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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來的太突然就像場陰謀4

麓山風景區一年前建了一座距離水面五十米的蹦極跳台,在半山腰的懸崖上。舒駑襻比他們高中旅游時去的跳台高出整整三十米。

夏涼夢上去就後悔了,哆哆嗦嗦扶著欄桿往下看,喬辛薄在身後圈著她的縴腰。

美麗的麓山山水相依,層層疊疊,群山縈繞,遠眺觀望,美不勝收。

喬辛薄看著她因為緊張而泛紅的耳朵,輕聲說︰「要不下去算了,在四周看看美景也好?」

夏涼夢腦袋立刻搖的像波浪鼓,轉身一把摟緊他的腰︰「移,一點點移到那邊——辛薄你快動呀。妃」

喬辛薄低聲笑了笑,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換來夏涼夢淒慘的一聲喊叫。

喬辛薄彎起唇角,溫柔的看向她因為驚慌而緊眯著的雙眼︰「確定要跳?」

夏涼夢抬手捂住眼楮,下了決心似的,猛點頭礡。

喬辛薄便抱著她大步往那邊走,步伐很快。

「喂喂喂,你走那麼快干嘛?膽大了不少嘛,上一次和我來不是也很怕嗎?」夏涼夢抓著他的衣服,側著腦袋一下下撞著他的胸部︰「慢點,慢點——」

喬辛薄將她放下時,她立刻蹲抱著他的大腿,不敢睜眼。

旁邊的教練員笑著看著這一幕︰「辛薄,很久沒見你來了。」

喬辛薄蹲抱著她,輕拍她的背,笑著應︰「嗯,因為她回來了。」

「就是這位?傳說中的夏涼夢本人?小子眼光不錯嘛有福氣阿。」教練員細細打量了一下他抱著的姑娘,只一眼,便覺驚艷。

夏涼夢慢慢睜開眼,皺著眉一臉不解,喬辛薄笑著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聲音歡快︰「就是她。」

「什麼阿?」夏涼夢抓下他的手︰「我怎麼听不懂」說著轉身望向教練員,聲音婉轉︰「大叔,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那教練咳了咳︰「也只是知道你的名字,經常听……他喊。」說著還不忘抬手比劃一下。

喬辛薄捧著她的臉認真說︰「這是我們在一起唯一沒完成的事,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我經常來這兒練習,想著以後有機會再一起來……夢夢,現在你可以放心的跟著我。」說著站起身,欠著身子紳士的朝夏涼夢伸出手。

目光繾綣,就像在訴說他們的愛情。

夏涼夢紅著眼楮將手遞過去,站直了發顫的身子,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輕聲說︰「親愛的,我相信你。」

然後閉著眼摟上他的腰,聲音還是緊張︰「數,數123,我們在跳……」

「好。」喬辛薄溫柔一笑,摟緊她縴細的身子,下顎抵在她腦袋上,閉上眼楮大喊︰「夏涼夢,我愛你……」話音剛落身子倏然向下倒去,峽谷里立刻傳來夏涼夢的喊叫伴著喬辛薄一聲聲的我愛你,經久不散。

到了麓山下的咖啡館,夏涼夢還是渾渾噩噩的,捧著咖啡一口一口的喝,喬辛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好吧?嚇成這樣。」

夏涼夢立刻抓著他的手,手指用力︰「好神奇,那回聲現在好像還在耳邊盤旋似的,像是有一萬個你在對我說一萬遍我愛你。」說完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以後每天來?」

夏涼夢急忙擺手︰「不了不了,這一次就夠了。除去甜蜜外,剩下的都是驚恐好不好!」

喬辛薄彎了彎唇角,剛要開口,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他看著上面的陌生號碼按了接听,孫繼在那邊說了緣由。

「今天沒時間。」喬辛薄皺了皺眉。

孫繼急忙追加︰「是專門為齊艾小姐辦的,請您務必要來。」

喬辛薄看了看夏涼夢喝著咖啡一臉幸福的模樣,輕輕的應了聲,按斷了電話。

「夢夢,晚上京城約我們吃飯,你也知道,他最近和我表妹齊艾在一起嗎,好像是來真的,我媽回去前還和他們吃了飯。你要去嗎?」喬辛薄遲疑的開口︰「不想去,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夏涼夢放下杯子搖了搖頭︰「去,為什麼不去,又沒有不能見面的理由,以後我們也算親戚了,不是嗎?」

喬辛薄點了點頭,垂著眼喝咖啡,自動忽略掉她眼里閃過的一抹情緒,不想深究,心道︰絕對不可能是難過的情緒。

……………

鐘殊直接去了杜維東辦公室,拍著桌子喊︰「不能給夏涼莉移植,我來辦,腎源的事交給我。」說的話也是語無倫次的。

杜維東看著這個向來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男人,此時眼里是真真切切的緊張神色,他推了推眼鏡︰「殊子,你這是在擔心誰?」

