錯了地方,跟你一夜春宵的是喝醉了酒走錯房間的溫雅。」

「好好好,你說吧,我剛好從手術台上下來,有時間听你吐槽。」

老地方就是B市最大的酒吧——魅夜,也是杜維言名下的酒吧,只不過一直都是讓手下人打理而已,做的就是幕後老板的角色。現在還不是夜晚,所以魅夜的人流量很少,要得就是這樣不嘈雜的環境。

「溫雅的酒量不是很好,所以我媽很擔心,在我回來的時候就讓我出去找她,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的手機遺落在了吧台,我也就找到魅夜這里來了。我沒有忘記當夜是你的生日,所以也在那里遇見了老二他們幾個,他們說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昨天把我約出去了,至于說了什麼我現在壓根就不想要重復出來,我只是知道,不是我不仁義,而是她溫雅自作孽。」

杜維言剛結束一場手術,正好想要休息,岑墨的電話打.過來真是時候。

杜維言蹙了蹙眉頭一臉茫然︰「什麼意思?我那天晚上沒有跟你在一起啊,你不是有航班然後是後來才回到B市的嗎?」

吩咐好手下準備餐點之後,杜維言坐在岑墨對面,好奇地問他究竟找自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謝謝。」

「這大白天的就讓我來魅夜,你還不如讓我去咖啡廳坐一坐呢,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的?」人未到聲先到,岑墨放下手機抬起頭就看見推門而入的杜維言。

「喲,你不是在國外嘛?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飛回來了?」

「那天我的確飛航班去了,溫雅過來B市我卻不在,她過來魅夜喝酒了,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樺瑜一說,沐經景忍不住就笑了,燈光下這樣嫣然的笑容,精致的五官益發艷麗,看得宋樺瑜失了聲,怨不得岑墨為她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即使有跨不去的鴻溝卻仍舊深愛她。

「沒事就不會一下飛機第一個找你了。」

訴讓她就。宋樺瑜離開之後,沐經景就一直靠著床頭發呆,她的房間布局一直是很夢幻的那種,床靠著窗,坐在那里恰好就可以看見窗外的景色。清晨第一縷陽光會灑到她的床上,睜開眼就能夠感受到晨曦的溫暖。夜晚可以坐在那里欣賞美麗的夜色,繁星閃爍,涼風習習,入夢都多了一分美好。

「你知道的,我不做男裝。」

「我已經回來了,有件事情想要找你談一談,你有時間嗎?」

典型地一句話殲滅敵軍。

岑墨這麼嚴肅還是第一次,杜維言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很簡單,也就點點頭認真听他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生日那天晚上在這里發生的事情?」

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杜維言自己也是有些迷糊的,跟一幫朋友一起喝酒,是他們把自己扛回酒店的房間,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里一點記憶儲存都沒有。

「她以為她的第一次給了我,而我總不能告訴她其實是被你……名義上她溫雅還是我岑墨的未婚妻,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了,不僅會給我們惹來麻煩,也會讓溫岑兩家蒙羞。所以我默默替你背了這個黑鍋,原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現在溫雅懷孕並且想拿孩子來威脅我。杜維言,是你的種,我可不想幫你養。」

「我沒有印象了,到底什麼事情,你直說就好了。」zVXC。

杜維言掃了一眼桌子,干干靜靜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叫。

「你們聊過了嗎?」

轉過身的時候,沐經景臉上的表情是冰冷的。宋樺瑜也明白了為什麼她昨天那麼晚給自己發短信讓自己一早過來,顯然,是不想要放過她了。

「不說這個了,你現在腳上有傷也沒辦法去公司,演出也延後了,那麼有沒有趁這個在家休息的時間做設計?我听說你已經準備好參加這一次的時裝展了,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只做女裝不做男裝?」

「你現在跟岑墨之間的感情,沒有因為溫雅的挑撥而發生矛盾吧?」

「郭飛凡上次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我是快要退出華藝的老人,而溫雅是他要重捧的新人,我心里面清楚郭飛凡多少還是給了溫家一個面子。我已經重新跟岑墨在一起了,那麼我至少要做到為了愛情而相信愛情,嫉妒與爭吵永遠只會起到反效果。」

「 ……」

現在看著夜色,卻忽然覺得很寂寞,對面的酒櫃上擺滿了各種紅酒,潘俊賢知道沐經景喜歡喝酒,喜歡收藏好看的酒杯,也經常給她留著,更多的還是沐經景自己出差帶回來的。不眠的夜晚就會倒一小杯,小抿一口對著月色,何其愜意。

「SHIT!」杜維言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狠狠朝著牆面砸去,啪啦,碎了一地玻璃片,聲音也嚇到了敲門推著餐桌走進來的服務員。

「放著之後出去吧。」

岑墨淡淡開口,服務員戰戰兢兢地將飯菜放好之後速度退出去,也不知道這頓飯,他們還吃不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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