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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月光下的尚亦澤(求月票)

「答應吧!」

看喬馨久久地佇立在原地,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沒有半點回應尚亦澤的意思,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寂靜的人群中傳來。

而有了這麼一個帶頭的,眾人也跟著喊起來了,「答應、答應。」

喬馨被喚回神,听著周圍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起哄聲,哪里還能不明白?

當下,那張精致的小臉一紅,就好似那絕美的血蓮,又妖又媚。

偏偏帶了幾分羞澀,簡直撩人入骨!

看著這般的喬馨,在場的男人雖然嘴上隨大流喊著「答應」,心里卻又生出了幾抹期許。

別答應,別答應他……

到了這會,這些男人早已經知道,這名不見經傳卻美得攝人心魄的女子便是那傳說中的尚太太,喬馨。

一時,他們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悵然若失吧。

眼前的女子只要不是喬馨,不管是誰,他們都會有三分希望,可是喬馨……那個已經烙上尚亦澤三個字的女人,卻是他們萬萬踫不得的!

唉!

思及此,那些心存念想的男人無不扼腕嘆息。

罷了罷了,今夜讓他們看到這尚大少求婚的一幕,也算是難得的緣分!待這段佳話傳出去,自己興許還能吹噓一把,說自己見證了兩人的結合呢!

這麼一想,這些人倒是又看開了。

齊刷刷的視線全都投向了喬馨,等待著她的回答。

此刻的喬馨,說是萬眾矚目絕對不夸張!

只是這小女人生性羞澀,骨子里就像是個長不大的丫頭,這會被這麼多人看著,又被這麼起哄,小臉上的紅雲便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因為羞澀,一時慌亂的喬馨,視線尋不到焦點,最後胡亂落在尚亦澤的黑眸上。

四目相對,盈滿溫柔的黑眸,像是兩汪清澈的溫泉,汩汩流著,給喬馨以溫暖,也讓她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

似乎,他于她,總有這般的功效。

心安神定,喬馨缺氧的大腦也慢慢恢復血供,重新開工。

那小腦袋里,就像是過電影一般,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放映了一遍,連對話也不放過。一切,給喬馨的感覺都是如此真實,卻還是讓喬馨有些不敢相信。

小手輕輕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一陣清晰的疼痛襲來。

真的不是夢。

心頭閃過這個認知,喬馨微微勾唇角。

她知道,眼前的尚亦澤不是她臆想的。

她確信,他說的話亦不是自己的幻听。

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在向自己求婚!

喬馨突地勾起唇角,只是余光瞥到外圍的人群,美眸閃過一抹什麼。

隨即,便看喬馨微微收斂笑容,準確地說,她依舊是在笑,不過那笑和原來的笑是截然不同的!若說她剛開始的那抹笑是純粹的,溫暖的,那麼現在她唇邊的那抹笑便是多了幾抹耐人尋味的意思,依舊溫暖,可溫暖之余,又多了幾抹誘人的氣息。

前者若雛菊,後者則如烈焰玫瑰。

帶刺。雛菊、玫瑰,如此矛盾的結合,卻偏偏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轉化自如。

而她原本溫和的氣場,現在也突然變得凌厲,無形中就散發了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臣服的氣息,好似王者蒞臨。就連她那雙水盈盈的美眸,此刻也染上了一抹冷色調。

這樣的喬馨,美麗依舊,或者說是更甚一籌,可是卻讓人覺得危險。

只是細細品味,便不難發現,喬馨此時的氣勢,和平日里的尚亦澤竟然無二!

就好似站在雲端,睥睨蒼生,那般的高不可攀,那般的氣質斐然。

這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效果,抑或,是昭告世人,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尚亦澤比肩?

眾人心思百轉,正是喬馨要的!

且看她輕輕地伸出手,並未觸及尚亦澤,而是在他舉著的絲絨戒指盒的位置前停下。

時間在這一幕大略停止了兩三秒,喬馨輕啟朱唇道,「我願意。」

簡單而利落的三個字,落入尚亦澤的耳中,亦流入在場眾人的耳中。

不得不說,喬馨的聲音很好听,清脆嬌柔,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在玉盤上的珍珠,清脆而悅耳。

短短三個字,在空氣中譜寫了一曲讓人甜蜜的戀愛曲。即便那些心有不甘、嫉妒的女人,在這一剎那,皆是忘記了自己,眼里看的,心里想的,皆是眼前這一對,並由衷地替他們高興。

這甜蜜,這笑,格外有感染力,一圈圈,向著人群外圍散播去。

不多時,在場的所有人,嘴邊都噙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喬馨見此,亦加深了笑容,可尚亦澤卻有些反應遲鈍似得,竟然依舊沒有動作。喬馨不由將自己伸出去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時女敕生生地「嘿」了一聲,看尚亦澤終于回神,喬馨像是一只惡作劇的小狐狸一般,狡黠一笑。

而這一笑,又不同了。

那嬌憨的媚態,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聰明、調皮!