「廢什麼話,我說,夏涼夢的腎不能捐!」鐘殊一把將他看著的書扔在牆上,聲音歇斯底里。

杜維東起了身,慢悠悠的將書撿起,聲音輕緩︰「這個事由不得你。我是醫生,為病人爭取最久的生存時間是我的職責。這不是小孩子家開玩笑,並且,夏姑娘自己心甘情願,你來獻什麼情?」

「讓她參加配型?然後讓她認識到在身體里的大半部分都和那個野種無異?最後還要將身體里的東西移給那野種?」鐘殊嘴里譏諷︰「杜維東,你是不是做得有點殘忍?這對她來說,每一步都相當于面對過去的一次煎熬!」

杜維東楞怔了許久,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從你口里說出殘忍這詞,我真是相當的意外。可是鐘殊,你勸錯人了,這話你該去和夏姑娘說,她認定了能有什麼辦法?我阿,只負責手術。」

鐘殊听了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手指用力的抓著頭發︰「這笨女人她到底怎麼想的?那賤人她不是恨的要死嗎,為什麼還要去救。」

杜維東轉了轉沙發椅︰「應該是不希望有人死亡吧,親眼面對過親人死亡的人,是最懼怕這些的。」

「鐘殊,你不適合她,她也不可能接受的了你的生活。」

「即便手術,我都能保證她我完好無損,你能嗎?」

「如果覬覦你地位的人,知道你有了這個弱點——你能給予她什麼?永遠向你一樣活在陰暗里?」

鐘殊眼神突然凜冽的朝他掃過來。

杜維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別介意我說的難听,只是陳述了一件事實。」

鐘殊站起身,聲音陰冷︰「如果她不能走向我,我寧願毀了她。」說完不等杜維東回話,拉開門大步走出去。

杜維東看著白色牆上被他方才用力砸過書的地方,黑了一塊,很明顯也很丑陋。

……………

京城九五的頂層包廂里,沒有開燈,月光的映射下只有一點紅亮的火光,閩京城深陷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里,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左手的的打火機一關一合,發出乒乓的響聲。

孫繼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隱晦不明的側臉,從城武回來他就一個人坐在這里,從白晝坐到黑夜,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他向來不是個喜煙的人,只因為心情煩躁才抽的多些,可最近是不是太多了點?

表情始終緊繃著,像是在和內心做什麼斗爭。

孫繼拍了拍自己這些日子被他鍛煉的有些神經的腦子,試探著問︰「要開燈嗎?」

回應他的又是冗長的沉默,他認命的站在他身側,听後指示。

「喬辛薄怎麼還沒來?」閩京城突然問。

「他答應了晚上會到,應該是快了。」孫繼急忙應聲,然後遲疑的開口︰「听說喬書記請了長假,兩個月——」

閩京城冷哼了聲,半晌問︰「什麼時候春節?」

「還有不到三個月。」孫繼應聲。

「去sakina那里訂做套婚紗。」閩京城說著從衣兜里掏出張紙拿給他︰「畫的有點草,她應該能看懂。」

孫繼打開一看月兌口︰「天,您還有這個才藝?」那神情別提多夸張

閩京城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刻禁了聲︰「是是,我照辦。」半晌又問︰「您真要和齊艾小姐結婚?」

「她哪里不好?」閩京城輕笑了下。

「沒,沒哪里不好。就是覺得她有點太像夏小姐,就是長得比她高了點。其他真的有點神似,說話語氣,言行舉止,穿衣打扮,等等。」孫繼細心的回答。

門輕輕的敲了敲,酒店經理在外面恭敬的說︰「總裁,齊艾小姐到了。」

「開燈。」閩京城說著將煙按滅,燈突然亮起的時候,眼楮不適的緊眯了起來。

包廂大門打開,齊艾穿著一身紅色的流蘇長裙,淺灰色的長毛披肩,紅色的細高跟,搖曳著走了進來,黑色的長卷發用一根紅色瑪瑙發簪別在右肩,遠遠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像,可是那雙眼楮就不是。

她沒有和他類似的雙眼,所以終究是不像。

齊艾提著長裙跑到他身邊,轉了一圈問︰「好看嗎?」

閩京城用消毒紙巾擦了擦手,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為見你哥,這麼用心打扮?」

「誰說的,他都沒功夫理我。我回國這麼久,一次也不見我。」齊艾說著跺跺腳,聲音有點賭氣︰「人家是專門為你穿的好不,你不是很喜歡紅色?」

一旁孫繼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齊艾立馬瞪他︰「怎麼,難道不是?我每次穿紅色他的目光就會多停留在我身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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