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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之初生卷 第三章 母愛與眸醒

(呵呵,本書第一張推薦票是是自己的,不過收藏不知道是誰,我才剛發,我自己都沒來得及收藏,真快啊……)

如果說恐懼,血腥,荒婬,都是黑暗的代名詞。

那麼現在月竹就身處于黑暗之中。

這是他一生中從未想象過的黑暗與恐怖,人的性命怎麼可以這麼脆弱?為什麼所有人甚至于連自己都會這樣害怕?曾經放在嘴上的正義感為什麼面對死亡的威脅就全部都消失了?

難道我也是只會嘴上說說的人嗎?

不,我不是!我不能是這種人!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怎麼樣阻止他,我會死啊……怎麼辦……怎麼辦………

月竹心中,似乎所有恐懼已經消失了,他不再發抖,他只是呆滯地看著眼前荒誕到可笑的一幕,看著女人在凌辱下痛苦的神情,他只能听著耳邊那些男人粗重的喘息,听著女人在原始的罪惡中無力的申吟,他卻只有無力的旁觀………

銀行內只剩粗厚的喘息聲和悲哀的申吟聲。

銀行內上演了一場活生生的原始情景劇,讓這些恐懼中的「人「,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幾分,眼中多了幾分的火焰,心中也多了幾分可悲的激動。

在此時顯得格外漫長的分分秒秒中,不知過了多久。

劇終。

女人不再反抗,似乎失去了靈魂,她的眼中只剩死寂和冷漠,仿佛被凌辱的不是她的身體一般,任由劫匪頭把她身上只剩下片縷的衣物撕去,讓所有男人可以一覽無余地看到她飽滿的身體,任由劫匪抱著她赤-果著的身軀給下一個劫匪享用,讓下一個劫匪在她原本引以為傲的美麗身體上扭動、抽搐、糾纏、噬咬,留下邪惡的種子和罪惡的痕跡。

人性的丑惡與罪孽在此時即將上演到最高潮。

生命現在即使擁有永恆的長度那又如何呢?

生亦不如死。

當第六個劫匪在她的身上開始噬咬,發泄骯髒的時。

「不、不許欺負我媽媽!嗚嗚…你們都是壞人!」

清脆的童音熟悉地在她的耳邊響起,讓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活力,這是她寄托了大部分愛的存在,也是她現在能活下去的唯一依仗,這是她的女兒。可是,為什麼女兒要現在出來,在這群漠視生命到有些瘋狂的劫匪面前,讓這群劫匪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兒,那女兒會怎麼樣?

想到女兒的後果她就不寒而栗。

她開始掙扎,真正意義上的拼命掙扎,用她的牙齒指甲狠狠地趕走伏在她身上抽動的罪人,絲毫不顧罪人對她惱怒地暴打。

之前反抗時她已經耗光的力氣似乎又涌了出來,仿佛最後燃燒了生命的力量,這是母愛,世界上最大無畏,最偉大的愛,最無私的付出和奉獻。

她掙扎不是為了去救女兒,而是為了跪下,跪向這群凌辱了她,她恨不能生吞其肉,活飲其血的劫匪,跪下是為了求情,為了讓他們放過她的女兒,為了給她女兒一點生的希望。

這要多麼偉大的愛才能覆蓋住這滲到骨子里的恨?愛與恨孰輕孰重?她此時已給出了答案。

她的頭垂得很低,她的聲音中沒有一絲個人的恨意,只有為了女兒的無盡祈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無論你們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就好,求你們了。」

只要有人性都會被這偉大到極致的母愛所感動,只要那個人能理解她在這愛與恨的糾織中做出了多麼艱難的選擇,就會感動。可惜,劫匪們甚至于其他的人已經麻木,他們雖然感動,卻只知道自己的生命要比這份感動重要得多,所以,即使所有人心里都感動了,卻沒有一個人出面,甚至于連露出一個不忍的表情都不敢,生怕被劫匪看到後招來橫禍。

包括月竹,但是他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他的恐懼在此刻似乎已經被壓制了,被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被一種名為人性的根源。

可惜的是包括月竹內依舊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因為所有人都害怕劫匪手中那能夠奪取他們生命的槍。

死亡的力量此刻竟然已主宰現場!那人性和感動呢?

劫匪是人,所以劫匪有人性,所有的劫匪都有了一絲感動,他們都有一種放了這個女人的沖動,都有一種幫幫她的沖動。

但是劫匪頭卻變得更加激動了,似乎是觸動了他心中的黑暗,他激動地怒吼著︰「胡說八道!你也是這種該死的母親!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這樣對我好的母親!?為什麼我只有一個只會打罵我,只會一味地虐待我的母親?!為什麼別人能擁有這麼偉大的母親?而我為什麼不能有!?為什麼我的母親就只能讓我恨到殺了她?!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不行!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我沒有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人之初,性本善。

沒有哪個人是天生的壞蛋,包括這些窮凶極惡的劫匪。感情是人類最偉岸的力量,也是最容易引發黑暗的毒藥。

他墮入了黑暗,他不甘心,他嫉妒,所以他開槍了,朝著女人寄托了愛的女兒開槍了,他要毀掉這種讓他羨慕的都快要發瘋的東西!