全然是別樣的風情,不由,眾人都在心里發問,這小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讓人驚艷的一面?而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是宛若白蓮一般遺世**的淡雅女子,還是雛菊一般宜人?玫瑰那番火熱?

又或許,這每一面都是她,她像是一個寶藏,時不時便會給人以驚喜,也難怪,那比千年冰山還要寒冷的尚亦澤,融化在她的裙下。

眾人晃神的功夫,尚亦澤已經幫喬馨將那代表著訂婚的戒指戴上了。

水蔥一般的五指,光滑白皙,越發襯托出無名指上那枚鑽戒的閃耀奪目。

只見那泛著銀光的鉑金圈出一個圓潤的環形,看似最尋常的八爪瓖鑽工藝,瓖嵌的卻不是尋常的鑽石,顯然尚亦澤也不是那與人拼克拉數的莽夫。那顆鑽大概水滴大小,既不讓人覺得小家子,也不會過分的大,流于俗氣。

最特別的該屬這鑽石的顏色,是藍鑽。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尚亦澤這狐狸算得精細,這粉粉的藍色,竟是和喬馨身上的湖藍色洋裝,相映成趣了。

而撇去這份巧合不說,藍鑽的珍稀和罕有,在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再看這藍鑽,不管是毫無雜質的澄淨成色還是它的大小,皆是注定,這非凡品!

這一顆,只怕就是鴿子蛋大小的白鑽也未必比得上吧?

尚亦澤這般,叫人不眼紅喬馨?

喬馨如此,叫人如何羨慕尚亦澤?

但,也只能感嘆一句,個人自有個人緣罷!

正所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

想通透的,眾人也便豁達了,可一種米養百種人,有的人能想通,能想透,不代表所有人都能!

這其中,以那些仗著家世背景,眼高于頂,草包公子哥們為主。

他們大多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被捧在手心,即便能力還不錯,但多是毫無歷練的主!正因為沒有在那波橘雲詭到底商場模爬滾打過,他們對尚亦澤這尊煞神的體會並不算深,借著家族的余蔭,他們囂張慣了。加上此刻看尚亦澤和風細雨,也無法想象尚亦澤那冷閻王的可怕模樣。

這膽子,就這麼肥了!

早先向喬馨邀舞的銀色西裝,便是出了名的程公子。

拈花惹草的風流名號可謂人盡皆知,他也著實有些手段,迄今為止,除了當初的俞雅瀾,也就喬馨這座山頭沒被他攻下,他心里的不甘,可見一斑。

結果倒好,前有易寒,後有尚亦澤!

雖然他對結婚什麼的完全沒有想法,可是眼看著喬馨要印上尚亦澤的印記,他是一千一萬個不甘!

只是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什麼,便看這程公子收了陰狠的笑容,和眾人一齊上前,說著祝福的話。

其實這些祝福對尚亦澤而言,可有可無,在他的世界,自有他主宰、掌握。

他唯一需要在意的便只有懷中這個小女人。

她點頭,其余的一切,自有他應對!

尚亦澤清冷地回應著眾人的祝福,眸子轉向台上,睿駿哲正好也將視線投過來。

睿駿哲就沖尚亦澤笑,那笑的意味有些復雜。

有幸災樂禍的,有點點嘲諷,又有幾許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自然少不了為自己這個兄弟高興。

不過睿駿哲這高興,五分是為尚亦澤,還有五分完全是為自己!

兄弟幾個因為他「妻奴」這事沒拿他開涮,現在多了一個大哥陪自己,睿駿哲可不就高興嘛!尤其是老三那混子!

思及此,睿駿哲眸中閃過幾許興奮,好似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副江山那二愣子犯渾說錯話,然後被尚亦澤狠狠收拾的場景。還真是該死的解氣呢!

所謂愛屋及烏,自己「大仇」得報,睿駿哲又是多看了自己的大嫂兩眼。

不得不說,這大哥的眼光是真真的好!

喬馨不管是氣質形態還是五官容貌,那都是沒得說的,尤其是渾身散發的那股子靈氣,用句藝術點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一塊璞玉,純粹而澄淨!這大略和喬馨常年浸婬繪畫,鮮少涉及人情世故有關。

睿駿哲正想得認真,突然感受到一束冰冷、壓迫的視線。

正是尚亦澤。

後知後覺的睿駿哲在心里暗罵了自己的一句呆子!

就尚亦澤那霸道的佔有欲,自己即便是將喬馨當做嫂子,可這麼盯著人家看,可不就把大哥惹怒了嘛!

睿駿哲悻悻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干咳了兩聲清嗓,示意場控放音樂,說是進入舞會模式。

大哥剛剛求婚成功,抱著美人到場中滾兩圈,有大嫂坐鎮,想來到時候怒氣也就消了吧?

