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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筆記本上了密碼,可是從頭到位只有一頁紙。

海藍看著上面剛勁有力的字,眼眶漸漸的有些濕潤了。

海藍,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冷看到這封信,甚至我也不知道這封信是寫給你的還是寫給我自己的。我想,假如你有機會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估計我已經坐上了去法國的飛機,或許我已經到了法國。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回來,或許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也或許是一輩子。這次去法國,一是談生意,二是我再逃避你,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你恐怕不知道我是有多麼愛你,當那天南宮夜接听你的電話,當那天你那麼晚回來,我就知道那一晚你和南宮夜再一起,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嫉妒的都快要發瘋,我多麼的想質問你是不是和南宮夜又和好了,可是我不敢,因為我害怕你親口承認,那一晚,我失眠了。因為我整整的想了一夜。後來,我終于想通了,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我想你真的愛南宮夜,我何必不成全你的幸福,與其把你強求在我的身邊,你痛苦,我也痛苦,我何必不灑月兌點,成全你的幸福,海藍,雖然我愛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幸福。我和我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一個星期之內,你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我決定徹底的放手,再也不回來。

回來二字有些暈染,很顯然,冷冽寫信的時候哭過,眼淚剛好流了下來。

蔚海藍用手捂著唇,手有些顫抖的握著手機,翻來著那天的通話記錄璺。

手一松,啪嗒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這幾天她給冷冽打電話,冷冽的態度總是那麼的冷淡,那麼的奇怪,原來他都已經知道了。

蔚海藍在座機上按著冷冽的號碼,一邊按著,同時眼淚像斷了線般止不住的往下流淨。

可電話里始終傳來的都是您所撥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播。

"冷冽,你快接電話呀!求求你快接電話,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蔚海藍像發了瘋般不停的撥打著冷冽的電話。

可冷冽的電話始終都是無人接听。

海藍有些累了,癱倒在床上,臀部無意壓倒了床上的遙控器,踫到了開關健。

電視打開了,正播放著午間新聞。

"本電視台剛剛接到消息,今天從法國開往濱海市的航班,遭遇台風,很不幸遇上了空難,全航班一百多人有四十多人死亡,五十多受傷人,還有失蹤,後續消息我們也正在陸續跟蹤。

法國飛往濱海市的航班!

海藍心里突然一驚,後又想了想,冷冽是明天的航班,並不是今天的,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好好的,一切都好。

這個時候,蔚海藍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

蔚海藍以為是冷冽給她回電話了,趕緊撿起了地上了手機。

可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海藍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喂,您好!」

海藍接通電話,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力。

「您好,請問您是冷冽先生的愛人,蔚海藍嗎?」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是!您還哪位?有什麼事嘛?」

「您好,我這邊是XX醫院,冷先生他……」醫生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蔚小姐,您過來,就知道了!」

「冷冽,他……他到底怎麼呢?你快告訴我!」

「蔚小姐,我們別耽誤時間了,蔚先生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快點過來吧!否則……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什麼!」

蔚海藍滿臉煞白的跌坐在床上,手機里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喂!蔚小姐,您在听嗎?您還是快點過來吧!」

不……不會的,冷冽他應該在法國的,怎麼可能會有事了。

他們肯定是搞錯了。

蔚海藍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可還是慌亂了起來。

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睡衣也來不及換,整個人都已經虛月兌了,用手扶著牆壁,慢慢的下了樓梯。

蔚海藍就那樣光著腳出了門。

此時的海藍整個人都有點蒙,她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在想著什麼。

其實那個醫院離她住的地方還很遠,可是蔚海藍也沒有打成,就那樣赤著腳,踩著馬路,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

只听「吱呀!」一聲,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海藍的面前。

車窗緩緩的降落了下來,「蔚小姐,您快上車!」

說話的人是李特助。

蔚海藍有些顫抖的伸出了手,放在車子的門把上,可是弄了半天,車門也沒有打開,她現在慌的連車門都不知道該怎麼開了。

李特助見情況,趕緊下了車,小跑到海藍的身邊,為海藍打開車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扶她進去。

蔚海藍都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李特助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李特助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蔚海藍。

只見海藍身子有些顫抖,低著頭,不停的扣著手指。

「蔚小姐,你別擔心,總裁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李特助剛說完,就看見蔚海藍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眼楮含著淚看著他,「李特助,冷冽不是在法國嘛!他為什麼會在本地的醫院,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听錯的,其實冷冽現在還在法國開會對不對,他不可能在醫院的!」

蔚海藍此時含著淚的樣子讓每個男人開的都會覺得可憐。

可是冷冽覺得遲早都要讓海藍面對真相。

「按道理總裁應該是明天乘坐濱海市的航班,可是他昨天接到你的電話,你說你想他,總裁簽完約,就讓我改定今天的航班,而剛好就那麼巧發生了意外,也就是今天新聞上說發生意外的航班!」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冷冽他怎麼可能會坐那一班航班!」蔚海藍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眼淚就想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如果冷冽出事了,那我……我就是罪人,如果不是我說想他了,他……他就不會做今天的航班,我……我是罪人,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蔚小姐,總裁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再說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也別太自責了蔚海藍根本都听不進去李特助的話,一個人在喃喃自語,「冷冽,你千萬不能出事,萬一你有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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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停在了醫院的門外,只見海藍像瘋了一樣快速的沖進了醫院。

長長的走廊上,到處都是家屬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蔚海藍拖著重重的步伐,抓緊走過了的護士就問道,「告訴我冷冽在哪里?他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