「 !」

洞穿現實與冥界通道的子彈擦著小女孩的臉部而過。

劫匪頭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見了鬼一般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手自己偏開?」

不是劫匪頭于心不忍故意射偏的,而是月竹做的,他的念動力雖然力量低微到連半公斤的物體都抬不起來,但是只要讓劫匪的手偏開一點點就可以令子彈無法打中小女孩兒了。

月竹站起身來,他的身體很穩,沒有一絲的顫抖,即使他依舊害怕極了死亡,但是他更怕心靈上的麻木,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死亡!

如果現在他還要因為恐懼死亡,而不對自己的內心,放棄自己的正義的話,那他寧可死去,這樣至少他會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不悔。

月竹面對著劫匪頭,即使劫匪頭手中有一把可以威脅他生命的槍,他依舊靜靜面對著他,像是說一件很簡單的小事一般,他淡淡道︰「放了她和她的女兒,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

「什麼?你說什麼?」劫匪頭愣了一下,他仔細地看了看月竹,眼中的怒火卻更勝,劫匪頭抬起槍對著月竹,再次開出了一槍︰「想當英雄?那我就成全你!」

「 !」

念動力!

劫匪手再次不由自主地一抖,子彈從月竹身旁劃過。

「你要先放了她們我才願意讓你殺。」月竹看著劫匪的眼楮,劫匪明白了,之前射偏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的緣故。

所有人此時都都有些佩服這個少年了,至少他們就做不到用自己的命換一個毫不相識的外人的命。

「好,雖然以命換命沒有意義,但是我同意了。可是你只有一條命怎麼能換兩個人的命呢?」劫匪頭語氣淡淡的,戴著面罩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赤-果著渾身傷痕的女子毫不遲疑對劫匪頭道︰「我不用他來換命,只要能換我女兒的命就可以了!」

月竹看了女人一眼,沒有反駁。劫匪頭心中卻又有些憤怒了,不過他語氣不變︰「好吧,讓你女兒快出去吧!不準告別。」

女人連忙對女兒呼道︰「寶寶,你先出去,媽媽等會兒就出去找你,快走。」

小女孩兒還想說話,卻被媽媽鄭重的眼神給擋了回去,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銀行門外,媽媽看著女兒的背影,一瞬間也沒移開過,似乎已經知道了可能這是最後一次好好看看女兒了。

小女孩兒已經走到了銀行的門口,只要轉個彎就可以真正遠離死亡的威脅了。

突然,月竹看到劫匪頭的手槍抬了起來,而且是雙手!兩只手都有一支手槍,同時對著小女孩兒開了一槍!

「糟了!」月竹心中大駭,念動力也只有在一小片區域里才能使用而已,兩只手怎麼能同時偏開?

一顆子彈「砰」地打在大理石地面上濺起幾點火星!

而另一顆子彈卻在小女孩兒後心炸開了一朵血花!」……「

年輕媽媽愣住了,月竹也愣住了。

「別說用你的命來換,就算是用整個銀行所有人的命來換我也不可能答應!我絕對不允許!」凶手嫉妒地看著小女孩兒孱弱的小身軀倒下,瘋狂大吼著。

女人癱倒在地上,又沒有了力氣,連最後的寄托都已離去,她也失去了靈魂,女兒那樣柔弱嬌小的身體被槍打中了心髒,那還能有一絲希望嗎?

「混賬!!」月竹沖劫匪頭怒吼一聲,不知所措地看著小女孩兒小小的身軀下流出的殷紅的血液,心中一痛,不忍再看下去,側頭閉上了眼,腦海中卻依舊回蕩著那一幕。

那嬌小柔弱的身軀被威力驚人的槍彈擊中,失去希望地無力倒地,瞬間,血花四濺…………

伴隨著月竹心中的絕望而騰起的是無比的怒氣,怒氣無處可泄,月竹只能全力捏緊了拳頭,指甲刺破了肌膚,一絲絲血液流了出來,他卻不管不顧依舊捏著拳頭,任由指甲更深的刺入傷口,痛楚刺激著他此刻異常敏感的神經。

「這算什麼?這也叫痛楚?」月竹冷笑著,緊緊的咬著牙。

他突然對自己產生了無比的痛恨,痛恨自己沒能力救她!自己有異能?那力量微弱到可笑的念動力?

混賬!如果我的念動力能強到輕易控制住他的身體,那她就不會死了!

如果我的念動力能強到撕裂金石,那我就可以輕易制服這群罪人了!

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如果我有,力量!!

他已跌入黑暗的絕望、無窮的怒氣以及蓬勃到極點的渴望已經充斥了他全部的身心,迷亂的意識令他的腦海中像是響起了驚雷般的嗡響。

「你想要力量?」

仿佛有一道幻覺般的聲音回蕩在月竹瘋狂呼喊的心中。

然後,他的意識仿佛徹底崩解,同一瞬間,又在另一個世界再次匯合了。

黑暗的世界。

無邊的黑暗緊密地貼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牢固地融合在他的每一滴血液,在這個似乎永恆都不會出現光亮的世界,月竹似乎被這無窮無盡的黑暗牢牢地鎖住,連動也無法動,眼楮也無法睜開,如同古老神話中的盤古被無邊的混沌所包圍。

突兀的,一個無比冰冷的男聲響起︰「你想死嗎?」

月竹依舊閉眼思索,仿佛是輾轉千百年的思考,又仿佛是一剎那的回念,月竹無一絲一毫猶豫,平靜道︰「不!」

「那你為什麼還不睜開雙眼?」

那個聲音最後的回蕩如同宣告了一個特權,瞬間響徹世界!

下一個剎那,他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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