睿駿哲心里打著算盤,卻沒想,又生意外。

這邊音樂響起,尚亦澤摟著喬馨的腰際往舞池中心走去,喬馨正和尚亦澤咬耳朵,說她肢體不協調,舞跳得很差。

「傻喬喬,有我呢!」

尚亦澤說著,嘴角揚起一抹笑。

喬馨看著倒也不掙扎了,再不濟,也就是兩個人一起出糗唄。

這麼想著,喬馨心里就再沒有什麼壓力。畢竟,和尚亦澤比起來,自己的臉面著實有些小。

嘴角揚起一抹小小的笑容,喬馨和尚亦澤面對面站立,和周圍的男女一般,將自己的手搭在尚亦澤的肩上,另一手與他的大掌相握。也是這時候,喬馨才再一次正視這個男人的身高,他應該有一米八五加,自己雖然踩著高跟鞋,可是依舊需要采用仰望的方式看他。

「跳舞其實就是人隨著拍子,自然地讓身體作出回應。交際舞更是簡單,只消步伐上的變化,不過除了律動感,還需要兩人的默契。」

尚亦澤微微低頭,在喬馨耳邊解釋。

「我們試試?」

喬馨頷首,似乎這男人總有蠱惑人心的本事,听著那低沉若大提琴的沙啞嗓音,她就覺得自己無法抗拒。

只是兩人的腳步還沒邁開,一道詫異的聲音便傳來了。

「喬小姐的第一支舞,不是要給剛剛那位易先生嗎?怎麼……」

說話的正是之前的銀色西裝程公子,只看他一臉的無辜無害,說出的話卻是跟炸彈一樣,威力十足。

早先程公子踫壁的事,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認識易寒的人雖然不多,可易寒和喬馨之間那非同一般的互動,他們怎麼可能漏過?

說到底,他們這是選擇性遺忘,三緘其口罷了。

畢竟,在剛剛求婚完的尚亦澤面前提易寒的茬,除了挑釁,便是找死!

不過這程公子顯然沒有那自覺,在他看來,這雲城的第一大家早就該換一換了!

尚家?程家才是王道!

「對了,那位易先生呢?剛剛不是還和喬小姐湊得很近嗎?」

程公子雖然說不上懼怕尚亦澤,可是心里想的卻是借刀殺人的謀算,讓尚亦澤和易寒兩相較量,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可這程公子卻忘了一點,他面前的人,是尚亦澤!

他那點小算盤,哪里逃得過尚亦澤的眼楮?

雖然那個易寒,尚亦澤也不喜歡,就沖他對喬馨那若有似無的親近,尚亦澤就想削他!可比起眼前這個腌東西,尚亦澤倒是願意更多高看易寒一眼,至少,易寒還是個人!

也不知是周圍突然降至冰點的氣氛,還是尚亦澤那外放的氣場壓迫性實在太強,剛剛還理直氣壯的程公子突然有些心虛。

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甚至,不敢去看尚亦澤。

眾人就看程公子這個退步,心中高下立斷,是英雄還是狗熊已經無需多余的語言去描述。

不過這台階、面子還是要給的,在場的能在這,大多都是人精。即便不奢望尚亦澤能拉拔自己一手,可到底還是不想要得罪他以及程公子背後的程家。

于是,你一言我一語,便想著用最溫和的方式掀過這一張。

有人說,大少今日抱得美人歸,雖然心情好,但是玩笑還是適可而止吧。

也有人說,久聞這程家老ど大名,今天一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這是一邊變著法子說尚亦澤大度,另一邊則是揪著程公子年紀尚淺,尚亦澤雖然大不了他幾歲,可資歷在哪里。這要是出手,只會讓人覺得尚亦澤是以大欺小,失了風度。

只是這些,豈是尚亦澤會在意的?

他的狂他的傲,從來都不是傳說!

尚亦澤今天就是真的以大欺小,在場的又有哪個敢真的站出來指責他?

沒人!

哦不,旁的人不敢,尚亦澤懷里可不還有一個嘛!

喬馨雖然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的想法、算計,可不代表她是傻子,听不懂人話里話外的意思。

話說回來,現在情況這麼尷尬,追根究底,還是要從自己與那銀西裝程公子說起,喬馨怎麼可能讓尚亦澤背上這「黑名」?

喬馨扯了扯尚亦澤的衣角,無聲地收斂了他身上的狠戾。

早在程公子出聲攪局的時候,喬馨和尚亦澤便從相擁的舞姿變成了並肩而立,不過尚亦澤更偏向于將喬馨護在自己的懷中,以身作牆。

所以當喬馨向前走了兩步,就好似從尚亦澤為她建造的保護中走出時,她身上那小鳥依人的嬌柔氣場一變。

微揚的下巴,勾勒出一抹極張揚的美麗。

喬馨走到那銀裝筆挺的程公子面前,兩人大略只相距一米不到。

這個距離,讓那程公子愈發清晰而真切地看清了喬馨那張精致迷人的小臉,也感受到了喬馨這個小女人身上不一樣的氣勢。

「你好,不知道怎麼稱呼。」

喬馨面帶微笑地問道,兩人並不認識,而這程公子之前能喚出喬小姐,只是因為尚亦澤的出現。至于易寒,則是這會子他刻意打听的結果。

听喬馨問自己,程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審問的感覺。

更確切一些,這感覺,就好像是小時候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莫名有些緊張卻又隱隱興奮。

