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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節歡樂祥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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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起身歸坐,相互間你敬我讓的,開始吃起來了,這飯菜上桌子,各人都早流口水了,一開動,哪還有得不盡興的,這三十多人的幫廚娘子,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家里的桌子上,按著楊嬤嬤的吩咐,都照料的本桌子的添湯加飯的工作,倒也忙中不亂。

吃不到一刻,‘過年’這針強烈的興奮劑,就讓全體人員亂了起來,眾生百相︰

端著酒來向柳兒,向姜管家等等敬酒的大人,

相互間扶胸拍肩的漢子,互表兄弟情意的漢子看上去最是搞笑。

搶著大塊的肉,吃著,興奮得大叫的娃,

圍著桌子跑著叫著的小狗。

桌子邊笑眯眼楮偷喝著葡萄酒的小女酒鬼。

把火炮扔進火盆,炸得塵土四起,換來大人追著打屁屁淘小子。

柳兒興奮地看著,這就是我這個世上的家人了!柳兒笑不可抑,心道,總算是初步的在這世上立住了腳。明天,是新的一年,我們一定會過得更好更快樂,這些人的幸福快樂,全都在我身上了。一時間,胸中涌起百般的勇氣。

一時,人人胡吃海塞,小栓子在興字輩這一桌子上,見得肥腸被搶光了,興木就眼尖,見得柳兒桌上的還沒吃上兩點,忙竄托他來要

「栓子,你不是吹牛,說姑娘給你買了寶劍,這幾天你放的花炮都是姑娘給買的,我們不信,你要是去姑娘桌子上,把姑娘吃不完的肥腸要來,我們才信!」

「我沒吹牛,姑娘是不喜歡吃肉的,我要去要肯定能要來,不過我要來了,你們輸我什麼?」人小鬼大這是一定的,小栓子真是比興字輩的人小不少呢。

「一人給你十只花炮!」

「是不是都認帳?」栓子可不笨,見到其他的人都點頭了,拿起桌上的空碗,大搖大擺的就走來柳兒的身邊。一臉的正經,一臉的可愛,道

「姑娘,我們桌子上的肥腸沒了。」柳兒早就算著他會來,自然把桌子上的肥腸端起來,倒在他拿來的碗里,「栓子,雞還有沒有?」好人要做到底。

「也沒了,」實話實說呀。

「我這還有,不如你再去拿碗來,拿去吃掉」柳兒笑著說。

「哎。」栓子抬著碗回到桌上,跟自己的主子有什麼好客氣的。

「姑娘還叫我去拿雞,我們要不要拿?」有得拿不拿?怎麼可能嘛,眾人齊點頭。

栓子又跑來,把柳兒桌上的雞拿走了。

最後,柳兒桌上的整魚也上了興字輩的這一桌,楊嬤嬤一轉臉,就見柳兒桌子上只有些綠菜了,肉食全被栓子搬走了。

簡直哭笑不得,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罷,看來這小子,過完這三天年,一定要收拾一下了。栓子由不知自己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正一個一個地要花炮,

終于吃得差不多了,亥時了,楊嬤嬤叫花匠王通知說主子發賞,各家各人來拿紅包了,于是引著柳兒去到早放了一堆東西的地方,柳兒座好,管媽媽見到來人,就問下姓名,心里核對一下,然後就說道,

「姑娘,劉三家,南三屯,大人二口,小孩子三口,二等紅包」

小紅就取過五個紅紙封包,然後並著二大三小的例,取了五塊衣料,遞給自己面前的劉三娘子,這劉三家的,歡天喜地的接過,然後沖著柳兒行了個福禮。

「謝謝姑娘賞!」

……

半個時辰,柳兒受了無數的禮,方才在場院里把所有人的紅包賞賜發完,對自己手下這些人,什麼名字,什麼模樣,心里大致有了譜。

至于姜管家及楊嬤嬤這幾個最早跟著自己的老人,是柳兒親手發的,柳兒還向他們行了福禮,謝謝他們一直以來的付出。

接下來就是守歲,場院里可想見的,一直熱鬧到什麼時候,紅燈籠一排排高高掛著,篝火雄雄燃燒著,一派歡樂、一片笑聲,柳兒跟著炸了幾個花炮,

柳兒是熬不了夜的,到得子時後,尋了個借口,帶著願意跟她回屋的小青及小藍,三個人帶著財寶軍團回了莊院,根據楊嬤嬤的指示,這黃黃是不可以在內院過夜的,原因,柳兒心知肚明,也不敢分說,黃黃也習慣了,自己個去了養殖場,白白則不客氣的帶著自己的五個孩子,一定要住在內院。

柳兒郁悶,只得帶著小青及小藍當了搬運工,把小狗的東西搬到了內院,小青小藍也不敢兩個人睡在後院去,她們倆可比柳兒大不了多少,于是也搬了行李卷,睡到了柳兒外間原來小紅住的塌上,白白離開柳兒幾個月,真是通靈的狗,見得楊嬤嬤不在,居然是把孩子們扔在自己原來住的屋子,自己就臥在柳兒床前的腳踏上睡覺。非要挨著柳兒才安心。

