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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招打死

這世上,很多人,跑去學空手道,學跆拳道,學自由搏擊什麼的。但真正厲害的,是華夏武學,也就是古武,現在說法,叫國術。為什麼國術厲害?因為它太惡毒了。惡毒到了,華夏政府,居然想要武于舞化,不想要讓這種功夫大行其道。

你不是說國術是國萃麼?弘揚國萃還不對了?還真就不對了。

國術太凶猛了,太狠毒了,幾招幾下,就奪人生死,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這樣的功夫,如果大行其道,整個國家就亂了。普通小警察,那種在部隊里待幾年出來的?哦,還有那些考上的,從學校出來的。你指望這些小警察可以對付那些國術高手?拿著槍,也不見得是大爺。在真正的國術高手面前,殺人是一件,真的很容易的事。

只看現在就可以知道了。

樊眼蛇出手多陰,多狠,多毒,多快。

那叫一個出手如電,讓人猝不及防。

可是他的下場,卻是申吟一聲……直接死掉,死得干脆利落,一點也不帶殘余的。

那種死了,還要說兩句話的事情,只會在電影上,電視上,出現。並且這樣的情節,十分的狗血。

現實,就是這樣,樊眼蛇出手,他以為穩草勝券,卻不知道,自己跟隨其後,就被劉郁打死了。

一片的抽冷氣。

之前對峙,讓人感覺很沉很悶,很是無聊。

但打生死的時候,誰能想到,會是這麼快。

劉郁說三招打死樊眼蛇,其實只用了一招。

他甚至沒有使用第二招分野合流。

可以說,劉郁就是用第一招打死樊眼蛇的。

為什麼會這樣?樊眼蛇出手,可以說是種偷襲,想要打劉郁的下盤,破了他的拳架子,再趁劉郁身體失去平衡的時候,一擊,把他打死,打頸項,打太陽穴,就可以搞定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郁的功夫,已經到了皮外神經層的地步。一般的人打拳,用大腦。高手打拳,用中樞神經,一流的,頂級的高手,用皮下反射神經,那是什麼?第一直覺。

樊眼蛇是想,然後發動偷襲。這個速度,在普通人,在他看來,那是很快的了。

可是他面對的是劉郁,劉郁是用皮下神經反射的,換句話說,他根本不用腦。

你拳過來了?我立刻就打回去,想怎麼打回去?這種問題不要想,直接打就是了,身體會告訴你,該怎麼打,最好。所以,樊眼蛇纏住劉郁的一條腿,劉郁是想也不想,另條腿點地借力,借力生勁,這個勁再經過劉郁的膝腰發勁,一直傳過去,你樊眼蛇不是在下面麼?我直接就膝打,劉郁學的是燕子門的功夫,誰說燕子門的功夫,只是腳踢人?用膝打的,就不是燕子門的功夫?很多人會誤會,以為只有泰拳,是用膝的高手,高招,習慣用膝蓋打砸。但其實,國術里,對膝打亦有研究,很是精到,只是一般人不精通罷了。

劉郁學的是什麼功夫?梅花拳,梅花拳的一個特點,就是招隨形變,招隨勢變,無論如何,一變通之。所以打出膝打,別的功夫不見得可以跟上,但梅花拳卻是可以。劉郁一個膝打,一下子,就砸破了樊眼蛇的肚皮,肚子一破,這人,未必就死。

劉郁這一記膝打,雖然快,但力道,難免的,還真就是不足,最多打斷樊眼蛇的腸子,上醫院縫巴一下,再活個三五十年,亦不是沒有可能。按理說,這個時候,樊眼蛇敗了,劉郁抽身走人,他就勝了,可是劉郁根本不想這樣,直接的,就發動了同步的攻擊。

一手,先把樊眼蛇的手給撥開,確定自己不會再受到攻擊,然後直接抓住了樊眼蛇的脖子。虎豹掌的抓拿之功運上,以劉郁時時刻刻煉出來的大手之力, 吧一下子,就擰斷了樊眼蛇的脖子,這一招,打得,比捏破花生米的皮衣還要容易。就這麼,脖子一斷,樊眼蛇立死。身下的神經斷掉,喉管斷掉,頸椎斷掉,再不死,就真沒天理了!

