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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與發展 第三十一章 談判(上)

如今的阜新發展趨勢大有遠遠超過奉天省首府---奉天市……除了戰略位置和鐵路交通及水運碼頭不及奉天市之外,東北三省第一條四輛兩噸中型軍用卡車並排之寬闊的高速公路---阜葫高速公路。一水的高質量的柏油路由阜新經過義縣、錦州再到葫蘆島港口,一下子打通了阜新水路運輸的出口,解決阜新的大宗商品如煤炭、藥品等只能靠鐵路運輸的歷史。這條高速公路也讓西方媒體競相報道,美國《時代》說這條阜葫高速是世界上第一條采用綠化隔離帶將左右相向分開的公路,開創公路形狀單一呆板的歷史記錄;最後還不忘連打帶消地諷刺一下美國當局,連貧窮落後的中國都能修建出這樣高速路,難道美國政府沒有看到西部地區那些黃土飛揚的路況嗎?

整潔平旦寬闊的藥業大道由南向北延伸,大道兩旁高大嶄新的建築物毅然聳立,與另一條由東向西延伸阜新路交匯處是個碩大的花壇轉盤,花壇上種植著各種花卉草木,綠草茵茵,清香撲鼻,五彩繽紛。這個交匯處是個街心口。是除了阜新廣場之外最大商業住宅區,有歐式風格的,也有中式風格的,建築風格呈現百花齊放,競相爭艷。

日本南滿鐵路株式會社長野村龍太郎,調查部長早川千吉朗乘著一輛小轎車和三輛衛隊車沿著藥業大道駛向街心口,一路上看到阜新城市建設如此之宏大,讓日本人心里泛起酸水。

「早川君,你注意到沒有,這里街道整潔,秩序井然,支那人穿戴非常整齊干淨,雖然大部分市民服飾半舊不新;臉上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相比支那其他地方的人要自信的多啊。」野村陰霾的眼楮透過車窗不住打量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店鋪。

早川千吉良堆起滿臉偽裝的憨厚笑容,恭敬答道︰「是啊,野村閣下觀察的非常仔細;若是所有支那國都是這樣富庶之地,我們大日本帝國怎麼才能征服他們;這個城市的建設者真是個天才,說實話野村閣下,我很敬佩這位設計者的才能。」

「嗯,早川君,你是非常務實的人才,不像國內有些同僚听到支那人某些好的方面就發怒,說什麼有辱帝國之類的話。我們畢竟在東北三省接觸到真實的東西,這些真實信息為我們帝國決策者提供最原始的資料,這才是我們最本質的工作。」野村露出一絲笑意,接著用手拍了拍早川千吉良的手︰「這也是我最欣賞早川君的地方,哈哈……」

「嗨,卑職僅遵閣下教誨,為大日本帝國宏偉目標的實現而獻身!」早川千吉良趕緊低頭致敬,接著送上馬屁贊語︰「卑職從內心深處感受到野村閣下務實精神,卑職所做的一切都是閣下教誨!野村閣下才是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貢獻最大的人。」

看樣子,不但只有中國人會說出這麼令人嘔吐的馬屁話,連日本也不另外。

野村很享受贊語的樣子,嚴肅的臉龐露出一點點微笑︰「早川君,言過其實!自我接手南滿以來,早川君的工作除了上次與鮑貴卿合作失敗之外大部分還是很出色的,這點與早川君勤勞和務實是分不開的,我已經將你的出色工作上報給東京,並推薦你作為南滿社長的備用人選,早川君就等著升職吧,呵呵……」

早川千吉良連忙用最激動的最受寵若驚的面部表情向野村龍太郎表忠心︰「多謝閣下的鼎立推薦,卑職永遠追隨社長閣下,隨時聆听社長閣下的教誨。」

野村滿意點點頭︰「早川君客氣,我們都是帝國的戰士,為天皇陛下宏偉藍圖做出貢獻是應該的。不過,早川君不要妄自菲薄,這個東北藥業的榮三爺和孫晉只是四萬萬支那人當中的小部分,在支那國為帝國服務人大有人在,不足為奇,只是要隨時注意這個支那人對別人的影響,特別是對帝國的態度!」

車隊進入一個街心口花園住宅小區內最不顯眼一棟三層洋房的地方緩緩地停下來,早就路旁等候的南滿阜新分社小澤一郎趕緊輕輕打開轎車的門,向從車里出來的野村和早川低頭見禮,滿臉微笑︰「野村閣下、早川君,一路辛苦了,里面請!」

野村龍太郎和早川千吉良回禮致意︰「小澤君,你也辛苦了!」

三個日本人分主次落座之後,三個日本著裝女人緩緩地端著三杯香茶輕輕放置在矮茶幾上低著頭退回去。

這是一間具有獨特日本風格的房間︰小巧精致推拉門、質地良好的木地板、榻榻米、暖爐台、壁龕,門窗寬大透光、家具低矮且不多,自然、淡泊、雅靜。

野村龍太郎眯著眼楮打量著房間裝飾,不住點頭稱贊小澤一郎懂得建築裝飾藝術,將日本建築文化元素發揮的淋灕盡致。場面笑聲不止,十分輕松。

可小澤一郎一句話讓野村龍太郎和早川千吉良的心情降到零度一下,場面非常冷靜和尷尬,房內的笑聲嘎然而止︰這個房間設計是東北藥業免費提供的給我們的,裝飾材料也是他們提供的。

