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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染暗想該如何逃月兌他的魔爪,醞釀良久,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葉千染本就長的絕色,絕色里漾出一個明艷的笑,自然是驚艷,諸葛清風看到這樣的笑,一時愣住,抓住她的手臂微微松了力道,葉千染趁機掙月兌他,跳的離他老遠。

諸葛清風反應過來,失笑著搖搖頭,自己真是太笨了,怎麼會中了她的圈套。看著一丈外的葉千染,正想張嘴說話,身後的走廊卻飄來一個聲音「諸葛兄?」帶著訝然的驚喜,諸葛清風回頭,是張景的大兒子張羽帶著管家下了走廊朝他而來,諸葛清風臉上灌上微笑「羽兄」

張羽親熱的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表現的好像他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但事實是,諸葛清風只和他見過兩次面,而且同樣是在壽宴上。張羽臉上堆滿了假笑,眼楮里沒有半分的笑意,五官夸張的聚攏,像深諳官場的老手,其實張羽和流雲同年,比他大兩歲,卻因過早接觸官場,變得圓滑世故,像一個老狐狸,渾身散發著精明的光芒,「諸葛兄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里了?」

諸葛清風輕笑著「羽兄是知道,我向來不喜人多,晃著晃著就到這里了,羽兄不怪我唐突吧」

張羽呵呵笑開,「諸葛兄一向兩袖清風,來無影去無蹤,張羽當然明白,只是現在快要開席了,諸葛兄隨我一同去吧」

不等諸葛清風回答,就邁著步子向前走,諸葛清風回頭看了看站在一丈開外垂著頭的葉千染,示意她不要亂走,葉千染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兩個人越走越遠。

葉千染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正午太陽炙熱的曬在頭頂,她慢慢的走上長廊,夏蟲蟬鳴,一個人迎面走來,葉千染瞥見他依著不俗,立刻低頭垂眸站到長廊一邊,那人從她面前走過,風中隱約有淡淡香氣,葉千染小心翼翼的轉身和他背道而馳。

「站住」清冷陰鷙的聲音穿透耳膜,葉千染身體驀地一頓,立在原地。

「轉過身來」他清冷的嗓音里沒有一絲起伏。

葉千染不得不轉身,手心里微微有了虛汗,她低著頭,站定。

葉千染看著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頭低的更厲害,心里一陣發怵。

他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眼楮掃過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嘴角泛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玩味,他問「你是誰家的下人?」

葉千染把下巴從扇子上挪下來,低下頭回答「我是跟著葉安少爺來的」

「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破了顧傾城三關的小廝,而且」他頓了頓,再次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看著她光滑的脖頸,她是沒有喉結的「還是個女人」

葉千染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小的不知道少爺說的是什麼」

頭頂傳來他不懷好意的笑聲,他說「你很快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管家匆匆來報「少爺,清風少爺說不等你了,他一個人去前院了」

葉千染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人就是和清風打招呼的張羽。

她還未來的及多想,一個強有力的手刀劈在她的後頸,酥麻的痛感的隨即而來,葉千染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到在張羽懷里。

張羽冷笑一聲,「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然後吩咐管家派人把她關在柴房里,等他辦完事情以後再說。

宴席上,本該是今日宴會主角的衛國公只出現了一會,說了幾句簡單的話,隨即便被丫鬟小廝攙了下去,說是給衛國公做壽,其實只是張家拉攏官員富商的手段,席間,張淵和張景多次代替父親向大家敬酒,觥籌交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這一席竟吃了整整一個時辰,飯後,客人絡繹不絕的離去,太陽日漸西斜,葉遠道則被張景留在府中。

朝廷削藩雖然是分成兩派,但明顯的以兵部尚書諸葛青天和張淵為首的主張先削靖江王劉珩佔據上風,並不代表大家都認同這個觀點,只因皇帝現在比較看重諸葛青天和張淵。

上次六王爺劉珩進京曾秘密的留給他一個名單,名單上面是持觀望態度,且可以被拉攏的對象,而葉遠道首當其沖。

劉珩想要公開反抗,最基本的需要就是軍餉,他駐守西南的二十萬兵馬首先面臨的就是吃飯問題,古語有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京城四大富商號稱富可敵國,他必須盡可能的拉攏他們,為有朝一日和朝廷正面交鋒做充分準備。

從削藩被提上日程以後,劉珩就知道自己和朝廷的這一仗非打不開,只是早晚而已,他現在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只能利用他在京中的人脈拖延削藩時間。

