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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寧小婉醒來之時,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長長的手臂禁錮著她,她的半個身子都埋在他的胸口。

瞳孔微縮,心中咯 一聲,寧小婉驚慌失措的支起上身,焦急的看著他包著白布的傷口處。白布因為按壓有些褶皺,可卻牢牢地固定在傷口處,白布依舊干淨如新,並沒有出現寧小婉擔憂的結果。

呼——

沒有滲出血來。

寧小婉輕輕地吐了口氣,焦急的心放松了下來。慢慢的躺了下去,她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睡顏。

手心輕巧的靠近他的臉,她顫抖著貼上他的臉頰。不同于昨夜的寒冷刺骨,他的臉頰散發著溫暖的熱氣。

之前是因為中毒的緣故才會那樣嗎?寧小婉心中疑惑。手貼近了他的,依然是溫暖的。寧小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將疑惑壓下,等他好了些,她再去問問容若吧。

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她安靜的繼續凝視著他。墨黑的長發貼著額頭,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她小心的伸出手將頭發撥到一邊,讓他的整張臉都露出來。

他瘦了很多,顴骨高高聳立,以往有些肉肉的臉頰凹陷了下來,白女敕的半張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痕延伸至下巴。疤痕早已結了痂,上面留著黑色的痂殼。

心中酸澀,寧小婉顫抖著手撫模著他臉上的疤痕,記憶回到了北疆聖山之時。萬米的聖山之下,早已受傷的他揮舞著劍,劃開四周的石頭和雪球,好讓兩人逃出去。無數化作碎石的銳利石子擦過他的臉頰,劃開他的肌膚,他卻像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一般的緊緊地護著她,不讓碎石傷到她半分。

摩挲著他早已結了痂的傷口,寧小婉顫抖的貼了上去,閉上眼楮,她細細的、一寸又一寸的親吻著他被劃傷的臉頰。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癢意,寧小婉睜開眼楮,一雙漆黑晶亮的眼眸正定定的看著她。接著,漆黑晶亮的眼眸忽然間變得深邃遼遠,就如深邃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重重的喘息聲從耳邊傳來,兩人貼的很近,鼻息相溶。寧小婉的心跳變得劇烈無比,臉騰地漲紅。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來,尷尬的抬起臉想要離他遠一些,一雙手卻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更拉近了些。

「寒鈺,早上好,」寧小婉用笑掩飾住臉上的尷尬,眼眸低垂,不敢與他相對。「我……」還要說話,一張冰涼的唇卻湊了過來,堵住了她的。

唇瓣相貼,他渴望而貪婪的描繪著她的唇線,感受著她的美好。柔軟的唇,溫暖的一如她毫不猶豫的跳進荷花池,沾染著漫天的水光,遙遙的向他伸出一朵蓮花,柔柔的笑著說︰「給,你的蓮花。」

那一刻,他的心髒有著片刻的停滯,好似被什麼重重的敲了一下,嗡的一聲,久久的在心中回響。不曾有過的感動盈滿于心,自從娘親去世,這麼多年來,再也沒有誰會為他摘一朵蓮花。

宮宴結束之後,當暗衛告訴他,她回去之後一直在院子里磨著那塊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碎玉,弄得手指傷痕累累。那時,他莫明的生出了一股喜悅。這是不是為他做的?急于驗證這個答案,他去找了她。荷花亭邊,假裝可憐,博她同情,因為他早就注意到她的衣袖里藏著一竄手鐲。

是給他的吧?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從來沒有這般的渴望一件東西。當她叫他閉上眼楮,將一樣東西放到他的手心之時。他的心跳慢了半拍,睜開眼,一串碎玉手鐲靜靜的躺在那里。打磨光滑的碎玉,握在手里,很舒服。

是從那個時候,他喜歡上了她吧。

他發誓,不管用怎樣的手段,都要得到她,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一生相伴,永不離去。與她相處的每一天,他是快樂而幸福的,就像回到了沒有悲傷的童年,

對于生活在陰暗的地獄,不見天日的他來說,她的笑容美好的就如高懸在天邊的太陽,刺眼而亮麗,卻想讓他佔為己有。

這樣的溫暖,他想擁有。為了這份溫暖,他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堵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急促的呼吸,發燙的臉頰,快要停止的心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快的讓寧小婉認為下一秒就要從心口蹦出來。不由得,她回抱住他,慢慢的回應他,小心的,仔細的,也踫觸著他的嘴唇。