突然早川千吉良大叫起來︰「八格,小澤君。那個支那人會有如此好心,你難道不檢測這些建築材料有沒有被支那人做了手腳。」

「嗨,早川君提醒的是。只是那個孫晉說既然南滿鐵路在阜新設分部,他為了感謝南滿鐵路貸款八百萬支持他的藥廠建設敬點地主之誼,向我們免費提供材料並且詢問我們他畫的裝飾圖紙的效果如何。我當時非常奇怪,就問他是不是留學日本怎麼對日本建築風格如此精通;他搖搖頭說現在最大遺憾就是沒去過日本,對日本建築裝飾風格感興趣如已。我們覺得這個效果圖非常好,所以就采用。不過孫先生還說要我們自己去請裝修師傅,最好是日本人,更能理解效果圖的每個細節,裝飾出來效果藝術更精湛;而且建築材料我們都細細檢測幾遍,都沒有問題。」小澤一郎緊張地趕緊解釋。

野村龍太郎眉頭一跳,懷疑問道︰「小澤君,他怎麼知道阜新分社駐地在這里?」

小澤一郎嚴肅的答道︰「是這樣的,在阜新鎮守使出台了一個新的規定︰凡是常住阜新的人口都要到警察局辦理常住人口登記表,將自己籍貫、住址、親屬關系和社會關系一一填寫,然後警察局備案存底;外地經商者等流動人口要到警察局領個暫住證,里面要求填寫姓名性別籍貫何時離開阜新等。若與所填寫的不符或者沒有暫住證者而被社區聯防隊發現的話,就要被抓起來需要單位做擔保才能出去,無論男女老幼是支那人還是外國人一律平等,這是經過阜新鎮守使、東北藥業制藥廠和阜新議會表決通過。」

小澤一郎頓了頓︰「當時我們過來的時候,在阜新找房子;但是所以住宅小區的聯防隊人員告訴我們必須到警察局辦理登記並要求我們出示警察局的文書。我向對我們帝國友好的當地支那人打听這是為何?他解釋說這不是針對我們日本人,所有外國人無論經商還是走親訪友,都必須這樣,他說這件事情上,幫不了忙,但是他可以跟警察局打招呼。」

早川千吉良瞅見小澤一郎滿口唾沫的解釋,心中不滿︰好像你小澤一郎是支那人似的,對這個規定的態度相當友好,你難道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困難。早川沒把心里不滿表露出來,恭敬坐著,不斷思索著怎麼說才能提醒野村社長,又不過甚得罪小澤一郎;要知道小澤一郎家族勢力渾厚,樹大根深,得罪不起啊。

深知小澤一郎的野村也不好批評小澤,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小澤君,你做的非常細致,辛苦了!然後突然起身離開,回房間休息去啦。

社會組織嚴密是一個時代的進步,這里面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甚至遭受到地方某些勢力阻擾及國內一些學者譏諷。對于那些文人學者指責,孫晉保持沉默;對待地方上阻擾力量,孫晉不客氣揮起手中的**力量,第一次派出警衛團一個連隊,由潘勇軍指揮並聯絡警察局,將那些地方黑勢力或者打手一一打擊,卻也鎮住宵小。阜新治安明顯好轉,市民對此熱烈支持並主動參與並積極宣傳。

警衛團自潘勇軍加入之後,孫晉就感到輕松多了。現在潘勇軍是警衛團的參謀長,負責訓練隊伍,制定訓練計劃;而經過孫晉重點培養的秦立世的族兄秦少杰被提拔為警衛團的總書記官,負責團隊的文化課程教學、訓練連隊書記官等;軍需科是做過甘記商行的一分號掌櫃,叫甘力寶,三十多歲,一直跟著榮三爺,有著豐富物資管理經驗。有了這些人孫晉就做起來甩手掌櫃,只是監督訓練,時間充裕可以經常到制藥廠視察視察。

孫晉選擇潘勇軍作為參謀長是覺得值得的,潘勇軍是警衛團八百多人中唯一一個上過國戰戰場,經歷世界大戰洗禮的,又是留德軍事畢業生,做一個民團性質的警衛團的參謀長是信手拿來;潘勇軍也是沒有辜負孫晉的期望。

自接受職務以來,潘勇軍改變了以前在警察局的工作態度,變得生龍活虎,連走路都帶著風;一邊認真學習孫晉編寫的《訓練大綱》等,一邊針對不同的士兵采取更為科學更為合理的訓練步驟;對孫晉編寫訓練計劃及軍事教材越研究越佩服其軍事理論造詣;一天到晚忙得有時連晚飯都忘了吃,有時潘勇軍開玩笑說我上當了,給地主做長工。

而秦少杰發揮了自己所學的知識,結合孫晉的一些想法,大膽創新,成立士兵委員會,推選出班長、排長,挖掘有點文藝的士兵組成文藝演出。要不是孫晉特意到滄州去調查一番,還以為這小子跟他一樣是穿越族昵。孫進忍不住問他,他說有次看見過西方某報紙介紹過蘇俄紅軍的情況。

孫晉高興直樂,人才啊!

這幾天孫晉囑咐甘力寶,要加大采購肉類、土豆等高熱量的食物。因為從現在開始警衛團訓練進入更加殘酷的高度緊張的階段︰每天5公里的20公斤負重越野,200個引體向上,10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起作,800次負重深蹲,10次百米沖刺,10次400米沖刺訓練,每人每天射擊訓練100發子彈,三十米到八十米投彈練習200次;這是訓練若沒有科學合理飲食,是無法完成的。這也是沒有辦法,只有殘酷訓練,才能為以後特種支隊建立選撥人才昵,這可是孫晉自己老本行了。

「報告長官,榮三爺來電!」副官秦立世進來啪的一聲打了個敬禮。

「念」

「日人來廠,速回來協商」

日本人來了,是來感謝他的嗎,孫晉記得好像幫他們設計房內裝修效果圖,不知道裝修的咋樣。

孫晉把潘勇軍叫來交代一番,就帶著秦立世、周子明、周衛國駕車駛向制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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