「程金浩。」

程金浩簡單地吐出自己的名字,並沒有多說別的,只怕泄露了太多情緒。

喬馨卻是淡然,也沒去細究這程金浩是什麼想法,只是點了點念了一句,「原來是程先生。」

程金浩不知該為什麼,「程先生」三個字從那張櫻紅的檀口中吐出,似乎格外悅耳撩人。往日里,他習慣了別人喊他一句程公子,可今天,他顯然並不想糾正喬馨。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一直听喬馨這麼呼喚自己,叫下去。

但顯然,不管是尚亦澤還是喬馨都不可能讓這個「如果」實現。

就看喬馨輕啟朱唇繼續道,「程先生,你我都是成年人,都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權利,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這過程難免會踫到一些蛇蟲鼠蟻阻礙自己,不過我堅定自己的選擇,同時為免傷人,我們總是會用各種善意的謊言將對彼此的傷害降到最低。所以很多時候,真相未必都是最好的,畢竟,傷了自己事小,傷了和氣事大。看程先生儀表堂堂,必是大家出身,這一點,想必比我這個無知婦孺要了解得透徹吧?」

話落,喬馨沖程金浩盈盈一笑,隨即又轉向眾人。

「今天是歐利文的周年慶,我也算是半個主人,驚擾了大家的雅興,實在抱歉。」

說完這句話,喬馨再不做停留,回到尚亦澤的身邊,一手握住他的大掌,另一手再次搭上他寬厚的肩膀,好似將自己托付給他一般。

眾人只是稍稍一愣,很快便跟著做出回應,跳舞地跳舞,不會跳舞的則往舞池邊上退去了。

只是眾人的眼楮,卻都若有似無地打量著尚亦澤身前的小女人。

喬馨剛剛那一番入木三分卻又不帶半個髒字的話,讓人不得不高看這個女人一眼!她就像是一個天生的交際家,長袖善舞,又是打又是捧,愣是將那個不可一世的程公子地說退了!

事後,她那抹讓人挑不出錯的極淡笑容,更是愈發襯托出她的月兌塵。她是真正做到雲淡風輕地,就將這一頁給翻過去了。

不得不說,今夜的喬馨,讓人太驚艷太驚喜了。

如此一個女人,怎能不在這個圈子佔有一席之地?

而之後的舞蹈,又是讓眾人見識了一遍這小女人難得笨拙、嬌憨的小女兒家的一面。

不過兩人只跳了兩支舞曲,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一直到兩人身影消失,在場還有不少人在感嘆,得婦如此,夫復何求?

一一瀟湘書院首發一一

喬馨這一天真是累得夠嗆,一坐上車,她就開始揉自己發酸發脹的小腿。不過又顧忌著前面的司機和身上這極不方便的洋裝,喬馨的動作有些別扭。

見此,尚亦澤微微勾起唇角,道了一句,「笨女人。」

喬馨正想反駁呢,卻不想尚亦澤已經將她的雙腿撈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只一瞬,喬馨整個人的姿勢大變,背靠著車門,原本寬敞的空間竟然變得格外狹窄、局促。

尚亦澤卻毫無所覺,大掌覆在喬馨的腳腕處,另一只手則握住了喬馨的鞋子。也不知是喬馨的鞋子太過袖珍,還是這男人的手掌太大,那鞋子竟然還不夠尚亦澤的手掌大。

大掌輕輕往外一帶,鞋子便被尚亦澤月兌下。

腳下傳來一陣放松的歡呼,喬馨飄遠的思緒回籠,便對上了自己光果的小腳。

「喂!」

喬馨不知道這男人要做什麼,不由有些心虛。她這還是頭一次將果足放在人家大腿上,放在尚亦澤腿上……

尚亦澤恍若未聞,如法炮制,繼續將喬馨另一只腳上的鞋子也月兌下。

喬馨雖然有些不自然,可是腳上少了高跟鞋的束縛卻是頂頂的舒服,哼哼了兩聲,便不再掙扎。

沒想,這男人伸出大掌便直接往喬馨的腳板底探去。

喬馨是個極怕癢的,看這架勢,便掙扎起來。

果不其然,尚亦澤的手指頭(喬妹子也不知道是拇指還是食指)便一下下地按在喬馨的足底。

一時,喬馨又是癢得發笑又是嚇得尖叫,情緒當真是豐富極了。

等尚亦澤罷了手,喬馨眼淚花都出來了,蓄了滿滿一眼眶,真是怪可憐的。而喬馨索性就這麼含著淚花,可憐巴巴地看著尚亦澤,這是無聲的控訴呢。

尚亦澤對上喬馨這模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笨女人,這是足療,你這麼折騰了一天,我不幫你揉開了,你明天指不定連鞋子都穿不進去,走不動路!」

喬馨聞言也不理,就哼哼了兩句,表示抗議。

別說尚亦澤,就連司機小趙和上官浩都在搖了搖頭。

自家老板(老大),別說紆尊降貴給人按摩腳底,就是手指一抬,自有一大群人排著隊想要給他揉腳,結果到了喬馨這……得,還招人嫌了了,當真是比竇娥還冤屈!

