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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23 終身囚禁 原創-詩憶。》

過了一會兒她說︰「泉仔呢?妳要他怎麼過日子。」

「我寄回來的錢一定夠你們過日子,阿母可以到山上找一個乖一點的女孩,不過不要讓泉仔生孩子,恐怕會有遺傳。」

「妳講什麼話?泉仔」阿母還沒說完話就給我一巴掌。

我撫著臉頰說︰「阿母,不要再打我了,我可以去驗傷,然後告妳虐待養女。」

「妳敢?」阿母忿恨地說。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如果我不敢的話我就沒有錢讀高中,也沒有機會考上公務人員。」我直直地看著阿母,迎著她的眼光,我相信我的眼神充滿自信和某種不可言喻的尊嚴。阿母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恐,而後她的身體突然軟弱了下來。阿母後退坐在竹椅上。

「妳在哪里上班?」

「地方法院,我是法官。」我平靜地說。

阿母低著頭,我也拉一把椅子坐下來,現在這場game里她是輸家,她要扳回局面幾乎不可能。

「妳每個月都會寄錢回來?」

「不都是這樣嗎?」

「我是說以後。」

「當然,阿母不放心的話我寫一張字據給妳。」

「泉仔呢?」

「錢夠妳們生活。」

「泉仔的以後呢?誰來照顧他?」

「阿母,泉仔是不是阿爸的孩子?」我決定放手一搏。

阿母有些不安地看我,她低聲地說︰「當然是,妳怎麼會問到這個問題?」

「只是突然想到,小時候好像听誰說的,忘記了。」我淡淡地說。

「妳不會騙我吧?」阿母無力地說。

「什麼事騙妳?」我故意挑起眉毛問她。

阿母說泉仔的事還有錢的事。

「我給妳電話,有事或是我不遵守約定時妳可以打電話找我,電話接通後就說要找柯法官。」我不說到泉仔的事。

「妳不會嫁人吧?」阿母的語氣十分不確定,但帶著某種擔憂。

「我應該不會嫁人,像阿母說的,我這種『萬人牌』誰要娶我?何況我又拖了一個孩子。」我已經對這種羞辱的字眼麻木了,並且可以拿來將阿母一軍。

「妳去遷戶口吧。」阿母虛弱地說,她知道大勢已去,她贏了我十八年,也控制了我十八年,但是從今天起情勢將有所逆轉,往後的時間里我是贏家。

(然而我終究不是贏家!)

付阿母五千元和阿玉的薪水讓我的生活過的拮據,然而我甘之如飴,我認為自己已經從魔域的桎梏里逃月兌了出來。

我以不多的預算幫英群買些童書、臘筆,我自己教英群識字。白天英群可以從窗戶看到陽光以及種在院子的花(我要阿玉無論如何都要把花養好),晚上他陪著我涂鴉,他畫圖我看我的案件。

我可以體會阿母的心情,泉仔和英群都是母親心頭上最重要的一塊肉,一塊割舍不得的肉,少了這塊肉母親就會死亡。英群是我的心頭肉,有如阿母對之于泉仔,英群的戶口登記為父不詳,我接受這樣的登記方式。父親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被承認為國家的國民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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