京城四大富商中只有一人明確表態支持他,其他三位都是觀望態度,他上次悄悄進京,試探過葉遠道,他的態度很模糊,,所以他暗示張景可以從葉遠道身上下手。

只要說動葉遠道,不但軍餉有了保證,葉遠道手上握著的人脈也可以為自己所用。無論軟硬兼施,葉遠道都是他必須爭取到的一個人。

此時的偏廳里張景婉轉委婉的試探著,葉遠道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敷衍,態度很模糊。

相對于這邊的心懷忐忑的拉攏,張淵可就是如魚得水,諸葛青天和他本就是同樣的主張。

而此時被困在柴房里的葉千染終于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倒在一個漆黑的屋子里,身後還堆積著大量曬干的秸稈,她掙扎著試圖坐起來,卻發現雙手雙腳被捆住動彈不得,她的臉貼著冰涼的地板,陣陣傳進心里,手腳上的麻繩捆的那樣緊,只要她試圖掙扎,就會感受到陣陣疼意分別由腳腕手腕涌來。良久,她終于還是放棄,身體扭曲的躺在地上,仔細的分析發生的一切。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綁來這里,縱然張羽識破她的女兒身,他也應該知道她是葉府的人,他難道不怕得罪葉府,使兩家關系惡化嗎,還是以為葉府不會因為一個小丫頭和他們鬧翻。

葉千染沒能理出一個頭緒,越想越亂,越想越頭疼,就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日光伴隨著穿一襲暗朱色雲紋吉服的張羽而來,葉千染有點不適應的閉上眼楮,再次睜開時,張羽已經蹲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葉千染的心猛的一跳。

此時坐在偏廳里的諸葛流雲含笑听著父親和張大人的對話,他的右眼猛的跳了一下,清冷的眉眼微微皺了一下,緩緩轉過頭,望向日光正濃的門外。

而諸葛清風一向討厭這種事情,索性找了個借口去尋葉安,那時葉安正滿頭大汗的尋找葉千染。

張羽遣退了僕人,他極為緩慢的幫她解開腳上手上的繩子,並取掉了她口中的一團白布,葉千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但葉千染心里並沒有恐懼,她是葉府的千金,他是張景的兒子,父親在京中的權勢那樣大,沒有人想要得罪葉府,她只要表明身份,他一定會把她送回去。

張羽幫她解開繩子以後,也不說話,也不起身,仍舊蹲著定定的看著她,他的眼眸中帶著一絲陰鷙,一種狠辣,一絲狡詐,這樣的眼神是葉千染未曾料到的,心底陡然升起一絲寒意,她覺得自己想的過于簡單了。

他緩緩伸手,葉千染下意識的往後挪,他輕輕的扯下她束著頭發的方巾,如絹絲潑墨一般的黑發緩緩散落,她驚恐未定的看著他,他饒有興趣的問「你就是葉千染?」

葉千染豁然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瞬間千百個年頭登時涌進腦海,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回答,嘴角泛上似有如無的冷笑,一把拽住她胸前的衣襟,兩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他定定的看著她「別人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葉千染驚恐的往後掙扎,嘴里卻突出清晰有力的話「你敢這樣對我,我父親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我既然敢綁你,就想好了對策,我從來不知道你是誰,女扮男裝,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

「你……」葉千染氣的說不出話來

「人人都說顧傾城是京城第一美女,那是他們瞎了眼,我覺得你才是絕色,而這樣的絕色,不該屬于任何人,只能屬于我」眼神帶著邪惡的精光,他一字一句的說。

葉千染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感覺到恐懼,她想要逃跑,可他拽的那麼緊,她想要喊叫,可卻清晰的知道那是徒勞的,他越來越靠近她,她拼命往後掙扎,仍舊無法擺月兌他的禁錮,直至她的身體完全貼在秸稈上,張羽欺身而上,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曖昧的撫上她細白的脖頸「听說你從小被寄養在江南,听說江南的女子通體雪白膚如凝脂,今日我可要好好看看了」他一手扯開她的腰帶,動作粗魯的俯身在她的脖頸上,他的吻沿著脖頸一路向下滑,手不安分的想要扯開她的衣服,她沒有掙扎,沒有呼喊,甚至沒有眼淚,嘴唇上被咬出深紅的印子,她一動不動的盯著屋頂,像個死人,腦海突然閃過諸葛流雲衣袂翩翩,卻又倔強孤獨的背影。

眼角有眼淚滴落,落在柔軟的秸稈上,寂靜無聲,滿室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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