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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黑之卷 第十一章 劍,師徒

接下來談話的內容堪比莎多大陸上最神秘詭譎的秘密,除了一只妖嬈的蛇妖作證,世歷3407年,伊來斯卡帝國貴族出身的武聖雷克夫收下了一生唯一的徒弟,名叫瑪瑙觖的幸運兒,願神的光輝永遠照耀在其前路。

「觖不要走,莎莎沒有了你會怎麼辦。」

利用兩年成功化**形的雌性青蛇蛇妖,莎莎她雙眼浸泡淚水,一邊拋棄可愛迷人的外表齜牙裂齒嘶嘶地叫,當然,對象是她心目中把伙伴帶走的壞人。

可怕嚴厲的近神者不在身邊,她張開雙手擺動蛇尾,野蠻地阻止了準備離開落基山脈的二人的腳步,用蛇身緊緊地一圈一圈把瑪瑙觖縴細的身板包裹起來,親昵地用頭靠近摩搓著,如同依戀母親的幼崽,莎莎十分擔心地卷起瑪瑙觖的右手細看,她呀地大喊一聲,吐出尖尖的信子。「觖,觖,你流血了!又流血了!」顯得驚然無措,急的嗚嗚地叫。

一聲震耳的巨響,莎莎用蛇尾把雷克夫身邊的百年大樹生生拍斷了,極粗厚的樹完全抵不住蛇妖猛烈地一拍,樹徐徐倒下而刮起的風吹飛一地石礫沙塵,只見莎莎她忿怒地露出兩顆尖利的毒牙,趴在觖肩膀,對雷克夫嘶叫。「人類,不要欺負觖!」她可看清了老人臉上並沒有浮現半分感激之情。除了對下面命運發展的茫然。

小瞧一個初開靈竅的妖魔的威力麼,眼前的老人是污濁的,骯髒的,卑鄙無恥的人類,而在她眼中,觖想要的,都應該得到,而且是無條件得到,「莎莎也跟著觖走好不好?那位大人會同意的,即便那位大人想要打斷莎莎的尾巴……」兩年的守候相伴為依靠,世間萬物生靈的一絲一毫,都比不上觖一丁點的好。

近神者不只一次含笑地說要毀掉莎莎的蛇身,在莎莎無數次任性地插科打諢打斷了他的安排時候。

莎……莎,你已經整兩年沒有冬眠了。

听到這個理由被拒絕同行的蛇妖,傻了眼,搜腸刮腦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就真正地像一個普通女娃一樣哇地大哭了。

輕而易舉能把眼前兩個比自己弱很多很多的生物打趴甚至吃掉,強大如她這樣人見人怕的妖魔,居然敵不過延續殘留的天性,最後落得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無邊無際的荒野森林。

兩年零五十天,瑪瑙觖自穿破空間重生在莎多,第一次走出了落基山脈,森林外的陽光熱烈。

………………

………………

「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臉。」

以一滴血救命的恩情為由被半強迫加半威脅恫嚇(來自氣憤的女蛇妖),收下了來歷不明的徒弟,初為向年輕人指導方向的人生導師,雷克夫直到離開了落基山脈範圍,走上了鋪滿石頭的大道,甚至遇上了旅行的隊伍同行回帝都之後,都不能從荒唐的事實面前找到頭緒。

月夜,蔥蘢陰暗潮濕的黑色森林,妖蛇的歌聲與舞蹈,蛇皮的人要用一滴血提出他的邀請。理智告訴他,嚴以律己的武者一諾千金,說出的話就像揮出去的劍,至少,他也得知道自己收下的人到底長什麼相貌。

還有多久抵達帝都?

旅行商隊的人們回答,順著大道眺望,已經能看到高聳的城牆了。

想當然,一路對話的機會寥寥無幾,這對詭異的師徒,保持另類的沉默寂然。他看不到觖的表情,以所見的那樣一只手,難道蛇皮之下的身體都是如此?真是這樣的話,背負如此不堪的身體,這個叫瑪瑙觖的人,為什麼堅持卑微地活下來?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朦朧的月光透過層層樹冠的遮擋,清清淡淡地鋪撒下來,有光就有暗。灑下的月光為觖的臉上添加了一道深淺不一的陰影,把那已經很模糊的面目更映襯得陰森神秘。

一周七天過去,經歷鍥而不舍持續下去的沉默,老人起碼發現了自己徒弟兩個優點。

「挑選你的武器。」

說要向他學習賴以生存的武技,希望不是一句玩笑話,沒有毅力耐心的家伙不會攀得任何領域的高峰,逃避苦難鍛煉的,力量也會停滯不前。

無論馬上馬下,對付任何敵人都能發揮作用的手斧,自由英勇象征的長劍,長弓與鏈錘等等,任何武器都有其發揮作用的意義,只有適合的人用適合的武器,沒有無用的。

發現他神秘寡言的徒弟手腕的力量不大不小,正好是一個青春少年的程度,身上有無刃處,有血槽,頭部尖利,劍萼較長,劍柄三握左右,沒想到瑪瑙觖挑選中的是一把如此的劍——類似斬劍,比斬劍要輕便,這並不是正直者會看中的帶上光明的兵器,只是適合孤獨作戰的大劍。

平和之氣殆盡,俊美的肢體動作,自然用不著裝飾,這把大劍似乎也在戰栗,興奮地顫抖鳴叫。

雷克夫大人老爺,您可給我們盼回來了,城堡里面的人們都很想念您。雷克夫帶著瑪瑙觖回到帝都一座城堡里,受到了熱情親切的歡迎,巨大的花園,薔薇花淌滿香味,灰色石頭堆砌成的城堡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霜,任何古老的家族都擁有一座同樣歷史悠久古老的城堡,城堡里面的僕人很少,雖然對于從不露出臉打扮也怪異的瑪瑙觖感到好奇,但事實上日常里面並沒有管不住自己手腳和口的家伙。

有一次一個僕人不小心看到了瑪瑙觖的臉,當場嚇暈了,下來連續幾天臉色發白戰戰兢兢地不敢靠近再出現在瑪瑙觖的附近。

「那位僕人也是無心的,你千萬不要責怪,也不要過分忌恨。」知道此事之後,雷克夫沉吟了良久,這位年邁的武者向神靈禱告,心里卻感到深深的無奈。

日復一日,師徒用劍交流,鋒利的刀從千萬次錘煉煆燒中誕生,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不同的是,瑪瑙觖需要付出的不只是汗水。

凡事保持冷靜,你需要的並非憐憫和同情,雷克夫鐵著心腸,如一切嚴肅冷酷的導師,對自己學徒這樣皺眉說。

被視為丑陋的怪物,瑪瑙觖沉默地點頭,繼續練劍,不過是第二天往臉上混裹更多的紗布,不知可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念過落基山脈的蛇妖同伴。

「劍到你手上,自動都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就因為這機極其糟糕的身體面目,怕過分刺激到這個身世不幸的徒弟,雷克夫甚至沒有起問上一句。

這徒弟,到底是男是女,雄雌難辨。

听聞武聖雷克夫違背了當初放棄姓氏帶來的一切權利的約定,重新回到了在帝都的領地城堡,並悄悄地帶回了一個年輕人,好多人紛紛登門,其中不乏好事者和求知欲旺盛的人。

這日又是一人登門,響亮渾厚的聲音從走下馬車瞬間就揚起了。「雷克夫,快快帶人出來見見,神靈照耀到的地方何處不光明,難道真如傳聞一樣,那年輕人是你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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