楊嬤嬤抽著空回到內院來看時,就見到這樣一幅畫面。進門就是倆小丫頭,睡得天暈地暗人事不知,內屋里柳兒也睡得香甜如蜜,白白抬頭看了楊嬤嬤一眼,埋頭就接著睡了,楊嬤嬤這一出來,在原來白白住的財寶房里,五只小狗睡得七仰八叉的,忍住笑,親自看看地龍的火,又添了柴,復又去守夜不提。

守歲的結果很是好笑,第二天,初一,都已經是巳時了,起來一個時辰的柳兒及小藍、小青還沒得早飯吃下去,這意味著,大廚房沒人做飯,小廚房也沒人理會,餓呀,柳兒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小藍小青打著下手,秦嫂子一覺醒來,見時辰不早,匆匆趕來小廚房時,三人已經煮了王府送來的回禮-綠梗米的粥,柳兒煎的太陽蛋,就著咸菜,正吃得來勁呢。

「姑娘呀姑娘,來晚了,來晚了,罪過罪過,都是奴才的錯,讓姑娘大初一的餓肚子不說,還親自動手做飯,」

「沒事的,秦嫂子,知道你們昨天守歲,我們昨天沒守,起來得早了,不能怪你的,」柳兒說道。

「不論什麼,總是我的錯,姑娘,對不住呀,」痛心疾首的秦嫂子,要不是過年,只怕要捶胸頓足地哭了。一付自己十惡不赦的臉色。

「秦嫂子,這也不是我做的,我就動動嘴,是這倆小丫頭做的,不如你幫我做一碗湯圓怎麼樣?」為了自己一年的清靜,柳兒只得再吃一次早飯了,

「你倆小丫頭好呀好呀,虧得你倆,秦嫂子也做一份給你倆,這初一動手做事,要做一整年的,姑娘呀,還好還好!」念叨著進了廚房,難不成自己初一做事不做一年的?什麼思維邏輯。柳兒想不過這些古人。

柳兒沖這倆小丫頭做了封口的手式,倆也不敢去認是柳兒動手做的粥,此事就此揭過。小青小藍心里感念柳兒的好處,卻是柳兒不知道的。

又吃完了早飯,柳兒帶著自己的彩虹妹妹全體出發,小栓子也跟上,去了場院里放鞭炮,柳兒跟著栓子,學著把幾個火炮串起來炸瓦塊,看誰的飛得高,炸所有想炸上天的,

這王明眼瞅著別的大人看不到,自己也跟著放個不停,真是個老小孩。莊戶院里的小孩子們,不一時也都聚在場院里,柳兒見他們在地上尋昨天沒炸的啞炮來再點著玩,于心不忍,就把自己帶來的,一一分給他們去炸,讓王明小心看著,不要讓他們自己炸了自己。漸漸地,場院里成了孩子們的天下,這內莊子里的小子丫頭們,沒當差的,都來玩了。

柳兒是安著心要把兩世人的童年快樂都找回來,一次過足,今世,這條件,跟從者眾呀,讓小紅、小紫回去,把自己二十七那天買的花炮什麼的拿來,另外拿2吊新制的銅錢來。

小紅實心是個靈妞,這不但拿來了,還著二個小廝拿著一床方型棉墊。竹席,抬著個矮幾來了,她在場院邊上,尋得個背風向陽的地,把竹席輔好,又放上棉墊,把矮幾放在上面,自己手里拿著一壺茶水,自然放在幾上,棉墊一邊就堆著拿來的火炮什麼的,2吊錢就明晃晃的放在矮幾上。

柳兒也跑得累了,過來用小紅專門拿綢巾包好的杯子飲了茶,就坐在棉墊子上歇息。「小紅呀,好丫頭,這事辦得周到,回頭賞你!」柳兒表揚。

「謝姑娘賞,這些要都想不到,只怕楊嬤嬤早來揭了我的皮了!」小紅不以為意。

卻說這栓子,自從來了周莊子,因著老子娘的身份,柳兒待他本就不同,再說人本身也白白淨淨長得極為討喜,擱現代當個小童星什麼的一點問題也不會有,自跟到柳兒身邊,柳兒就把他當弟弟一般看待,隨手教他認些字呀,還開始教他數學,他可不是笨人,這眼力也好,就有幾分扯著虎皮做大旗的意思,對外一直有標榜自己在柳兒眼里是被看中的,與眾不同的,見得如此陣式,知道柳兒要放賞了,忙著糾起一堆子人,跟著他就跑了過來。

「姑娘,我想喝水,」栓子開口,眼楮卻盯著放火炮的地方。

小紅笑著取出另個備得的幾個杯子,倒了些茶水給他喝了,又一一問其他的人要不要喝,要的,都一一給喝了,

柳兒方才笑道︰「來,我給你們發火炮玩,這啞炮就不要去點了,當心炸到手。」

小青自在邊上,取了一掛掛鞭炮出來,解散了,幾個幾個的放到這小淘小子手里。

小藍就在另一處發糖。

一時間,人來人往的,柳兒見人聚得多了,就叫小紅發錢了,一人五個銅子,小子們齊齊歡呼,昨晚上得的壓歲包,多數孩子都只是眼楮看著,就被老子娘拿著家用了,現在得的,方才是屬于自己的錢呀,群情激昂。

內莊里的小子丫頭自是有禮,得了一總沖著柳兒行禮答謝,柳兒一一應了。外莊子的孩子,也有靈的,跟著也行禮,不過多數是‘蹦’的一聲,跪下就是一個響頭,嘴里還說道「給姑娘拜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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