尤其是上官浩,心里一陣陣地嘆息,老大的一世英明啊!

相比二人,尚亦澤則要顯得淡然許多,伸手輕輕拭去喬馨眼角的淚花。看她只撅著嘴,那雙烏溜溜的大眼楮,不再往外冒水花,這才再次將視線轉向了喬馨的雙足。

其實喬馨此時大略已經明白尚亦澤所說的足療了。

那又麻又癢的感覺過去之後,腳底暖暖的,格外舒坦,相比之前的緊繃可謂是兩重天。

不過礙于面子,喬馨不肯說軟話。

這會看尚亦澤再次抬手,喬馨忍不住縮了縮腿,卻被尚亦澤握住。

感受到腳踝那不容抗拒的握力,喬馨有些認命似的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楮,這是等待「折磨」再次降臨。結果想象中的「折磨」沒有到來,喬馨卻是感受到了小腿有一股輕重適中的觸覺傳來。

睜開眼楮,喬馨便看到尚亦澤的大掌正覆在自己的小腿肚上。

也不知他是如何發力的,重中有輕,輕中有重,剛柔並濟,真是舒服極了。

相比剛剛那足底按摩,喬馨顯然是更喜歡現在的。

就看這小妮子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兒,輕輕眯上了雙眸,舒服得都要咕噥出聲了。尤其是尚亦澤按到了點上時,喬馨下意識地口申口令聲,那是听在尚亦澤的耳里,癢在心里。

小妖精!

尚亦澤在心中道,手上未停,卻忍不住回頭看了喬馨一眼。

許是因為剛剛尚亦澤幫喬馨按摩腳底時,她動靜太大,現在小臉都是透著紅粉,傲人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配著那偶爾的哼唧聲。尚亦澤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炸開了,偏偏這小女人不自知!

不過也正是這小妖精不自知,才會愈發散發出那清純混著妖嬈的氣息。

磨人!

尚亦澤在心里嘆了口氣,按捺著心思將目光轉向喬馨的的小腿上。

奈何這心念一動,尚亦澤看什麼都跟在勾引自己一樣。

就看眼前喬馨這皮膚比牛乳還要白皙瑩潤,指尖觸及,活似在緞面滑過一樣。那雙小腳更是玲瓏,竟不及自己手掌大小,每一個腳趾頭都跟水晶葡萄一樣,圓潤可愛,在這夜色中,分外誘人,好似在邀請人品嘗一般。

尚亦澤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喬馨這小女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要讓他瘋狂。

怎奈,喬馨就是遲鈍不開竅的!

她這會看尚亦澤「認真」地為自己揉著小腿,夜色中,他的側臉分外立體英俊,再想想尚亦澤往日高大的形象,只覺得心頭一陣歉意。

歉意自己剛剛不識好人心,歉意自己對人家哼哼不說話。

而喬馨正滿心歉疚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進了別墅大門。

尚亦澤彎身,將喬馨的鞋子撿起,心細地親手替她穿上鞋子。

這一刻,喬馨的心,軟得都快要化了!

下車、進門。

喬馨直接踢踏掉高跟鞋,沖著尚亦澤一路小跑過去,兩只小手像是藤蔓一般,環抱住尚亦澤的胳膊,輕輕地搖了搖,「尚亦澤,你真好,你最好了!」

喬馨聲音本就偏于柔美,這會刻意討好尚亦澤,這嗓子更是軟糯得膩人!

尚亦澤身子一頓,喬馨踮起腳尖已經在尚亦澤的臉頰落下了一個香吻。

親完,喬馨就像是偷腥的貓兒一般,直接躥上了二樓的臥房。

尚亦澤難得一見地遲鈍,手拂過剛剛喬馨親吻的地方,對于自己被「輕薄」這一事,嘴角輕輕勾起。

女人,今夜,你跑不了了!

一一瀟湘首發一一

尚亦澤回到臥房時,小妮子已經進了浴室。

听見浴室內水聲淅瀝嘩啦的,尚亦澤大概猜到喬馨是在洗澡。

因為浴室的門是一塊磨砂玻璃,依稀能夠看到人影晃動,尚亦澤就看著里頭那塊柔白的模糊影子,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尚亦澤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急色的一天。

兩人饒是同床這麼久,尚亦澤也硬是用自己那堪稱鋼鐵的毅力給忍過來。

都怪這小妖精放的火!

尚亦澤在心中月復誹,只是想到余光瞥到床頭櫃上那枚藍鑽戒指,笑意更濃。

早先兩人就已經是夫妻關系,可那是掛名的,在喬馨心里做不得數,可現在……小女人連戒指都收了,自己要再和她客氣,難不成真要當一輩子和尚?

笑話!

他今天舍棄了大半個晚上沒有陪著那小女人,可不是為了擺好玩的!

