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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與發展 第四十一章 善後

東北藥業警衛團和林達志警備旅總計四千多士兵用了一個星期時間將黑山縣及周邊地區肅清干淨,其中孫晉還派出一個五十人特戰分隊協助林達志警備旅佔領大虎山,故此從大虎山鎮到新立屯交通要道全部整頓,清理那些官匪勾結的勢力,懲治一部分黑山黑惡勢力,沒收他們的財產……孫晉在黑山清風觀聚義廳不斷的發布命令,善後戰後事宜,不過具體的事都有潘勇軍處理。

黃金20箱、五十兩一個平庫銀錠18箱、大洋70箱、上好煙土370擔、金銀首飾等32箱,田契3430公頃,房產住宅院落100多個,分布在奉天省錦州、阜新、黑山、義縣等地,各種古董字畫不計其數。三八步槍三千多桿,榴彈炮32們、歪把子190挺、重機槍98挺,沖鋒槍520多支、迫擊炮36門,炮彈子彈若干箱。這些武器彈藥堆得跟座小山一樣。糧食面粉等20萬袋,可以維持四五千人部隊半年之內軍糧。

孫晉坐在聚義廳首位,手中拿著秦立世傳遞過來的手信,此次剿滅葛天霸老窩而收繳的戰利品。這些還是不包括林達志旅繳獲的大虎山上小股土匪戰利品。

「這麼多,發財了!這個葛天霸簡直就是比我家還富裕啊!」當潘勇軍看到清單時,吃驚的尖叫起來︰「這麼多武器彈藥軍用物資,足足可以裝備一個整編師啊,就是步槍少了。」

孫晉有點呆滯的點點頭︰「我也沒有想到葛天霸財力如此雄厚啊,你看這個更會吃驚。」

潘勇軍見孫晉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

「啊……,我家開的銀票,嘖嘖……,每張10萬大洋啊,一、二、三……十張,哇塞,100萬大洋啊。」潘勇軍手里拿著熟悉的樣式銀票---大恆通錢莊開出的銀票,連連搖頭︰「他媽的,這個葛天霸還在我家錢莊里存錢,那麼可能還在阜新或者錦州其他錢莊和銀行皆有存款。」

孫晉搖搖頭︰「葛天霸做土匪多年,在政府那里掛號多年啊,你說他還會到錢莊去存款麼,他的金銀財富寧願堆放在山洞里,也不會傻到存在錢莊里。你想那那天被官府知道消息,他的存款必定會被沒收的,所以土匪胡子一般不把存在錢莊。至于這個100萬銀票你看日期,就發現是近期開出的憑證,可能是小日本人贈送給葛天霸的勞務費,可以小鬼子怎麼也想不到,這些銀票葛天霸還沒有捂熱就送給我們啊,哈哈……」

接著孫晉發布一系列的命令︰一、警衛團特種大隊派出100人這批黃白之物、古董字畫、煙土、人參等秘密護送阜新,其中黃金銀錠大洋存放在大恆通錢莊,其余的存放到警衛團訓練營,古董字畫瓷器等文物做好編號一一入冊存檔。二、此次剿匪繳獲的軍用物資調出步槍500桿、迫擊炮19門、歪把子90挺、重機槍20挺、沖鋒槍200支、50萬大洋銀票、軍糧2萬袋贈送給林達志警備旅。三、因葛天霸團伙及其勢力禍亂多年,影響極大,由奉天省社會名流賢達人士及法律專家、受害者家屬等組成善後委員會逐步處理葛天霸團伙善後事宜並責成善後委員會盡快組建公審團,對葛天霸土匪團伙核心成員公審並將他們的罪行一一明細公布。四、向全國特別是奉天省所有錢莊銀行發出責成令,向善後委員會主動說明葛天霸集團秘密存款,善後委員會需遵守銀行行規,為錢莊銀行保守秘密;若某些錢莊或者銀行知情不報,發現後以通匪罪論處,同樣沒收財產。五、由警衛團和警備旅在黑山大虎山組成甄別小組,對其余清風寨五千三百多名投降者一一仔細甄別,慣匪及罪惡深重者交由善後委員會,被迫入伍或沒有犯案者送到勞動改造三年,表現良好者可以提前釋放,有特殊技能者由當地親屬作保編入警衛團或警備旅。六、警衛團拿出此次行動繳獲房產地契三分之一、50萬大洋、部分字畫古董交給善後委員會,善後委員會公開拍賣,所得款項交給受害者家屬。七、向阜新葫蘆島高速路範圍的胡子土匪團伙發出消息,讓他們放下武器,主動向警衛團投降,否則警衛團逐漸剿滅。八、向日本駐奉天領事館及南滿株式會社提出抗議,要求他們說明青木一郎等人所作所為;同時東北藥業暫時停止與南滿株式會社的合作,暫時沒收南滿株式會社100萬日元的預訂款;東北藥業暫時終止履行與南滿株式會社的合同,等待南滿株式會社合理說明。九、向大帥府呈報此次行動過程(隱蔽特戰支隊作戰功勞),嘉獎此次剿匪行動中有功將士,主要是以林達志警備旅為主,孫晉警衛團就不需要。十、警衛團迅速總結此次剿匪的教訓,交流經驗、拿出改進意見辦法,由參謀處完成。十一、因社會發展,阜新影響力輻射周邊地區,由阜新鎮守使府、警備旅、東北藥業集團聯合上報奉天省政府。要求將黑山、義縣、北鎮三個縣納入到阜新市管轄;向奉天省警備司令部申請將阜新警備旅升格為警備師。