「這孩子!!!」

李雲看得痛心不已!

出手太毒了!

本來嘛,一個膝打,就夠了,對方已經廢了,劉郁雙手,一手就撥開了樊眼蛇的雙手,他還有必要再打麼?可他偏偏跟上去一記虎豹掌,直接把樊眼蛇的脖子給抓斷。怎麼急救都沒用,直接死掉,干脆利落。這叫一個狠辣啊!

觀戰的大富豪們先是發呆,隨後一片的歡呼。當然,也有賠錢的,不過他們看到這麼精彩的比賽,亦是開心的笑罵,他們投賭這樣的拳賽,為的是開心,而不是真正要賺多少錢。這艘賭船,想要用賭賺錢,那只是小人物,他們才指望這個呢。有錢佬在這里是圖刺激,開心。在他們歡呼中,亦有另類咒罵,可是這些人,太少,太少了。

傅宗陽倒抽一口涼氣,道︰「好快的出手……」他是老人精,看出一些。不過因為他的功夫不好,所以不確定。不知道,劉郁到底是順手殺,還是有意殺。

傅葳捂唇,看著拳壇上,那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拳師,久久無語。

黑拳比賽,她亦不是沒有看過,只是,似這樣,閃電火花盤,一招打死,卻並沒見到。

這樣的場景,實不亞于好萊塢恐怖惡心片里血肉橫飛的視覺沖擊。

特別是它更直觀,更直接,就在你的眼皮前,那麼的發生了。

楊青火看著兒子︰「怎麼他不是我兒子呢?」

楊小陽道︰「那個……我現在學功夫?還不行嗎?」

高明夏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些惡心。

不就是那個大哥死了麼,現在,為了大哥,他來這里,掏得十萬塊,是為了那一億零二百四十萬?若這樣下去,縱然他拿了這筆錢,可是為了這筆錢,卻要死多少人?高明夏是一個有道德的人,對于這樣的事,深為的厭惡!

高揚嘴皮子哆嗦,沒想到這人這麼厲害……

李星雄在包廂里,對兩個哥們說道︰「你說我雇用他怎麼樣?」

他說這話,渾然把高明華是他哥們這一點,拋到了九霄雲外!

譚兆龍道︰「得了吧,這種高手,都有傲氣,明華仔被殺了,你指望他是條听話的狗?」

袁顯道︰「那我們下把,就壓他勝吧!」另兩人一起撫掌大笑。

何鴻生倒出藍色小藥片吃下,看了看身邊的錢建國,道︰「不是偉哥,是我的速效安心丸。」錢建國笑道︰「明白,明白……」

狂王賀力皇吃吃道︰「老樊……竟然這樣去了……」

東王大島由利加道︰「賀力皇,下一場,你沒信心,就放棄,由我來收拾他!」

西王丹波郎道︰「你收拾得了麼?」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賀力皇去消耗一下那小子,你也許有機會,但是,嘿嘿,我卻是不怕,哪怕賀力皇不行,還有你,到時,卻可由我來撿便宜。想必,經過你,那小子再精猛,亦不會再保有現在的狀態。

是的,也不怪他這樣想,別看劉郁打得時間短,但消耗的心力卻在那地方。

這樣的比賽,最消磨的,就是心力,連唐龍那樣的高手,都會心情失衡,何況劉郁。

黑市拳的拳手其實都知道,打拳,對他們的實力來說,沒有什麼,主要,就是心理上的壓力。很多新上拳壇的新秀,往往分兩種情況,要麼一拳成名,要麼上去就死,上去就死的,那是心理不好,容易被人輕易擊殺,心理好的,反過來,可以放下包袱,畢竟,他們往往會面對那些老將,這些老將強是強,可是精神壓力亦很大,如果利用這點,打死老將,並不是什麼難事。唐龍不就死了麼,他那麼強,會死,別人,亦不會例外。