他之所以求婚,除了像外界所說的,是要宣告自己的所有權,更多的還是要截斷喬馨這傻女人的後路。

其實早在喬馨那夜在私人會所外表露心跡,尚亦澤就開始醞釀這個求婚計劃了,算來算去,歐利文周年慶無疑是最佳選擇。自然,睿駿哲夫婦這次能這麼重視這個周年慶,特地從度假海島飛回國,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尚亦澤這個**oss發話了。

大哥求婚,弟弟、弟媳可不就該出把力?

那傻乎乎的喬馨哪里會想到,自家老板睿駿哲就是那日托秦佔凡向自己的問好的五哥?自然,之前在晚宴上,俞雅瀾那似笑非笑的視線,也並非湊巧,正是明了喬馨即將成為自己的小嫂子呢。

而現在,水到渠成,喬馨收了這戒指,就是肯定了這婚姻,肯定了尚亦澤這個男人。

是到他行使自己主權的時候了!

尚亦澤想著,月兌了外套便直接去了隔壁浴室。

他可不能讓他的喬喬久等了,至于一身汗臭,更是不能影響了兩人這婚後的「第一次」。

不得不說,尚亦澤這男人是一個行動派,說干就干,待他濕著頭發,圍著一條白毛巾回到臥房時,喬馨還沒出來呢。

見此,尚亦澤倒也不急,對著喬馨的梳妝台隨意地抓了抓自己頭發。

只是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尚亦澤心生一計,古有美人計,自己這美男計也未嘗不可!

有了這想法,尚亦澤索性也不著急去擦自己身上的水珠了,所謂「shi身」誘惑嘛!

又看了看自己的月復部,尚亦澤覺得那浴巾圍得位置有些太上面的……還有,這浴巾是不是有些太寬了?

一頓的鼓搗,喬馨拉開浴室的玻璃門時,就看到了眼前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一一瀟湘書院首發一一

只看尚亦澤一副健美先生的姿勢站在那邊,小麥色的膚色愈發襯托出那肌理分明的身姿,不得不說,尚亦澤的身材是頂好的,比起那些所謂的男模,絕對是有過之而不及。

略膨脹的肌肉,給人以一種力量的感覺,但又不會太過夸張,令人不喜。

加上那將干未干的水珠點綴其上,讓人有一股莫名的沖動,目光下移到月復股溝地帶……

呃,誘惑倒是其次,喬馨比較好奇的是,尚亦澤如何將那浴巾弄出那樣一個兩邊長中間短的「**」形態?

尚亦澤看喬馨看得入迷,薄唇微微勾起。

幸虧尚亦澤不知他如果知道喬馨此時心中所想,否則,也不知道會不會抓狂到從此對自己再無信心。

「喬喬。」

沙啞的男音從空氣中傳來,許是帶了尚亦澤身上的水汽,像通電一般,讓喬馨覺得身上蘇蘇麻麻的。

喬馨的目光移到尚亦澤的臉上,小臉微微有些發熱。

「怎、怎麼了?」

「喬喬……」

尚亦澤不答,卻是再次喊喬馨的名字,聲音愈發撩人。

喬馨現在不止是身上蘇蘇麻麻的,她覺得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被羽毛撓著一樣,癢極了。

偏偏,這尚亦澤像是中邪了一樣,也不說事,就這麼接連又喊了好幾聲「喬喬」。

每一聲,都撓到了癢處,正中喬馨那顆本就騷動的心。

而就在尚亦澤喚到第六遍的時候,喬馨的小心髒終于到了承受的極限。「啊」地一聲,喬馨直接打斷尚亦澤的呼喚,隨即也不管剛剛那大浴巾是自己用過的,抓起來便直接扔到向尚亦澤扔去。

「渾身濕漉漉的,你自己擦干淨再叫我吧!」

說完,喬馨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可尚亦澤哪里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長臂一撈,便直接將喬馨卷進了懷里。

霎時間,尚亦澤炙熱的體溫和水珠的沁涼,同時襲擊了喬馨的感官,小臉瞬間紅染。尚亦澤又說了一些什麼,喬馨听到耳里都是嗡嗡地一片,分辨不明,只覺得面前尚亦澤那張放大的俊臉,惑人至極。

直到唇上傳來略帶冰涼的觸覺,喬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正在親吻。

就尚亦澤這勾人的模樣,他的美男計怎麼可能不成功?

早在打開浴室門的瞬間,喬馨便覺得心頭噗噗地,之所以去想那浴巾的造型,不過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可……

當小白兔遇上了大灰狼,想要逃,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三兩下,順毛、剝皮,喬馨已經被尚亦澤直接抱上了床。在尚亦澤這惡劣的撩撥下,喬馨只覺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未知興奮襲擊全身,渾身微微戰栗,尤其是下月復,好似被點燃了一把火,灼燒著,炙熱著,甚至有些痙攣……