此次剿滅摧毀葛天霸團伙勢力社會影響力震動東北三省及全國和孫晉在黑山之巔聚義廳的十一條命令,涉及到社會、民生、軍事等,影響之大可想而知。東北三省三個督軍府向警衛團發出賀電;張作霖還秘電要求孫晉速到奉天大帥府面呈;國內報紙如《奉天報》《京報》《申報》紛紛發表社論,贊譽阜新警備旅及東北藥業警衛團英勇事跡;肯定東北巡閱使剿匪的決心,治理民生等舉措;同時呼吁全國其他地區關注越來越多的土匪胡子,還社會一片安寧。

等接到父親孫烈臣的電報,孫晉才不得不起身離開清風觀,黑山警衛團事物由潘勇軍總攬。隨後孫晉回到阜新制藥廠,與榮三爺協商東北藥業一些事物,並與林達志一起來到阜新鎮守使會見李炳泰,商量上報省政府---關于將黑山等三地行政管理軍事駐扎權納入到阜新市名下。第二天天蒙蒙亮,孫晉從繳獲中挑選些字畫古董、人參虎骨等作為禮物,帶著秦立世五個警衛員乘車急匆匆來到奉天市,林達志及李炳泰隨後也會驅車奉天市,向各自的上級部門說明。

炎炎烈日,酷暑難熬,孫公館院落草木特別茂盛,冬青樹的葉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樹枝繁葉茂,給人們撐起了一片濃濃的綠陰;各色野花都開了︰紅的,紫的,粉的,黃的,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絢麗;成群的蜜蜂在花叢中忙碌著,吸著花蕊,辛苦地飛來又飛去……

孫晉回到奉天市直接來到孫公館,問候了母親,在母親親切的嘮叨與埋怨下,來到久違自己獨立的小院。孫晉洗了個清爽的澡,換了身休閑的衣服,端起一杯煮好的咖啡,坐在小院陰涼大梧桐樹下躺椅上,細細思量整理自己這段時間所作所為。

獨門小院干淨整潔,細石小徑曲折通幽,假山上布滿綠油油的蔓藤,一泓清泉潺潺流過;曲折走廊旁邊那叢野薔薇,星星點點地開著幾朵小紅花,但那紅色似乎很淡,淡得近乎寂寞,尤其是映襯在周圍的濃綠之中,更顯得,「晚花酣暈淺」。再看那綠,卻是層層疊疊,無邊無涯,綠得沉,綠得酣,綠得觸目生涼,綠得照人如濯,一時凝望出神,仿佛整個天空都被染綠了呢。暗香浮動,一切顯得那麼清涼、寧靜、安詳。慢慢地孫晉就在躺椅上陷入沉思……

國內的局勢越來越明顯了,直皖戰爭突然爆發又在一個星期內快速結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結果皖系勢力退出北京政府,段祺瑞下野躲到天津日本租界,準備積蓄力量東山再起,而皖系要員如徐樹錚、吳光新、曲同豐、曾毓雋、段芝貴、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鴻志、姚震、李思浩、姚國楨等則被明令通緝,身等罪犯,狼奔豕突,聲名狼籍,幾無立足之地。直系軍閥掌控北洋政府,把持著中央政府,直系登上北洋政府舞台,于是直系人物沐猴而冠,彈冠相慶;直系勢力勃興,據有直隸、山東、河南三省地盤,其後又陸續擴展到湖北、陝西、江西、熱河、察哈爾、綏遠和福建等省。奉系張作霖除以東三省為主要基地外,還深入到蒙疆、京津、熱察等地。孫晉現在不但注意到直系勢力在英美扶植下,實力大增;更主要是關注身處奉天市大帥府的情況。日本見段皖勢力頹敗,漸漸加強與張作霖的合作,其實日奉之間早有勾結。1920年直皖戰後,張作霖企圖控制北京中央政府的野心大增,故而更加積極向日本靠攏,他親自對日本表示,希望能注意其今後在北方政局中的價值,極願取代垮台的皖系地位,對日「采取真正的親善政策」。日本首相原敬認為︰「張是想依靠日本伸張勢力,而我們在東三省的發展需要好好對張作霖整頓與充實東三省的內政和軍備,以在該地區確立並鞏固其勢力,帝國可以直接或間接予以援助。但對其為達到對中央政界的野心而要求帝國的幫助,則帝國不采取進一步給予支持的態度」,日本「援助張作霖的宗旨,不是對張個人,乃因其掌握滿蒙實權援助之,用以鞏固我之對滿蒙的特殊地位」,日奉之間進入‘蜜月期’。

東北藥業實力擴充,特別是警衛團此次剿滅葛天霸,讓自己人望大增,使得自己繼續潛伏暗中積蓄力量的計劃變得微妙起來,從這次張作霖發來密電,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情。張作霖肯定意識到自己作為東北奉系後起之秀,隱隱地登上歷史舞台。或許以前老張對自己欣賞,那僅僅是出于一種對孫烈臣這個自己鐵桿支持者的面子與拉攏,現在張作霖肯定會調整心態來看待自己,爭取納入到張作霖大帥府周圍。

微風拂面,孫晉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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