劉郁現在臨場發揮好,可是東王實力亦很強,特別是她的身法,相信會消磨劉郁很多精力體力,到時,就是他們這些人,撿漏子了。

北王陳靖和南王陳海交換個眼色,都有點兔死狐悲之感。

因為他們知道,樊眼蛇成為蛇王,是有些勉強,但他們這些,四大天王,又何嘗就一定會幸運?哪天,這樊眼蛇的下場,亦將是他們的下場。

一進入房間,劉郁就興奮起來,剛剛殺了個人,他不覺得難過,而是覺得快感,那種,把一個高手,打死在自己手上的快感,這種快感,其實是一種入魔的征兆,只是劉郁喜歡。

他一連打出了四個變招,手掌,抓拿捏握,這正是虎豹掌的一掌四式。

硬式猴拳的一掌四式是戳扣搗擠,先剛後柔,而虎豹掌不走那個路數,是掌握。

什麼是虎豹掌?四個字,指掌天下,生死由我,一切由我,抓拿捏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劉郁對樊眼蛇,一抓下去,就把他抓死了。

「師父,我今天,拳打得怎麼樣?」

「很好,」李雲道︰「你感覺怎麼樣?」

「也是很好!」劉郁笑眯眯的道︰「那個樊眼蛇,還以為他有多厲害,沒想到真正交手,卻被我一招打死,我還放言三招,真是太給他面子了。不過,獅子撲兔,亦當苛盡全力,我是不會犯粗心大意這種錯誤的!」

獅子撲兔,不是說,要用全部的力量,而是要小心,注意,不可以粗心大意。

只要用適當的力量,就可以了。

力量不是重點,專心的注意力,才是重點所在。

听了劉郁的話,李雲只是皺眉,他道︰「你太興奮了!」

劉郁知道李雲的意思,忙道︰「我不是興奮,只是勝利了,有點開心罷了!」

李雲道︰「那好,你記住,華頂想該也是教過你,要克制自己的玉望,不要隨便的興奮,這是我們武者的大忌,很多武林高手,他們入魔,就是因為這種心理存在。」劉郁點點頭,這有點老調重彈,但卻是致理。劉郁知道他們的意思,很多高手,喜歡,迷戀上了打敗敵手的感覺,結果為求武道的精進,結果就一意的精勇求進,以意念通達為己任。想要意念通達,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往往看到什麼不對眼的,就會放手去打,去殺。看到不公平的事,就會挺身而出。看起來,這是對的,但卻是錯。如果這些,你都出手,那還要這個國家,這個法律干什麼?俠以武犯禁,就是這樣。或許你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錯,這個世界,從來不曾干淨,各種的丑陋,層出不窮,細究起來,哪個是清白人?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你想要這個世上,沒有貪官,沒有壞人,是不可能的,遇到這些人,要克己,不能隨自己的心情,想殺就殺,你這樣自以為是的正義,其實亦是一種魔,這種魔深了,也是大害。

華頂和李雲他們這些武林前輩,高手高人,遇到的丑惡事,不知多少,如果他們一一去管,早就死于非命了,哪里管顧得過來。

劉郁想明此點,道︰「那好,師父,我好好休息,先煉回氣,溫養體!」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李雲道︰「你去煉氣!」他走到門口,听得出來,門外是高人,就直接開了門。果然,門外,是余慕蓮。余慕蓮的美貌,雖然老了點,但那氣質讓李雲亦是動容,道︰「足下是……」

余慕蓮道︰「武當余慕蓮,我想見見劉布雷。」

「這個……」

「我明白……」余慕蓮道︰「我家師兄,是俗名李國勝。」她這樣說了,李雲亦不得不給面子,李雲的朋友不多,李國勝絕對算是一個,給了李雲,不知多少幫助,現在余慕蓮是李國勝的師妹,自己怎樣,亦是要給足面子,當下延請進來。進入之後,李雲就叫了一聲。

劉郁已經听到了,就沒有煉氣,但他仍是月兌了鞋子,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這並不是失禮,而是劉郁現在剛剛打了一場,有足夠的理由,這樣,起來是禮,不起來,亦不算失禮。余慕蓮心情到底還是有些不爽,看了看劉郁的坐姿,道︰「小道友功夫不錯。」劉郁身穿道袍,所以余慕蓮叫他道友,因為余慕蓮雖在國安工作,仍是武當弟子,身在道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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