喬馨不自覺地擰緊了眉頭,待那痙攣超過了閾值,喬馨悶哼了一聲。

尚亦澤發現不對,忙停了動作,小心翼翼地看著喬馨,無聲地詢問著。

喬馨兩只小手捂著自己的月復部,小臉因為那說不清的感覺微微皺起,「尚亦澤,我肚子疼……」

聞言,尚亦澤眸色一沉,那精密的大腦迅速地回憶、排除著,大概過了四五秒,尚亦澤問道,「你在晚宴上都吃了什麼?」

「巧克、克力……好疼,唔……」

說這話,小臉一張小臉煞白,尚亦澤哪里還有別的心思,趕緊從喬馨身上撤下。

小心地扶起喬馨,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尚亦澤隨便套了一件衣服,這才道,「你先忍著,我馬上叫老三過來!」

「等等……」

喬馨用盡最後的一些力氣擠出這兩個字,同時,小手也成功地掛在了尚亦澤的衣角。

「怎麼了?我不走,放心,我就在這陪著你,給老三打個電話就行了,好嗎?」

尚亦澤半蹲著身子,高大如神坻一般的形象不再。大掌回握住喬馨的小手,他聲音溫柔的,幾乎和三月的春風一般,溫暖、輕撫人臉。

只是,喬馨依舊是搖頭。

「不許任性!」

尚亦澤打斷喬馨的拒絕,言語里帶了些許嚴厲。而嚴厲背後,正是讓人無法忽略的關心。

「尚亦澤,你先,幫我倒杯熱水。我、我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別,別管就是了……」

「為什麼?」

尚亦澤步步緊逼,儼然沒有喬馨想象的那麼好糊弄。

也許平日里,他可以對喬馨寵溺無邊,可是關乎小女人的身體,他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要熱開水!」

喬馨避而不答,尚亦澤亦有對策。

打通了內線電話,他直接讓廚房送開水來了。

尚亦澤這番,喬馨也是知道瞞不過了,撅著小嘴,頗為幽怨地看了尚亦澤一眼,又是囁嚅了一番,這才繼續道,「我、我只是那個來了……」

喬馨越說聲音越小,小臉更是跟煮熟的蟹一般,紅通通的。

她本來想著借打開水,將尚亦澤給支走,誰知道尚亦澤這男人這麼難纏!

喬馨豁出去地說完這些,也不管尚亦澤是什麼反應,掀開被子就往衛生間跑去。也幸虧尚亦澤剛剛幫她套了一件睡袍,否則她現在真真地就是在果奔了!

只是面對尚亦澤的尷尬稍解,坐在馬桶上的喬馨又發現一件糟心的事了!

姨媽巾……

從她搬進別墅這一個月余的時間里,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少,喬馨倒是忽略這茬。饒是尚亦澤再事無巨細,可他到底不是女人啊!

喬馨暗罵自己太粗心。

本來這次時間推遲,自己應該算是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的,結果反倒是被自己忘得一干二淨!

你說忘得一干二淨也就算了吧,偏偏在這種時候來!

喬馨想想剛剛那情景,現在就覺得腦仁疼。

臥房。

尚亦澤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也難得這男人會有如此遲鈍的一面。

其實他是真沒往那方面去想,足足反應了好久,這才明白過來,喬馨的「那個」指的是哪個!

一時,尚亦澤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便一直這麼僵在原地。

也不知時間過了有多久,尚亦澤覺得喬馨在里頭磨蹭得有些太長了,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喬喬……」

「我、沒事。」

「哦。」

話落,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氣氛有些詭異,對著喬馨一向多言月復黑的尚亦澤,此時少見的詞窮。

又是等了一會,尚亦澤再次敲響了浴室的玻璃門,「喬喬,還沒好嗎?」

話一出口,尚亦澤有種要抽自己兩嘴巴的沖動。

說到底,這算是尚大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和女人的姨媽相處,想要關心喬馨,卻又怕自己太過熱切顯得有些,呃,變態。

但如果假裝冷漠,忽略喬馨吧,尚亦澤又怕這小女人委屈了,畢竟她剛剛還在喊肚子疼來著。

毫不夸張地說,尚亦澤此時那糾結的想法已經擰巴地和麻花一樣了。

而牆上的掛鐘這不緊不慢地走著,事不關己地悠閑,看得尚亦澤恨不得將那大鐘給摔到地上才解氣。

大略又過了三五分鐘,尚亦澤再次走到了浴室門前,不過這次他還沒來得及敲響玻璃門,里面的喬馨說話了。

「我要衛生巾!」

扔出這句話,喬馨紅著小臉,便捂上自己的耳朵了。

她不想听尚亦澤問一些別的,甚至讓他笑話自己,所以采用了這最原始、最鴕鳥的方法。

然而,門外卻是一片沉默。

接著是一聲清脆的擊掌聲,實則,是尚亦澤狠狠地拍了自己一記腦門。

聲響過後不到五分鐘,門口傳來敲門聲。

喬馨看了一眼那磨砂玻璃折射出的身影,認出是尚亦澤,卻不應門,只等著他的下文。

喬馨發誓,尚亦澤如果還敢問自己,「喬喬,你還沒好嗎?」她一定直接沖出去,咬死丫的!