感覺到寧小婉的回應,封寒鈺心中一陣狂喜。最開始,他只是想要親吻她的唇,可當他觸踫著她粉女敕的唇瓣之時,一股控制不住的情緒卻讓他想要更多。

不夠,不夠,這樣還不夠。他不止想要踫踫她的唇而已,他還想要更多。他想更進一步,想要品嘗她呵氣如蘭的唇,想要親自體會,看看它是不是一如自己無數次在夢中所品嘗到的那般甜美。

可是他不敢更進一步,他怕她會拒絕他,他怕自己的魯莽會嚇到她,怕她會覺得他是個孟浪之人。他們有了婚約,可卻沒有拜過堂,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隱忍著想要更進一步的澎湃之心,只是反復的摩挲著她的唇,專心的描繪著她完美的唇線。能夠親吻她,這已經很好了。

再親吻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這樣告訴自己。可他卻沒想到,正當他要放開她的前一秒,她回應了他,同樣溫柔的親吻著他。

再也控制不住的心緒鋪天蓋地狂涌而來,他靈巧的鑽入她的唇間,與她小巧可愛的貝齒親密接觸。她口中香甜的味道,如蜜一般,甜美清新的叫他欲罷不能。席卷著她的甘甜,他如一只餓了很久的狼,不知疲倦的吸允著。直到耳邊傳來一陣窒息的悶哼之聲,他才放開了險些昏過去的她,急促的喘息,臉悄悄的瞥向另一邊,不想讓她看到他比她還要漲紅的臉。

「阿寧……」

「什麼?」她大口的喘氣,同樣不敢看向他。

「可不可以再來一次?」半響,他支支吾吾的擠出一句話。

沒等到她的回答,封寒鈺的心很是失落。一雙手將他的臉轉了過來,她紅唇微啟,靦腆的點著頭,「那你要讓我喘氣。」她聲細如蚊,封寒鈺失落的心卻猛然高漲,化為升騰的火焰熊熊燃燒。他的眼眸閃動著耀眼的光芒,亮麗的不可思議。

寧小婉愣愣的看著他的眼楮,臉上漸漸地染上了笑意。

他再一次的湊了過來,這一次,他小心的不奪取她所有的空氣,小口小口的在她口中嬉戲纏綿。氣血上涌,有什麼東西噴薄而出,慢慢的,他離開她櫻花般的粉唇,吻上了她的發梢、額頭、眼楮、鼻子……他溫柔地親吻著她,自上而下,親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像是對待最最珍愛的寶物一般,溫柔的訴說著滿腔情意。

她的脖頸高高的揚起,任憑他來回摩挲,流連忘返,戰栗而心跳異常的感受著他的所有。

喘息越來越大,他的呼吸熾熱的不可思議,仿佛那天她感受到的冰涼只是自己的錯覺。此刻的他,身體的溫度再不復那天那般冰涼刺骨。

雙手移到了她的衣結處,他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漸漸的放開了她,他不想委屈她,他們還沒有成親,他想要和她名正言順的成為夫妻。

寧小婉沾染了一層水光的眸子不解的看向他,「怎麼了?」

「阿寧,天好像亮了。」封寒鈺低著頭不敢看向她,怕再也抵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緒,猛然向她撲去。

「哦。」寧小婉呆呆的回答。

「我,我們該起來了。」

「……說的也是。」寧小婉慌慌張張的從床上跳下去,胡亂的整理了衣衫,甩下一句話就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我去把熱水端過來。

封寒鈺抬頭正要叫住她,卻見她早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隨即,外間便傳來了一陣  啪啪的響聲。

呵——

封寒鈺笑開了,她也很緊張呢!在他的認知里,寧小婉一直是淡然的模樣,無論發生什麼,她總是心境平和,看不出什麼情緒。沒想到,兩人剛才的舉動會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這不就是說,她也很在乎他!

正笑著,有人掀開了布簾。

慢慢的伸出手,封寒鈺平靜的看向來人,「容若,雪溶丸。」

容若定定的看著他,此刻的封寒鈺散發著不可思議的神彩,紅唇嫣然,眸光瑩潤,聯想寧小婉剛才的模樣,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事。

容若慢悠悠的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一粒暗紅的如指甲大小的藥丸,藥丸滾落在手心,他慢慢的將它遞了過去,思緒回到了昨夜。

昨天夜里,他正要睡下,卻听到里間封寒鈺的聲音。以為他出現了什麼異常,容若匆忙的跑了進去,可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叫他點了寧小婉的睡穴。

「說吧,什麼事?」

「容若,有沒有暫時可以抵制寒氣的藥丸?」

听了這話,容若吃驚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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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二更到了哦,話說,海賊王好好看,我都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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