蔚海藍緊緊的握住護士的手,只見護士的表情有些痛苦,「小姐,您別這樣,您快放開我!您抓住我,我沒辦法幫你查呀!」

可蔚海藍什麼都听不見,一點反應都沒有,目光無神的看著護士,已經不松手,「快告訴我冷冽在哪里?」

這個時候,李特助趕了過來,「蔚小姐,您快松手,這醫院里病患這麼多,她一下子也記不住呀!您抓住她的手,她根本都無法幫你查!」

李特助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松開海藍握住護士手的手指。

…………

醫院前台。

「您好,是這樣子的,我們這里的確有個叫冷冽的病患,但是因為他受傷的很嚴重,面部已經全毀了,包括他的衣服現在也完全破碎了,這是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身份證,手機,還有一塊手表,您們看一下是不是你們口中說的冷先生。」

護士將裝在塑料袋里的物品遞給了海藍。

身份證,手表還有手機上面都沾滿了血跡,但是海藍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些都是冷冽的貼身事物,「是的,這些東西都是冷冽的!」

「對了,為了聯系到冷先生的家人,我們私自翻看了冷先生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冷先生最近聯系頻繁的就是蔚小姐您,請問蔚小姐你是冷先生的什麼人!」

「我是她太太,我現在能看看我的丈夫嗎?」

說話的時候,蔚海藍又再次的哭了起來。

「冷先生的情況很危急,我們現在正幫他做手術,這里有份手術單還需要您簽一下。」

听到護士說冷冽情況很危急,蔚海藍連筆都不知道怎麼握了,在李特助的幫助下,蔚海藍才顫抖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您好,請跟我來,我現在帶您二位去手術室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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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靜止了般,蔚海藍坐在手術室的長廊外,目光始終注視著手術燈。

大約過了半世紀後,手術的門從里面被打開。

蔚海藍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醫生,冷冽他……他怎樣了!"

醫生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才這麼年輕,就要……

醫生一想到這,不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摘下口罩,戴著愧疚的眼神看著蔚海藍,"冷先生他受的傷很重,我們已經盡力了,您節哀順便吧!"

"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什麼叫做節哀順便!"

蔚海藍紅著眼楮,緊緊的拽住了醫生的衣領。

"小姐,你別這樣!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這個時候,護士小姐將冷冽從里面的床上推了出來。

海藍立即松開了醫生,沖了過去。

此時冷冽的臉已被白布蒙上,海藍顫抖著手掀開他臉上的白布。

當看見他英俊的面容已經血肉模糊,早已看不見原來的樣貌。

海藍的眼淚忍不住已經開始落下。

她顫抖著手探著冷冽的鼻子,再按上冷冽的心髒。

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真的無法相信冷冽已經死亡的消息。

這肯定不是冷冽,肯定不是的,可當她看見他無名指上戴著她們共同挑選的婚戒的時候。

海藍連最後一點希望都磨滅了。

"冷冽,我知道你肯定是裝作睡著了。冷冽你快醒醒!快醒醒!"

蔚海藍難過的搖晃著冷冽的身體,"冷冽,你快起來!快起來,你听到了沒?"

可是冷冽一點反應都沒有!

蔚海藍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冷冽,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你說過你要給我幸福,你要好好的照顧我!"

"冷冽你快醒醒,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好多話想要對你說,你還沒有听我解釋了,其實那天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冷冽,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冷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根本都不會回來!"

蔚海藍趴在冷冽的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一點點的消失。

一直現在蔚海藍身旁默默流淚的李特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起蔚海藍,"蔚小姐,你別這樣,如果總裁有在天之靈的話,他也不希望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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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藍在醫院里哭了一整天,李特助怕這樣下去,海藍身體會吃不消,勸說了好長時間,蔚海藍才答應回家!

李特助扶著海藍剛出醫院,就看見從車子里下來的冷母和冷嫣兒。

當然她們也看到了蔚海藍。

只見冷母怒氣沖沖的朝蔚海藍的方向走了過來。

"啪!"

一上來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蔚海藍直接被打到了地上。

"蔚海藍,你這個狐狸精,掃把精,至從娶了你以後,我家就沒什麼好事,冷冽……"

一提起冷冽,冷母就開始哭了起來。

"他肯定是被你害死的。"

冷母顯然還不解氣,蹲在地下,開始揪起了長發。

此時的海藍就像個木偶一樣,無力的跌坐在地下,眼神毫無焦慮的盯著地面。

她仿佛一點逗感覺不到痛,頭發都被冷母抓掉了好多,可海藍連叫都沒叫,也不反抗,任由冷母撒氣。

冷嫣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著冷母,"媽,你別這樣好不好!這只是一場意外,誰也不願意發生的意外,和嫂子沒有關系!"說著說著,冷嫣兒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冷母也有些累了,索性松開了手,指著蔚海藍。吼道,"蔚海藍,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看到你!"

蔚海藍終于有了反應,只見她爬到冷母的面前,跪下,"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我也會離開這里,但求求你讓我送完冷冽最後一程好不好?"

冷嫣兒听見蔚海藍的話,再旁邊止不住的擦眼淚。

"媽,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蔚海藍開始拼命的磕頭,抬起頭的時候,額頭都已經破了,再流血。

冷母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看見蔚海藍這樣,難過之于,也有些可憐。

別過頭來,不願意看蔚海藍,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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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說好是要萬字更的,可我兩天回來實在沒有力氣,今天又要上班,只好五千字,大家見諒。還有支持冷冽的親們不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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