好在,尚亦澤敲完門便故意弄出很大地聲響,在浴室門口放下一袋子東西,然後道,「我肚子有些餓,下去讓周嫂給我弄點吃的,要我幫你留些當宵夜嗎?」

喬馨頓了一聲,大眼楮又眨了眨,這才道,「不用了,我不餓。」

又過了一會,听著聲響,尚亦澤應該離開了,喬馨這才去門口拿了那一袋東西。【注釋︰細節不解釋,追問著拍扁之!】

低頭看了看袋子里的東西,喬馨倒是松了一口氣。

她生怕尚亦澤像電視或小說里那些夸張的闊少,直接給她弄兩箱子的姨媽巾來!

幸虧幸虧。

而且仔細翻看,喬馨發現這一袋子雖少,可謂是種類齊全,還特別選了好幾種超長的。

殊不知,這是尚大少開竅了!

他自知在女人這方面自己不是行家,可他不是,有人是啊!

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俞雅瀾的手機上,不容分說,直奔主題。等到電話掛了,那頭的俞雅瀾直覺自己的是出現幻覺了。要不那個比天神還要冷峻的男人,怎麼會找她問如此細節,有如此……呃,姑且說是人間煙火的東西?

俞雅瀾看了眼手機,兀自搖了搖頭,心中默念,一定是幻覺!幻听!

不過睿駿哲哪里肯放過這難得的「幻覺」?一听尚亦澤問詢那事,笑得肚子都疼了,同時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用這事,狠狠地敲尚亦澤一筆!

然,尚亦澤哪里是那麼容易被人惦記的獵物?反客為主,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這些就是後話了,喬馨又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淨衣褲,趁著尚亦澤回房之前,直接鑽進了被窩……

而另一邊,尚亦澤則直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倒不是真的吃東西。

他之所以托詞離開,說到底還是因為喬馨。

他素來是敏銳的,即便一開始懵懂遲鈍,可是在撥出俞雅瀾電話的那一刻,他其實就已經明白。那檔子事,就跟自己想要撲倒喬馨,將她覆在身下歡好的心思一樣,那都是必須要跨過去的一道坎。

所謂夫妻本是一體,但兩人掛那夫妻之名已久,相處的時間卻是極短。

想要一下子親密無間自然不那麼容易,尤其是喬馨這小女人,面皮薄,又容易犯軸!

就沖著喬馨剛剛那一聲不吭悶地在衛生間勁頭,尚亦澤便不難知道,她是羞慘了,最後吼出那句「要xxx」那也是下了不小的決心的。

看了看時間,估模著那小女人最磨蹭的速度也該收拾完了,尚亦澤這才起身,往二樓臥房走去。

果然,推開房門,便是一片昏暗,只有床頭留著一盞昏黃的守夜燈。

喬馨躺在床上,背對著尚亦澤,在被子里拱出一個蠶蛹狀的隆起。

對上這一幕,尚亦澤的眉眼變得柔和,薄唇微微勾起。

也不管喬馨是在裝睡還是真睡,尚亦澤放輕了自己腳步,動作極緩而輕的月兌下睡袍,從床的另一邊進入。

躺下,尚亦澤轉向喬馨,看到她那卷翹濃密的眼睫抖了抖,笑意更濃。

這小女人還真是在裝睡,不過這裝睡的技巧還是不夠到家!

尚亦澤想著,卻不揭穿喬馨。長臂輕輕地環住喬馨的腰際,將她往自己的懷中緊了緊。下巴摩擦著她的發頂,那雙黑曜石的眸子在夜色中愈發明亮。

也是此時那顆心滿滿的,或者說是有感而發吧,尚亦澤抱著喬馨便輕聲呢喃道,「傻喬喬,今天是我不夠體貼,不過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害羞!我們既然是夫妻,便沒有那麼多講究,我們本就該是彼此最親密的存在。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但我也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很短,喬喬肯定會不習慣,可我們這才剛剛開始呢,屬于我們一起走的時間還很長!喬喬,給我努力的時間……」

話落,尚亦澤低頭,在喬馨的額頭印下一個聖潔而虔誠的親吻。

許是這個吻的安撫作用,抑或尚亦澤那段話緩解了喬馨一直郁結在心里的糾結,原本心頭亂如麻的喬馨,現下漸漸想通,平穩了自己的情緒。

他們是夫妻,是親密無間的存在,不是嗎?

腦海中閃過尚亦澤今日求婚的模樣,雙眸緊閉的喬馨亦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雖然只有結婚證,沒有婚禮,可兩人至少算是未婚夫妻了!自己確實不該這麼害羞的,而且女人來那個,不是很正常嘛!

喬馨越想越覺得沒什麼,神經漸漸放松,只是那小月復依舊有些脹,有些疼,讓她無法安眠。

也不知尚亦澤是會讀心術還是怎麼的,就在喬馨疼得最厲害的時候,大掌輕輕覆上了她的小月復,動作溫柔地替她揉了起來。

尚亦澤的手,就像是帶了魔力一樣,很快便舒緩了喬馨小月復的不適。

意識漸沉,累了一天的喬馨,總算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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